092刺殺
知道了這件事情,李儷華並沒有如之前的那般高調流傳,現在這個時期也不好,等那兩人成婚拜堂之後,再說出這個消息,豈不是更好?
李儷華有了愛情的滋潤,爲人處世溫和了許多,也懂了循序漸進的道理。她知道消息後,已經在太后面前小心試探過了。明顯,提到南封邑的時候,太后只是隱約有些悵然,眼裡也有些愧疚;但對於那個白虎國公主,卻有些咬牙切齒起來。
看來太后更希望對付那個公主。李儷華雖然有些失望,但好歹也弄清楚了太后的想法。本來以爲就是嘴上說說了而已,太后一貫就不是行動派的人,但,李儷華卻發現,事情遠不如此。因爲接下來的兩天裡,白虎國公主遇刺了!
這事情也確實奇怪。夏籬這人百八百年都不怎麼出府,掙錢的事有一丟的掌櫃,在這南宋國,認識的人也少,壓根沒有出門的機會。無奈,這短時間裡樹敵比較多。
因爲要過年了,夏籬本也不是一個喜歡鬧騰的人,但過年的時候,還那麼的冷冷寂寂的,着實難受。而且,她還沒有在南宋國過年過,有些好奇這裡的風俗,所以纔出門。這個空子,立馬就被別人給鑽了。
夏籬也只能翻翻白眼,寶兒在一旁哈哈大笑,她被吵的腦仁疼,後悔沒把寶兒留在宅子裡。不過,這羣人,還是寶兒先發現的。自上次的賭坊事件,夏籬已經充分意識到了寶兒的厲害了。耳聰目明,寶兒可是甩這個詞好幾個檔次。夏籬摩拳擦掌,這麼冷的天,有幾個人送上門來供人消遣確實不錯。
夏籬直接跳下了馬車,於是,那些跟在夏籬身後護其安全的護衛都成了擺設。這次送上門來的人數量不多,且不知爲何,那些人的武力值並不高。
寶兒見識多了自家娘娘和舅舅還有爹爹的打鬥,一點也不擔心她的安慰,反而十分開心在在一旁指手畫腳。
“娘娘,左邊那個,伸手了;娘娘,右邊右邊,有刀刀…”
其實刺客挑的地方還算荒涼,但是架不住這濃重的過年風,就算平日裡荒涼的地段,也有不少人走過。看見黑溜溜的刺客出現,第一反應就是害怕、逃跑,也有人跑的同時爲被圍住的人嚇到不敢動彈。但寶兒這麼一叫喚,那些人頓時就放鬆下來了。
看着刺客只是針對那輛馬車,逃走的人猶豫着在幾十米外看熱鬧。聽了寶兒的話,本覺得好笑,以爲孩子膽大瞎咋呼,他們那些大人都看不到的大打鬥的動作,更何況是這麼小個小孩子?奈何,還真是被弄出來了一點影響;那些能看得清的人,看着寶兒的眼神都帶着點不可置信。
這年頭的尋常百姓自然是不曉得其中的厲害的,看一個女子竟然能把那些人給打趴下,紛紛有些躁動,更何況,光看那女子的身形就知道是難得一見的美人。這些人沒什麼眼力見的,只知道看的好玩,卻還是有人看出了裡面的彎彎繞繞,連帶着,對夏籬母子都好奇了幾分。
這個人,就是白戎止。
李儷華這日是跟着白戎止出府遊玩的,李儷華自己經營了一家富麗酒樓,這日也十分殷勤的帶着男人去了那裡,好吃好喝的招待着,還有她這個美人相陪。她本來想的極好,含蓄的說明,這個酒樓是她想出來的,還有一些酒菜,也是她提供的,更別提裡面的擺設和設計,都是她的想法。
開始的時候,男人還表現的十分有興味,誰知道酒菜才上桌不久,男人才嚐了幾口,也沒說好吃不好吃,就立馬帶着她走了。李儷華當時沒反應過來,還以爲是掌廚的今日做的飯菜失了水準,心裡又是委屈又是惱火,走的時候,那個掌櫃的都被李儷華嚇的差點跪下了。
卻沒想到,男人也不是帶她回府,也不是去別的地界,竟直接帶着她到了這處,見到了這個白虎國公主的打鬥場面。
李儷華心裡一咯噔,不明白身邊的男子是何注意,只好在一旁看着。她是不懂這些的,只是有些意外,那白虎國的公主身手竟然這麼好。
“光天白日的,怎麼還會有刺客?”說着,李儷華還有些柔弱樣的往男人的懷裡鑽。
那男子嘴邊展開一抹炫麗的笑,“華兒這就怕了?”
李儷華有些嗔怒的看了男人一眼,卻更加深埋進了他的懷裡,“有你在,我怎麼會怕?”
李儷華最是懂得男人的心理,知道他們喜歡這類的依賴和讚美,卻壓根忘記了,她現在依偎着的男人,可是連她那個老謀深算的爹都要忌憚着的人,這位可不是什麼尋常之人。
那男人任憑李儷華依偎着,眼神卻一直在看着轎外的夏籬,越看,眼裡也越炙熱,甚至有些瘋狂。
夏籬打的十分專心,也打的有些累了。其實,以她原本的身手,加上身邊的“保鏢”,不過一刻就能將這麼人解決的,但這段時間和南封邑動手過招,學了一些招式,現在卻是忍不住手癢,拿這些人動手了。她手底下儘量放輕,就是想讓這些人多陪她玩一會。
那羣黑衣人是專門的刺客,一擊不成,就打了逃跑的注意,奈何,現在確實插翅難飛。
不說眼前這女子手上的招式多麼詭異難辨,他們被打的趴下,卻總能站起來;而那些默默守衛在一邊的護衛,也不是就閒站着的,那些人不僅是圍着他們不讓他們逃走,而且,那些黑衣人確定,若是他們往外逃,絕對不會是生,而是立死。
“唉,怎麼這麼不經打?都趴下了?”
夏籬這麼一問,那些護衛們都暗暗翻了幾個白眼;只有寶兒,他聽了夏籬的話,開心的鼓起了小手掌,“娘娘好厲害,把他們都打的落花流花!”
寶兒畢竟是孩子,能懂個成語、知道如何用就是了不起了,錯了一兩個字也是平常。夏籬也忍不住展脣一笑。那些黑衣人歷經此次折磨,有了生的希望,卻愣是逃不出去,幾番下來,被嚇的不輕,心裡卻是不想死了,雖然沒到跪地求饒的地步,但相信一番拷問下來,還是可以知道不少東西,夏籬眼裡滿是自信。
周圍那些人原本是害怕,現在確實放鬆下來,看那些黑衣人在一個女子手下一點沒討到好,都忍不住鼓起掌來。這麼霹靂嘩啦的響動,突然夏籬眼神一利,看向了遠處的那輛馬車,與此同時,那些躺在地上的黑衣人都沒了氣息。
馬車晃動離開,夏籬臉色慘白,死死的盯着那輛馬車。
周圍的那些百姓,平日裡那裡見過死人,而且,這些黑衣人死的不明不白,明明那女子和身邊的護衛什麼都沒動,這些人卻突然死了。百姓愚昧,一個人叫了聲“鬼啊!”其他人就都信了,一個個都面無人色的四處逃竄,連喊叫的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此時,就剩下了夏籬這一衆人。
寶兒一直都看着孃親,自然也注意到了這點,也立馬看過去,寶兒眼睛晶亮,趁着馬車簾子被風吹起的片刻,就瞧見了裡面的人,女子是那個叫人討厭的李小姐,男子…哎呀,寶兒有些吃驚,這個男子好像也看到他了。
那些護衛此時正在查探,發現那些黑衣人都已中毒而亡,神色十分震驚。他們竟然沒有發現這些人是怎麼死的,意識到這點,這些護衛腦門上都發了汗,夏籬此時還未回神,寶兒坐在馬車上,仔細的看着那些黑衣人,片刻之後,他道:“叔叔們別怕,這些人其實早就中了毒了,這是到了發作的時間。沒有鬼。”
那些護衛微微放心,也怕多呆一刻又出意外,夏籬沒說什麼,下令儘快回府,那些護衛鬆了口氣,加快了速度。
等南封邑回府時,護衛立馬稟告了此事。南封邑沉默不語。汝炎卻有些擔憂,“王爺,到底是何人在背後暗算王妃?竟然連下毒的時候都把握的這般好?”
確實,幕後之人,深藏不露。
南封邑沒有說話,只是擺了手,汝炎領命,下去查探。豐城竟然出現了這麼一位奇人,他沒得到消息,是他的疏忽。
夏籬回府之後,提起精神逗了逗寶兒,確信寶兒確實不怕之後,才放下心,自顧自的發呆。所以她壓根沒看到南封邑來了,和寶兒說了幾句話,後又看了她幾眼,抱着寶兒出去了。
孃親這麼反常,寶兒是一清二楚的,見到了爹爹,不必南封邑問話,他就一股腦的都說了。
“爹爹,娘娘就是見到了那兩個人才這樣的。娘娘的臉上很難看。”
是李府,南封邑忍不住眯了眯眼,卻什麼也沒說。李儷華,夏籬早就見過了,自然不會讓她那麼失態,那麼,就只有坐在馬車裡的那個男子了。
究竟是什麼人?南封邑心裡閃過一絲殺意。
又爲何夏籬會這般驚嚇?是的,雖然她極力忍住,但南封邑知道,夏籬是在害怕。
就他所知,夏籬先是在夏府中生活,夏府衆人,雖然對她不好,卻也沒做過別的;後來去了白虎國,更是被白虎國王寵愛着,不應該會這麼害怕一個陌生人。
還有什麼,是他所不知道的,這種感覺,南封邑覺得,暫時還可以忍受,他相信,總有一天,她會對他敞開心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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