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左輕輕推開了佳明房間的門,只見附朵兒趴在了佳明的牀上睡着了,而佳明身上的傷勢已經有了明顯的好轉,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不出十天就可以完全恢復了。如果不是夜左強行把佳明體內的氣息打回原來的樣子的話,佳明以後很可能就一直維持那種狀態了。
夜左輕輕走到附朵兒的身旁,稍微思考了一下後拍了拍附朵兒的肩膀,可是拍的太輕了,附朵兒並沒有醒過來。夜左搖了搖頭然後稍微用了下力拍了拍附朵兒的肩膀。
“嗯?”
附朵兒揉了揉眼睛,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夜左一臉茫然。忽然,他想起了昨天夜左輕易地擋下了附家族長兩次靈技的事情,她又忍不住有些緊張,眼睛微微地看向一旁還在熟睡的佳明好像在擔心什麼。
“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對他動手的,族長那邊有事情需要你的幫助,你去一下吧。”
夜左知道附朵兒對自己不放心,但是附朵兒還是比較遵守家族紀律的,既然是族長叫自己去那麼自己就必須得去了,附朵兒也知道,如果夜左想對佳明動手的話完全可以無視在佳明身旁的自己。
“那就麻煩千夜前輩照顧一下附眀哥了。”
附朵兒站起來對夜左行了一個禮然後頭也不回地向外面走去,夜左知道附朵兒第一反應還是會去族長的房間的,所以夜左也並沒有多說族長在哪裡等她。
等到附朵兒走出去直到看不到蹤影的時候,夜左才慢慢走過去看着佳明身上的傷勢。
在佳明的身上有非常多的紅點,這些紅點都是噬辰經骨刺刺出來的,經過一晚上的恢復,他身上的傷口是恢復的差不多了。不過佳明身上受的最重的還是內傷,體內的氣息如果不用很強的外力的話根本調整不過來,加上夜左對佳明的印象忽然變差,佳明受的內傷已將讓他處於了瀕死的狀態。
再看看佳明體內的氣息,現在他體內的氣息已經恢復了穩定的狀態。不過讓夜左一隻疑惑不解的是,佳明的體質實在是太特殊了,身體經受了那麼大的一陣折騰現在竟然又有了一絲要突破的跡象。雖然他體內的氣息並沒有變強,但是夜左感覺佳明左右兩邊身體的靈氣和冥氣變得越來越融洽了。
如果靈氣和冥氣能一起使用又會是怎麼樣呢。
夜左從來沒有想到這一點,不過夜左覺得這個佳明以後的實力應該是不會簡單地停留在玄靈鏡了,之前以佳明的情況想要突破到玄靈鏡都困難,但是自從服用了那兩顆最上級靈丹,佳明體內的經脈變得非常的順暢,一般人體內的氣息輪迴一圈需要一個時辰的話,佳明應該就只需要一個刻鐘。
“看來我也該提升一下自己的實力了。”
夜左感慨地說道,夜左從來都沒有非常刻意地想要去提升自己的實力,對於自己的靈技,除了噬辰經中的流影冥掌外,夜左就沒有什麼常用的靈技了,現在想想自己的流影冥掌也只是學會了前四掌而已吧。
夜左看着佳明身體情況還算穩定,於是就慢慢離開了佳明的房間,然後輕輕地關上了房間的門。對於這種受了重傷的人,讓他睡覺總比讓他醒着好,畢竟這樣時間會過的快一點,減少了少疼痛感。
而在家族的另一邊,附天侯嚴格遵守了夜左的命令,他就在自己的房間的外面死死的守住任悠夢,完全不給任悠夢任何逃走的空間,儘管任悠夢已經再三強調自己打死也不走,但是附天侯還是在那裡死死地盯着這裡。
爲了討好一個聖元境的強者,吃這點苦還算不了什麼,對於這些修煉者來說,連續很長一段時間去做一件枯燥無味的事情已經是家常便飯了,守一個房子對附天侯來說還是一件比較輕鬆的事情。
儘管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有沒有回報,但是附天侯覺得自己這樣做絕對不會吃虧的,自己三百五十萬的金幣已經交到了夜左的手中,即使是被坑,附天侯也不怕自己被多被夜左坑走一點。
“族長您找我?”
在不遠處的拐角處,附朵兒的身形閃了出來,附朵兒不知道現在到底應該怎麼面對族長,要知道面對族長的命令和佳明這個背叛家族的人之間,自己可是選擇了後者,要是按家族的家規,自己這樣當衆違背族長命令是要被拉出去強行加入皇城軍隊的。
附朵兒略帶尷尬地走到了附天侯的身邊,儘管附朵兒不知道族長找自己什麼事,但是隻要族長再給她一次機會,只要不是對佳明有壞處的事,她一定會盡全力去執行的。
“族長?”
附朵兒走到附天侯的身旁尷尬地站着,但是附天侯像是沒有聽到附朵兒的話一樣,只見他的眼睛死死盯住前方的房子,完全沒有搭理在一旁的自己的意思。
“族長,您找我有事嗎?”
看到附天侯不理自己,附朵兒覺得有些心慌,如果附天侯對自己有處罰的話那麼自己一定會接受的,這樣不冷不熱地被附天侯放在一邊,附朵兒的心裡還是非常難受的,她現在更希望附天侯對她說些什麼。
附朵兒嘗試了很多話想讓附天侯說些什麼,但是在一旁的附天侯都是紋絲不動,附朵兒不敢出什麼大的動作去打擾附天侯,她只是靜靜地在一旁站着,靜靜地等附天侯的回話。
就在這時,附天侯族長的房間的大門忽然打開,在那道門後面,一個面容貌美的女子慢慢走了出來,她的面孔略帶青澀,一絲不穩重的感覺能被人敏銳地捕捉到,看樣子,應該是和夜左差不多的年齡吧。
“喂!老頭!你到底要在這外面站多久?”
任悠夢氣沖沖地從屋裡面走出來,她對附天侯的差感完全超過了對夜左的感覺,每當任悠夢走到窗戶口的時候,任悠夢就能看到在屋外一個人紋絲不動地在看着自己,那個人就像是僵死在外面一樣,眼睛連動都不動,甚至呼吸和心跳都非常的平和,活脫脫地就像是一個乾屍。
任悠夢感覺自己被那麼一個奇怪的老頭監視很不舒服,無論任悠夢在屋裡做什麼,她好像都能感覺到在屋外一雙熾熱的眼睛在盯着自己。雖然兩人之間有着七十歲的年齡差,但是任悠夢並不會不懷疑這樣奇怪的老頭有什麼古怪的癖好。
當任悠夢再次走到窗邊看到那個執着的老頭還在外面盯着自己的時候,任悠夢實在是忍不住了,她一怒之下便推門而出,指着附天侯的鼻子便脫口罵出。
“老夫只是奉命行事罷了,還請這位姑娘在屋裡好好休息。”
附天侯看到任悠夢從屋裡面走了出來,他微笑着勸告了任悠夢一句。
“奉你個頭啊,一動不動地像個死人一樣站在外面,看到你我就心煩。”
任悠夢發現這個老頭相比之下還是很好欺負的,雖然他有着三夕玄靈的實力,但是他好像完全被夜左控制住了,他不知道自己和夜左之間的關係,所以他也不敢對自己太差。
“還請這爲姑娘給個面子吧,在千夜小兄弟回來之前還是請你安靜地在房間裡休息吧。”
附天侯微笑着屢屢鬍子,他完全沒有對任悠夢發脾氣,以他族長的脾氣,如果有人對他這般無禮的話他肯定會把那人修理一番。不過因爲夜左的面子,附天侯即使有些憋屈他也不得不裝出一副不生氣的樣子。
要知道任悠夢住的地方是他附天侯的住處,現在他的住處被夜左霸佔就算了,夜左走後還留下一個女子在裡面,自己不但不能進去,反倒要留在外面看守這個女子,附天侯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可憐了。
“那個……族長……”
附朵兒輕輕地在一旁叫了附天侯一聲,如果說剛剛附天侯正集中精力看着這個房間的話,那麼現在的他應該會注意到自己了。
讓附朵兒驚訝的是,族長竟然被那麼一個小姑娘訓斥而不還口,要是在平時有人敢這樣對他,無論是誰都會被族長處置的。即使那人有些背景,族長也會暗中和城主商量好,然後用盡各種辦法讓那人知道他的厲害。
現在的族長實在是太反常了,附朵兒甚至懷疑這個族長是別人冒充的,今天他的脾氣好的出奇。
“啊?朵兒啊,你來的剛好,千夜小兄弟剛剛有事要出去一下,那個他讓我們輪流照顧一下這位姑娘,我還要去家族裡安排些事情,那個就由你先照顧一下這位姑娘吧。”
附天侯這時纔看到身旁的附朵兒,他如釋重負地嘆了一口氣,畢竟自己是一個男人,要是任悠夢真的在裡面發生了什麼,附天侯絕對不敢衝進去,畢竟這個女子是夜左帶來的,要是發生了什麼解釋不清的事情,附天侯覺得自己這半天的努力可就全部泡湯了。
“啊?這位姑娘是……”
附朵兒還沒弄清怎麼回事,附天侯已經已經逃離了附朵兒的視線範圍,附朵兒從來沒有見過附天侯在家族裡跑的那麼快。
“這個死老頭……”
任悠夢看着那個讓自己心煩的人走開了心情也好了不少,雖然現在還有人看着自己,但是相比之下這個女子還是可以被自己接受的。
任悠夢咒罵着就走回了屋裡,只留下附朵兒在外面孤零零地站着。她看了看任悠夢關閉的房門,又看了看附天侯消失的那個拐角,她完全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但是她總覺得剛剛好像發生了什麼。
而在路口的拐角,附天侯終於鬆了一口氣,然後慢悠悠地自己走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