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已是滿城霓虹,李想在黃剛的攙扶下慢慢前行,劇烈的頭痛讓他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好不容易回到之前住宿的房間,躺在牀上的那一刻讓李想享受到久違的幸福,雖然還是頭痛,但此時他的心踏實了許多。
黃剛看沒什麼問題,就離開了。李想翻來覆去睡不着,回想起整個喝酒過程的前前後後,連忙將上衣取了過來,翻開口袋,取出一張名片,李想仔細看了一遍,確認無誤,又將名片放進口袋,這才安心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李想起了個大早,想出去轉轉,剛要開門,手又縮了回去,還是別出去爲妙,打開電視,胡亂換着頻道,不一會兒響起了敲門聲,李想開門一看,正是黃剛。
黃剛見李想明顯已經恢復過來,滿臉喜色:“李想,不錯呀,昨天多虧你及時趕到,要不然躺下的就是我啦。最關鍵的是幫我教訓了一下那個死胖子,真是太爽了。”
李想連忙客氣:“我也只能幫您這點忙,別的想幫也有心無力。”
黃剛:“走吧,咱們一起下去吃早點。”
李想拿了房卡跟着黃剛來到餐廳,夏琳已經到了,見李想過來,起身笑嘻嘻的說:“李哥,你昨天真棒。”
李想又客氣了幾句,三個人各自拿了些吃的,坐下來邊吃邊聊。李想能感覺出來,自從喝酒事件後,他們的關係跟進了一步,比之前講話更加隨便。
吃過早點,黃剛強烈要求李想留在房間休息,他們兩個打車去了會場。
會議一共三天,除了第一天略起波瀾,剩下的兩天都安然度過。三人沒有多待,在會議結束的下午,坐上飛機,又飛回了北京。
來接他們的是姜哲,李想又把司機的差事接了過來,將他們三個分別送回家,纔開車回了自己的小窩兒。黃剛臨別又給了李想一天的假,讓他好好休息一下。李想其實不怎麼累,但是也不好駁了黃剛的好意,也就坦然接受了。
表哥一家見到李想回來,很是高興,大夥晚上一起吃飯,聽李想講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李想不敢把老闆的私情和自己喝酒的事說出來,只是撿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添油加醋講一下,活躍活躍氣氛。
快到十點時,李想從表哥屋裡出來,來到三樓曹姐屋門前敲門。曹姐熟悉的聲音傳來,開門見是李想,臉上洋溢起笑容:“李想啊,這幾天都沒見到你,又出差了嗎?”
李想進屋,小孩已經睡了,屋裡就開了一盞檯燈。曹姐還是穿着那套睡裙,幫李想倒了一杯水,讓他坐在凳子上,問李想:“這幾天去哪兒了?”
李想看着曹姐,不由得浮想聯翩,心不在焉的答話:“去S圳一趟,跟老闆一起去的。”
曹姐注意到李想的眼神,不自然的轉過頭去。
李想現在已經不拿自己當外人了,他自認爲反正曹姐早晚都是他的,何必再剋制自己,於是起身走到曹姐跟前,抓過曹姐的手,認真對她說:“曹姐,我已經想好了,我真的很喜歡你。”
近距離可以清晰的看到曹姐臉上的紅潤,呼吸聲稍微加重,不知是自己的心跳加快,還是曹姐的心跳加快,總之隱約能聽到砰砰的心跳聲。
曹姐稍微用力抽了一下手,沒有抽回,眼看李想越挨越近,只好用懇求的口吻對李想說:“李想,你先鬆開,孩子還在這兒呢。”
李想並沒有乖乖聽話,而是把嘴湊了過去,在曹姐臉上親了一下,這才鬆開。
曹姐並沒有反抗,只是默默低着頭不說話。
李想平復了一下心情,對曹姐輕聲說:“你早點休息吧,我先走了。”
說完不等曹姐回話,拉開門走了出去,又將門輕輕合上,下樓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剛纔差一點就沒有控制住,李想有點後怕,畢竟屋裡還有個孩子。
剛纔的一吻讓他有點難以自拔,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倒不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只是腎上腺素分泌過旺,腦海裡都是曹姐的身影,健康的,不健康的。李想終於體會到君子的苦惱,求之不得,輾轉反側,雖然曹姐不是窈窕淑女,可殺傷力不比窈窕淑女差。
第二天李想又被電話鈴聲驚醒,不情願的接通,竟是黃剛的聲音,頓時睡意全消。
李想,你下午五點來公司一趟。
好的,黃總。
你就不想知道爲啥讓你過來嗎?
額,爲啥讓我過去?
我請你吃飯。
我先謝謝您。
不光是吃飯,還有件事情找你聊聊,到時候再說吧。
好的,我準時去接您。
李想掛了電話,左思右想也沒弄明白黃剛要和他聊什麼,一看時間,早上七點,連忙洗漱一番,出門上了三樓,敲開曹姐的房門,娘倆已經收拾妥當,正要出門。李想隨便聊了兩句,趁小孩不注意,手上佔了點便宜,曹姐只是象徵性的用眼神警告了一下,李想對這種警告視作一種鼓勵,並沒有太過分,只是心中已經明瞭,曹天鵝的肉已在鍋中,就看什麼時候熟。
送走了曹姐,李想又回到了自己的小屋,無所事事,正巧看到房東兩口子也在家,於是過去聊會兒。
房東兩口子歲數都不大,和李想差不多。女的可能身體不好,結婚六年多,還是沒要小孩兒。男的比較熱情,見李想過來,又是倒茶,又是拿吃的,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會兒,李想覺得沒什麼意思,就出去轉了轉。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四點,李想開着車從家裡出發,直奔公司。到了公司給黃剛去了電話,大約半個小時,黃剛從公司出來,黃剛沒讓李想開車,兩個人打車來到一條燒烤街,找了一個攤位,要了啤酒和烤串。
兩個人先是聊了一會兒閒話,黃剛還問了李想和宋總的關係。原來那天宋總出去後,找到黃剛,告訴他李想在哪裡,還問了一些李想的情況。李想如實回答,就是第一次見,但並未將宋總讓他跳槽這事兒說出來。
黃剛自從見識了李想的酒量,就不在存有和他拼酒的心思,自己喝自己的就好,沒必要攀比,黃剛甚至認爲,李想喝啤酒可能不存在喝多這一說,敢連幹四瓶白酒的男人怎麼可能被啤酒征服。
兩個人的話題從天上到地下,從國內到國外,最終讓黃剛拉回到黃瓊的身上。
李想,黃瓊是我妹子,我們家就我們兄妹兩個,我比她大十五歲,從小我就疼她,不管是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只要她想要,我就得想辦法給她弄來。也許是我們太寵她了,生怕她受一點委屈,什麼事都幫她安排的妥妥當當,導致她現在膽子有點小,沒有一點社會經驗,可是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你想知道嗎?
您說,我聽着呢。
小瓊從小身體不好,老是生病而且不管是中暑,還是感冒治癒都需要很長時間,所以我們就帶着她去國外做了一個全面的檢查,結果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竟然是肝癌。
什麼?她這麼小怎麼會得肝癌?
當時我們也提出了這樣的疑問,我們的生活習慣很正常,沒有不良嗜好,怎麼會這樣呢?原來小瓊是先天性免疫失調,很嚴重的一種身體缺陷,它本身並不是病,只是讓人得病變得很容易,依照小瓊的身體素質,醫生斷言她活不過二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