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掌控
“不要緊嗎？”陸胖子站在張菲的座位邊上擔心的說道。他們此時正在武聯大廈的一間保密會議室中，正在觀看富貴俊團投資公司的會議室剛剛發生的一幕的實況重播。這段視頻是由他們安排在富貴公司的一個線人偷錄的。
“嘁！”張菲冷哼了一聲，才說道：“一羣烏合之衆而已，我有什麼可擔心的。要是他們這種貨色也能破壞了我的計劃，那我得蠢成什麼樣才行呀！放心吧，他們這個水平根本動不了齊雲升一根毫毛。真要擔心，我倒是擔心將來他們被齊雲升打的屁滾尿流，他們的父母到我們公會這兒來哭訴，我們還要費心安撫！唉……”
現在在這間會議室中坐着的，全是這次實驗的核心人員。包括張菲、科研中心的董學成、負責保衛的李蔓、負責統籌工作的李耳、負責外勤的陸逸之等。但這些人裡卻沒有這次實驗的主角，張菲的父親張召重。
“我們外勤部門什麼時候出發去東北？”陸胖子又請示道。
“已經進入十一月份了，包圍圈的外圍，也就是佈置在邊境的內衛隊可以起程了，還是和原先一樣，兩人一組，每人雙槍雙彈，每人再多帶十發穿盾彈，不過要叮囑好他們，穿盾彈儘量不用，實在要用，也儘量射腿，其次是軀幹，嚴禁射頭。齊雲升太過自信，用的都是超薄型的微盾，抗不住這種新型的穿盾彈。讓他們去了多熟悉一下低溫環境，先讓人和槍都適應適應，做好事前的訓練，告訴他們，睜大雙眼，不許懈怠，不能讓齊雲升越過邊境一步！基本原則和以前一樣，只擋他的道，決不允許擊殺！”
“是!”陸胖子點頭回答。
“國內的追逐戰不用我們操心，自有尹照京帶人替我們出力，派一兩個跑的快跑的遠的外勤人員遠遠的跟一跟，看一看就行。不過對尹照京本人要專設高手防範，派牛小麗去吧，她也在京中教了幾年書了，也該讓她出去活動活動了。但要讓她注意，不要讓尹照京和齊雲升雙方發覺異樣。同時也要保護好自己，畢竟尹照京也是入微高手。”
“是！”
“王新鋼肯定是回家劫獄去了。告訴在看守所負責保護的留守人員，讓他劫，不要干涉，也不要和他起衝突。這人是個高手，告訴他們要小心，不要被他誤傷了！”
“是！”
“事後的佈置比照以往的齊雲升案件的標準進行，目標就是不要讓關心發覺是王新鋼劫的獄，物證、人證等都要做好，不要出現紕漏。”
“是！”
“現在是最重要的一項，在十一月十二日伊衛東生日之前，要確保關心和王新鋼之間不能發生直接聯繫。要密切監控兩人的手機，以及他們身邊人的手機，不能讓他們互通情況！這一點很重要，你要下功夫和設備部門的人協調好，務必辦成！”
“是！”
“十一月十二日以後，估計追逐戰可能會打到山裡去，我們的人還是儘量不要參與，讓我們的人沿大興安嶺一線呈倒人字型佈防，防止齊雲升從側面突破返回內地。”
“是！”
“最後一點，每個外勤人員都要帶上一個我特製錦囊，帶在身上護身。當面臨齊雲升的直接傷害時，打開來按上面的說明行事就行，可收到奇效。”
“是！”
“廣告牌都立好了嗎？有沒有按要求進行？”
“立好了！全是走的合法程序，廣告的發佈者也是一家真正的大型保險公司，不會讓齊雲升起疑的。”這事歸李耳負責，所以由他來回答。
張菲最後看了看衆人，然後站起來說道：“好了！具體的行動步驟大家都清楚了，請衆位各就各位，大家齊心協力，爭取這次實驗一定成功！好了，你們先去忙吧，我和董主任還有話要說。”
除了張菲和董學成，其他人依次離開。因爲門開的時間長了一點，會議室外的一陣喧鬧和歡呼聲傳了進來。
張菲皺了一下眉頭，問道：“怎麼回事，你手下的這些科研人員怎麼做研究還搞的和菜市場似的！”
“他們在打睹。你看沒看過《林中小屋》這部電影？”董學成苦笑着說道。
“看過。噢！我明白了，我記得是電影中的背後控制人員打睹主角們是怎麼死，還搞賭盤下注。怎麼？你們這也是……”
董學成接着苦笑道：“是啊！這些書呆子長年累月在這地下實驗室搞研究，也沒什麼娛樂。他們這也是自發的搞點活動，活躍一下氣氛。其實主要是疏導一下心理，發泄一下，省的這些宅男宅女因缺乏同外界的交流導致出現心理問題。”
“你不用解釋這麼多，我能理解。”張菲嘆了口氣說：“你們也很辛苦，也很不容易呀！”
隨後她突然提起精神，彷彿她也感興趣似的問道：“他們在睹什麼？”
“他們在睹關心最後倒底能激活齊雲升身上的哪一個集憶器。”
張菲眼中閃過一絲悲哀，但她很好的掩飾了過去，她微笑着又問道：“其實我也對這個問題挺感興趣，現在哪一個位置呼聲最高？”
董學成不禁也笑了起來，搖着頭回答道：“當然是下三路那一個。”
“有人押在額頭上的那一個的嗎？”
“不知道，回頭我問問他們。”
“不用了！”張菲摸了一下身上的衣兜，看來是想找錢包一類的東西，但她什麼也沒找出來，她苦笑了一下說道：“我身上很少帶錢！你替我先把錢墊上，我押額頭上的那一個，一百元。”
“好啊！”董學成知道她這是爲了安撫科研人員的情緒，當即答應下來。
張菲調整了一下心情，開始和董學成談正事：“卡位這一概念在內力武器研究方面有什麼進展嗎？”
“沒有！我最近在想，是否應該放棄卡位這一概念。它不能完全反映內力的產生原理和衡量內力的多寡。它是個有缺陷的概念。根據這一概念設計武器，武器的品質也不會好。”
張菲用雙手幹抹了兩把臉，使自己精神振作起來：“目前以我們的研究來看，最接近內力真相的學說，肯定是科學粒子說，但這種內力粒子肯定也超出了我們目前科學水平的探測能力。其實我總覺的美國人走的路子纔是對的，優先開發使用，先不管其原理。在這一點上，不管是我也好，還是當年的司馬老師也好，都有失誤，以致現在我們在內力應用開發上落後於美國人。唉！最後竟然被逼到用郭叔叔的三年時光和一百噸玄鐵去換一個只有一個卡位的集憶器元件。說出去真是讓人笑話。”
董學成也大發感慨：“內力研究如同瞎子摸象，我們也好，美國人也好，歐洲人也好，俄羅斯人也好，都是延着自以爲正確的方向研究，但真正有實質性進展的沒有一個。人類從古到今，天天呼吸空氣，可真正明白空氣的成分，瞭解了人類通過呼吸吸收氧氣排出二氧化碳進行代謝的原理，還不是花了成千上萬年的時間！面對內力粒子這種新事物，我們不可能只用幾十年的時光就能弄明白。有些事是急不得的。慢慢來吧！”
“我怕來不急呀！”張菲在心中吶喊，但忍着沒有喊出口。她越來越有一種時間上的緊迫感，就象腦後時刻有一把尖刀，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刺過來。
張菲同董學成談完，走出了一級中心警備區域，經過三級區域的時候，突然想到有一段時間沒看到老爸了，於是她一拐走向了位於三級區域的張召重的實驗室。
老張看到自己閨女來看自己，顯的非常興奮。他把手頭沒有要緊工作的手下們招集起來，列隊歡迎，說是要請領導批評指導，弄得張菲是哭笑不得。
老張原本想把自己的研究成果向閨女彙報彙報，沒想到他閨女還是那一副懈怠的樣子：“哎呀你不要和我說的這麼具體，說了我也不懂。你只管研究好了，我會支持你的！”
張菲轉了一圈，同老張的手下一一握手勉勵了一番。她臨走時又囑咐她老爸：“你這次上東北做實驗，一定要注意多穿點，東北冷，別凍着。裝卸和安裝設備的工作你就不要親力親爲了，讓年青人多幹，他們其實學歷都比你高，肯定不比你差……好！好！好！工作上的事我就不多說了。你去了人家伊會長的地盤，要尊重人家，人家好歹也是國之五柱，東北分會的總會長，也是舉足輕重的人物。千萬不要頤指氣使的對人家呼來喝去的。還要注意安全，不要亂跑，這次實驗很危險，齊雲升殺人不眨眼的。還有就是要注意飲食……”
老張彷彿看到自己老婆的身影在張菲身後浮現，並正將她的嘮叨神功的功力貫輸給了張菲，嚇的他一把把閨女推出了門，然後一把把門關上了。再次弄的張菲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