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痛的悶哼,嗓子疼的根本叫不出聲音。
我想動,可是我根本動不了,胡楊的妖力幾乎將我壓得死死的。
“臭丫頭,等吃了你的血肉和生魂,我的大道就成了!你的血肉生魂簡直是世間絕無僅有的!”
他身子一閃直接到了我的面前,我瞪大了雙眼,他已經張開了他那張巨大含有血的嘴衝着我的腦袋就是咬過來。
我已經開始準備念動最後的雷劫咒了,可就在可就在他即將要咬到我的時候,一道紅光直接將胡楊給撞了出去。
胡楊一鬆手,我的身子便瞬間能動了。
我驚呼了一聲。
而胡楊的身子被這一道紅光撞得直接飛到了那牆壁上,轟的一聲牆壁裂開了,上面的粉塵都在不斷的往下掉落。
我渾身疼,看着胡楊這一下更是疼的不行。
我想坐起來,可是身上實在是疼,只能趴在那地上看着那道紅光。
我想開口說話,可是嗓子卻像是卡了東西,根本說不出來話。
我看着那紅光慢慢的消散,而那裡面此刻也站了一個手裡拿着菸斗子,穿着一身紅色,身形極其妖嬈嫵媚的女人。
我看不見她的模樣,但是她的後背光潔無比,若是男人看了定當會心潮澎湃。
“胡楊,這個女娃子是娘娘我保的,你要殺她難不成也不看我胡家的面子嗎?”
是狐仙娘娘。
我有些奇怪,我沒拿命牌,狐仙娘娘怎麼會來?
胡楊此刻半坐在地上,看見狐仙,冷呵呵一笑:“胡家保的人?狐仙,百年前胡家可是與我有着深仇大恨!你現在要保她,那就是說你代表了胡家與我胡楊再次爲敵了?”
狐仙手裡的菸斗抖了一下,她纖長的雙腿一跺:“哼,胡家祖先有言不可爲禍人間,可你三番五次傷人害人,不僅如此,你還將我胡家的衆多子孫煉成了你的邪狐,此事胡家當年廢你真身,驅你出門已是念你本是胡家子孫,現如今,你一身邪法仍不知悔改,你罪不可恕!天道不容!”
胡楊站起了身子,一身的黑色與狐仙的一身火紅色形成了巨大的對比差。
我強撐着身子坐了起來,還未等我完全反應過來,一紅一黑瞬間便扭打到了一起。
我坐在地上能感受到周圍巨大的妖氣圍繞。
我快速的唸咒金光咒,防止再次被誤傷。
胡楊和狐仙打的很激烈,但凡是妖氣所能涉及的位置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
而胡楊放出來的所有邪狐都被他兩人巨大的妖氣給震得粉碎。
我能感受到那妖氣已經直逼我的門面了。
好強,真的好強。
也是這一下我才知道,剛纔胡楊根本就沒有對我下死手。
嘭!
只聽到一聲巨大的聲音,可客廳的燈全部炸裂,而現場在一瞬間安靜下來,三味真火因爲這聲巨響給徹底消散,周圍變得格外的寂靜。
我心裡咯噔了一下,便聽見一聲碰撞,我的身邊飛過來了一道火紅的身影。
我的感官比一般人要更加的靈敏,所以即便現在一片漆黑,我仍然看的清客廳裡發生的事情。
狐仙吐了一口鮮血,全身上下都是傷痕,她的衣衫此刻已經被鮮血浸溼了。
“狐仙。”
我撐着身子上前趕緊將狐仙扶了起來。
再去看胡楊,他也沒吃到好處,一般身子都被狐仙打廢了。
他站在那二樓,雙眼帶着惡狠狠的看着我和狐仙,隨後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今天,放過你們。”話畢,胡楊的身子就這樣消失不見了。
我看着胡楊不見,便趕緊將狐仙扶了起來。
“狐仙,你怎麼樣?”
她傷的很重,身上的仙氣少了一半。
等到胡楊一走,她忽然鬆了一口氣,然後整個身子迅速便消散了。
“狐仙!”我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狐仙已經得了封賞,身上有了仙氣,再加上近千百年的道行,居然能被胡楊傷成這樣,我心裡一涼,胡楊...如果剛纔沒有因爲和我鬥,那狐仙這會兒肯定已經被打的消散了。
我忍着筋斷骨疼之感快速將身上的狐仙的命牌掏了出來,原本帶有仙氣的命牌居然已經沒有了任何的仙氣。
我驚呼,快速從身上掏出了電話撥打了劉誠的電話。
電話一通那邊立刻傳來了着急的叫聲:“辰土!”
“快來,快!”
劉誠沒有任何的遲疑,快速的掛了電話。
我咬着牙,用了護身咒,可護身咒根本不管用,我每走一步都疼的不行。
“辰土!”
甘蔗家的大門被推開,劉誠身後跟了一大批警察,常洐和繁星都在。
一衆警察一進來,便看見滿地的屍體和狼藉的客廳,怔住了。
“快,送我回去!”
劉誠和繁星趕緊上前扶住了我。
“臥槽,發生什麼了?這才幾個小時,怎麼搞成這個樣子了?不會是真的鬧鬼吧?”
繁星拉着我便開始話癆起來。
劉誠不悅的叫着:“閉嘴!快點!”
繁星沒再說話,一把將我抱起來然後快速衝着外面的警車便跑過去,一把將我塞到了車裡,隨後自己還想進去。
劉誠跟在身後提着繁星的衣角將人拉了下去,然後自己上了駕駛座便快速衝着東城火瓦巷而去。
我躺在車裡,手裡摸着狐仙娘娘的命牌,我能感覺狐仙娘娘的仙氣在變弱。
“狐仙,狐仙,你能聽見我叫你嗎?”
我想要將狐仙叫出來,可是那命牌裡沒有任何的信息給我。
劉誠從後視鏡裡看着我,我的手臂都在流血,皮開肉綻。
“怎,怎麼回事兒?那,那是誰啊?”他此刻的認知已經徹底被我改變了。
我艱難的坐了起來,聲音虛弱:“邪狐。”
“邪狐?是,是狐狸嗎?怎麼會這麼厲害。”
“專門吃人血喝人肉,溶人生魂的狐狸。我七年前還未到觀海市的時候,與他曾經有過照面,可那個時候他沒有這麼厲害。他來觀海市,是來找我的...”
劉誠的臉色已經變得慘白了。
●ttκā n ●¢ ○
“什麼意思?找你的?”
“嗯,他想吃了我的血肉,溶了我的生魂。因爲我修道,吃了我的血肉和生魂可助他得道大成。”
劉誠就像是在聽神話故事一樣,得道大成?搞什麼?法治社會啊!
車子很快便到了火瓦巷。
他下車將我抱起來,然後快速衝着鋪子就是跑過去。
開了門,我便道:“將我放到那邊去。”
我指着正堂三清祖師爺的畫像和供臺。
劉誠趕緊將我放到了供臺前。
我將狐仙娘娘的命牌拿了出來放到了祖師爺的面前,然後拿了三根香。
“祖師爺在上,茅山第一百零六代弟子辰土懇求祖師爺救狐仙娘娘一命!”
我將香點燃,可香未能燒起來。
我着急的道:“祖師爺在上,狐仙娘娘已得封賞,已有仙籍,雖爲妖卻未害人,在世未作歹,此番不顧性命救弟子與邪狐胡楊之手,弟子懇求祖師爺救狐仙娘娘一命!”
我再一次擡頭看香,香仍然未能着。
眼見着狐仙的命牌越來越弱,我着急的一把拽過了一邊的黃紙,然後快速咬破了自己的手便在黃紙上寫下了自己的訴狀,最後一擡手一把火將黃紙燒了。
我要將這黃紙呈上天,讓仙家看看。
“祖師爺莫要得罪,弟子救人心切,求祖師爺救狐仙娘娘一命!”
黃紙燃燒殆盡,那香呲啪一聲燒了起來。
我驚喜的瞪大了雙眼,祖師爺同意救狐仙娘娘了。
我鬆了一口氣,跪正了身子將香插在了供桌上。
“弟子叩謝祖師爺救命之恩。”
話音剛落我的身子便倒了下去。
“辰土,辰土!”
我閉眼前耳朵邊只有一聲聲的呼喚,接着便感覺到被人抱上了車,再然後我便睡了過去。
在那夢裡,我好像睡了很久很久,沒有任何的人來找我也沒有任何的不對。
等到我覺的我快要醒來的時候,一道火紅色的身影若隱若現出現在了我的夢裡。
“狐仙娘娘。”
我喊着,可那火紅色的身影只瞬間便消失了。
而我也在那身影消失的同時睜開了眼睛。
“小土,小土,你醒了?”
我轉頭,便看見沈南梔一張大臉憔悴的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我嫌棄的往後一退:“你幹什麼?”
“你可算是醒了,你再不行樑叔叔和樑飛軒就要瘋了。”
我猛地回神,纔想起來,我還要陳芊芊躲過陰差呢。
我着急的坐了起來,身上還是很痛但是沒有那天那麼嚴重。
自從我修道後,我發現,我的傷總是好的特別的快。
“我睡了幾天了。”
沈南梔見我起身,以爲我沒事了趕緊給我找衣服:“加今天第三天。”
我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沒有錯過時間。
我將衣服換好,這才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劉警官給我打的電話,他打了辰師傅的電話,但是辰師傅那邊一直沒人接聽,但是又不好意思給火瓦巷的人打電話,便給我打了電話。”
我沒說話,沈南梔和我的通話記錄僅次於師傅,所以我能理解他爲什麼找沈南梔。
剛想完,我便着急的坐了起來:“那甘小姐家?”
沈南梔見我如此着急便趕緊安撫我:“沒事兒,警察去的時候在閣樓裡面找到了幾個昏睡的人,其中一個女的證實了身份就是那個甘小姐,她沒事,只是失了血昏死過去了,現在還在其他的病房躺着呢。”
我提着的心沉了下來,我有些不明白,胡楊是怎麼找上甘蔗的?胡楊要找的應該是我纔對。而且,胡楊那樣的人,怎麼會放過甘蔗呢?
我想不明白,忍不住又想到了甘蔗家裡那些死去的人,我就覺得負罪感是如此的沉重。
但凡我快一點....我沒再往下想。
見我低頭,沈南梔便道:“今天晚上...”
我沒說話,嗯了一聲,便開始起身:“我知道。”沈南梔點頭便着急去辦了出院。
辦出院的時候正好在醫院的門口碰上了熟人。
那人帶着口罩,一看到我便叫道:“小大師,你醒了啊。”
我穿着衣服,身上還是疼,低聲呲了一下牙齒這才轉身。
可我這一轉身最先看到的不是朱雨,而是朱雨臉上的黑氣。
我眉頭一皺,趕緊道:“你最近幹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