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嬤嬤說完,就命同來的婢女幫殷芷換上喪服。
殷芷竟沒有反抗,任由她們擺佈,晚菱急得眼淚要掉下來了,“小姐,不可啊!”
“閉嘴!”老嬤嬤陰着臉,擡手欲掌晚菱耳光。
她的手還未落下,便被殷芷擒住了,“你不過是個狗奴才!沒資格教訓我的人!”
殷芷臉色陰沉得駭人,令老嬤嬤生生打了個寒噤,被罵成狗奴才也讓她極爲難堪。
晚菱見殷芷護她,感動得一塌糊塗,“小姐——”
“我自有分寸!”殷芷看了晚菱一眼,打斷她的話,笑容難得帶有安慰之意。
晚菱哽聲,不住地點頭,乖乖退到一邊。
“王妃,誤了吉時可不好!”老嬤嬤語氣生硬地提醒道,明顯帶有威脅意味。
“開始吧!再有逾越之舉,別怪我不客氣!”殷芷甩開老嬤嬤的手,冷聲警告。
“奴婢不敢!”老嬤嬤嘴上說不敢,眼裡卻盡顯不屑。
殷芷眼中的殺意稍縱即逝,並未揭穿老嬤嬤的虛意應合。
待裝扮好後,殷芷頭上蓋了白色蓋頭。
不止她一身白,就連迎親的轎子同樣是白色的,蕭璟本人沒來。
奇怪的是府外竟無人來看熱鬧,轎子一路往璟王府而去,整條街也靜得出奇。
殷芷心知定是蕭璟事先命人清過街,加上今日過於特殊,誰都不想惹上不乾淨的事。
她坐在轎中,隨着轎子的晃行,轎中散發的異香愈發濃烈。
呵!這種迷香用在活人身上效果奇佳,想迷倒她,做夢!
雖這麼想,殷芷還是閉上眼,歪着身子,假裝暈迷。
沒過多久,轎子被直接擡進王府,老嬤嬤走到轎前,掀開轎簾,“王妃到了!”
見殷芷沒反應,老嬤嬤又喚了幾聲,確定殷芷真的暈了,她才讓人把殷芷擡到新房。
而晚菱等陪嫁下人,早就被無聲無息地‘放倒’了。
新房也是全白的佈置,殷芷被放在牀上。
老嬤嬤遣退房中所有人,只留下一名素服婢女。
這婢女用白綾,將殷芷的手腳捆綁住,動作非常熟悉,一看便知做慣了。
“初雪,你去請王爺過來!”老嬤嬤吩咐道。
“以往不都直接取了血,再拿去後山?”初雪動作一頓,擡看老嬤嬤,奇怪道。
“這次不同!王爺交代了,他會親自過來。”老嬤嬤道。
“那你看着她,我去請王爺。”初雪蹙了下眉,把剩下的白綾遞給老嬤嬤。
初雪一走,老嬤嬤便露出詭異的笑容。
她拿着白綾走到牀邊,將白綾繞到殷芷的脖子上,“敢罵我狗奴才!找死!”
老嬤嬤企圖勒死殷芷,剛用力,就對上殷芷寒意迸現的眼。
“你、你沒暈?”老嬤嬤大驚失色,難以接受殷芷沒暈的事實。
“你膽子好大,敢擅自對我下手!”殷芷皮冷笑道。
“少廢話!反正你死定了!”老嬤嬤緩過神後,惡聲道。
她也沒問殷芷爲何沒暈,又準備勒殷芷。
但,未等老嬤嬤用力,纏繞在殷芷脖子的白綾倏地斷成數截。
捆住殷芷身體的白綾也自動鬆開,似活了一樣,全纏到老嬤嬤身上、脖子上,越勒越緊、越勒越緊………
“啊——”老嬤嬤痛苦地慘叫着,老臉漲如豬肝色。
眼見老嬤嬤的聲音越顯低弱,隨時都可能斷氣。
殷芷下了牀,走到她面前,“能耐不小,能瞞過蕭璟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