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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六飛速道:“十兩金子!”水精釵子是好,但不能賠本,她曾經問過陸雲,這釵子當時花了林玉珍六萬錢,五千錢兌換一兩金,這個價格半點不吃虧,成了她還賺了。
林五要慢半拍,只來得及喊出一聲:“十二兩!”
“十二兩什麼啊?銀子?”林七立刻捕捉到了林五的疏漏,一口截斷,歡喜的鼓掌:“五姐你真捨得,十二兩銀子就想換四姐價值幾萬錢的水精釵子?太不仗義了!這就是不讓四姐吃虧啊,明擺着算計四姐嘛!”
林五急得滿臉通紅:“我說的是金子!金子!”回頭看着林謹容,又急又氣:“四姐,我說的是金子,給我!”
“你趕緊去最近的三少奶奶那裡拿金子來,要快。”林六低聲吩咐了丫頭紫襦,回頭看着林謹容笑得溫柔:“四姐,你說的是一口價,無更改,對吧?”
林謹容有些猶豫地點頭:“是。不過……”
林七氣道:“不過什麼呀?我們都聽見的,你總不至於要幫着五姐耍賴吧?還是你想多賺那二兩金子?你若是掉在錢眼裡去了,成心要幫她,我也沒話說。”
“不!我有話說!”林六將扇子輕輕敲了敲茶牀:“五姐居心不良,明擺着是早就打定主意見風使舵,要耍賴的!倘若我說的是十兩銀子,她就會說她是十二兩銀子,若我說的是十兩金子,她也說她的是十二兩金子。且,她還比我慢了半拍!這樣四姐還要護着她麼?我不服!也不依!”
強買強賣都用上了,林謹容心裡暗笑,爲難地看着林五:“五妹妹,你看這個……”
林五已經要哭了,死死咬着嘴脣瞪着雙胞胎,悲憤地道:“你們合夥兒欺負我!欺負我!”話音未落,眼淚就流了出來,她咬着牙將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扒拉下來擺在茶牀上:“四姐,我拿這些換你的水精釵,省得有人說我想佔小便宜。”說着就伸手去拿水精釵。
林謹容看得分明,飛快地一把將水精釵抄起牢牢握在手裡,往後退了兩步,緊張地道:“五妹,這樣不好。”她完全可以肯定,這釵子若是落到林五手裡,雙胞胎就能上去搶,她們怎麼出醜都是小事兒,弄壞了她的水精釵,她可不是血本無歸了麼?還浪費了她的茶啊糕點啊!
林六立刻起身,將林五攔住,擡着下巴道:“五姐,剛纔說的是金子,誰要你這些破爛玩意兒!”手一伸,匆忙趕到的丫頭紫襦忙將五個二兩一枚的金元寶遞了上來。
林六得意地笑着,氣勢強盛地道:“四姐,說話要算數。”
“五妹,對不住了。”林謹容猶豫了片刻,朝剛回來的荔枝使了眼色,荔枝忙上前不動聲色地驗過,收了金元寶,林謹容這纔將水精釵子雙手遞給林六:“六妹妹,你看清楚哦,這釵完好無損。”日後別又哭着鬧着說她給了不好的東西,這金子進了口袋,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再把它吐出來的。
“我還信不過四姐嗎。”林六一笑,低下頭,嬌俏地朝林五眨着眼睛,盡顯得意之情:“四姐姐幫我戴上唄!”
林謹容便輕輕幫林六簪到了發上。
“謝四姐割愛。”林六當着林五的面把綠萍取來的魚兒水精耳墜戴上,晃動着頭,笑問林謹容和林七:“好看不?”
林七撫掌哈哈大笑:“好看極了!”
“好,好,你們合夥兒欺負我是不是?不就是一根破釵子麼?我不稀罕!送你去簪死人頭!”林五紅着眼睛,顫抖着嘴脣,將桌上的東西掃入懷裡,起身就走。
“怎麼出口傷人啊?你才死人頭呢!”林七一巴掌朝林五打過去,中途被林謹容一把抓住,連聲相勸,林五緊緊抿着脣,掃了三個堂姐妹一眼,冷笑着快步走了。
林六按了按頭上的簪子,慢吞吞地道:“五姐,慢點,別摔了跤又冤枉我們,說是我們害的!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小人你還是少做爲妙,我們三個人,可不怕你一個人。”
林五走得更快了。
林謹容認真道:“六妹這話以後不要亂說,讓人聽見了,還真以爲我這個做姐姐的和你們一道欺負她一個人。”
她的態度擺得正,你們怎麼欺負林五是你們的事,別把我扯上。林六聽出來了,卻不在意地一笑:“我說的事實,今日本就是她沒道理。說到誰面前去,都是她錯!”
送走雙胞胎,桂嬤嬤欲言又止,林謹容曉得她不贊同自己這樣做,也不問她,只顧着裝暈支使她去做事。桂嬤嬤果然沒勇氣說出來,嘆着氣擔憂地退了出去。
“東西都送給三少爺了,他馬上就出門去辦。”荔枝小聲問林謹容:“姑娘,爲什麼不給五姑娘?她許的還是十二兩呢。”二兩金子可以折算十貫錢了,本就是爲了錢,爲何不要?
“賣釵子給她們是迫不得已。”林謹容低聲道:“要見好就收。大伯母不見得會願意五妹花這麼多錢買這釵子,何必去招惹她。六妹賺了,心滿意足,二伯母纔不會來找麻煩。”多要林五的二兩金子,還容易給人落下口實,說她爲了錢故意挑唆堂妹吵架不和睦。雖然現在也還是有人會這麼說,但她總能說,她是被逼得沒辦法,若真只是爲了錢,她幹嘛不要林五的十二兩金子呢?
況且她本就想賣給林六。一是因爲二房有錢些,更貪小便宜,二是周氏在後來的日子裡,一直長期把持着家務,周氏天性謹慎,不會滿意林五花這麼多錢買這釵子,就算是真的賣給林五了,這錢也拿不安穩,爲了二兩金子何至如此?
荔枝嘆道:“雖說是五姑娘沒道理,好端端地要扯出暖爐會的事情,又是她自己言語間出了差錯,輸了也怪不得別人,可奴婢擔憂,大太太會認爲您不爲錢,專爲和六姑娘、七姑娘一道故意欺負報復五姑娘。還是要得罪她。”
要不得罪,就真的只能如同林七說的一般,白送就不會得罪了。林謹容坐着想了片刻,叫荔枝:“你去裝些糕點,我去一趟樸簡居。”雖然怎麼都不可能讓周氏母女消氣,但跑這一趟卻能堵人的嘴。
到得樸簡居,尚在門口就聽見林五的哭聲,林謹容與荔枝對視一眼,讓小丫鬟上前去和周氏稟告。
少傾,房裡響起林五的罵聲:“貓哭耗子假慈悲,還嫌我氣不夠啊,不見,不見,讓她走!”
周氏低聲呵斥了兩句,林五的哭聲低了,石榴走出來請林謹容進去。
林謹容極少串門,來樸簡居的次數屈指可數,進了門少不得仔細打量一番,但見所有東西都是半新不舊的,與奢華精緻二字無緣,甚至比不得陶氏的屋子,心中不由暗自感嘆一聲,周氏這個當家兒媳做得辛苦,不管背裡多麼實惠,但表面上卻也必須節儉,否則誰會服氣?正想着,就見林五紅腫着眼睛惡狠狠地道:“你來幹什麼?”
“五妹,你要怪我我也沒法子,話已說出口了,總不能吃回去。”林謹容朝周氏行了禮:“大伯母,今日的事情是我處置不當,我本是好意,卻不知會鬧成這個樣子。得罪了五妹,我私底下來和她賠個禮。”
“過來坐。”周氏微微一笑:“本就是你五妹沒道理,怪不得你。”
“我怎麼沒道理?”林五哭道:“她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給我,我多給錢也不要,成心就是和那兩個胖妞一道欺負我,還好意思跑到這裡來扮好人,走啊!”
林謹容微微一笑,什麼都不說,任由她指責。
周氏低聲斥道:“閉嘴,當着你表哥的面鬧成這個樣子,簡直是太不懂事了!”
“姑母,沒有事。家裡的妹妹們也經常鬧騰,我都習慣了。”一條陌生的男聲忽地從角落裡響起來,林謹容唬了一跳,循聲看去纔看到窗邊的藤椅上坐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着淡紫色的儒衫,戴青色儒巾,眉眼與周氏略有一二分相似,濃眉大眼,氣態溫和,手裡還拿着卷書,好似適才林五哭鬧的時候,他一直在看書。
少年見林謹容看來,微微朝她頷首,目光又轉到了手裡的書卷上。
林謹容一顆心頓時跳得怦怦亂響,這個人她認得,是周氏的內侄周邁,也就是林五後來的丈夫,周氏喜歡他溫和寬厚,在她與陸緘定親之後,幾乎是立刻就動手把他和林五定在了一起。他也出現了,照舊的得到周氏的喜愛,會不會後頭的事情還是照着原來的路走呢?想到此,林謹容就有些心神不寧,迅速起身同周氏辭別:“五妹心情不好,我改個時候又來。”
周氏見她看到周邁就開始不自然,以爲她是見了外男害了羞,也不留她,嚴命林五送她出去。
林五不曾消氣,只作不曾聽見。
林謹容也不計較,反倒勸了周氏兩句,匆忙離去。
周邁也跟着起身告辭。
周氏命人擰了巾帕,親手給林五擦了臉,安慰道:“你鬧什麼,省下十二兩金子還不好麼?你若真是高價把那釵子買了來,那才真是蠢了。”
林五哭道:“我不服氣嘛。誰都可以,就不能是林六、林七得到。她們簡直壞透了,比四姐還壞。”
“不服也得服,是你自己沉不住氣,說到哪裡去都是你錯。你幾個姐妹都在懂事了,怎麼你就沒長進呢?”周氏訓斥了林五一回,捧着茶杯想了許久,吩咐石榴:“你去打聽一下,三房最近在做什麼?是不是有什麼銀錢上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