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顧箏滿心不解,琢磨不透這個人到底是不是蕭語柔時,竟意外的收到一封趙弘越的親筆書信,且趙弘越竟然在信裡將事的原委原原本本的告訴顧箏……
原來這些年來裕王一心想要長生不老,便不遺餘力的請一些德高望重的道長,尋找各種各樣的秘方替他煉製長生不老藥。當然,裕王如此大張旗鼓的煉製長生不老藥,打的自然是獻給皇上的旗號。
因裕王和凌雲寺的主持有些交情,且也曾請他幫着煉製長生不老藥,先後到凌雲寺小住過兩次的蕭語柔意外得知此事,遂便悄然對此事上了心。
後來不知蕭語柔是從寺裡收藏的古籍裡,找到煉製長生不老藥的方子;還是託人想法子打探,竟給裕王獻了個讓幾位道長都讚不絕口的方子。
蕭語柔對追求長生不老沒絲毫興趣,她的興趣一直都是當樑家的四少奶奶,因此她把秘方獻給裕王后,什麼回報都沒要,只求裕王想法子替她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求皇上降旨賜婚,一圓她一直想嫁給樑敬賢的心願。
這件事對裕王來說可謂是小事一樁,自是一口答應下來。不曾想趙弘越得知此事後竟出面攔了下來,讓裕王不要管樑家的家事。裕王自然不會爲了區區一個蕭語柔忤逆寶貝兒子的意思,當下便把此事擱置不提,把蕭語柔急得不顧一切的找趙弘越理論……
“我要嫁的人是宣平侯世子,又不是你裕王世子,你爲何阻攔?”
趙弘越的思維卻有些奇怪,當蕭語柔質問他時,他竟毫無顧忌的爲了顧箏而威脅蕭語柔:“只要彎彎一日是樑家三少奶奶,你就別癡心妄想嫁給樑敬賢,我不喜歡有人讓彎彎不高興,”趙弘越說着淡淡的掃了蕭語柔一眼,全身上下散發出一股使人畏懼的氣勢:“你可以等他們二人和離,到那時你想做什麼都行,我不會再阻攔你。”
趙弘越的話大大的出乎蕭語柔的預料,讓他難以置信的看了趙弘越許久,最終又是嫉妒又是羨慕的問道:“原來小王爺鍾情我的三表嫂?”
趙弘越一臉自負,語氣不以爲然:“她只是暫時是你的三表嫂,很快就不是了。”
“既然你喜歡她,那你就更不該阻止我纔是,”蕭語柔吞下滿心的嫉妒,試圖拉攏趙弘越成爲她的助力:“只要我能夠成爲樑四少奶奶,岑氏一定不願意和我共侍一夫,一定會和我三表哥和離,屆時你不就能得到她了?”
“我不是你,我雖鍾情於她,但我卻不會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得到她,”趙弘越說這話時一臉鄙夷,顯然很是瞧不上蕭語柔在背後做的這些小動作,但他很快就流露出強大的自信:“我要的是她心甘情願的跟我走,而不是把她逼得只能跟我走。”
原來趙弘越之所以會阻止蕭語柔,是因爲他深知穿越女最忌諱的是什麼,故意以這個舉動來向顧箏表明他贊成一夫一妻。同時他還想告訴顧箏,雖然他很想得到她,但卻不會用下三濫的手段逼她就範,他想要的是顧箏心甘情願的離開樑敬賢,轉投他的懷抱。
趙弘越這番心思自是不會藏在心裡,而是大大方方的寫在信上,包括如何阻止蕭語柔他也寫得一清二楚,還讓顧箏不必再顧慮蕭語柔。當然,信的末尾趙弘越不忘暗示顧箏如果是他遇到這樣的事,絕不會讓顧箏操心,他自會替顧箏把諸如蕭語柔這種居心叵測的女人料理掉。
顧箏看完趙弘越的信後頗爲感慨,一則感慨趙弘越竟也有光明磊落的一面,竟會出人意料的拒絕和蕭語柔結盟,堅持要用他的個人魅力來征服她;二則感嘆原來蕭語柔一直都沒死心,甚至還把念頭動到請皇上賜婚這上頭。
蕭語柔這招還真是夠狠!
若她真能求得皇上賜婚的聖旨,就算樑敬賢不願意,樑家上下也不敢抗旨,爲了大局一定會想辦法讓樑敬賢屈服。
趙弘越的信讓顧箏清楚的看到蕭語柔的執念,也讓她暗暗的下定決心,決定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蕭語柔再回到樑府,以免她再使出什麼幺蛾子來……
…………
且先不提蕭語柔如何,卻說樑敬賢離家小半年後,竟在一個深夜偷偷的溜了回來,一進樑府大門就直奔秋霜苑,沒有驚動家人,只悄悄摸進顧箏屋裡,連燈都沒點就從背後抱住熟睡的顧箏,把顧箏嚇得魂飛魄散:“誰……唔……”
樑敬賢湊到顧箏耳邊,咬着她的耳朵說道:“彎彎別慌,是我,我回來了。”
熟悉的聲音讓顧箏懸得高高的心落回了原處,一面扭過身來和樑敬賢對視,一面氣惱的推了他一把:“深更半夜的突然爬上我的牀,還把我抱得那麼緊,你想嚇死我嗎?”
樑敬賢一臉愧疚的親了親顧箏的臉頰,解釋到:“我本只是想輕輕的把你拍醒,沒想到我一碰到你的身子就忍受不住,情不自禁的伸手抱你……”
顧箏知道樑敬賢是太想自己了,纔會忍不住抱她,一面掙扎着要起來點燈,一面問道:“你怎麼突然回來了?可是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我實在是想你便告了幾日假回來探親,”樑敬賢邊說邊把顧箏往牀上壓,含糊不清的說道:“不必點燈了,”說着手便探進顧箏的小衣裡,輕車熟路的握住那對豐盈:“彎彎我好想你,我想要你……”
樑敬賢的舉動讓顧箏臉一紅,扭着身子想要避開他的魔爪:“你髒死了啦!都還沒梳洗就往牀上鑽,別……別這樣,快鬆手啦!”
樑敬賢都已經小半年沒吃到肉了,自是不肯就這樣放開顧箏,三下五除二的把兩人的衣裳扯落,拉着顧箏的手覆在他那堅挺昂揚的傢伙上面:“它都在冷宮裡呆了小半年了,你捨得讓它繼續呆下去嗎?你看它都已經昂首挺胸、勢在必行了……”
顧箏雖羞得不行,但到底還是心疼樑敬賢,想着他在外面也不會找別的女人,這一憋就憋小半年的確是憋壞了,便由着他抓着她的手上下輕移,另一隻手也主動勾住樑敬賢的脖子,微微揚起身子配合他的舉動。
樑敬賢見了心裡大喜,很快就壓在顧箏身上,火熱的吻遍她全身,最終將自己深深的埋進顧箏的身體裡……
…………
樑太夫人等人得知樑敬賢告假回來後,少不得又是一陣歡喜,拉着樑敬賢問寒問暖……不過樑敬賢這回不過是請了幾日假,不能在家裡呆太久,不過才呆了三兩天便急急忙忙的趕回去,臨走那一夜少不得要纏着顧箏胡天胡地的折騰上一番。
而樑敬賢走了一個多月後,在凌雲寺祈福的蕭語柔卻在沒告知任何人的情形下,自己突然回府,一去給樑太夫人問安便伏在她老人家的腿上哭個不停……
一屋子的人都被她哭得莫名其妙,最終還是和她最爲親厚的樑四夫人上前扶了她,問道:“語柔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回來就掉金豆子?”
蕭語柔淚眼婆娑的看着樑四夫人,幾次欲言又止,但又偏偏一聲不吭,帶着幾分怯意看了顧箏一眼後,竟害羞的把頭埋得低低的……
蕭語柔這奇怪的舉動可把樑四夫人給急壞了,讓她忍不住拿手按在蕭語柔的額頭上:“你是不是病了?怎麼一回來言行舉止奇怪得緊,偏生還一句話都不肯說,真真是急死人!”
蕭語柔見樑四夫人一臉着急的圍着她轉,再次深深的看了顧箏一眼,終於開口、用細弱蚊聲的聲音說道:“太夫人,四夫人,這件事語柔實在是羞於啓齒,但又不得不說……”
蕭語柔一臉爲難的咬了要嘴脣,又看了顧箏一眼才吞吞吐吐的宣佈道:“我……我……懷了三表哥的骨肉,已經有一個多月了,這次貿然歸來是想求太夫人以及幾位夫人替我做主。”
蕭語柔的話讓在場衆人齊齊大驚失色,顧箏這才明白蕭語柔方纔爲何頻頻看她,只是和樑太夫人等人相比,顧箏卻是一臉鎮定、無絲毫驚慌。
衆人回過神來後,一直盼望抱孫子的樑四夫人立時緊緊握住蕭語柔的手,難以置信的追問道:“你剛剛說什麼?這是真的嗎?”
見蕭語柔一臉害羞的點頭確定,樑四夫人欣喜若狂的拋出一串問題:“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已經請大夫診斷過了嗎?你和三郎……是什麼時候的事?三郎他知道你已經有了身孕嗎?”
蕭語柔由着樑四夫人扶着她坐到樑太夫人身邊,在大家焦急的目光中緩緩開口:“三表哥還不知道我有孕一事,我離開他時自個兒也還沒有準信兒,這件事說來話長———這半年多我雖一直在凌雲寺替三表哥祈福,但心裡卻一直記掛着着三表哥,便自作主張的去軍營找了三表哥一回……“
蕭語柔說到這裡一臉難爲情,羞澀的把頭埋得低低的:“我去了後就和三表哥……圓了房,我肚子裡的孩子就是那時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