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冒着要付出巨大代價的危險去打開一些塵封已久的東西,歸結到底還是——人之初,性本賤!
“你這個問題很容易解釋,有兩種可能,第一,幕後之人除了錢沒有一點能力,所以只能假手於他人,不過這種可能性基本可以排除,從開始綁架,到交贖款,再到安全撤離,全都安排的天衣無縫,當然我們的出現不在他的計劃之內,可見他是個有能力的人,所以第二種可能性很大,他之所以不出手,怕是顧忌自己的身份,我有個大膽的推測,那人可能是靈界或是異能界的人。如果是這樣,那這事就有點棘手了!”阿飛仔細的分析了一下。
“照你這麼說,基本可以肯定是靈界裡面的人,暫且不管他是何人,目前最重要的是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或許找到那幫匪徒可能會有線索,你們有他們的資料麼?”老人也幫忙分析了一下,阿飛搖了搖頭。
純陽一直聽他們說着,突然話鋒一轉:“老頭子,你說一輛摩托車能把一輛公交車撞成兩截麼?”老人被純陽這麼一說,也有點好奇。
“兩截,還有這等事?”老頭好奇的問。
“是啊,就在南海屍壇事件後半個月,我總覺得這兩件事有什麼聯繫,但又說不出聯繫在哪?”純陽抓着頭髮很煩躁。
這時阿飛的電話突然響起,阿飛邊接電話,邊打開電腦,一分加密文件傳了過來,阿飛表情沉重的掛完電話,招呼純陽一起過來看。
“這是阿威傳過來的一些在通緝的組織,經過刷選,有一個組織很符合這次的綁匪,就是全都戴着動物面具,國際上給了他們一個名稱叫做“面具黨”,犯案無數,從沒有失手過,據資料顯示,是一些受過特種訓練的軍人組成,精通多國語言,可以肯定沒有特殊能力,主要從事暗殺,綁架等不易被追捕的行動。一旦完成任務,就各自散開,直到再有任務,纔會再次集合。而且每次都帶着面具出現,就算是這個組織的人,也不知道組織裡的人長得什麼樣,所以很難追查。所以要從這方面着手調查,看來很難。”說道這,阿飛停了一下。
然後看了看純陽繼續說道:“阿威還在電話裡說了個不好的消息,他們總部,就是國密局,遭到了黑客攻擊,丟失了一份重要的文件,是有關“邪帝舍利”藏身之所的文件,由於是保密文件,只有這事的最高負責人才知道究竟把邪帝舍利藏在了哪裡!而那個人已經在一次交通事故中死亡,沒錯,就是那起摩托車事故。我不得不說,這次的對手真的很厲害。現在所有的線索都斷了。”純陽聽到這裡,好像有了一些頭緒。
“不是所有的線索都斷了,我們還有一張王牌,就是事故中唯一的倖存者,找到他,一切都好辦。對了老頭子,靠那個邪帝舍利能催動邪靈軍團麼?”純陽問道。
“那自然不行,要把邪帝舍利煉化,然後和一個可以與之邪氣抗衡的人融合,誕生新一代邪帝,那就可能催動了。”老頭回答道。
“那照你的估計,要多久才能完成邪帝轉世。”純陽追問到。
“這要看接受轉世的人有多大能耐了,功力越高,時間越短,但我估計如果那人的目的真的是要催動邪靈軍團的話,他肯定會慢慢煉化,因爲如果操之過急的話,最後融合的時候會有被邪帝舍利反噬的風險,所以一定不會拼盡全力,這樣保守估計,還有2個月的時間吧!”老人吸了一口茶,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乖徒弟們,天色也不早了,差不多到晚飯時間了。再麻煩的事也得吃飽了,纔有力氣去應付,走,帶你們去個地方!”老人說完便起身走出了竹樓,純陽兩人也跟了出去。
“怎麼回來這麼久,只見到小黑和小白的孩子,它們兩夫妻呢?”自打純陽回來就一直沒見到兩個小東西,不禁由此一問。
“呵呵,跟我來就知道,它們在幫我守着一樣東西,你們運氣好,正好碰上它今晚出關!你們有口福嘍!”阿飛和純陽聽着雲裡霧裡的,不過聽說有好吃的,頓時還真感覺有點餓了,一出去才發現,原來外面已經是皓月當空,漫天繁星,老人帶着他們進入了竹林中。
雖然是一輪滿月,但靠月亮的那點微弱的光,走夜路還是有點危險,於是純陽便掏出一張黃符,雙指一夾,黃符自動點燃,然後純陽手指一指,黃符飛在了老人的前面,就像燈籠一樣,把前面的路照得一清二楚,老人看了看純陽,滿意的點了點頭,但還是把黃符熄滅。
“是不是小看我這個老人家了,用靈力探路我還辦得到,你照顧好後面的阿飛就行!”說完把燒掉一半的黃符扔到了阿飛前面,突然起火的黃符把阿飛嚇了一條跳。三人一狗還有一飄忽不定的火焰在林中穿梭着,走到一個山坡前面,老人停下步伐,看了看坡頂。
“到了,上面就是我說的地方!”說完一步步走上山坡,三人來到坡頂,看到一個山洞,洞的周圍雜草叢生,在雜草叢中立着一個石碑,石碑經受常年的風吹雨打,腐蝕的有點厲害,但任可以模糊的看到上面寫着“酒冢”兩字,雪白的月光直射在洞上,好像是把月光吸進去一樣。
酒,一種萬能的飲料,你開心的時候,難過的時候,無聊寂寞、朋友聚會,隨時隨地不用任何理由都可以找它,而它都會爲你毫無保留的服務。
純陽看了看這山洞的佈局,果然是個藏風納氣的好地方,看着碑上寫的字,難不成這裡埋了一個酒鬼不成。於是走進一步,想先進去看看,一靠近洞口,有兩道一黑一白的影子衝了出來,把純陽按到在地,純陽毫無戒備,但馬上便笑了起來,原來是小黑小白知道老朋友來了,把純陽撲倒在地,一頓狂舔,純陽掙脫掉兩條狗,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老頭子,你這是唱得哪出啊?我們的晚飯呢?”純陽看到小白和小黑,難不成這就是他們的晚餐不成?
“別急,再等等,快了!”阿飛也好久沒見這兩個老朋友,免不了也和它們親熱了一番,就在三人耐心等待的時候,小黑小白突然興奮的叫了起來,老人笑了笑,“還是你們的鼻子靈啊,純陽,阿飛,你們聞聞看。”兩人使勁的嗅了嗅,隱隱約約從山洞裡飄出陣陣香味,光聞這味道,就讓人頓時很精神。
“走,我們一起進去看看!”老人說完先行走了進去,裡面漆黑一片,純陽想放符起火,被老人阻止了,自己則從袋裡摸出一顆透明的珠子,“夜明珠要吸收白天太陽的精華纔會在晚上發光,而我這顆是專門吸收月光的,月明珠。”說完把珠子往地上一扔,頓時整個山洞的黑暗被驅散。
然而出現在眼前的只是一片空蕩蕩的山洞,連雜草都沒有一棵,純陽又仔細聞了聞,“是地下散發出來的!”純陽看了看老人。
老人抽出純陽隨身攜帶的桃木劍,在地上劃了個叉叉,“挖吧,你們的晚餐就在這下面!”純陽接過桃木劍,阿飛則跑到外面找了根樹枝,兩人便挖了起來,隨着泥土一點一點的刨開,香氣越來越濃,讓人聞了口水直流,於是激發了兩人的鬥志,速度加快,挖下去足足三米的時候,所謂晚餐的真面目終於露出來了,是一隻大的酒罈子,旁邊還圍了不少小的酒罈子,好像衆星拱月一般。
從酒罈裡散發出的陣陣酒香就像一雙雙無形的手在挑逗着兩人的鼻子,兩人把所有的酒罈搬出了山洞,發現酒罈地下還有一些破碎的碗,兩人見都是一些破碗,也沒去管它。
“沒有東西裝怎麼喝!去把裡面的破碗拿出來裝酒喝!”純陽聽老人這麼說也只好照辦,其實他根本就是想直接拎起罈子就喝得。話說由於那些破碗被酒罈壓着,所以雖長埋地下,但也一塵不染,老人打開那隻大酒罈的封條,用破碗在裡面颳了刮。
“這可是好東西,這個叫酒膏,可是你們不能吃,會醉死過去,搞不好要醉個把禮拜呢!所以歸我了,來,給你們滿上!”老人放下酒膏,幫純陽和阿飛倒了些酒。
酒在碗里居然還冒着白氣,好像是熱的一樣,兩人一飲而盡,酒順着喉嚨進入他兩的身體,然後化爲一道氣流遊走他們身體的個個部位,整個人覺得輕鬆起來,飄飄然的,接着那些氣從他們的每個毛細孔裡面鑽了出來,感覺消失,兩個人像是做夢一樣,感覺自己靈魂彷彿出竅了。
老人看着他們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又幫他們倒滿,再次喝下去,和第一次的感覺完全不一樣,整個人覺得肚子裡翻江倒海,有種想吐的感覺,終於忍不住,一下吐了出來,然而什麼都沒有吐出來,只是吐出一口氣,兩人吐出的氣在空中形成了“穢”和“污”兩個字,老人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葫蘆,一念咒,把這兩個字吸了進去,然後把葫蘆嘴塞好。
“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有總難以形容的舒服感?”純陽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到底剛纔這時怎麼回事,不過的確是很舒服,而且是一種久違了的舒服感,阿飛倒沒想那麼多,只是口水直流的看着老人手中的罈子,老人再次幫他們滿上。
“這酒叫做‘月中仙’,話說是天界傳入凡間,機緣巧合之下傳到了你們祖師手裡,所以我派門人歷代相傳,由於釀此酒需要很長時間,所以爲師也是第三次喝,此酒需要入土保存,首先要選個藏風納氣的福地,然後讓它吸取日月精華,一個甲子後開封,雖然是極品美酒,但是如果用極品的酒杯去喝它的話,就像開水一樣,毫無感覺,只有用破碎的器皿才能發揮他的功效,所謂月有陰晴圓缺嘛。一口將你體內的污穢之氣盡數集中,二口將你的污穢之氣全都逼出體內,你們雖然是修行之人,但還是免不了世間污濁之氣的侵襲。還有這也是療傷的好東西,對阿飛的其他身體可能有幫助,對純陽你也會有幫助的,現在我把兩個裝滿酒的葫蘆交給你們,以後會用的着,不過得省着點,這不是錢可以買到得。現在我們把那些小罈子裡的酒全都倒入這個大罈子,改日我會再次將它入冢,剩下的酒我們今晚好好喝個痛快!”老人扔給他們一人一個葫蘆,完事後,還剩下五六壇酒,三人把酒當歌,舉杯邀明月,把所有的一切全都拋諸腦後,盡情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