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出身南韓豪門望族的女人,嘰嘰喳喳的講完了家裡長輩們的打算後,便開始延伸着討論底是移居哪個國家更好,之後又商量着未來都出了國,該如何重新開展自己暫停的事業,多久聚會一次,一餐飯吃了足足3、4個小時才終於結束。
之後其它女郎繼續聚在一起,步行着去餐廳附近的酒吧享受剛剛開始的夜生活,金秀珍則厚着臉皮選擇承擔‘見色忘友’的罵名,和張龍初一起回到了自己在清潭洞的公寓。
久別未見的情人單獨相處,自然是一夜纏綿。
第二天早上,兩人9點過後才遲遲起牀,一起做了最簡單的煎蛋、麪包,然後懶懶的依着玻璃幕牆席地而坐,沐浴在燦爛的陽光下,甜甜蜜蜜的吃起了早餐。
期間金秀珍無意間望見一架火彩盒大小的民航客機從空中劃過,頓時想起了遠去的朋友,心情一沉,輕聲說道:“這時間智秀應該已經走了。”
“只不過是去英倫,以後想碰面了,一張機票就見到了。”從語氣中感受到女友黯然的心情,張龍初笑着安慰了一句,之後改變話題道:“對了,你那些姐妹昨晚面對我時表現的很自然啊,一點都沒有面對殺人魔王時的緊張感呢。”
聽到這話金秀珍微微一愣,才明白了男友話裡的意思,撇撇嘴道:“我的那些姐妹都是見多識廣,經歷過位面戰場薰陶的知性女人好不好。
再加上我反覆跟她們解釋,當初你會出手殺掉科爾.斯密特,完全是因爲他先起了歹心,唉,好了,別提這件掃興的事了。
最多再過一兩個月的時間,我恐怕也要暫時離開韓國,去境外住一陣子了,你能跟着一起去嗎?”
“你們一家人打算去哪?”面對女友透露出忐忑心情,期待着肯定答案的眼神,張龍初沉吟了一會,開口反問道。
“7o%的可能性是華夏,3o%是米利堅,”金秀珍說道:“我爸爸最喜歡的就是一步到位,除了這兩個地球最強大、安全的區域外,其它地方根本就不會考慮。”
“可是現在地球最安全的地區,應該不是華夏或者米利堅了吧,”聽到這話,張龍初語氣古怪的說道:“東南亞的婆羅州4島據說連‘紅潮’戰爭稅都不收繳了,又物產豐富…”
“海華王國嗎…”聽男友提到‘婆羅洲4島’這個地名,金秀珍莫名其妙的全身一震,夢囈似的吐出幾個字來,打斷了張龍初的話。
之後她表情陰晴不定的低頭沉默許久,最終用力咬了咬嘴脣,遲疑的說道:“海生呀,有一個問題我想想問問你,我到底是應該叫你新海生呢,還是,還是張,張龍初?”
雖然在金秀珍問出這句話之前,張龍初已經因爲她古怪的表情心中有了某種預感,但聞言還是大吃一驚,張張嘴巴,足足兩、三分鐘之後才冷靜下來,伸手把全身僵硬的女友摟在了懷裡,語氣堅定的答道:“名字只是一個人的符號,內在是不會變得,不管我是叫新海生,還是張龍初,都是你的愛人。”
話音落地,他感覺懷抱中的金秀珍身體越來越強烈的顫抖起來,急忙將其越抱越緊,直到那曼妙的身軀重新變得柔軟而平靜,才輕聲問道:“秀珍姐,感覺好點了嗎?”
久久過後,心亂如麻,根本不知道此時此刻該說些什麼的金秀珍,用一聲輕微之極的,“嗯。”,代替了回答,繼續埋在張龍初的懷中,一動不動。
感覺女友仍然需要時間撫平自己的情緒,張龍初就這麼抱着金秀珍一言不的由早上直到正午,金秀珍才終於輕輕掙脫了他的懷抱,神情複雜的站起身來,用一種熟悉又陌生的眼光偷偷望了一眼張龍初的臉龐,沒話找話的輕聲說道:“我渴了,想喝果汁,你呢?”
“我也要一杯,別忘了加冰。”張龍初儘量嘗試着用一種一如往常的語氣回答道,之後真心好奇的問道:“不過秀珍姐,你是怎麼現我有可能是吞星皇帝的呢?”
“該怎麼說呢,嗯,我是女人,對交往了足足幾年時間,關係最親密的男朋友總會有某種直覺上的感應,”金秀珍一邊走向冰箱,一邊答道:“加上你最近這1年來,又是覺醒傳奇位階的凡力量,行動、言語間又顯得很奇怪,總是若有所指的樣子,讓我慢慢的有了種猜測。
不過呢猜想畢竟只是猜想,聽到你親口承認的那一剎那,還是讓人感覺腦袋,腦袋整個都亂掉了,好像自己的人生一下子變得很虛幻的感覺。”
“是嗎,”張龍初露出似有感觸的笑容道:“我明白那種感覺,就好像當初我第一次看到以我爲原型拍攝的史詩大片一樣,人生一下子變得既像是我的,又像是別人的,嗯,這樣說也不貼切,總之是種很難形容的奇怪感覺了。
不過你反應的那麼激烈,就沒想過我可能是騙你的嗎,開個玩笑之類的…”
“都說交往久了,我對你有直覺上的感應了,”金秀珍走到中島廚房裡,榨着果汁說道:“剛纔說‘名字只是一個人的符號’的那一瞬間,我就預感到你話裡的真假了。”
“那麼神奇,”張龍初浮現出讚歎的表情,玩笑着說道:“這難道就是傳說中戀愛的兩個人可以心意相通的原型。”
因爲男友一如既往的表現,慢慢的金秀珍的心情平復了一些,腦袋卻仍是有些懵,端着涼涼的果汁杯走回張龍初身邊,遞了過去隨口說道:“如果真有戀人之間心意相通這種事,你當初恐怕根本就不會和我交往吧。
唉,我在說什麼啊,這一切真的很不真實,實在是讓人,讓人…”,講着講着已經語無倫次到無法繼續下去的地步。
生命裡關係最親密的異性突然之間,由諧星出身的網絡與電視節目主持人、凡者、多元宇宙聯軍戰士,變身成了多元宇宙最恐怖的傳說生命之一,被稱爲一切智慧生物的敵人,掌握着無以倫比強悍力量的吞星者,對一個女人來說意味着什麼,張龍初完全能夠理解。
所以對於金秀珍此時慌亂、失常的表現,他不僅顯得非常包容,而且還開始不斷的解釋、安慰。
就這樣,兩人圈在公寓裡整整兩天的時間,張龍初把自己以往大部分的經歷,現在的處境以及對地球大勢的判斷,都告訴給了金秀珍知道,讓她終於一點點適應了自己身份的轉換。
而現實世界的短短兩個晝夜時間,換算成被時間激流所支配的奇物世界卻是4年,在這漫長的12oo多天裡,張龍初操控的信仰大軍已經將‘湛藍星盟’的半數領土佔據。
當然付出的代價也無比慘烈,包括傳奇硅基生命在內的遠征大軍,已經減員四成之多,如果不是硅基生命沒有恐懼的思想,初龍戰士都是被洗腦已久的大物教信徒,這支部隊恐怕早已土崩瓦解,不過即便如此,慘重的傷亡和連續奮戰也讓遠征軍的士氣跌落到了谷底。
這時張龍初面臨着兩種選擇,一種穩紮穩打的先將已經佔領的星球消化,休養生息一段時間,再繼續對‘湛藍星盟’的吞併之戰;
另一種則是冒險進行一次偏激的冒險,繼續進攻防禦力量已經因爲長期鏖戰變得前所未有虛弱的‘湛藍星盟’,賭賭看是殘存的土著部隊先行崩潰,還是初龍遠征軍先潰敗。
本來以張龍初的性格,這時應該是選擇穩中求勝,可因爲奇物世界裡的全面戰爭消耗的海量元素點,牽絆住的傳奇硅基生命,嚴重影響了他在現實中的實力,令張龍初竟反其道而行之,兵行險着,不惜代價,不計後果,不惜傷亡的驅使遠征軍,加劇了侵略力度。
最終雖然他在2年之內戰決的賭贏了這一盤,拿下了‘湛藍星盟’全境,但卻也將初龍國激烈百年的戰爭潛力,消耗的乾乾淨淨。
這種情況下,雖然張龍初信仰籠罩的星球由42顆一舉增加到了89顆,但實際國力卻已非常虛弱,剩餘的25顆土著星球那怕有一半敢於出兵,就能輕而易舉的戳破其虛假的強大。
可惜那些各自爲政的土著勢力,在‘湛藍星盟’存在的時候,都因爲彼此間往日的仇恨、糾葛,未能形成聯盟,無坐視星盟滅亡,此時又怎麼可能貿然聯合出兵,挑戰看上起強橫無比,真有神靈護佑的初龍神國。
當然就這麼放任顯得極具侵略性的初龍國不管不問,顯然也不符合他們的利益,於是在雙方都心有顧忌的情況下,一場匪夷所思的漫長談判就此展開。
糾結於初龍國應該用什麼樣的條件保證,絕不會在毀滅掉‘湛藍星盟’之後,繼續進行不正義的侵略戰爭;
初龍國對‘湛藍星盟’宣戰、吞併,完全是由於星盟上層人物對偉大的‘大物主’的傲慢褻瀆,乃是一種神罰,並非侵略之戰,所以無法做出太多的實質保證,不過只要其他國家、勢力的統治者對‘大物主’保持尊敬,戰爭便絕不會生;
宗教信仰是種自由,初龍國不應該干涉其它國家、勢力的信仰自由…等等問題,整整2o年之後,初龍與土著文明都沒能達成任何的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