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盆水潑在公孫祺軒的臉上,接着又是一陣鞭子的抽打,疼痛從腹部傳至整個身體。公孫祺軒睜開眼晴,發現自己已經傷痕累累了。
公孫祺軒被綁在一棵柱子上,一個小山賊拿着鞭子使勁的抽大他。
“老大!這……”小豆子走了過來,他本來是想讓素琛停下來的,畢竟公孫祺軒已經傷成那樣了,恨已經解得差不多了。
“接着打!”素琛似乎看出了他想說什麼話,便一下子打斷了他,“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停!”他坐在公孫祺軒對面的椅子上,倒了一杯酒,接着一飲而盡。他沒有帶面具,左臉的傷疤十分嚇人。
雖然公孫祺軒受了那麼多鞭,卻一句話也沒說,一個字也沒叫。他只是默默地忍受着傷痛,但這些痛,比當初與染悅分別的時候要輕很多。
另一邊,雲夏,正在逛街,陪着她的還有云淑雲昭儀。
逛街這一提議並不是雲夏想出來的,而是她的姐姐。雲淑看着她整天不是吃就是睡的,再這麼墮落下去,她早晚會出毛病的,便帶着她向皇上請了快令牌,出了宮。
“皇宮這種是非之地,還是不要待着好。”雲淑看着一旁無精打采的雲夏,對着她說道。
“知道了姐姐。”說完,雲夏走到一個賣荷包的小攤位,拿起一個荷包細細打量了一番。
“姑娘好眼光啊,這是從興冀運來的荷包,一共就那麼幾個。”攤主見雲夏那麼喜歡這個荷包,便開始誇讚起自己的荷包。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興冀……”她自言自語道。放下荷包後,她又看中了一個手環,準確的說是兩個手環扣在一起。
“老闆,這個多少錢,我買了。”
“姑娘啊,這個……怕你買不起啊。”老闆把手環拿了回來,小心翼翼地放入一個盒子。
“你先開個價。十兩銀子?”說完,她伸出一個“十”的手勢。
“少說也要五十兩銀子,你覺得你買得起嗎?”老闆賊兮兮的看着她,一副“窮人趕緊滾蛋”的表情。
“五十兩,你乾脆去打劫吧!”說罷,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剛想轉身,卻撞上了一個人。
天哪,我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怨啊,怎麼有遇見這個傢伙了!雲夏在心裡咆哮着,她實在是不想在撞到公孫祺凌的胸懷裡了。
“五十兩算什麼,喏,一百兩,不用找了。”他將一個金黃色的精緻的布袋扔給那個老闆,趁他去地上撿布袋的時候從他手裡奪過來盒子,交給了雲夏。
“皇上,這……我怎麼能收您的東西呢!”她悄悄在他耳邊說道,雖然很喜歡這個東西,但畢竟是姐姐口中的負心漢送的,真是怕髒了手啊。
“拿着。”他將她伸出來的手推了回去。
這兩個人的親密動作,正好被路過的許貴妃看了個正着。
雲夏!她的手緊握成拳,咬着牙,很想把雲夏拉走揍一頓。
“老大,這個人……”小豆子走到素琛面前,指着已經昏迷的公孫祺軒,剛想說“快不行了”這四個字,卻被素琛打斷了。
“停下!”說完,他走到公孫祺軒面前,將他的耷拉下來的腦袋擡了起來,“把炭塊拿過來,我要毀了他的臉!”他很想讓宮裡的人嘗一下失去半張臉的痛苦,尤其是像公孫祺軒這樣長相英俊的人。當年,若不是連城的那一場大火,他又怎麼會被燒傷,都是因爲當年皇帝昏庸無道,還得連城的百姓葬身火海,他和雲夏一樣,都很想報仇。
雖然心有餘而力不足。
桃花寨的人,同樣都是連城那場火災的受害者。他們有一些年紀大的,失去了孩子,一些年紀小的,則是失去了父母。總之,他們的親人都是在那場大火中死去的。
素琛用鐵鉗夾了一塊炭,他惡狠狠地走向公孫祺軒,也惡狠狠地對他說“都是因爲你們這些宮裡的人,我才毀了半張臉。”他將炭塊放在他的臉上,極高的熱度在他左臉上慢慢傳開,他疼得嘴脣都被牙咬破了,卻還是不肯叫一聲。“你知道失去一張臉是什麼滋味嗎?沒有女人願意嫁給你,也沒有人願意接受你。”說完,他更加用力的將炭塊按在他的臉上,他終於忍不住叫了出來,這下,素琛滿意了,他將炭塊慢慢從他臉上拿開,將鐵鉗扔在地上,拿起一桶水就往他臉上潑。被燒傷的那半張臉漸漸變成黑色,漸漸發硬,也漸漸發痛。
“你知道嗎?我的同母異父的妹妹雲夏,也就是赫染悅,你明白她的痛嗎?她的後腦勺,全是燒傷的痕跡,你知不知道我看了之後有多痛!”他笑了笑,“你可能還不知道,赫染悅,就是當年被你們抄斬九門的雲將軍的女兒,雲夏。而當朝的雲昭儀,就是當年的雲家千金,雲淑!”公孫祺軒聽完這句話後,心裡更加絕亡、更加崩潰了。
“把他扔到懸崖下面喂狼去!”素琛轉過身去,對着看熱鬧的兄弟們說道。
“是!”那些山賊們像親眼看見神仙下凡一樣,臉上掛滿了愉快。
染悅,如果你真的是雲夏的話,你……還會接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