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他低頭看着染悅,將臉湊得進了一些,像是看着心愛的寶物一般,“不知道你會不會答應。”
“有話直說,我不喜歡拐彎抹角的人。”染悅的嗓子已經到了極限,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都不相信這個聲音出自她的口中,沙啞的聲音已經不成樣子。他當然也意識到這一點,便鬆開她,親自爲她倒了一杯水。
染悅接過水杯,將水喝了下去。
“咳咳!”染悅請咳兩聲,將杯子放到桌子上,卻一個不穩,摔倒在地。
“小心點。”他將她扶了起來,她一個重心不穩,摔倒在他的懷裡。他順勢將她抱起,在她的嘴脣上留下了一個印記。
“你說吧,什麼條件,我一定會答應你的。”染悅的臉微微泛紅,但並不像第一次紅的那麼厲害。她低着頭,就像犯了錯的小孩在認罪一樣,聲音很小很小。
“我想想啊。”他有想過,利用這次機會將她永遠的束縛在他身邊,但他不想她不快樂,比起永遠在自己身邊,快樂,纔是他想給她的。“事成之後再告訴你吧。”
“好。”染悅有想過,如果她是他的話,那他一定會抓住這次機會,將她永遠留在他身邊。她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畢竟自己……
“不過,皇家狩獵場之允許男子入內,女子一律不得進入。”他停頓了一下,想了想,“明日一早你來府上找我,我給你一身男裝,然後我們一起去。”染悅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今天晚上我去稟告父皇,明日我會帶着我的朋友狩獵,你得換個名字。叫什麼呢?”
“就叫懺沫。”還在公孫祺軒思考之際,染悅的一句話打斷了沉默。
“好。”
深夜,染悅躺在牀上睡不着,一直不停地“烙餅”。好不容易睡着了,誰料到門突然打開了,走進一個熟悉的身影,又是那個神秘的人。染悅本來就睡得淺,結果被他這麼一驚,嚇得差點跳了起來。
那個人從兜裡拿出一個紙袋,他將紙袋打開,把裡面一些粉末狀的物質倒入染悅的杯子裡,也許是感覺到異樣,他趕緊跳窗戶走了。過了一會兒,染悅點起油燈,拿起杯子細細打量了一番。杯子裡還有一些未滲入杯壁的粉末,她拿起杯子聞了聞。忽然,她的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那個神秘人將面紗扯了下來,翻過窗戶走進染悅的屋子,“主子,抱歉了。”
第二天,都快晌午了,染悅還是沒有出現在六皇子府,公孫祺軒實在等不及了,便叫人去赫府查探一番。
此時的赫府已經煙霧繚繞了。
昨天晚上,紫昔放火燒了赫府,雖然有及時的滅火,但那火似乎月澆越旺,怎麼也滅不了。府裡的許多傭人都跑了,留下已經被燒成廢墟的赫府。
公孫祺軒坐着馬車來到赫府,打開車簾,映入眼簾的是熊熊大火,嗆人的煙霧也隨着車簾的打開而吹入車內。公孫祺軒不顧一切的跳下車,扯下一塊車簾捂住口鼻便衝進大火。剛推開赫府的門,便看到一個身穿黑色斗篷的女子。
“六皇子?”那位女子背對着他,遲遲不肯露面。
“你到底是誰,這都是你乾的?”也許是遇見陌生人的緣故,公孫祺軒拔劍出鞘,做好防護準備。
“看來六皇子還不知道吧,這所謂的赫府,其實是世間流傳早已絕亡的雪妖秘境。”她的嘴角邪惡一笑,雙手一抖,大火熄滅。她張開雙臂,化作一羣蝙蝠飛走了。
雪妖秘境,乃數億年前與盤古共生的一座宮殿。在這座宮殿裡,生活着數萬只雪妖,這裡是雪妖們的家鄉,雪妖們在這裡過着平靜的生活。直到有一天,人類的出現,使雪妖秘境徹底崩裂,人們四處放火,燒掉了屬於雪妖們的樂園。不少房屋被燒成廢墟,不少雪妖喪命於此。人類佔領了雪妖秘境,就連雪妖王司徒赫也下落不明。有人說,他在這場戰爭中犧牲了;有人說,他化作了人類,隱於人間;還有人說,他投靠了人類……各種各樣的說法層出不窮,說什麼的都有。漸漸地,雪妖秘境只剩下最後一片土地。人們也許是出於尊重,留下了這最後一塊土地,那就是當今的赫府。
公孫祺軒命人尋找染悅,一開始,他們找到了司徒赫。而染悅,則是他們在一個被燒的不成樣子的房屋裡找到的。這個房間的屋頂已經被火燒了一個大洞,房樑倒塌了,正好砸在她的腿上。她躺在那裡,身上沒有一絲血漬,彷彿與世界切斷了聯繫。
他將她一把抱起。“染悅!染悅!”
還好那些藥只是普通的安眠粉,半個時辰之後,染悅醒了過來,可把公孫祺軒那顆懸着的心給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