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絕兩億多年的海蠍子居然在一片沙漠中的怪異雨林中被發現,這就像是在現代的城市中看到一頭滅絕六千五百萬年的霸王龍一樣,時間、地點都是相當的不合適。
不過幸虧這隻海蠍子與四億多年前它們最繁盛時期有些不一樣,最明顯的就是長度短了百分之二十,那體積就小了約三分之一。不過這隻海蠍子似乎已經進化爲“兩棲”動物了,它後面用來划水的像雙槳一樣的腿倒是沒怎麼變,和它們數億年前的先輩們一樣,但是其餘八隻用來在沙地上爬行的腿卻變得更細長有力了,適合在陸地上爬行。
另外,這隻海蠍子的兩隻前大螯也變得更細長,成一個長橢圓的梭形,這樣的大鉗子在雨林中也更適用,而且在水中也影響不大,它已經成了完美的水陸兩棲捕食動物。
“梆梆!”張凡虎用食指中指的指關節扣了扣海蠍子的褐色背甲,發出碰到金屬般的清脆聲音,可見防護力之強。
但是,這隻海蠍子卻死了,不然張凡虎等人怎麼能在它身邊細細研究。
這隻在現代陸地上也能稱王稱霸的海蠍子不僅死了,而且死得很奇怪。在它脊背上一個深深的洞,拳頭大小的洞深入海蠍子的胸腹部,藉着斜射入的光線可見最裡面血肉模糊,但是洞的四周卻很光滑。
有的人說蠍子沒有血液,只有以蛋白質爲主的體液,這其實是錯的。蠍子、蜘蛛、蝦、貝類、章魚等節肢動物或軟體動物血液大多都是藍色的,與藍色人智月一樣,很有可能是這類動物的血液當中含有銅離子,當銅離子和氧結合後,形成血藍蛋白,使血液呈藍色。
另外因爲這種藍色的血液一旦接觸細菌,就會凝固。空氣中有無論是種類還是數量都繁多是細菌,血洞中肯定與細菌相結合了,但是腹部身處受創太厲害,所以才造成了洞口平滑、洞內血肉混亂。
這種蠍子必須設法抓住一隻!太奇異了,一個物種居然能夠跨越數億年到自己面前,這其中絕對有什麼秘密,而且這不僅是生物上的秘密,張凡虎能感覺到另外的奇異之處,就單說這隻蠍子是的死亡原因就是一個迷。
張凡虎看着光滑的洞,能透過洞清晰地看到它的背甲的厚度,那可是足有一釐米厚的堅硬殼啊。張凡虎用力地摳動洞口的硬殼,發覺這種堅硬程度並不下餘骨頭,或者相當於兩層獵手們穿的鞋子底部,那可是雙層野牛皮做的真皮鞋子,海蠍子的外殼硬度就相當於四層經過鞣質的野牛皮。
現在在這個堅硬的殼上有能輕易地穿透甲克,而且勢如破竹地深入海蠍子的體內,最重要的是這種巨大的力量力量用得很巧妙,或者是刺入物頂部異常尖銳,這樣纔可能在不損壞洞口周圍的硬殼的情況下進入其內。
這種難度就像瞬間在貝殼上打一個圓洞,而且不能破壞其餘部分,這可就不是簡單的力道問題了。還有一種原因,這個洞不是被刺出來的,而是被鑽出來的,而且使用的時間同樣很短,就像高速旋轉的菱形子彈頭!
子彈!張凡虎頭腦中靈光一閃,現在什麼事情也不能靠着以前的思路來思考了,因爲史前世界太奇妙了,只有你想不到,沒有它做不到的!或許,這真的是被穿甲彈射入的也不一定,子彈的確有這樣的能力,高速鑽孔、高溫也能把洞口磨平,最後子彈的餘勁在海蠍子體內爆發造成了其體內的那種可怕的混亂。
這是史前智人絕對做不到的!這即使是現在的張凡虎也做不到!那麼……
“鏘!”隨着一聲金屬震動的聲響,張凡虎拔出了戶撒刀,然後在族人們期盼又帶疑惑的目光中用力插進了海蠍子的背甲,落刀位置據圓洞只有兩釐米。
另張凡虎驚訝的是原本以爲很難插進刀的厚背甲居然被戶撒刀輕鬆地突破了,並且也深入到海蠍子的腹部,幾乎與血洞底部等位。雖然知道戶撒刀很堅硬,能輕鬆地劈斷手腕粗的金合歡樹,即使是大拇指粗的羚羊角、羚羊脊椎骨做的“艾考瓦”、角馬腿骨等堅硬物質也能劈斷,但能這樣輕鬆地深深插入這堅硬無比的海蠍子背甲還是讓張凡虎感到不可思議。
這把戶撒刀也有古怪!張凡虎看着戶撒刀也愣了一會兒,刀是他親手打造的,刀的本身是沒有古怪的,那古怪的就是刀的原材料——那些自己以爲是隕鐵的物質了。它們真的是隕石嗎?怎麼極爲少見的隕石在一個小範圍內大量出現,而且被輕鬆挖出來,這就像是——送給張凡虎的一樣!
在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中張凡虎把戶撒刀拔了出來,然後換個方向再次插入。如此循環了數次,一個比碗口略大的類似圓形物質在海蠍子背上誕生了。張凡虎把戶撒刀插入血洞,然後用力一挑,這個包含着圓形血洞的圓柱物塊就像被尖刀剜出的西瓜出現在衆人面前,而海蠍子背上出現了一個七邊形的洞出現在背上。
“噗通!”張凡虎把圓柱形立在海蠍子身邊,一刀把它劈開,現在海蠍子的致死傷痕完全暴露在衆人面前。
每個人都皺着眉頭,他們看到了血洞最深處的景象,這與他們剛纔模模糊糊看到的大不一樣。
裡面根本就不是血肉模糊,只是單純的肉與內臟翻卷爆裂混雜在一起。但是看上去並不太噁心,因爲它們已經有些乾燥了,原本應該藍血淤積的海蠍子傷口內居然沒有一滴血!
這太不正常了,即使是致命的傷口中沒有血,那麼腹部內也應該有血啊,因爲全身的血液是循環的,這麼重的致命傷不可能沒有鮮血,也就是說這隻近三百千克的海蠍子體內已經沒有血了!而且是消失,不是因爲血液在血管中淤積未流出。
它的血在哪去了?那可是至少十公斤重的藍血。
海蠍子周圍沒有絲毫鮮血,而海蠍子受到致命傷也沒有掙扎,那一擊直接破壞了它的神經中樞,使其在瞬間斃命。而海蠍子身上唯一的傷口就是脊背上的血洞,那麼這就是鮮血唯一的出口——鮮血被吸走了,而且是在瞬間!
想着這一切,張凡虎不禁感到脊背發涼,這絕對不是史前智人能幹出來的事,或者說這不是他所瞭解到的也不是一般人類、科考人員們瞭解到的史前人類能做到的事,史前世界與人類推測出的是完全不同的世界!
張凡虎茫然了。
“大鼓金霸!”張凡虎被身邊一個有些激動的聲音喚醒了,他回過頭來看着一臉興奮神色的智力等人,“這可以做皮甲!”智力心中永遠只有戰鬥方面的事情。
“是鎧甲!皮甲是角馬皮、野牛皮、河馬皮等做的保護甲才叫皮甲,而這種堅硬物質,比如骨頭片、像戶撒刀這樣的金屬等做的保護甲叫鎧甲。懂了嗎?”張凡虎就像在教育一個孩子。
“嘿嘿。”智力並不是點頭謙虛的答應,而是搓着手傻笑,這就是他的迴應,張凡虎對此也習以爲常了。
無知者無畏,智力等人都看到了海蠍子帶給獵隊、神樹族的巨大利益,他們已經把這當成了一種第一次見到的巨大利益集中的獵物,全然沒有張凡虎的顧慮。
“哈哈,好!剝!”張凡虎戶撒刀一揮,一刀用力劈在海蠍子的脊背上。他被獵隊的氣氛感染了,也受到他們的啓示:既然是未知的,爲什麼總是自尋煩惱?他們不知道,難道就活不下去了嗎?
這不是對事情的逃避,而是另一種超脫。只要心中一直追尋着,腳步一直在向前,那何愁到不了目的?這些迷不可能一直是迷!
戶撒刀很鋒利,海蠍子最珍貴的背甲被張凡虎分割爲兩個巴掌大一塊的甲塊,而海蠍子背部的寬度可供兩塊這樣的甲塊,長度有六排,一共十二塊。
每兩塊能保護住胸腹部或者背部,四塊就能做一副保護着身體致命部位的鎧甲,如果在外邊粘貼上一層牛皮,其餘肩肘部等也用牛皮,那麼一副上等的防護甲就誕生了。
這種強強結合、“軟硬兼施”的皮甲在軀幹部位絕對能承受獵手們強弓近距離的射殺,即使是弩在三十米之外對他們傷害也不大,最多隻是輕傷,一百米之外對其也無傷害了。即使是牀弩在四百米之外也不能射殺掉穿甲之人,當然那巨大的衝擊力也會讓中箭着難以接受,很有可能肋骨會骨折。
這是真正的寶貝,只要不是犀牛、野牛直接的衝撞,河馬的咬合,大象的踐踏,那麼被防護的人就不會有生命危險,即使是獅子的撕咬、斑鬣狗的咬噬也不能直接咬透這甲,只要給了這些受過訓練的獵手機會,即使雄獅又能怎樣?他們可不是貪生怕死,更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張凡虎想到了老族長,接着想到了智靈,然後是智月,女祭司的身影也一閃而過然後他搖搖頭。
老族長被他一直當做自己的爺爺看,他對其也一直很尊重,雖然現在他們之間有些隔閡,但這並不妨礙張凡虎對其的尊敬與愛戴。
智靈是他妹妹,他對這個妹妹也很偏愛,只是因爲那一條神樹族的束縛而使兩者之間的關係有些尷尬。同樣的原因,他也不會因爲這個就放棄對她的保護。
智月是他自己的戀人,雖然好事情首先要想到的是自己的人,但是那是在張凡虎與智月兩人之間。如果有一件物品只能給一家人之中的一個,那麼很多丈夫肯定首先想到的是長輩,然後是手足兄弟姊妹,最後纔是妻子。這看似對自己的妻子不公平,但實者有這樣丈夫的女人應該感到幸福。這纔是真男人。
“走了!”剛收拾好海蠍子背甲的張凡虎突然感到一種不安,這並不是對危險的預兆,而是冥冥之中的一種牽掛,走上前去一刀劈斷最後三條海蠍子長腿,這對於獵手們也有用,十餘個獵手們都在用燧石刀切割。
有幾個獵手張了張嘴,但是看着張凡虎的樣子馬上閉着了,他們當然還想繼續擴大戰果,但是現在可不能忤逆了又變得怪異的神人張凡虎。
張凡虎何嘗不想繼續,這不僅是戰利品問題,更有一個驚人的秘密在內,而且海蠍子的這種藍色血液可以用於醫學當中,能馬上檢查出病人是否有細菌感染,爲急症病人的診治做出快速診斷,這對獵手們太重要了。但是,現在的張凡虎不得不走。
(查找資料真的是一件麻煩的事情,並不是讀者認爲的百度到過來粘貼過來湊字數,其實粘貼過來的資料再把它變成最後發出來的章節內容,這比老歌碼字還要慢、費精力。比如此章中關於蠍子血液問題,在百度只有網友回答,其中一個就是說的那個“無血有體液的”,另一個說的是藍血;然後再谷歌等網站找資料,最後確定取後面那一條。百度就這樣,魚龍混雜,並不能輕信,尤其是一些網友自己寫出來的。又寫了這麼多對本書內容無關的“廢話”,希望對讀者們有一點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