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張凡虎看着堆積在椰樹下那幾堆海鮮忍不住笑了,他不知是這次浪潮帶來的海鮮多還是當初一人捕獲海鮮時逃脫得太多的原因,又或者是這次族人們收集得仔細,因爲這次收穫的海鮮比以前每次海潮之後的多了一倍不止,幾乎快趕上那天晚上的大夜潮了。
回過頭來,只見受傷族人也拄着掖拐慢慢走了過來。在昨晚張凡虎就用兩支“艾考瓦”加兩條粗大的椰樹葉柄做了副掖拐,想等幾天族人腿傷好一些後讓他下來走走,但沒想到今天就已經可以下來了。張凡虎暗暗佩服族人們的天生抗毒性,放下手中的“艾考瓦”連忙跑過去扶着他,這讓想過來參與族人們豐收快樂的受傷族人受寵若驚了。
非洲大草原上蛇類很多,當然這就導致毒蛇也很多。在張凡虎來之前也有族人被咬傷,有的只是痛苦一會兒就好了,這種族人肯定是好運,遇到的是草原上數量並不多的無毒蛇。但有的族人受傷後就有相當明顯的痛苦,最後腿都腐爛了,甚至還有的族人在老族長祈禱神靈的情況下也死了。
“現在神人不僅救了自己一命,而且還對我這麼……”受傷的族人已經完全相信張凡虎就是下凡來拯救他們的天神,又驚又喜地被張凡虎扶到了海邊礁石旁。張凡虎不知道,他在無形之中改變了一個甚至很多族人的信仰,當然,有怨恨他的人嗎?誰知道呢。
由於已經看過魚乾的狀態,族人們也都知道怎麼加工這些海鮮。族人們幹活一向是不講究什麼細緻、完美的,只見智力抓着一條約重兩公斤的在沙灘上已算是大魚的帶魚尾部就往礁石上摔。帶魚也是數量衆多衆所周知的一種比較兇猛的肉食性魚類,它們白天羣棲息於中、下水層,晚間上升到表層活動,所以被浪潮送到沙灘上也是相當常見的了。
帶魚分佈比較廣,在全世界各大海域都能發現,但以西太平洋和印度洋最多,它一般全長一米左右,重兩三公斤。現今所發現最大的帶魚長兩米,重大七公斤,但在沙灘上能抓住一公斤多重的帶魚的確是很難得的。帶魚食性很雜而且非常貪吃,再加上比較兇猛,有時甚至會同類相殘,所以漁民都喜歡用鉤釣帶魚,而且效率很高,因爲經常見到這樣情景:鉤上釣一條帶魚,這條帶魚的尾巴被另一條帶魚咬住,有時一條咬一條,一提一大串。
帶魚也屬於洄游性魚類,而且也是在五月左右產卵,它們的產卵量很大,一次產卵量能達到在三萬顆,但在魚類中也不算是很多,只能算是中等。這些張凡虎倒也不是很關心,他很想垂釣,在幾天前看見很多較大的魚跑掉之後,他就有這個想法,但是沒有時間,至於有沒有釣鉤,他倒是沒有在乎,因爲他打的就是貪婪帶魚的主意,尤其是在帶魚繁殖期間,更容易捕獲。
智力他們對付帶魚只是把它們摔死之後就交給有軍刀的張凡虎,當然這也是他所要求的。張凡虎負責這種智力他們無法洗剝內臟的魚,把它們切成片曬在礁石上,但其餘的魚類可就慘了,尤其是那些有鱗的魚:只見智力拿着一條體側扁,長橢圓形全身呈現淡紅色,體側、背部、尾鰭等部位散佈着鮮豔的藍色、墨綠色和白色斑點的漂亮魚。這條重約半公斤的魚被智力一手抓住頭,一手抓住尾往崚峋鋒利的礁石上刮,只見那些粉紅色、斑駁色的魚鱗嘩嘩往下掉。
真鯛與帶魚一樣,也是一種大量分佈於印度洋和太平洋西部魚類,它們喜棲息於水深三四十米深的暖水性底層淺海。它們一般選擇清澈而鹽度較高的岩礁、沙礫及貝藻叢生的水域,而這流動性大的水清的好望角當然是它們的首選。真鯛雖然性兇猛,食性雜,游泳迅速、生殖季節遊向近岸、體重等方面與帶魚都幾乎一樣,但是它們喜結羣,這就沒有帶魚之間的自相殘殺。另外它們的壽命較長,最長可達三十齡,是帶魚的數倍,那時它們就比一般的同類長數倍,可長達一米。
這些十餘養殖的魚類在現代社會中都有大量養殖,目前主要養殖方法爲網箱養殖,經深水網箱養殖,其生長速度爲自然海區的兩倍。但張凡虎卻對史前十萬年的現在生態環境相當自信,認爲現在的野生魚類生長速度並不比現代社會中的人工餵養慢,營養健康方面更是天壤之別。
張凡虎帶着族中最強大的力量來好望角可不是爲了每天浪潮之後的落難海鮮,也不是爲了垂釣,就連調查沙丁魚的洄游情況也是個副業,因爲他本來就是爲捕捉沙丁魚做準備而來的,換句話說,他是爲了製作漁網的椰樹纖維來的。
椰樹和棕樹一樣,在樹幹上包着椰衣纖維,這是是優質纖維,可作襯墊填料、掃帚、毛刷及海上纜繩。大家都知道的詩詞句“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青箬笠、綠蓑衣,斜風細雨不須歸”中的蓑衣也是用的與椰樹棕這種纖維一樣的棕樹纖維做的,披在身上即使瓢潑大雨也不容易侵入。還有以前學校學生公寓的硬板牀下面也是墊的用椰樹棕毛或棕樹棕毛做的棕縞墊,張凡虎在求學時期就是睡的這種墊子。
現在他來到這兒的目的就是爲了採集這些結實的纖維種做漁網的優質材料。人們印象中的椰樹幹都是光禿禿的,上面還佈滿了一圈圈的刻痕,這其實就是被人們用刀把椰衣纖維剝掉的結果,就像剝掉竹筍的筍殼一樣,椰樹和棕樹生來就是要受千刀萬剮之苦的,就像核桃樹,每年要被刀砍之後果子才結的多。
雖然現在椰樹林中的椰樹都沒有人來剝過這些椰衣,但是厚厚的椰衣在吸飽夜間濃厚的海霧之後,很多都變朽脆甚至腐爛了,這也就導致張凡虎的採集工作並不會很順利,不僅採集速度慢,而且數量也要大大減少。
今天的衆多海鮮幾乎都是智力他們在弄,張凡虎只是把那些較大的魚劃成片而已,連修復長長的沙坑道都是五位族人在忙活着。現在陰涼的椰樹林下就只有張凡虎與受傷族人,這位族人被咬傷的整條腿都腫脹了起來,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猴麪包樹汁液與嫩葉的藥效並不能治療蛇毒,椰汁也一樣,但是這幾種加起來卻能慢慢稀釋族人體內的蛇毒,猴麪包樹的汁液還能加強肝功能,使其加速排解毒素,所以也算是間接解毒。現在受傷族人的一切就只能交給時間來處理了,張凡虎再次爲族人掛上一個大椰子靜脈注射之後想到。
“嘩嘩譁”,這次的聲音來的比較溫柔,張凡虎咬着軍刀直接爬到離地三米多高的椰樹幹上,三米以下那些潮潤腐敗的椰樹衣直接被他放棄了。躺在吊牀上的受傷族人只見他們的神人直接用兩條草繩拴着大腿、腰部,把他自己吊在離地三米多高的樹上,然後在軍刀繞樹的旋轉中,一片片書面大小的椰樹黃褐色衣就飄落下來。
當族人們在把魚乾曬好、沙坑挖好後的中午回來時,只見椰樹林中那幾顆被摘掉成熟椰子的椰樹已經大變樣了,除了樹幹下三米還是毛茸茸的褐色椰樹衣之外,只見上面近二十米高長露出的是嫩黃色的樹幹。這些從來沒有見過陽光的椰樹幹就像待字閨中的美人,本來被海嘯衝、狂風吹的豪放型粗獷樹幹居然是嫩黃色的小花顏色,如果椰樹有人類感情也會不好意思吧?
不斷被地爬樹、剝樹衣,再加上腿與腰被繩子緊緊地勒住,數小時後的張凡虎也有些吃不消,手痠腿麻在高高的椰樹上可是很危險,尤其是解開繩子下數的時候。所以看見族人們都回來後,張凡虎把這棵椰樹上幾個成熟的椰子柄劃斷以後也下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