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九月陽光異常燦爛
7月17日,星期六,見到薛玲那晚的第四天,我與石雨澤告別,一個人拖着行李到了菜園壩車站。
鍾剛和程凱都是在那晚後的第三天走的,石雨澤因爲是重慶主城的人,就留在了學校,說要看着我們一個一個都走後,才離開!也許,下學期,我們就再難見面了。
而沒有出我所料的是,那天晚上他們都沒有帶着那幾個女子去開房。石雨澤說的是,他總會想着Susan;鍾剛說的是,他喝醉了,不久就在那女孩的腿上睡着了;程凱說的是,要將自己的第一次留給自己心愛的人!
而我呢?我和薛玲,在告別後,就朝路的兩端,相背而行,從此,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也許,戀着一個人,在心裡就已經足夠!
我獨自一個人拿着車票,檢票,進站,候車大廳擡頭,看了看玻璃幕牆裝飾的候車廳,明晃晃的很是刺眼。淚水,突然就流了下來!
我用手背擦了擦眼睛,罵了句“媽的,真晃眼”,拉着行李往停車場走去!江城,在我離開快一年以後(寒假我沒回家),我又將回到你的懷抱。
走到停車場,明媚的陽光照在我的臉上,讓我感到有一絲燥熱。轉身躲避陽光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她拉着行李,對着我走了過來。
辛紫,如今,一身緊身T恤加牛仔短裙,襯托出她那傲人的身姿。而她穿着的那條牛仔裙,就是我們那次一起出去買的那條!
她用手蓋在眼睛的上方,眯着眼看了看天空。然後她轉過頭,看着我。
我的心,不由地停了一拍。原來,當我再一次看到她的時候,我發現其實我很愛她。
可是,我深深地知道,這並不是愛!什麼是愛?何來很愛?
相隔五米有餘,我深深地凝望了她大概十五秒,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呼出,向她走去,檫肩而過!
七月粘膩微熱的風從我背後吹了過來,帶着一縷淡淡的清香,讓人沉醉。一片微黃的葉子從我頭頂飄落下來,我伸出右手,攤開手掌,讓它降臨在我的手心。
葉零。葉臨。
我擡頭看了看,在車站外邊的花臺裡,一棵大樹正在微微地搖擺着!
我拉着行李,找到我的車次,將行李放到長途車的行李箱,再次檢票,上車,找到屬於自己的座位,坐下!
我轉過頭,看着辛紫離去的那個方向,那裡,停着一輛長途車,車身上用綠色的大字標着:重慶——上海。
原來,辛紫暑假不回江城。
汽車啓動,我拿出MP4,帶上耳機,不去聽周圍嘈雜的聲音,一個人沉浸在音樂之中,轉過頭看着車窗外快速後移的景色!
回到家,我放下揹包,就馬不停蹄地往江城縣第二人民醫院趕去,外公,在這一天動手術。而家裡,沒有一個年輕人,我的父母,我的姨娘等,都出門在外。我的外公外婆,爺爺奶奶,是標準的“空巢老人”!
到了醫院,等了一個小時左右,外公手術做完,被推出了手術室。他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豌豆哦,回來啦?”
暑假,重慶政府啓動了“農村老年社保”,在照顧外公的同時,我爲外公外婆打聽並辦理“社保”。
姑媽家的表妹,高考成績優異,被“重慶醫科大學”錄取,辦學生酒。她的學校離C大不遠,都在大學城,我琢磨着以後去學校了給她買個什麼禮物!
在家裡呆了大概四十天,在這四十天中,我認識了一個女護士,是在我外公住院期間認識的,之間發生了一些事。然而這些都是後話,如果有機會,我會慢慢講給大家聽。
八月二十二,離開學還有一週時間的時候,我離開家鄉,再次來到學校,準備參加科目的補考。二十六號,補考結束,考得一塌糊塗!
九月一號,學校的學生陸續回校,而讓我驚訝的是,我又見到了石雨澤。石雨澤顯得很開心,說:“因爲辦理簽證中出了一點問題,簽證下來的時候,出國時間安排到了十二月二十四號,聖誕節的前一天!”
說完的時候,石雨澤的表情又暗淡了下來,說:“不過,還是要出國,只是時間被推遲了而已!”
我拍拍他的肩膀,說:“好好享受一下最後四個月的時間吧!”
石雨澤每天都是淡淡地行走,淡淡地看天,淡淡地說話,淡淡地吃飯。一個人,和別人說笑的時候,雖然也大笑,但是大笑過後,總會露出一絲悲涼!
九月七日,C大大一新生報到,缺自願者,我、石雨澤、程凱三人被學生會的鐘剛從被子里拉了起來,去充當自願者!
鍾剛問石雨澤:“石頭,新來的學妹,再認識一個?”
石雨澤沒好氣地說:“去!”然後頭也不回地往前走着。
我舉起手捏成拳頭在鍾剛面前揮了揮,說:“哪壺不開提哪壺!”
而石雨澤卻在前面停了下來,轉過身,笑着說:“要不,鐵錘你給我找個能陪我去國外的妹子?”我暈倒。
迎接新生,忙上忙下,我累出一身汗。到了晚上,我感到頭疼,還有些咳嗽,並且鼻子還被塞住了。
早上,我有些頹靡地起牀,使勁吸了吸氣,發現鼻子被塞得緊緊的。於是,我洗漱穿戴整齊,向校醫院走去!
今天是新生報到的第二天,很多新生在校醫院做體檢。我擠進醫院裡面,在掛號窗口對醫生說:“掛號,感冒了!”
那醫生擡起頭,埋怨地說道:“今天不看病,沒看到新生體檢嗎?這麼忙怎麼給看病!”
我無語,打算去學校的藥房買藥,轉過身的時候,一個護士裝的女孩帶着不確定的語氣喊道:“葉……葉臨?”
我看着眼前的女孩,一時不知道她是誰,問:“你?”
那女孩提示道:“水……”
我恍然,興奮地道:“水悠悠?”
水悠悠“嘻嘻”一笑,那笑容在九月暴熱的陽光中,顯得特別明媚!
《逝去青春.五月戀情》全本完
於2010年9月13日正式動筆寫成長篇,歷經整三個月,於2010年11月13日晚21:00正式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