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沉悶的氣氛沒過多久就被悠久與趙榭恩的出現而打破,兩個丫頭從門外衝了進來,二話不說就拉着我與星守爺一道出門。
“去哪兒。”
坐到勞斯·萊斯最新打造的全手工Duzel(傑海因同學再度出手的圖紙,全球只有百輛。)的駕駛座上,我對兩位姑娘能夠這麼快就知道我在去年偷考出車輛駕駛證的事情表示了極大的敬意。
同時也再一次的感嘆……這世上果然是沒有不透風的牆。
“我想去一旁的超市看看,也許能夠給Kyox與Mito買一些便宜的貓糧。”悠久說道。
“……你呢。”差點沒被口水嗆死的我扭頭看着趙榭恩。
“就是去繼光街的的聯合超級市場!趙格格家開的那家!那兒現在正在大減價!無數的巧克力正在等待着你的錢包與我的胃口!”趙榭恩說到這兒,還對着大爺我眯着眼笑了一個。
……這麼說起來,你們兩位現在只缺人型錢包了對吧……嘖,這真是我這樣的人所獨享的悲劇般宿命。
不過話又說回來,我已經很久沒有陪着別人進超市買東西了,有記憶的最後一次我記得應該是二十一歲的時候……沒錯,那已經是上輩子的倒黴事兒。
因此,當我與圍碟保鏢們拿着購物籃跟在三位的身後一路轉進的同時,也給自己找了一些吃的,比如說很久都沒有見到過的糯米甜團……還有山渣片兒。
趙榭恩把酒心巧克力那一塊的存貨幾乎一掃而空,更加的堅定了我對抑胖因子存在性的肯定,而悠久在貓糧區更是清空了幾乎所有的鮮魚口味的貓糧……這也沒辦法,Kyox一頓可以幹掉兩個高壓鍋打出來的兩公斤米飯與一公斤的肉,至於Mito的胃口小一些——不過還是足以嚇壞不知情的善男信女……比如說我的爸媽。
因此當父母回家之後,我們就把這兩個小傢伙丟到小區裡散養,現如今小區裡那些個野貓羣落都已經被它們被收服,我們那一片的住戶一天到晚都能看到大羣貓咪圍在一起分食蛇鼠麻雀甚至是河裡鮮魚的神奇景觀。
至於星守爺……倒是讓我很意外只是拿着一包牛肉乾就心滿意足了。
話說回來,看着兩個丫頭與一個孩子到處亂竄……此情此景倒像是家族購物一般,讓我的心裡不禁期待起百年之後,自己與悠久帶着一羣孩子時的情景……想來也是一種無邊的幸福。
不過就是在我意yin着幸福的同時,掛在胸口的手機非常不爭氣的響了起來……啐,最美好的想象總是一次又一次的被醜陋的現實擊碎,想來真是惡事。
看着上面顯示的號碼,我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接起了電話。
“撒袞,有什麼事嗎。”
“我剛剛看了你新寫的遊戲大綱,你太有才了!”手機裡傳來撒袞的尖叫聲:“孫鐵那羣鳥人看完之後已經在網絡上滿世界的招美工了!”
“是嗎……他招美工幹嗎。”我心想放到幾年之後,這種情節只有兩個字能夠形容了——狗血。
“還不是你的原畫!老子都不知道你原來還有這麼一手!他說要是這一代的遊戲人物的臉上再有棱有角的話,他們寒武紀全體員工就得自盡以謝天下了!”
“……那個啊,只不過小的時候曾經有過做漫畫家的夢想……”“得了吧!就你小子還做漫畫家呢,一天到晚你連點錢的時間都不夠……對了,你小子現在在哪兒。”
“陪悠久她們在買東西呢,杜也在。”
“喔,這樣啊,孫鐵他說得跟你談一談遊戲引擎,你在哪個商店買東西,我告訴他。”
“地址啊,就是繼光街上剛開的那個超級市場,文二姐的連鎖店你知道吧。”
“當然知道,還是我跟儀去剪的彩,我這就跟他說去。”
收起電話,我笑了笑……我是有過做漫畫家的夢想,但是如今早就像是格格姐那般不想了,那些與我同一個時代,曾經比我還大的中國最初一代的漫畫作者們不是做了其它的事情,就是倒在沙灘上曬出一身的臭味。就像是大家都說守業要比創業難,卻沒有想過有錢人守業難,其實在沒錢沒環境的情況下創業更難。
而且最讓人心煩的是,在中國的動漫畫行業中,總是外行指導內行……也沒辦法,外行有錢有權,而內行除了有些本事之外一無是處。
不過……既然孫鐵找我要談工作,那我也就不逛這商場了,扭過頭我對着站在身邊陪笑的中年男人笑了笑:“你是文二姐管的,對吧。”
“對,陸總您買東西也不通知一聲,我們可以送貨上門啊。”中年男也算是極盡屬下之能事。
“沒事,一會兒你找輛車幫我把貨送過去,這是我的卡,刷了之後給丫頭們就是了。”這兒說完,我拉住悠久:“杜呢,我怎麼沒看到他。”
“他啊,聽說二樓有遊戲室就上去玩了,北邊過來的李叔陪他上去了,要不要我們現在一起去看看。”悠久一楞,然後笑着回答道:“還是說又有工作了。”
“嗯,孫鐵找我談遊戲方面的事情,你們上先去吧。”
“那你快點上來。”悠久點頭示意明白,然後帶着趙榭恩上了二樓。
等待孫鐵來的這段時間裡,我先找中年男拿到了他的辦公室的鑰匙,然後又拿到了一個筆記本與水筆,這都是一會兒要用到的東西。
“大哥,我說您這腦袋可真管用,就這幾天的功夫就能想出這般又有熱血又有內涵的劇情。”
孫鐵來的很快,殺進辦公室,他把帶來了設定稿的複印件往桌上一丟,然後一屁股把自己丟進皮轉椅裡。
“當然是想出來的。”坐在正座的我笑了笑,同時給他遞過去一杯清水。
“嗯嗯,我知道您老大能,不愧是我心目中最強的作者。”孫鐵嘮叨到這兒端起杯子狠灌了一口,然後把原稿中的原畫都挑了出來:“我覺得,這巫妖的風格是不是太西方化了,而且看起來邪氣凜然,根本沒有惡人應該有的委瑣氣質。”
“那你覺得應該怎麼畫,人家畢竟是食物鏈的上層,要知道這位在未來的數百年之後還是一個可以在主位面到處亂爬的強悍到一塌糊塗的上位神呢。”我從其中抽出奇斯老爺的畫像。
“那這是什麼,骷髏蛋。”孫鐵指着從一堆原畫中抽出來的一張。
“星羽卵,暗屬性的。”我一擺手:“邊上的Model是古代文字,它表示這枚卵的父親或是母親是古代莫德爾,也就是古代星羽,這些存活了千年的星羽甚至有着一般神祗都無法企及的力量。”
“那麼這個呢,就是莫德爾。”孫鐵從原畫中抽出一張:“看起來跟你上次對星羽的設定有些不同。”
“對,星羽有非常多的變種與亞種,這種就是已經在主位面滅絕了的古代莫德爾,而且還是第二張圖上的卵的母親。”我從設定集中拿出一張稿紙:“這個小傢伙是伯迪爾專屬的星羽,等級更是高達32。”
“32!靠,這在你的設定裡可是跟神沒什麼差別了!”
“別忘了,伯迪爾在遇見奇斯之前就已經大巫妖領主了,而且這丫實際的能力遠不止與此。”
“我喵,這惡人也太強了吧。”
“強什麼,你去看看人家的費倫大陸,那纔是真正的巫妖滿地爬,你丫一剛投胎過去的廢柴都不好意思跟他們打招呼。”
“行了行了,在這方面我爭不過你,不過你說PS2的開發機到底什麼時候才能來。”
“等那鬼子來談吧。”
“靠,下個月啊……”孫鐵碎碎唸到這兒一拍腦袋:“對了,說到他,我覺得我們能不能開發一個讓玩家操縱部隊在一個廣大的世界中作戰的網遊,RTS系的。”
……我喵!這孩子太強大了!要知道這種模式據我所知的少之又少,讓我記憶最深的就是某個叫‘腎比較大’的代理商代理的一款叫破碎銀河系的遊戲,雖然用我的眼光來看並不是什麼太好的遊戲,但是在許多人的眼裡,這可就是神作啊。
“好啊,你說說你的設定。”
“世界觀的話可以使用奇幻世界,像是騎士啊,矮人啊,**師啊這些統統都拿出來,玩家以國家爲組織發動對他國的戰爭,勝利國家將得到野外地圖的一切好處,你說怎麼樣。”
“嗯……繼續。”我說道,同時再次在心底裡表揚孫鐵同學,這丫太彪悍了,這世界觀不就是神話(Myth)的風格嗎——神話一開始是1997的E3大獎得主,而它的下一部則是今年的產物,孫鐵現在就能夠想到這個,可真算得上是神一般的存在了。
“現在就是遊戲畫面,他們都說2.5D,而我覺得還是用3D的比較好。”
“3D不現實,因爲最大的問題就是電腦硬件,現在大家玩遊戲最多的還是電腦房與網吧,你覺得用工作站玩的流暢的遊戲,電腦房與網吧的機子能夠跑的動嗎。”
“……的確,可是用2.5D的話,那效果無法做的太過華麗啊。”
“這個你們自己考慮,最重要的還是遊戲性,你給我說說這個遊戲到底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我架起雙手託着下巴。
“遊戲性啊,比如說有軍階,通過軍階可以領導更多的單位與更強悍的進階兵種,還能夠從軍需官那兒購買強化的防具與武器。”看到我並沒有多少吃驚的表情,孫鐵同學想了想又開口說了一句:“對了,還有英雄系統,當一個單位在戰死之前得到一定的經驗,他就能夠成爲玩家手頭單位中的英雄,英雄單位在戰鬥中只能上場一名,而且同類單位中只能夠出現一名英雄,英雄將會免受單位陣亡時的死亡懲罰,改爲時限復活。而且英雄將會分爲魔法英雄與戰鬥英雄兩種。”
“有英雄的話,會有什麼好處呢。”
“它可以領導自己的同類單位,給予這些單位一定屬性數值的提升,而且它本身的數值也有非常大的提升,能夠使用大量的法術與戰術。”
“可是,你覺得就是這麼單純的打打殺殺,玩家們會不會很快就覺得有些厭煩呢。”雖然我不得不激贊孫鐵同學的這些設定,但是有些話還是要放在處變不驚的情況下才能說出口:“我們岐路電子現在是中國極少數做了遊戲能往國外賣的公司,要保證遊戲的可玩性與可重複性啊。”
“上百種單位互相剋制,數十張地圖,上百個可以隨機生成的地下洞穴,海量的帝國戰爭任務與獎勵,還有隱藏任務,你還會覺得厭煩嗎?”說完,孫鐵同學又從自己的挎包裡抽出一大疊的設定稿:“這世上,有很多與你一樣鍾愛着遊戲甚至願意在這一行做到老的人,其中就包括我們。”
在這一刻,我覺得我對眼前這個青年有一些肅然起敬了。
有夢想,還能去實現他……真好。
…………
談完公事,我上二樓找悠久她們,孫鐵說是在我身後看個熱鬧也跟了上來。到了二樓,我就看到一地的全是遊樂設施,放眼一望,發現悠久正在一羣人外對着我招手。
“怎麼了,這個是怎麼一回事。”我與孫鐵看着這一大堆的人問悠久。
“你們看背後的大屏幕。”悠久一臉果然如此的指了指我們身後。
我與孫鐵轉身一看,只見畫面上正在播出的是彩京打擊者1945II……當然,如果是這樣也就算了,關鍵是兩架戰機以不可思議的反應速度在高速彈幕中穿行。
“咦,我怎麼沒玩過這種難度的。”孫鐵自言自語的看着屏幕嘆道。
“這是最高難度2周目。”人羣中立即發出不屑的聲音。
“……杜在裡面嗎。”我問道。
“還有恩。”悠久點頭。
我又看了一眼四周,只見到處都是目斜嘴歪的看客,看起來都是被兩個彪悍的小傢伙給驚到了。
……好不容易等到2周目穿版,我這才從四散開的看客中把這兩個孩子給揪了出來。
“好了,該回家了,別玩了。”
我還有得是事情忙呢,比如說三月份我們得去美國參加奧斯卡,我們是想帶杜小同學去,但是人家說什麼人類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發明正在遠方召喚,勇敢的少年快去創造奇蹟云云,總體核心就是一句話,死活不肯讓杜小朋友離境。
得,如果就這點破事我們陸家上下也就認了,畢竟人家是超高級知識份子屬於世界瀕危物種,可是爲啥連我也要被限制離境啊。
上次的簽證我辦的是短期的,早就過了,要不然今天也不會過來找這等晦氣。所以今天爲了這件破事,我還得去找撒國慶同志好好的促膝長談一番。
先把星守爺丟回家,然後我帶着悠久與趙榭恩一路溜到撒家,撒國慶同學今天正在享受星期天的休假,我們看到他的時候,正抱着孫子坐在屋外的搖椅上曬太陽呢……這也是去年年底剛剛建成的高速公路帶來的好處,要不然這老頭哪兒有時間來自家兒子的房子抱孫子玩。
看到我身後跟着的兩個丫頭,撒同志老臉一紅,連忙領着我們進了房間。
趙榭恩自來熟的抱住了撒點點小朋友,這位從降下之日直到現在的表現果然是對得起嬰幼兒之友這個高端稱號,無論是誰家的孩子,只要是沒超過三週歲的見到她的第一眼全是投懷送抱之輩。
撒國慶進廚房給我泡了杯茶,然後還給兩個丫頭拿了杯橙汁。
“撒叔,我說我的那個簽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怎麼還沒下來。”對這位,我是喜歡裝傻的,反正人小臉皮厚,而且這一裝嫩,老人家多少也不會翻臉如翻書。
“小陸啊,你這個事情,很難辦啊。”撒老同志搓起手來。
“對了,撒叔叔,過了年我們趙氏集團準備在T市投資一個大型項目,撒袞沒跟您說過嗎。”在一旁抱着撒點點的趙榭恩突然說道:“到時候我爺爺也會過來看一看。”
“啊……簽證的事情,我幫你問問。”撒同志聽到有投資自然是虎軀巨震,然後跟我很沒面子的嘆道。
嘖嘖,這個世界啊……錢的力量果然是巨大的。
…………
從撒家出來,我準備領着兩個丫頭回家,而悠久卻提出了異意。
“我跟恩要去看晴姐,你去嗎。”
悠久的聲音在我耳邊迴響,停下腳步,我轉身看着兩個手牽手的女孩……說真的,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去面對那三千青絲的主人。
“去吧去吧,我們一起去。”
趙榭恩跑過來拉住我的手,這丫頭在這個時候倒是表現的有些出人意料。
既然都說要去,那我們一行三人鑽進車庫又把車給倒了出來。
“等一下!我也要去!”就在我準備一走了之的時候,杜爺從房子的窗口裡跳了出來,這老小孩三步並做兩步的一陣快跑過後跳進了車後座。
看了一眼從門口衝出來的李姓保鏢,我苦笑着在杜爺的催促下踩住了油門。Duzel的發動機從啓動到百公里只需要7秒半,於是只在轉瞬之間,保鏢先生就已經變了後視鏡中遙不可及的存在。
“好了,我們現在去哪兒。”對着後面揮完手,杜老爺提問。
“去見晴姐。”悠久說完又補了一句:“我提意的。”
於是,在我所想的一路無語的尷尬氣氛中,車子來到了文家所在的巷子路口,外面大路兩邊全是車,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停車位,這才把車給倒了進去。
走進巷子推開文家大院的楠木門,看着滿院亂跑的小鬼我是一陣頭暈——可人家文二姐要結婚了,這人多的也是理所應當。
“唷,你們怎麼來了。”正抱着一個小鬼的文若金看到我們,立即迎了過來。
“我們來看看晴姐。”悠久對着文若金笑了笑。
“小九在後院呢。”將懷裡的孩子交給一位婦人,文若金又跟杜爺打了個招呼。
“那好,我們先過去了,一會兒再去看文二姐。”
“二姐又被白家大姐叫去試新婚紗了。”說完文若金指了指院門:“我帶你們過去吧,二姐要結婚了,各地的親戚都過來。”
也罷,在文三哥的帶領下我們穿過院門,文幼晴的院子還是那般,只見好幾位青年男女坐在石桌四周嬉笑言開。悠久搶先從身後摟住了文丫頭的脖子,然後坐到了她的腿上,而我看了看石桌上的紙張……看不出來,他們竟然在跑團。
坐到丫頭們的身邊,我拿起文幼晴的人物卡……果然,就像我所想像的那樣,是一個人類牧師。
“醫,你也來玩吧。”文幼晴顯然對我們的到來很是歡迎,向自己的朋友們介紹過我們幾人過後,九丫頭又邀請我加入冒險。
“我也來玩啊。”
“你會玩嗎。”
“……把人物卡給我。”
面對坐在對面的年輕小夥一臉的不屑,我微笑着伸出手要人物卡。
在遞過來的人物卡飛快的填寫完畢,一箇中立善良、美的冒泡兼黑心爛肚腸的精靈術士新鮮出爐。
“OK,開始吧。”
我心想這年頭沒吃過豬肉的也見過豬跑啊,再說了,想當年我可是T市跑團衆裡的第一流氓術士,騙人去死從來都不用償命,在跑團衆裡可是半神一般的存在。
現如今在二版規則之下玩玩像你這般的新嫩DM,還不是手到擒來。
……
事實也像我所想的那樣,當我升到五級的時候,這位的臉色已經接近青紫——就在剛纔古墓冒險中,我鼓動着三寸小舌讓他的朋友,一位偉大的以公正爲名的洛山達聖騎士走在前面,結果這丫很華麗的踩中了一個本應該是留給我的陷井,而且因爲穿着板甲,這位聖騎士也是非常理所當然的沒有通過反射鑑定——於是我們的聖騎士先生先是滾進了滿是鋼釘的陷井,然後在慘叫聲中被天花板上落下的釘板釘死在了坑裡。
這種陷井在我的眼裡其實非常簡單,只不過我們那個時候通常還會加上‘上部陷井落下後觸發一個臭雲術’之類乘你病要你命的華麗效果——最起碼也得讓施展復活術的牧師先生/小姐面對屍體時大感不適。
“好了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們先走啦。”另一個女孩也許是看到氣氛有些尷尬,爲了避免口角她拉了拉自己身邊的那位,既然如此衆人也很識像的做了鳥獸散。
送走朋友們,文幼晴回到院子,這個丫頭直接坐到悠久的身旁。
“你們今天怎麼想到過來,我以爲你們都很忙呢。”
“再忙也不能忘了來看晴姐你啊。”搶在所有人之前,悠久拉住了文幼晴的手。
“嗯,我最近的情況好了很多,連醫生都說是奇蹟呢。”
“那真是太好了,晴姐,下個月我們要去美國,你跟我們一起去玩好嗎。”
“……不了,三月份已經開學,在醫院那麼久,我都拉下好多功課了。”面對悠久的邀請,文幼晴卻選擇了拒絕。
“不行嗎。”
“嗯……你們去玩吧。”文幼晴說到這兒對着我展顏一笑:“醫,你們到時候可一定要把照片寄給我看。”
“嗯,現在也不早了,那我們就先回家吧。”悠久扭頭對着我們說道。
“在我家吃飯吧。”文幼晴開口挽留。
“不用了。”悠久很意外的用冷冰冰的語氣拒絕了文幼晴的挽留。
既然如此,我也只得跟在悠久的身後走向文家的大門。跨出大門的那一瞬間,我的大衣下襬被文幼晴給拉在了門裡。
“怎麼了。”轉過身,我想我能說的也只有這麼一句話而已。
“好好照顧悠久,好嗎。”文幼晴一臉笑意的面對着我:“我就這麼一個好妹妹。”
“……一定的。”面對文幼晴的要求,我點了點頭。
“快去吧,她們都在等着你呢。”文幼晴說道。
我扭頭看了一眼車上的三位,再轉過身的時候文幼晴已經開始轉身,就像是下意識一般,我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兒。
於是冰冷小手的主人再度轉身面對我,一對漂亮的大眼睛裡彷彿帶着一絲霧氣。
“怎麼了。”
“……多保重身體,等我從美國給你帶土特產。”從脖子上拿下曾經是自己織造的圍巾,將它圍在九丫頭的脖子上,我咧開嘴給小九姑娘笑了一個。
“……嗯。”九丫頭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看着眼前的姑娘兒一眼,我伸手拂去她嘴角的髮絲,然後自以爲很光棍的轉身走向了自己的停車位。
不是我無話想說,只不過覺得話不出口比較好。
回到車上,發動過後我看了一眼文家大門,只見文幼晴依然站在那邊……當初那門裡門外的對視彷彿還在昨日,如今的一瞥卻已經度過了上千個日夜。
這其中的滋味……大概就是屬於時間的,獨一無二的味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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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這些天真是熱,大家可得注意身體,我昨天還中過暑,手腕上颳了數下之後全是紫的……還是得減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