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一臉尷尬的準備跟上去的時候,美齡夫人與她的姐姐一起對着我微笑着點了點頭,
“美齡夫人,午安。”我連忙點頭,同時明顯感覺到懷裡丫頭抱着我的小手兒……又緊了幾分。
“午安,陸。這位就是我的姐姐。”美齡夫人指着她身旁的女孩。
“我聽悠久提起過您,您好。”我連忙又做了一個鞠躬。
“嗯,叫我慶齡就行了。”這位微笑着接受了我這個小輩的大禮。
“這可不行,我是小輩,您是長輩。”我心想您可是我的岳母大人,這麼說沒大沒小,可怎麼行。
“我看寂靜也很喜歡粘着你,你就乾脆抱着她跟我們走吧。”
“嗯。”既然是長輩的吩咐,我也就一臉正經的抱着寂靜跟上諸位。
一行人順着遊樂園的林間小路走了長長的一段路,總算是在我考慮打電話對着悠久喊救命的時候停了下來,高個子的隆爾希家家主老爺一轉身又大步走到我的跟前。
“你說說你!乘着我的那個寶貝女兒不在,就在大庭廣衆之下對我的這個寶貝女兒下手!”這位高個子說的很正統的中文,還帶着一絲南方的口音。
“這,您聽我說……”還沒等我解釋,寂靜小姑娘的電子板就直接在我的面前出現,上面寫着一行字:‘寂靜要嫁給姐夫!你管不着!’此情此景,看來又是被兩個丫頭賣去數錢了。一想到這兒,我這口氣也是哀怨了幾分:“傻丫頭,姐夫都已經準備娶你的兩位姐姐了……”言下之意我就是名草……喔,我應該已是殘花敗柳,您這樣的金枝玉葉還是早些讓開……別得誤會。
“誰說我們要把女兒嫁給你!!”
一高一胖兩位倒是很默契的吼了起來。
寂靜小丫頭也很是配合的刷新了電子板上的內容:‘看,到最後會陪着你的,還是寂靜。’這句話讓我有一種直接從這兒往山坡下跳好以死明志的衝動……當然,在我跳下去之前,令人尊敬的兩位母親終於幫了一句腔:
“別怕,年輕人,家裡做主的是我們。”
喵的!這不是再度點燃了我人生的希望了嗎。
當然,兩位男性自然不可能被如此搶白的情況下還能笑的出來,各自抱起自己的夫人,四位開始用我聽不懂的話語開始快速交流,倒是我這個焦點目標有些無事可做起來。
當然,也不是真的無事可做,比如說懷裡這個給我一直添亂的丫頭,我是都已經放開手了,可這丫頭……還是死命的掛在我的脖子上,勁力之好,就連我偷偷的扯了她一下,都沒有能夠將這小人袋熊從脖子上扯下來。
“求你了,別給姐夫tian亂好不好。”沒辦法,重新抱住小丫頭的我嘆道,後者一楞,然後表情就開始變的委屈,再接下來小臉兒一皺小嘴兒一癟……十成十的學足了榭恩這丫頭的把戲。
而我,偏偏拿這種把戲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就在我走投無路的時刻,四位似乎是談妥了問題,高個子的隆爾希老爺一臉灰敗的對着我招了招手,眼見長輩有指示,我也就靠了上去。
“聽着,小子,我承認你身爲塞理斯遺族的事實,但是你小子別想好事成雙……”“不用選了,這孩子還給您。”
還沒等隆爾希老爺把話說完,我就已經把懷裡的小丫頭給遞了出去,也不管他老人家滿臉的詫異和小丫頭依然環在我脖子上的一對小手兒。
“你,你怎麼能這樣!”高個子的隆爾希老爺一楞,然後直接就扯起他的一頭金髮:“你這個時候不應該哭着喊着求我給你一個機會嗎!?”
“那個……我對感情是很專一的,老爺。”我嘆了口氣,同時忍受着手裡的小丫頭扯着自己一張老臉的痛楚。
“你這是空口白狼!你這小兔崽子連雙飛都玩出來了!還跟我說專一!”面貌英俊的隆爾希家老爺估計是氣急了,說了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我說我什麼時候都有雙飛這種高級技能了。
“等等,您說的雙飛是什麼意思。”考慮到這位來自另一個河系,我還是很正經的問了一句。
這位一楞,然後一張臉明顯的漲紅起來,他指了指身旁的胖子:“我的女兒和他的女兒,難道她們沒有與你共處一室的經歷嗎!”
老人家這麼一說,我立即就回想起許久之前兩個丫頭跟我說的所謂的……這可真是千古奇冤!有一半別說看,我連摸……都沒摸着呢。
“地球上的同胞果然墮落了,你這個小子!”胖子這個時候也紅了眼,這位一把拎住我的衣領,就在他鉢大的拳頭高高舉起的時候,美齡夫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人家年輕人是臉皮薄,那像你們這兩個老流氓!一天到晚就惦記着什麼雙飛……也不知道害羞!”
這句話的效果倒是不錯,兩位男性的一張老臉漲的通紅,隆爾希的老爺甚至在尷尬中乾咳了一聲:“我,我這麼說還不是爲了我們兩家的小女兒能得到真正的幸福嗎。”
“幸福幸福,你們懂什麼,兩個丫頭穿戴着白狼披肩兒的照片你們也不是沒有看到,都是木已成舟的事情兒,你們還想翻了天不成。”這個時候,慶齡夫人終於說了一句,這位看着我笑了笑:“年輕人有他們的路,別管的太嚴厲了。”
“這怎麼行!”隆爾希家的老爺指着我的鼻子喊道:“我的兩個女兒難道都要便宜這小子嗎!不成不成不成!我心愛的女兒們怎麼能便宜這種原始人!”
這下子,別說我,就連那位胖子都用一種非常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好友……還說什麼爲了自家女兒的幸福,我看您應該一直沉迷於美少女夢工廠父嫁劇情的妄想之中吧。
“女孩子家家,生來不都是要便宜你這樣的臭男人嗎。”
慶齡夫人嘆了一口氣,這句話也許是擊中了隆爾希老爺的軟肋,本來氣勢磅礴的強硬姿態是立碼軟了下來。
“對嗎對嗎,我和姐姐不都是便宜了你們嗎,還有臉說小輩的不是,你們兩個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美齡夫人說到這兒用她的小腿兒踢了一下胖子的燈柱腿:“快跟人家小輩說說你的想法。”
“我說小夥子,你姓陸,叫仁醫……對吧。”這位胖子看起來跟我爸一樣,都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氣管炎末期患者,只見他咳了兩聲,問了我這麼一個可笑問題。
“對的,趙老爺。”更要命的是,我還得忍着笑用一本正經的話語去回答他。
“別叫我趙老爺,先叫我趙叔就行。”說到這兒,這位看了一眼瞪着自己的小老婆之後咳了一聲:“怎麼說呢……關於你和我家小女兒榭恩的關係,我家經過討論……算是承認了。”
“是嗎,真是謝謝您們對於我這個小輩的承認。”說真的……趙家這位的如此表現,可真是讓人驚訝,我本以爲這位老父可是要跟我拼命的主呢。
“先別客氣,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您請說。”
“我的女兒過了門,說到底就是你們陸家的人了,只是這孩子的脾氣從小就有些倔,我希望你在小事上多讓着些。”趙……叔說這話的時候,用很是畏懼的眼神看了美齡夫人一眼,更堅定了這位氣管炎末期患者的絕症身份。
“嗯,您說的話我一定記着。”我點了點頭,心想自己也是逃不出這絕症的襲擊,既然同爲病友,英雄總是惜英雄的,就像是變態們……總是臭味相投。
“好了,我說完了。”說完,趙叔還伸手用力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既然你同意了,這稱呼……你該知道怎麼改了吧。”
“……嗯,父親。”我先對着滿面春風化的胖子老嶽婿甜甜的笑了一個,然後又對着美齡夫人低着腦袋做了一聲正式的問候:“母親。”
美齡夫人一臉兒的快樂,她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一個小紅紙袋兒,將它遞到我的跟前。
“拿着,也算是我與你的賽娜媽媽的一點兒心意。”
“謝謝。”
接過小紅紙袋兒,發現自己口袋早就裝滿了別的雜物的我,順手將它遞到寂靜姑娘的面前,然後就看到小丫頭一把將小紅紙袋兒搶到手裡塞入懷中,然後這個洋溢着詭異笑容的小女孩兒扭頭看了一眼……我的那位高個子岳父大人。
後者正一臉的灰敗,看來在與自家夫人的交流中全面的處在下風位置。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老前輩的總結,果然是發人深醒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