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總是說飽暖思那啥,我這凡人也是如此。
飽飯過後,我就迫不及待的抱起悠久,只不過這兒剛起身,寂靜小妹妹就推開了門,小丫頭拿着寫有‘悠久姐姐,快帶我去榭恩姐姐那兒玩’的顯示屏跟我對上了。
“呃……這個……”
就在我心想怎麼才能夠讓人家小丫頭在另一個房間等上兩個小時的時候,悠久伸手扯了扯我的城牆型臉皮:“快點放我下來,你這傻瓜。”
好吧,我就像是一個守財奴一般心不甘情不願的放下手上的珍寶,然後淚眼婆娑的看着自已的珍寶一臉微笑着牽着自己的家族後輩跑出了房間。
“大家都說要有和諧的生活纔是真正幸福的生活啊。”坐到牀上,我看着角落裡正在偷笑的唯嘆道:“唯,你說我說的對吧。”
“大人,你的問題已經超出我的可答範圍了。”唯笑着回敬道。
“……你啊,先去把迪卡這小子給找過來。”我瞪了這小子一眼後嘆道。
“您要出門嗎。”唯歪着腦袋。
“嗯,我也去榭恩那邊看看吧。”我揮了揮手,心想都這樣了,再把自己悶在房間裡……拜託,我已經不做家裡蹲好多年了,而且現如今也沒有重操舊業的想法。
迪卡就在樓下等待着下樓的我倆,我見到這個小傢伙的時候,他正捧着一個烤薯小心翼翼的咀嚼着。
“從哪兒買來了。”
看到這個,我可是來了興致——我到現在還記自己當年跟周然在T市城南小巷口擺的烤薯鋪子,當年周大公子的烤薯鋪子可是名震城南,從美味的烤薯到尺八的鋼刀是應有盡有,最可笑的是每次城管來了,我們哥幾個還得跑的比賊快。
當然,如今大家的眼界都高了,這等破落事物也已經引不起彼此的興趣。
“榭恩小姐賞的。”迪卡說到這兒把手邊裝烤薯的袋子遞到我的跟前:“您也嘗一口把。”
“行了,路上跟唯分了吧。”
我拍了拍迪卡的腦袋,帶着他倆上了集團留在酒店門口的車子——聽說是撒袞聽說我們幾位都在因此特意安排的……嘖嘖,不愧是白家姐姐說的二十世紀末除了我之外最會貼人心的男人。
有專車接送,還有兩個小子貼身照顧,我也就放心大膽的靠在後座上打了個盹。等到車子到了廣場那邊,我又生龍活虎的鑽出了車,同時心想年輕人還就是有勁頭。
昨天聽說因爲是天氣預報說是下雨天,所以什麼演出的都取消了,某個老頭也才能在空無一人的廣場上跟我面對面。而今天似乎是說了不會下雨,音樂節組委會特意安排了非封閉的排演,因此一眼望去人山人海,這中國人的營養一跟上,這個頭就跟不要錢般往上竄,害得我連臺上在幹啥都不知道。
從路旁的點心鋪子裡買了一打嚐起來很甜的糯米點心,剛出店門,我就聽到廣場那邊傳來一陣有些雜亂的絲竹國音。
走到人羣的最後面,我墊起腳尖往臺上一看,卻很意外的看到趙家的十二個小子正在臺上……看他們手上的傢伙,箏笛琴瑟似乎都已經全了。
就在我忍不住又一次墊起腳看臺上的時候,一個笛聲響了起來。
我喵,這些小子在臺上是在玩什麼飛機,這不是笑傲江湖裡面黃老前輩搞的那個調調嗎。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琴聲也跟了上來,聽着這經典的音律,臺下所有人都停下了喧譁噓聲,等我走到臺後的時候,就聽到臺前的觀衆在一個勁的喊再來一段。
“你怎麼也來了。”正在臺後偷看的榭恩看到我來了,連忙是收起笑容問道。
“來轉轉,你怎麼想到讓小十二他們上去的。”我看着臺上的孩子們笑了笑。
“是端木姐姐的主意,我覺得也很不錯啊,天天電吉它,就不能有一天換成中國的民族樂器嗎。”小丫頭眯着眼打開我遞上來的糯米點心袋子:“啊,給我的嗎。”
“嗯,是在廣場邊上買的。”我伸手拉了拉小丫頭腦袋上的毛線帽:“你在這邊幫忙,覺得怎麼樣。”
“很好啊,聽端木姐姐說,她跟你是同一種人呢。”榭恩撓了撓自己的耳朵:“她很利害,有很多音樂調子是我們塞里斯人從來沒有想到過的。”
“你們都談了些什麼。”我望着眼前的小丫頭,後者一臉難爲情的點了點頭:“剛剛還談到你小時候跟她睡在一張牀上的情景,端木姐姐說你睡覺的時候不但會磨牙,還會說夢話。”
……望家姐姐,就算我是您的棄夫,這用過的洗腳水也不能潑的如此豪放吧。
“啊,好了好了,別生氣,我帶你去見她們吧。”榭恩看到我臉色難看,自然是拉着我的手就往一旁的小過道鑽了進去。
等到我鑽出過道,發現悠久,寂靜,還有端木望正坐在一臺彩監的跟前。
“吖,故事的主角來了呢。”已經成長爲標準美女的端木望看到我立即笑了起來。
“行了,望姐,別給我描黑了。”
我也是不客氣的坐到悠久的身邊,而榭恩直接坐到了我的腿上,全然沒把我身邊的椅子放在眼裡。
“別叫我姐,我可沒你說的那麼老。”託着下巴的美女望盯着我:“說起來,當年你跟我爺爺打賭,也沒有想到過今天吧。”
“是啊,我當年也就想着到今年年底乘着網絡大潮還沒有退洗白上岸,畢竟這世上沒有永遠詐賭還能贏的神仙。”對於望,我是報着信任的態度,同時考慮到她也許並不知道斯通黃的偉大事蹟:“我也不過是凡人而已,怎麼能跟郭公子相提並論。”
“你啊,就知道貧。”望邊說邊伸手拍了拍我懷裡榭恩的腦袋:“看到了吧,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趙小丫頭嘴上不說什麼,小臉兒一紅往我身上一靠,放在身後的小手兒卻已是非常嫺熟的伸進我的外套,隔着保暖衣,非常用力的擰住了我的腰花肉。
……這死丫頭,吃那門子的陳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