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還有白雨和柳毅康,馮青金點點頭,點了幾個有力氣的婆子,一起擡着沒有性命危險,但是還在昏迷的趙劉氏,一路朝着趙老拐家走去。
見衆人都走了,白雪嘴角浮起一抹冷笑,轉身進了屋。
那把傷人的剪刀就在空間裡,只要她不想,根本沒人能翻出來。
可惜這會兒自己的腿腳沒有那麼快,來不及把剪刀藏起來,否則讓人等會兒在趙老拐家把剪刀搜出來,那才叫人贓俱獲。
剛一進屋,白雪便看到郭平已經從牀上爬起來,看他那樣子,像是要出去。
“姐姐,郭大哥說要出去找你,我們攔不住。”白雨拽着郭平的衣角,一見白雪進來了,趕忙告狀。
“你找我幹啥?”白雪解決了趙劉氏,心情還不錯,所以見到郭平時,火氣也就沒那麼大了。
“白雨,小康,你們出去玩,我和你們姐姐有話說。”郭平一擺手,示意兩個小的出去。
兩個小的看白雪也點頭同意了,這纔出了屋子。
“說吧,找我什麼事。”白雪一邊說着,一邊整理被人散扔在炕邊的被褥。
一隻大手突然伸到自己的面前,耳邊傳來了郭平低沉的聲音,“剪刀給我。”
“什麼?”白雪心頭一顫,警惕的擡頭看向身旁的郭平,卻發現對方的眼神深邃裡帶着些許笑意。
“讓他們在趙家找到剪刀,不是能更好的洗脫你的嫌疑嗎?”郭平的聲音依舊低沉得像塊陳年磁鐵似的。
可這樣帶着磁性的聲音卻讓白雪心裡越發警惕起來。
這樣的郭平,可絕對不是那個剛剛讓自己吃蛋黃的傻蛋。
“你,你到底是誰?”白雪連着退了兩步,拉大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可危險的感覺卻沒有減少半分。
郭平微微一笑,邪佞的味道十足,“我是誰這件事,我們回頭再聊也來得及。不過,你真的確定不用我幫你去藏剪刀嗎?”
“就你?”白雪挑眉,雖然心裡還是對這樣的郭平很警惕,不過不得不承認,這個危險版的郭平顯然是發現了自己的意圖。
“這種小事,還難不倒爺。”郭平說着,手再次伸向白雪面前,“剪刀給我。”
白雪雖然不明白郭平的角色往上面會來回互換,不過既然有人願意幫自己解決兇器,那自己何不就此把那把剪刀推出去呢?
小手放在背後,眨眼的功夫,那把還沾着血跡的剪刀就出現在了她的手裡。
“剪刀能不能成功藏住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被人發現你的行蹤。”白雪將剪刀交給了郭平。
郭平微微一笑,沒應答,轉身出了屋子。
等白雪放下被褥追出去的時候,卻只看到了遠遠的一個人影,飛快的速度,看起來頗有點飛檐走壁的感覺。
“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白雪挑眉,一臉驚詫。
她還真沒想到那個傻蛋郭平,居然還有這樣的功夫。
不過,話又說回來,傻蛋的功夫既然這麼高,那爲什麼又會受傷呢?
馮季氏和那四個幹活的婆子都跟着人羣去趙老拐家看熱鬧了,院子裡就只有白雨和柳毅康在玩耍,而杜月就在竈臺那面摘菜。
白雪低頭看了一眼身上沾染了血滴的衣服,忍不住嘆了口氣,轉身進屋換了套衣服,這才抱着沾血的衣服出來。
“雪姐兒,你,你咋把衣服扔竈坑裡了?”杜月擡頭看白雪的時候,就看到白雪把好好的衣服扔進了竈坑裡,當即急得站了起來。
白雪聳聳肩,一臉無所謂,“沾了惡人的血,這衣服自然是不能要了。”
“啊?”杜月一愣,等她再回過神來時,白雪已經燃了火摺子,急忙又說道:“那,那別燒了啊!只要把沾血的地方剪掉就好了啊!”
白雪看着她笑了笑,卻沒聽這樣的建議。
看着火一點點的在衣服上燃開,沒多會兒的功夫,一團衣服就變成了一團火苗。
杜月心疼不已,本想念叨白雪兩句,可一想到白雪剛剛被人看着脫光了衣服驗明正身,她又心疼得不得了,最後只能是長嘆一口氣,低頭繼續摘菜。
把沾血的衣服燒乾淨,白雪洗了手,坐在杜月身旁,跟着她一起摘菜洗菜,閒聊着一些有的沒的。
此時白雪無比慶幸自己繼承了原主的記憶,否則這會兒哪裡還能和杜月閒聊啊,早就尷尬的不知道要做什麼了。
兩個人正低頭說話的功夫,卻聽見白雨驚呼道:“郭大哥,你啥時候出去的?”
白雪心裡一驚,趕忙擡頭朝着門口看去,卻看到郭平揹着一垛木柴走了進來。
“剛剛從後院出去的。”郭平說着,將背上的木柴卸下,放在了一旁,又對白雪說道:“工地上的工匠們讓我帶過來的,這些邊角廢料都用不上了,燒火剛剛好。”
一番話讓白雪一驚,她萬萬沒想到郭平的速度竟然這麼快,這纔多久的功夫,居然都去工地上走一圈了。
縱然心裡疑惑萬千,可白雪還是點了點頭,沒有多說半句話。
郭平似乎一點都不生氣白雪的反應,擡手擦了把額頭上的汗,轉身就去整理散落一地的柴禾。
沒多會兒,白雪聽見有人喊自己,一擡頭,卻看到了此時本應該在工地上幹活的一個工匠。
和剛剛郭平一樣,工匠也背了一垛木柴,“白姑娘,那大兄弟還真是你家裡人啊!剛剛他過去說是你家裡人,我們還都沒信呢!看着他將廢棄的木柴揹走,我們都擔心他是順木柴來的,現在倒是放心了。”
原本還在納悶工匠們怎麼會把東西交給郭平,這會兒倒是明白了。
白雪笑着招呼那人進來,又讓白雨去端了糖水出來。
趁着這人坐下喝水的功夫,白雪和對方拉起了家常。
“大哥,不知道您貴姓啊?該怎麼稱呼?”
“啥貴不貴的,咱就是個小老百姓,住在靠山村,姓彭,從小就被人叫大成子。白姑娘要是不嫌棄,叫我大成子哥就行。”彭大成摸着頭嘿嘿笑了起來,有點傻,不過看起來卻很真誠。
一聽是靠山村的,白雪當即來了精神,忙又問道:“你們村子是不是有一家釀酒的?他家有個怪老頭,脾氣可怪了,但是有個年輕人脾氣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