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擔憂的語氣也讓白雪瞬間有些緊張。
什麼七皇子,什麼最後一步,雖然知府沒有說清楚,可白雪卻已經猜出了大概。
前世的豐富經驗告訴她,這肯定是牽扯到了皇位之爭了。
只是不知道蕭晟睿在這場皇位之爭的戰鬥中,又是表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不過聽着知府說的,蕭晟睿回到京城,七皇子就有可能走到最後一步,那麼,可以認爲他是七皇子的人吧!
就在白雪皺眉猜測時,卻聽知府嘆了口氣,應道:“小侯爺雖然是七皇子的人,但如果真的是七皇子走到最後,小侯爺的結局怕也不會很好,咱們可都不能忘了,其他幾位皇子對小侯爺可都是虎視眈眈的。如果小侯爺真的敢回京城,等待小侯爺的,怕是隻有……”
後面的話知府沒說,不過卻聽到了那師爺倒吸涼氣的聲音。
白雪從他們二人的語氣和反應中已經可以推斷出,知府沒有說出的話的意思,肯定是非常的悽慘的,否則也不會讓師爺有那樣的反應。
白雪感覺自己從未像現在這樣,如此迫切的想要去京城,想要去守在蕭晟睿身邊。
她從來都沒想過皇位爭奪的事情會出現在蕭晟睿身上,畢竟,他不過就是個侯爺而已。
然而事情就是這樣出現了,不僅白雪的心打亂了,也打慌了。
如果那個混蛋再次受傷怎麼辦?
如果這次他沒能像上次那樣,堅持着來到自己面前,怎麼辦?
如果他真的丟掉了性命,那又該怎麼辦?
白雪從來都沒有否認自己對蕭晟睿的感情,只是一度選擇了避而不談,但是當得知他會有生命危險時,白雪才發現對方在自己心裡的位置,和他之前中毒的時候相比,竟然又提高了不止一點點。
收了白烈回空間,白雪直接躍下屋頂,以紗遮面,出現在了知府的書房門口。
結果她剛一出現,便立刻有敵意浮現,甚至還聽到有人大聲問道:“誰?”
有了這一聲提醒,屋裡交談的二人也立刻安靜下來。
白雪沒有那麼多心情去和暗衛爭鬥,趕在暗衛衝上來之前,一腳踹開了書房的房門,進到裡面。
“何人如此放肆?”知府雖然被白雪的舉動嚇了一跳,卻也不至於慌亂到沒有完全沒了其他反應。
白雪也不多言,直接從懷中掏出了蕭晟睿當初交給自己的那塊凌亂的金牌,然後朝着知府的方向扔去。
力度不算大,卻足以讓對方接住這塊金牌。
而知府在見到那塊金牌後,卻是大吃一驚。
就在此時,門外的守衛和暗衛都衝了進來。
不等他們動手,就聽知府一聲令下:“都退下!”
衆人皆是被這一命令嚇了一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每一個人敢真的退下的。
“你們都傻了嗎?大人讓你們退下!”師爺反應倒是夠快,哪怕沒看清楚那塊金牌,卻也明白那金牌絕對不是俗物,所以立刻招呼衝進來的侍衛退下。
待書房裡就只剩下白雪與知府、師爺三人後,知府這才抱拳對着白雪一禮,很是恭敬的說道:“不知貴人駕到!還望海涵!”
“無妨。”白雪因爲有了雲霄城那面的經驗,這會兒倒也不至於會慌亂了,擺擺手,隨意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裡,“我來是問問你們京城那面的情況。”
簡單直接,沒有拐彎抹角。
知府隱晦的看了一眼師爺,對方也在看他,兩個人短暫的眼神交流之後,這才聽師爺笑着說道:“這位貴人,不知您打聽京城那面的事……”
“我只問,你們只答,至於旁的,不用多問。”白雪微微皺眉,“你們這會兒不說也是無妨,左右我也是要去京城的,只要你們不擔心我見了小侯爺之後會胡說什麼,現在儘管和我扯皮。”
“貴人說笑了,我們豈敢與貴人扯皮?實在是下官位居此地許久,實在是不清楚京城那面的具體情況。”知府一臉賠笑,說話的樣子怎麼看都非常真誠,如果不是白雪早就已經知道了知府前陣子不在府城,剛剛又聽了他對師爺說的話,這會兒沒準估計真能信了對方說的。
“呵呵……”白雪一聲冷笑,“既然知府大人不願意以誠相待,那麼,咱們之間也就沒那麼好說的了。我會告訴蕭晟睿,他有個非常忠心不二的屬下,也會讓他多加善待你的。”
白雪說着,便從椅子裡起身。
而知府和師爺在聽見白雪直呼蕭晟睿的大名後,卻是面色一驚,師爺更是一臉賠笑的問道:“這位貴人莫氣,不知貴人與小侯爺是何關係?竟然敢直呼小侯爺的名諱。”
這話雖說是客客氣氣問出來的,可其中的探究以及質問卻是不容忽視。
白雪冷笑着看着那師爺,不答反問,“師爺,你覺得我與他能是什麼關係?還有,師爺,你之前可是替知府大人做了不少主吧!義診和施粥棚的事,你卻沒能成功的參與半腳進去,不知這心裡面可還順暢?”
儘管明知道這兩個人是蕭晟睿的人,但是白雪此刻擔心蕭晟睿的安危,甚至自己都已經亮出了金牌,他們二人還是不肯乖乖說實話,這就激怒了白雪,自然也就讓白雪說起話來沒了柔和的味道。
一提到施粥棚和義診,那師爺的臉色當即一變,立刻質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施粥棚和義診的事在不知真相的百姓來看,這似乎和府衙有關係,可師爺自己卻非常清楚,這件事和他們府衙的人沒有半點關係,從頭到尾,都是方家和張家安排的,哪怕是現在即將要修建的瘟神娘娘廟,也是和府衙打了個招呼,旁的,愣是半點都沒讓府衙沾染。
師爺很清楚這一次的瘟疫事件,因爲府衙對百姓的不作爲,已經傷了百姓的心,如果不能再做及時的補救的話,他和他的知府大人怕是很難在這裡建立起什麼建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