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拿起看了看卻是樑姍姍的電話,蘇樂想不透樑姍姍爲什麼會給自己打電話,接通之後,聽到樑姍姍在那邊道:“蘇樂,是你嗎?”
蘇樂道:“是我啊!”
“太好了,總算找到你了,蘇樂,跟你說一事兒,高大寬因爲酒駕被警察給扣了,昨晚就驗血,說他是醉酒駕駛,聽說要判拘留了。”
蘇樂一聽頓時頭大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昨天晚上,大家都散了之後,他開車走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直到今天下午纔得到消息,說他昨晚回去的途中撞了人,當時警察過去就給他酒精測試。”
蘇樂道:“他現在在哪兒?”
“聽說在鷺江事故大隊呆着呢,據說馬上就要送去拘留所,搞不好都得判刑,同學們都在想辦法。”
蘇樂放下電話,向老莫道:“去鷺江事故大隊,快,馬上!”說完之後,他又迅速撥打了律師林德厚的電話,讓林德厚前去擔保高大寬。
林德厚接到電話之後表示馬上就趕過去。
老莫在一旁也聽出了事情的經過,他向蘇樂道:“這種事情找林律師還不如找龐潤良,他和這些部門打交道比較多,肯定有辦法。”
蘇樂得到老莫的指點,馬上又打給了龐潤良。
龐潤良聽說是這件事,立刻應承下來,對他來說算不上什麼大事。
老莫帶着蘇樂趕到鷺江事故大隊的時候,高大寬已經被帶出來了,站在停車場耷拉着腦袋,林德厚律師剛纔好好給他上了場普法教育課。
高大寬仍然在分辨着:“我沒喝多少,過去就是喝三斤白酒我也一點酒意都沒有,誰知道這麼巧會遇到警察。”
看到蘇樂坐着黑色沃爾沃過來,高大寬停下說話,不好意思地朝他笑了笑。
蘇樂道:“你丫還有臉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喝酒就別開車,昨兒答應的好好的,怎麼又開起車來了?”
高大寬道:“蘇樂,我昨兒離開的時候都十一點多了,誰知道突然會有人竄出來,我都不知道怎麼撞着他的。”
這時候龐潤良也從裡面出來了,蘇樂迎了過去:“怎麼樣?”
龐潤良搖了搖頭,將蘇樂拉倒一邊低聲道:“你這個朋友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蘇樂想了想,如果說高大寬得罪了人,那肯定是雷漢強,不過他並沒有將這件事告訴龐潤良,反問道:“怎麼了?”
龐潤良道:“被撞的是當地的一個混混,以碰瓷訛人爲生,得虧這個高大寬是你朋友,不然他就麻煩了。”
蘇樂道:“碰瓷兒?這麼說是有人故意設計陷害他?”
龐潤良道:“這還用問,人家早就盯上他了,別說他喝酒開車,就算是不喝酒,一樣得遇到這事兒,不過酒後肇事,事情更嚴重,被撞者那邊聽說是咱們千機門出面,當即就表示不追究了,只是事故大隊這邊有點麻煩,這小子畢竟是酒後駕駛,血都抽過了。”
蘇樂道:“會不會很麻煩?”
龐潤良笑道:“少爺放心吧,我已經打點好了,幫他辦個大三陽證明送去拘留所,證明他有傳染病,不用進去,不過半年內他是別想碰車了,人家事故大隊方面總得做做樣子,以免別人說閒話。”
蘇樂點了點頭:“辛苦你了。”
龐潤良道:“少爺,您跟我客氣什麼?您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蘇樂知道龐潤良這個人巧舌如簧,不過也不得不承認此人很有些本事,如果他真心爲自己出力還是能夠幫上不少的忙。蘇樂道:“改天我讓高大寬好好請請你。”
龐潤良笑道:“見外了!”他向遠處的高大寬看了一眼道:“這件事林律師不好解決,經法處理太麻煩,而且本身道理就不在咱們這邊。”
蘇樂明白他的意思,笑道:“我先走了,其他的事情你來處理吧。”
龐潤良道:“少爺放心就是!”
高大寬跟着蘇樂坐進了沃爾沃,垂頭喪氣道:“我真是沒想到會出這麼大的事兒。”
蘇樂道:“沒跟你爸說?”
高大寬道:“我倒是想找他,可他人去曰本了,不知在哪兒逍遙快活呢。”
蘇樂道:“別擔心了,沒什麼大事,不過你可能要有一段時間不能碰車了。”
高大寬道:“無所謂!”樑姍姍和邱志剛確定戀愛關係的事情對他打擊不小,高大寬的情緒明顯有些消沉。
蘇樂道:“吃飯了沒有?”
高大寬道:“不想吃,對了,我想去醫院探望一下傷者。”他仍然在爲酒後撞人的事情懊悔不已。
蘇樂道:“你以爲真要是撞人,我能那麼容易把你保出來?事情查清楚了,你撞得那個人是當地的一個混混,他是故意碰瓷,一早就盯上你了。”
高大寬怒道:“我艹他大爺,走,找他去,我今兒非弄死他不可。”
蘇樂道:“哪來得這麼大火氣?真讓你過去,你打得過人家?”
高大寬頓時蔫了,他雙手捂着腦袋,嘆了口氣道:“我今兒算是看清自己了,我他媽就是一廢柴,廢物點心,難怪樑姍姍不搭理我,難怪周圍人都看不起我……”這貨有種想哭的衝動。
蘇樂拍了拍他寬厚的肩膀表示安慰,不過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恰當的理由。
莫伯道:“少爺,去哪兒?”
“沙洲!”
桑紅袖已經習慣了冷清和孤寂,她本以爲今晚又將是自己獨自面對這座空曠的豪宅,卻沒有想到蘇樂回來了,而且還帶來了他的朋友。
高大寬嘴巴很甜,雖然情緒低落,可是並不影響他對長者的禮貌,恭敬向桑紅袖道:“桑阿姨您好,我是蘇樂的朋友,我叫高大寬!”
桑紅袖看到高大寬憨態可掬的樣子不由得笑了起來:“你好!快請坐!”
高大寬顯得有些拘謹,老老實實在沙發上坐下,環視這座富麗堂皇的豪宅,心中不由得感嘆,敢情蘇樂家比自己家裡有錢多了,自己過去還一直把他當成苦孩子呢。
蘇樂道:“小媽,大寬今晚不走了。”
桑紅袖道:“好,徐媽,去給大寬準備客房。”她向蘇樂道:“有沒有吃飯?”
蘇樂搖了搖頭。
桑紅袖道:“我去給你們做晚餐,你們兩人好好聊聊。”她起身向廚房走去。
蘇樂有些詫異地望着桑紅袖,頗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高大寬望着桑紅袖的背影,不無羨慕地向蘇樂道:“哥們,你小媽好漂亮。”
蘇樂聽到這貨的話頓時警惕起來,雙目虎視眈眈地盯住高大寬道:“什麼意思?”
高大寬知道他誤會了,趕緊擺手道:“哥們,我沒什麼意思,你就是借我一膽我也沒那個心思。”
蘇樂看到這廝誠惶誠恐的樣子,禁不住笑了起來:“諒你丫也不敢胡思亂想。”
桑紅袖走後,高大寬感覺自在了許多,他往蘇樂身邊挪了挪:“哥們,你家那麼有錢啊!你也夠陰的,咱倆認識那麼久,你都能守口如瓶,一點都不外露。”
蘇樂道:“我不是跟你說了嘛,去錢塘之前,我都不知道自己還有個老爸。”
高大寬道:“真羨慕你啊,老爸這麼有錢,突然就死了,還有個這麼漂亮的小媽……”話沒說完,腦袋上已經捱了重重一巴掌,蘇樂向他揮舞了一下拳頭道:“你丫再敢胡說八道,我真揍你啊!”
高大寬笑道:“我就是羨慕,我就是羨慕啊!”
此時徐媽已經收拾好了客房,蘇樂道:“你去洗澡吧,臭烘烘的。”
高大寬聞了聞自己身上,的確味道有些不雅。
蘇樂起身去廚房幫忙。
家裡的廚房很大,單單是艹作間就有五十多平米。桑紅袖正在煎着秋刀魚,蘇樂走了過去,站在一旁看着,桑紅袖轉身朝他笑了笑:“怎麼?不陪你朋友?”
蘇樂道:“他去洗澡了!”
桑紅袖向秋刀魚撒上橄欖油,將鍋蓋覆蓋其上,從她的手法上來看應該學過廚藝。
蘇樂道:“小媽,您過去學過烹飪?”
桑紅袖道:“年輕的時候學過一些,自己閒着沒事的時候喜歡做點美食,只是我的廚藝太過業餘。”
蘇樂道:“看着不錯啊!”
桑紅袖笑道:“這話可不像是在誇獎我。”秋刀魚的香味已經在室內彌散開來,桑紅袖掀開鍋蓋,熟練地利用手中的不鏽鋼鐵鏟將秋刀魚翻了個個兒,又倒了些橄欖油。等到將秋刀魚剪得表皮金黃,桑紅袖將三條秋刀魚排列整齊,用平鏟切去魚頭,然後用刀將魚身從腹部中線剖開,利用廚刀和煎鏟配合除去秋刀魚的內臟,然後將已經離肉的魚刺剔除。最後在上面撒上椒鹽和檸檬汁。
桑紅袖的刀法在蘇樂看來並不複雜,可是勝在熟練,她將秋刀魚分別置於餐盤之中,向蘇樂道:“拿去趁熱吃。”
蘇樂端起盤子聞了聞道:“好香,小媽,想不到你還是個烹飪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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