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元拍拍他的肩膀:“沒你們什麼事,是那公主看上本掌櫃的有才,給我指了一條通天大道出來,說不定我曰後能在遼國做個一品大員,好事啊,你們都難過什麼?”
所有人都不知道說什麼好,胡靜忽然很堅決的說道:“大哥,讓大傢伙先走,然後我跟你一起逃!”
楊文廣也是一下跳了出來:“對,大不了我們殺出燕京城!”
陳元被他們兩個嚇了一跳,他們兩個是高手俠客,一衝動真的能做出這樣的事,可陳世美手無縛雞之力,殺出燕京城肯能只有留到下輩子做夢想了。
這個不好玩,一皺眉頭說道:“別傻了,現在沒什麼不好呀,我們大家都平安無事,咱們還是按照咱們的計劃做買賣,如果羊皮收購了你們就回去,至於我麼,曰後找個機會把官辭了,還做你們的掌櫃的,好不好?”
楊文廣猶豫了一下:“掌櫃的,你真打算做遼國的官麼?”
陳元點頭:“嗯,小文,如果你想離開,現在就可以走,回大宋去,去你該去的地方。”
他很希望楊文廣能離開這裡,龐喜也是這樣想的。因爲楊文廣就是一顆炸彈,這裡是燕京,一旦他的身份被人識破了,這一隊人將面臨滅頂之災!
偏偏楊文廣還很夠意思,雖然對陳元當遼國的官心中有些芥蒂,可是在他想來陳元這麼做完全是爲了把夥計們救出來,自己若是現在拿腿走人,好像有些不太仗義一樣。
於是楊文廣又把腦袋縮了回去,表示自己不會離開。
衆人正在愁悶期間,一個宋軍的護衛卻從旁邊擠了上來:“陳掌櫃,是我們拖累了大家,你放心,就算你當了遼國的官,大夥心裡明白,你是好樣的!”
陳元一看,是昨天到最後和自己一起打党項人的那個護衛隊長。那隊長繼續說道:“真的很感謝你們。要不然昨天捱打的就是我們了。”
陳元衝龐喜使了一個眼色,然後揮退衆人:“大夥散了吧,真的沒什麼大事,再說了,昨天也是我讓你們打架的,出了事我擔着天經地義。都回去休息吧。”
龐喜也是跟着說道:“散了吧,都回去,讓掌櫃的安靜一下。”
楊文廣和阿木大帶着夥計馬伕們散去了,胡靜卻依然跟在陳元的身後。陳元衝那隊長抱拳:“還不知道軍爺叫什麼,若是請軍爺喝一杯水酒,是不是有些唐突了?”
那隊長忙的搖頭:“掌櫃的說哪裡話,昨曰之情,雖然宋大人不說,可是我們這些兄弟的心裡是明白的。在下杜仲,掌櫃的喊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陳元回頭瞥了一眼胡靜:“你也上去休息吧。”
胡靜愣一下,說實話,楊文廣和阿木大還有那些夥計沒有覺察出什麼,但是胡靜明顯感覺到陳元有什麼事情瞞着她,特別是來到燕京以後,陳元和龐喜之間的秘密接觸越來越多了,很多時候兩個人偷偷的躲起來商量着什麼,卻不讓旁人知道,包括自己。
猶豫片刻,胡靜本想現在問清楚,可是想到陳元說過的,有什麼問題等他回房間再說,也就強行按下自己的好奇心,很順從的轉身上樓去了。
陳元這才問那杜仲:“杜爺,怎麼今天沒陪宋大人出去呢?”
杜仲深深的嘆口氣:“唉,掌櫃的,我們這一趟來是有特別任務的,不方便和您明說,還請見諒。只是事情做的不太順利,所以大家都沒什麼心情。就連宋大人昨天晚上也是異常鬱悶。”
陳元和龐喜互相看了一眼,然後說道:“既然不方便說就不說了吧,杜爺,不如這樣,你叫幾個熟識的兄弟下來,我請客,咱們喝上一杯如何?”
杜仲忙的擺手:“這可使不得,我們現在隨時聽候命令,真的不是不給掌櫃的面子,只是實在不能喝酒,還請見諒則是。”
陳元很是失望的樣子:“哎呀,那太是可惜了。既然如此,我們改天吧?等杜兄什麼時候可以喝酒了,在下定然請你暢飲一通。”
杜仲抱拳謝道:“多謝掌櫃的盛情,到時候在下一定奉陪。”
說着眼睛往門外看了一眼,然後說道:“掌櫃的你們在這裡坐着,我出去看看宋大人回來了沒有。”
他走後,龐喜小聲說道:“看樣子那宋祁進展的不是很順利。”
陳元嘴角泛起一絲陰笑,坐在桌子旁邊,招呼龐喜把頭靠過來:“可他能爲我們做點事了。”
龐喜一拉凳子,在陳元身邊坐下:“你的意思是,殺了宋祁?我也是這樣想的。”
党項人已經來了很長時間了,他們活動的非常厲害,而陳元和龐喜到目前爲止最少連邊都沒有摸到。
可以說這個遊戲自己已經落後了,所以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把這個遊戲稍微改變一下,最少讓雙方都站在一個起跑線上他們纔有機會。
殺了宋祁,遼國人肯定懷疑是党項人做的,沒有人會懷疑到陳元他們的身上。
而且宋祁是大宋使團的代表,若是他在燕京被殺了,除非遼興宗現在已經決定和党項人一起聯合對宋朝開戰,否則最少要給宋朝一個交代。那些党項人以前的努力將前功盡棄。
所以在龐喜看來,宋祁,現在真的有些用處。
陳元卻微微搖頭:“相國大人和太師的意思是讓宋祁輸!你如果把他殺了,他就成了英雄了,他就贏了。”
龐喜一想,也是這麼一回事,心中很佩服陳元看問題總是比自己快上一步,當下問道:“那我們怎麼做?”
陳元想了一下說道:“今天晚上你去刺殺他,記住,不要殺死,做做樣子就行了,你找個藉口讓別人不要懷疑你,我今天晚上回來遲上一些,這樣就沒人能想到是我們做的。至於怎麼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龐喜點頭:“放心,我來就是幫你做這些事情的。”
一場陰謀就這樣誕生在遼國最豪華的客棧裡面了。這個小小的陰謀只是一個開始,也只是這場遊戲之中無數個陰謀中的一個。
陳元知道,可能每場遊戲的方式,方法不同,但是目的絕對一樣,就是讓自己贏,讓對方輸。
宋祁太君子了,他只是不斷的想着怎麼讓大宋在這其中勝出,卻根本沒有考慮到怎麼讓對手輸掉。
陳元卻是不同,他做的第一件事情並不是撒開腳丫子也對方賽跑,而是先放倒對方,當然,自己也要準備了。
根據這兩天的探查,陳元打聽清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在朝堂上,耶律涅咕嚕是改革派。在軍事上,他也是極力主張向党項人動手的。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好像可以合作。
皇帝的態度還不知道,耶律涅咕嚕這一邊由於大多數精力都被立他爲太子的事情牽制了,加上那党項人最近活動的效果,好像是和党項人一起聯合攻擊大宋的呼聲高出一些。
自己的計策真的能讓党項人產生麻煩麼?還是會逼着契丹人和李元昊走的更近?
陳元也不知道。什麼效果必須做了才知道,不做,只能是等着輸掉了。他感覺自己心頭的壓力好大,需要一種釋放。
回到自己房間裡的時候,胡靜坐在牀沿看着他進來:“陳大哥,我有話想問你。”
陳元不在意的說道:“哦?什麼話就說吧。”
胡靜慢慢的起來:“你,是不是有事情瞞着我?”
這話問的讓陳元有些心底發涼,他不是害怕胡靜,只是這個丫頭沒有多少心機的,她都看出來了?是不是自己哪裡表現的又讓外人懷疑了?陳元真的很怕,因爲這一趟的兇險他心裡非常清楚,萬一敗露,真的是斷無生機的。
“你怎麼會這麼問?”陳元沒有回答,因爲他現在必須把自己當做一個零零七,即便他明知道自己沒有零零七的本事,他也要最大程度的相信自己纔可以。
胡靜從後面輕輕的摟住陳元的腰:“大哥,我看你經常和龐喜呆在一起,猜想你們必然有什麼事情瞞着大夥,能和我說說麼?我相信你是好人,你做的事情都會幫你的。”
原來她是憑藉自己和龐喜呆在一起時間太多了而猜想的,這讓陳元的心裡真的鬆了一口氣。自己和龐喜在一起多長時間,好像也只有胡靜會注意到吧?最少不是自己表現的失常。
他轉頭過來,也輕輕的摟住胡靜的腰:“我真的有事瞞着你,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你放心,我人都給你了,心裡的那點東西,也遲早會讓你知道的。”
說着,雙手輕輕用力,把胡靜的腰整個的貼在自己身上。
胡靜明顯感覺到陳元身體上的那點變化,用手推了一下。陳元卻一隻手摟住她的後腦勺,捧着她的頭,嘴脣猛的扎向胡靜的脣邊。
胡靜急忙躲了一下:“哎呀,這大白天的,你幹什麼!”
陳元感覺自己身上的那種壓力很需要釋放,推着她就往牀邊走去:“誰規定一定要在晚上了?”
胡靜只是象徵姓的抵抗了一下,慢慢坐到牀前,期間她的頭始終高高的擡起着,嘴脣沒有和陳元分開,柔軟的嘴脣,很是繚人,陳元直起身子,看着她,用手輕輕的摸着她的耳垂和脖子,直到胡靜的呼吸再次充滿壓抑的時候,終於又俯下身軀,把嘴脣印了上去。
胡靜閉上眼,兩根舌頭糾纏在一起,陳元的雙手也沒閒着,一點一點把兩個人身上那些礙事的衣物除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