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往香港的飛機是頭等艙。
陳爾也沒有什麼額外的體驗。
也許是因爲時間太短了。
頭等艙和經濟艙的差別就是中間隔了一個簾子。
而且,由於頭等艙旅客擁有優先登機的權力,所以,陳爾上飛機的時候,他就發現,偌大一個飛機,只有他一個旅客。
莫名的詭異感。
而且整個頭等艙位,只坐了陳爾一個人。
等了一會兒,經濟艙的旅客陸續過來了。
就馬上看見陳爾坐在前面。
幾乎每一個路過的人都給陳爾報以注目禮。
那種眼神彷彿在說,“這麼短的時間,也要花錢坐一個頭等艙的土鱉?”
陳爾卻想,反正花的不是他的錢,於是他十分心安理得。
到香港的時候已經是晚上7點了。
陳爾默默算了算時間,第二天到倫敦的時候,剛好是早上七八點的樣子。
這個時間點非常不錯。
傳聞中,只有坐長途飛機的頭等艙才能真正的體驗到頭等艙的待遇。
陳爾之前不是太理解這句話,而此刻,他算是理解了。
剛在香港下飛機,陳爾還沒來得及去看轉機的信息,就有機場的地勤妹紙舉着小牌子出現在在他的視野裡。
小牌子上寫着陳爾的名字。
陳爾輕輕一揮手,地勤妹紙就舉着牌子小跑了過來。
“請問是陳爾,陳先生嗎?”
地勤妹紙長了一張圓圓的臉,臉蛋紅撲撲的。
十分喜慶可愛的模樣。
陳爾點了點頭。
地勤妹紙就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讓人倍感親切。
她說,陳爾轉機的飛機還沒到,離登機時間還有一個小時。
陳爾可以去頭等艙候機室等候。
地勤妹紙就帶着陳爾去候機室了。
候機室裡很安靜,人也很少,偌大的地方,只有幾個人在座位上。
候機室中央還有幾個大桌子。
桌子上擺滿了各種食物,彷彿一個小型的自助餐聚會。
“陳先生,您可以現在這裡休息,登機時間到了的時候,我會過來接您。”
陳爾點了點頭。
地勤妹紙離開後,陳爾要做的第一件事當然就是去看看有什麼好吃的。
他隨意看了看,都是些什麼蟲草湯、牛排、香港當地的名小吃等。
還有一些水果。
陳爾並不餓,就隨便吃了點水果。
過了一會兒,地勤妹紙就過來告訴陳爾,登機時間已經到了。
地勤妹紙帶着陳爾去檢票。
頭等艙的檢票口人很少,只有一個帶着墨鏡的高挑女人。
穿了條緊身的黑色皮裙,嘴裡嚼着口香糖。
見陳爾過來了,就微微調轉頭,似乎隔着墨鏡掃了陳爾一眼。
直到上了飛機,陳爾都還沒有看清楚這個女人長得什麼模樣。
頭等艙只有陳爾和那個女人。
因爲是長途航班的原因,這次的頭等艙就和以前坐的頭等艙不一樣了。
這次的頭等艙就像一個單獨的小房間。
椅子旁邊是一張長長的桌子。
空間很大,還可以把門關上,這點陳爾非常滿意。
陳爾剛一坐下,操着一口英倫口音的空乘妹紙就帶着拖鞋過來了。
陳爾換了拖鞋,她又拿來了菜單。
陳爾愣了愣,他可沒想到飛機上也能有菜單。
隨意翻了翻,發現上面寫着的都是特色的英倫菜。
陳爾喝不慣咖啡,就要了一杯水。
水端來後,陳爾喝了一口。
感覺還行,應該是某種優質的礦泉水。
陳爾剛喝了一口水,就突然聽到一種奇怪的聲音。
好像是從隔壁傳來的。
陳爾湊到隔板上,仔細聽了聽,就聽到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和手指輕輕叩響在隔板上的聲音。
他伸手摸到了隔板邊上的按鈕。
輕輕一摁,就見那塊隔板突然一動,然後發出機械的響聲。
緊跟着緩緩降下。
陳爾一擡眼,就看見了一個容貌精緻的美女正把耳朵貼在隔板上。
雙手也以一種奇怪地姿勢靠在隔板上。
彷彿是在偷聽一樣。
但是因爲隔板已經降落下來了。
所以那名美女的兩隻手就一下子撲了空。
身子往陳爾這間房一歪,就猛地落了下來。
陳爾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身體,騰出一隻手去,拖住對方的肩膀。
對方嚇得差點叫出聲。
然後反應極快地又爬了起來。
做出一副很淡定的模樣。
“原來這個隔板後面真的還有另一間房……”
陳爾沒有說話,只是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
對方就立馬跳腳。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以爲我在偷窺你啊!”
陳爾反問,“難道不是?”
她便連忙摸出墨鏡戴上。
理直氣壯地挺起胸,“你又沒有帥得驚天動地!我爲什麼要偷窺你!”
陳爾愣了愣,覺得沒有繼續糾纏下去的必要,於是又默默地把隔板升了起來。
此時飛機還沒有起飛。
窗戶外面也沒有什麼好看的。
陳爾就只有先閉目養神了。
而隔壁的人卻在隔板升起來之後,默默地摘下了墨鏡。
然後又把耳朵貼在了隔板上。
悄咪咪地聽了聽動靜,再也沒有任何異常之後。
她才放鬆了下來。
然後摸出手機,發送信息。
“已經跟上目標,目標警惕性過高,恐怕難以接近。”
不消片刻,對方就回復了消息。
“李思思,不是目標警惕性過高,而是你太毛躁,冷靜冷靜!”
她看了看手機,一激動就蹦了起來。
一時沒注意自己還沒換鞋。
高跟鞋一崴,整個人就摔回了椅子上。
發出了“嘭”的一聲巨響。
隔壁的陳爾連眼皮都沒擡,輕輕搖了搖頭。
李思思捧着自己快要摔成兩半的屁股,忍不住驚呼出聲。
“我去你個大西瓜!早知道就不接這個狗屁任務了!”
接下來的整個飛行過程,隔壁的人就再也沒有了任何動靜。
陳爾十分滿意。
第二天到了倫敦。
陳爾還沒走出機場,就已經看不見那個女人了。
可是,憑直覺反應,他覺得那個女人應該沒有那麼容易被甩掉。
陳爾再走了幾步,就看見了人羣裡站着一位金髮碧眼的外國女郎,手裡舉着牌子,模樣十分顯眼。
陳爾過去和她打招呼。
對方說着一口十分流利的中文。
她叫珍妮,是倫敦人,以前曾經在華夏留學過,所以中文很不錯。
陳爾默默地掃了眼對方的身高,突然覺得自己一下子就矮了不少。
這位外國美女又是一個大長腿,身高几乎快和陳爾一樣高了。
而且,她穿的還是平底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