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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醜也是王家的寶貝疙瘩之一,從小就乖又聽話,再加上王五也入了王家族譜,醜醜就算是王家的族人了,可以說,如今王家的小一輩,都是寶貝疙瘩,整個王村的王家這一支,目前只剩了王況兄弟三個,人丁興旺的責任也就落到了他們的頭上,多一個晚輩,那就多一分希望的。 這些年醜醜可基本沒在王況面前撒過嬌,今天是第一次,王況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了,他最不見得小孩子哭,尤其是哭得那可憐樣。
“唉呀,小祖宗,你別哭了行不行,又沒說不讓你駝子叔去房陵。”實在沒招了,王況只好退一步,反正,就是將羊駝子放到房陵也未嘗不可,說不定,還真能爲王冼在房陵的尋找答案掩蓋一下呢。
“真的?”一聽王況這麼說,醜醜馬上就不哭了,敢情剛剛還是裝出來的成分居多,
“真的,難道還騙你不成,不過你駝子叔可不能只爲你們倆做飯,他還有其他事情要做。”就這一刻,王況決定了。
醜醜的口味和王冼是一樣的,王冼愛吃的,醜醜也愛吃,反之,醜醜愛吃的,王冼也喜歡,既然醜醜這麼喜歡羊駝子做的菜,那麼王冼肯定是也喜歡的。那麼,羊駝子去房陵的事肯定不能變。王況原本在看到羊駝子的雕工後,就打算讓羊駝子開課授圖,不要求說所有的廚師都會雕花,但至少也得掌握菜餚的擺盤技巧,一道菜要怎麼裝盤才漂亮,這個總得學會吧?
會雕花的肯定會擺盤,這個是沒跑的,尤其是羊駝子這樣會利用食材本身的顏色來雕花的人,一道菜,可能在他開始做之前就已經心中有數,最後裝盤要怎麼裝了。換句話說,若是王況一系的廚師和幫廚都部分掌握或全部掌握了裝盤藝術,那麼菜餚的檔次就將邁上一個新臺階,掌勺的只要有個大概思路就可以,裝好盤後,再由專職的裝盤幫廚整理一下,隨手擺點小花點綴一二,整盤菜就會在色和形上加不少分,這樣一來,各地的大酒宴訂菜的單子就回大量的涌入王系酒樓來。
同樣的,王家的酒樓如果在菜色和裝盤上下工夫,也必將引導其他酒樓在這方面下工夫,如此,一人計短,兩人計長,三人湊個諸葛亮,等到研究擺盤藝術的人越來越多,又會促進許多人去開發,去想象,可以說能形成一個良性循環。
並不是說這時候沒有人去研究擺盤藝術,只是很少,可以說從三皇五帝開始,就有人在從事這個事業,但是百姓的溫飽還一直沒解決,所謂物質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在沒吃飽沒穿暖的前提下,又有多少人能有這個閒心去靜下心來欣賞這門藝術呢?整天吃了上頓就要想着下頓該用什麼來填肚子的人,腦子裡沒有藝術的地盤,或者說,藝術,還是極少數人才有資格享受的奢侈。
現在的大唐,吃飽的問題雖然沒有完全解決,這主要還是有不少州不能像建州一樣擁有足夠的耕牛所致,也有不少州是本來就土地不夠肥沃,水少沙塵多,但是卻也是不會再有人餓死了,可以說是有史以來人們生活最安定的日子,王況也相信,隨着新耕種法的進一步完善和細化,隨着各州水利設施的逐漸完善,隨着大唐的耕牛擁有量越來越多,?平均每個勞動力所能耕種的面積也會越來越大,不用幾年,真真的就可以做到全天下絕大部分人都能吃飽了。
而廖小四的皇莊,如果能在兩三年內揀選出高產的棉花種子來,那麼借了朝廷的行政力在適合栽種的地區加以推廣開來,穿暖的問題解決也是指日可待。等到那個時候,大家就會開始注重起生活的質量來,就會有人在意吃得精細不精細,穿得好看不好看。
也只有如此,整個中華大地,藝術市場這塊蛋糕纔有可能做大,而不像是現在這樣,只有少部分人才有這個資格有這個能力去享受,文化,並不只包含了四書五經,並不只有詩詞歌賦,並不只有琴棋書畫的,飲食,也是一種文化。
所以,王況決定在房陵開個建林酒樓的分號,這個分號的主要任務就是培訓,培訓建林酒樓和富來客棧的廚師,所有的廚師,不管是大廚也好,幫廚也罷,全都要到房陵去培訓,開個酒樓,賺錢不是主要目的,主要目的還是培訓,開酒樓,說白了,就是拿食客來練手,總不能每天烹出的菜餚就那麼的浪費了吧?而且這個練手,只是擺盤上的練手,但在口味上並不會打折扣,還是建林酒樓的口味,不用擔心會砸了建林酒樓的招牌。
至於山外山,暫時先緩一緩,王況現在還不想暴露出山外山也有自己的份子,雖然按王況估計,李世民肯定知道了,李靖這個老頭子,哪能不跟李世民說這事呢,不過既然李世民從來沒有在王況面前提起,王況自然也不會傻了吧嘰的自己去主動承認。
“羊駝子,唔,這名字不大好聽,你就沒有正名麼?”王況看了一眼羊駝子,羊姓不是一個簡單的姓,確切的說,羊姓很高貴,相傳是來源於黃帝系統,是黃帝裔孫后稷的後代,是真是假王況不敢確定,但是喜歡玩《三國》遊戲的王況卻是知道,三國有個名將,就是羊祜,他的統率能力可是能和趙雲馬超相比的。而真實歷史上的羊祜王況以前也去查過,確有其人,是西晉著名的政治家,軍事家,文學家,一個人,能涉及政治,軍事和文學三樣,可以說就是個牛人,這不像某人,因爲是太祖,所以就連什麼唐宗宋祖,稍遜風騷也要被人吹捧得很高,那字不咋地,卻也是到處留名。
“某本名羊直,是京兆人。”羊駝子囁嚅了半晌,這才吞吞吐吐的說出自己的本名,王況一聽就明白了,敢情他這名取得和他長得衝突了,所以不大敢說出來,怕被人笑話,於是淡淡說了一句:“直分內外,心直也是直,這名字好。”
“是,謝建安侯。”羊直也不多說,還是王況說一句答一句。
這一刻,大家也都陸續的到飯廳裡了,因見王況在和羊直對話,也就沒人打攪他,都在一旁呆着,王況擡頭,這才發現人到了不少,於是便讓羊直先下去,又對守在門外的魏小五道:“安排一下,請林二哥和幾位小公爺過府一敘,就說有事相商。”魏小五應了聲下去。
“哥哥,你還沒說完呢,駝子叔去房陵不當廚師當什麼啊?”醜醜不依,在沒有得到確切答案前,這一頓飯怕是怎麼吃也不安生的。
“怎麼不當廚師了?還是廚師,不過呢,是要在房陵開個建林酒樓的分號,讓羊直做大廚,以後呢,你們想吃什麼,就讓分號安排做了送去就是了,房陵縣小,一條大街而已,你們要是願意,天天去酒樓吃也成的,這樣不是更方便?”王況笑着又揉了揉醜醜的頭,這回醜醜可沒躲開,那一雙眼撲閃撲閃的,滿是憧憬,這要是在房陵開個分號,那不就是說,在長安能吃到什麼,那麼在房陵也基本都能吃到了?這個主意好。
“二哥,房陵那麼小,開個分號,不是要虧了?房陵可不在東西南北的要衝,往東去揚州可不路過房陵,往南去嶺南建安也是如此。”王冼一聽要開分號,他心裡想的是會不會虧了,畢竟年紀比醜醜大,又是即將要上任的,考慮問題更全面些。
“這你就不用管啦,開房陵分號不是爲賺錢,是爲了給各酒樓培養人才,喏,你看看那朵花,房陵分號就是要給各酒樓培養雕花擺盤的,人多反而不美,食客多了,廚師們也就沒那麼多時間去學習,去琢磨,在那開分號,不過是不想浪費食材而已。再說了,開分號在那,也算是給房陵縣的一個見面禮罷,替房陵吸引一些周邊的大戶到房陵做生意,也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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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況這邊剛吃完,程處默,林翰他們就來了,魏小五也會安排,他根據了遠近的程度派人,確保了這些人都基本同時到達頤政坊,而且都是算着這邊飯點結束了的。
結果,程處默徐國緒他們一進門,就是直嚷嚷着再擺一桌,敢情這幫傢伙是一聽王況找,連飯也不吃了,空着肚子就等着上門打秋風了。
王況無語,好在因爲晚上王況兄弟有吃宵夜的習慣,廚房裡的火一直沒撤,食材也是現成的,於是又擺一桌。
聽說王況有在房陵開分號的打算,徐國緒和程處默是兩眼一瞪,張口就來:“這事二郎你定了就是,某等不管,只管坐收銀子,再說了,三郎如今也是一個縣丞,他去那,分號開到那也是應當,就算是虧本,這個分號也是一定要開的,是不是?要不三郎到那,沒個見面禮怎麼成?好歹,房陵縣和房州大小官員,總得送個鐵牌至少吧?你沒分號,讓他們鐵牌上哪用去?以後這事就這麼定了,人到哪,分號就開到哪。”林翰也是如此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