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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況斜了徐國緒一眼,這個徐吃貨,怎麼最近這麼喜歡好爲人師起來了呢?沒看出來啊,這傢伙現在不愁吃不愁穿的,又有了新追求不成?不過現在來不及追究這個,大熊貓跑了,應該還沒跑多遠,自己營地裡的人都是興奮到後半夜這才安靜下來的,臨睡前醜醜還去看過,那傢伙正窩在籠子裡呼呼大睡呢,所以大家也纔會掉以輕心的,讓大熊貓跑了。
這時候沒什麼動物保護法,抓大熊貓不犯法,而且從現在的房山都有大熊貓這點上來看,全天下的數量應該有至少萬頭左右,甚至可能更多,抓一隻兩隻的無傷大雅。現在要緊的是抓緊機會把它抓回來,然後再用需要給它配對的理由,再在這裡耽擱個三五天時間。
“國緒也莫貧嘴了,你和安逸兄呆在營地裡,幫某看好醜醜,不要讓他滿山跑,要醜醜出了問題,嘿嘿,後果你曉得的。”王況把徐國緒後面的話給堵在了嘴巴里,真要讓這傢伙說下去,絕對能滔滔不絕的說上一兩個時辰,從上古三聖一直說到前晉書聖。
徐國緒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這個後果他哪能不知道,想到如果醜醜真的出了事,那麼到建安之前自己就只能將着水啃着乾巴巴的行軍餅,要是王況發了善心,還能撈着一兩個罐頭吃吃,要是王況不樂意了,一口也吃不着,這可比殺了他還要難受,當下心中後悔怎麼出門的時候自己不帶點吃的呢?這下好了,被二郎吃得死死的了,本來還想跟着去看看熱鬧的,這下得,只能在營地裡乾等着。
拿王況沒辦法的他於是嘿嘿一笑,轉過頭去看着醜醜:“醜醜可聽到了?你哥哥可是把你交給某家看管了,從現在開始,你不得離開營地半步。”
聽了這話的醜醜臉一垮,悶悶不樂的低頭回營地去逗三白了,沒想到王況一撮口哨,三白就不再理會醜醜,三蹦兩蹦的就掛到了王況的胸前,氣得醜醜直跳叫嚷嚷到以後再也不給三白偷偷拿東西吃了。
這時候胡秀才也安排了懂得尋蹤的人手,一個是他的兒子,另一個也是個二十左右的漢子,走過來一看到掛在王況胸前的三白,驚訝的退了好幾步:“神…神…神猴”
“怎麼,胡丈夫認得它?”王況稍微一想也就釋然,既然房陵人裡面已經傳出了三白的事件,這胡秀才能認得三白,也是不稀奇,他們雖然是在遠離了房陵城的房山裡,但三白在房陵的時候,也是經常的跑到山上來和野人母子玩耍的,被他們看到並不奇怪。
“某真的見過神猴,那還是去年冬天的時候,下了兩天兩夜的雪,某等爲了追一隻大蟲翻過了幾座山崗,連續幾天沒吃沒睡,那時候,就是這隻神猴帶了一大一小兩個毛人,給某等拿了許多幹果,讓某等不至於餓暈了,從而也得以抓到那隻大蟲,使得整村人有了米糧度過一冬,不信郎君您去某家中看看,村裡家家戶戶都供着神猴的牌位呢。這神猴好認,脖子上掛着明晃晃的銀鏈子,房山上這等白猴也不少,它是唯一一個掛銀鏈的,當時某就猜它定是人家養的通靈之物,不料卻是郎君所有。”胡秀才這下對王況等人是徹底的從恭敬轉爲了尊敬,說話的語氣也拘謹了許多。
“喲,沒想到你這小傢伙倒還知道救人於危難之中了,不枉我調教你這麼些年。”王況低頭親了一下三白的臉頰,三白則是高揚着頭,吱吱叫了幾聲,很是得意的樣子。
分配了任務,胡秀才的兒子胡翰山(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王況心中那個狂汗,怎麼能叫這麼個名字呢?)則帶着那個叫胡大的漢子追尋着齧鐵獸留下的足跡出發,幸好房山早晚有霧,早起的地上並不是很乾,齧鐵獸又重,踩在地上留下了一絲的足跡,雖然不清晰,但對常年在山上行獵的獵戶來說,辨認並不是難事,莫說有足跡,就是沒有足跡,他們也能從野獸經過的路徑上或是樹枝折斷的痕跡,或是小石頭被踩翻的痕跡上判斷出野獸的行進路線。
對這點王況並不懷疑,比這個尋蹤更神的事件他都見過不少,比如說非洲有些部落的戰士,能夠從一隻鹿的蹄印上判斷出這隻鹿的年齡,性別以及是否有傷有病等等其他的跡象,國內警方也有不少這樣的蹤跡大能,只憑腳印就可以抓到嫌疑人,最後這還發展成了一門專門的學問。
胡翰山和胡大沿着蹤跡尋去了,王況也沒閒着,安排好徐國緒和安逸王他們守着營地後,就帶着黃大和另兩個護衛從另一條路進山了,這兩名護衛都是黃大點名的,一個叫黃澤楷,是黃良家的族親,投軍解甲歸田後,被黃良塞到黃大的手下讓他帶着也好有個照應,另一個叫苗九,是苗五的遠房族弟,也是個可靠人選,原本在家中務農,聽到自家族兄在當時還是建安伯的王況手底下混得很是滋潤,就也跑來投靠,被苗五塞到魏小五的車馬行裡鍛鍊了兩年,又被魏小五推薦了上來,說是有一把子力氣,爲人實誠,不適合在車馬行幹探聽消息的工作,但當護衛是絕對能勝任的。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個道理就是放在任何時候都是適合的,對於自己身邊的人有合用的親友,王況也樂於拉他們一把,給他們提供個機會,能抓住,那就是他們的命運轉折,不能抓住,那也只能怪他們自己,反正用誰不是用?
一行四人,帶着個三白,王況看也不看,就指了一個方向進山了,有三白這個傢伙在,王況等人根本不用看路,三白在房陵呆了近一年的時間,對房山早就熟得不能再熟,一般地說,金絲猴都有自己的地盤,如果落單的金絲猴跑到其他猴羣的地盤上去,最爲溫順的靈長類發起狠來也是非同小可的,誤闖進來的猴子在羣攻下,不死也要掉層皮。
但三白就是個例外,它有野人母子保護着,這房山到處去得,不要說來個猴羣,就是來一羣狼,野人母子也能將那些狼全撕成兩半。
尤其是這幾天,三白天天早出晚歸的,其實就是擔負了王況交給它的特殊使命,負責在野人母子的保護下,到處尋找那些它認爲好玩的地方。猴子的好奇心也是很重,它們覺得好玩的地方,往往都有其不同於他處的地方,不管能不能找到王況心中想要的答案,但至少,總比王況自己兩眼一抹黑的往山裡像個無頭蒼蠅一樣的去碰運氣要強過許多倍去。
當然ff8,只是這麼點時間,王況知道三白也沒辦法走遍了整個房山的每一個角落,他也是在賭,賭背後那隻手到底是無意的呢,還是有意的把他拉到這個時代來,或者說,那隻手是有形的呢,還是無形的。同時,王況也是在賭自己的主角運勢。
三白也是個懶鬼,在它的身上,寵物的富貴病除了胖這一點沒體現出來外,其他全都體現得淋漓盡致。此刻的它依舊吊在王況的胸前,一隻手摟着王況的脖子,兩個腳則緊緊緊的盤在王況的胸前,另一隻手也沒閒着,拿這一塊琥珀糖,時不時的送到嘴裡添幾下,身邊跟着的黃大就笑它:“捨不得吃了?你不還有幾塊麼?”
三白一聽大急,衝黃大揮舞了幾下手臂,然後死死的捂住腰間,原來昨晚醜醜擔心徐國緒會趁他睡着把他留給三白的琥珀糖偷吃了,就找了個布兜,將剩下的琥珀糖全裝進去,系在了三白的腰上,醜醜心裡明白得很,徐吃貨會和他搶吃的,但絕不會和三白搶吃的,所以放在三白那是最安全的。
三白指路也很有特點,王況走對了,它就不叫,只要王況方向一錯,它就吱吱的叫,叫一聲是要往左轉,叫兩聲則是往右轉,這一點一直到王況走錯了幾個地方之後才摸清,氣得他拍了一下三白的額頭道:“再這麼懶的話,就罰你以後只有白米飯吃了。”三白這纔不情不願的用手有氣無力的比劃幾下,可沒走出幾裡,又故態復萌起來,王況也拿它沒辦法,好在已經摸清了三白的指路方式,就由着它偷懶去了。
身後的黃澤楷和苗九都揹着不少的乾糧和水,尤其是調味料是最多的,在山上,只要不是大旱,在吃的方面難不倒王況他們,何況還有三白這個鬼機靈在,它能吃的果子,人多半也能吃,而至於山野菜的識別,苗九和黃澤楷都是平民出身,自然也難不倒他們。這夏天的房山,野菜野果多的是,要吃肉的話也簡單,黃澤揩和苗九都帶了刀弓,很輕鬆就能打到野兔和麂子或是山雉之類的,都是美味。
一路行來,黃大並不理解王況爲何連路也不看,走得是如此的快,但他也不問,這些年下來,在王況身上發生的神奇事情也太多了,黃大都看麻木了,習慣了,他只知道要守好自己的本份就行,本來今天進山抓捕齧鐵獸並不需要王況親自出馬,但是王況還是來了。既然小東家來了,自然有要來的道理,自己只要護衛周全就好了。
黃澤楷和苗九都是黃大點名叫出來的,這兩個也是嘴巴緊的傢伙,上頭不說的,他們也不問,只管執行就行。因此這一路上,除了王況和黃大偶爾調笑兩聲三白外,大家都是悶頭趕路。
一直到近午,在三白的指引下,四人來到一處水潭邊,算算路程,已經離了營地起碼有十來裡的路了,這一路來並沒有路,都是靠的三白指引,所以走得慢,十來里路也走了兩個時辰,有些地方,還需要結藤而過,當然這也怪不得三白,它當初在山中行走可沒這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