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夜很不喜歡這種商業宴會……因爲總有一些上流社會的人讓他覺得低俗乏味。
事實上,今天他本不想親自出面的,要不是因爲樑幽在酒店截住他,他現在或許已經不知道在那裡休息了。
冥家侍者看到兩人出現都不自覺的微微鬆了一口氣,拿起對講機說道:“少爺來了,開始警戒。”
冥夜將手中的手套遞給侍者:“今天怎麼這麼多人?”
侍者低頭恭敬的說道:“大部分都是不請自來的。”
冥夜巡視了一眼人潮涌動的大廳,冷聲說道:“這麼多人,看着都煩”真不知道爲什麼一定要舉辦這樣的宴會。
冥煬年輕的時候還會象徵性的舉辦一些宴會,可自從有了冥夜之後這樣的宴會就少了,而從冥夜接手冥家開始這樣的宴會就更是屈指可數,所以每年他回來的時候,就成了各大家族向冥家示好的唯一方式。
雖然冥夜對客人們沒什麼好感,但能免費看到那些人醜陋的面孔也是他無聊消遣最好的調試劑。
侍者有些尷尬的望了一眼樑幽,小心翼翼的問道:“還請少爺移步主持大局。”
冥夜瞪了一眼眼前的人:“隨便找個人替我開場吧,沒有其他的事情,就不要來煩我”語氣帶着絲絲涼意。
幾人微微一愣,失神瞬間他已消失在大廳的人羣裡,樑幽立即擡腳開始尋找,走到迴廊的時候她忽然停住了腳步,眼角的餘光迅速瞄到人羣中的一名男子,男子看似摸東西的隨意動作令樑幽臉色大變,那是?近乎本能地樑幽一個閃身,拿槍擋到了那名男子的腰間,用只有兩人聽見的聲音說道:“是你嗎?剛剛在外面收槍的人?”隨後一隻手卸下了男子的武器。
看着手中的武器她卻皺起了眉,不是這種槍的聲音。
手上用了用力,她低聲說道:“不管你們有什麼事情,我奉勸今晚都最好不要動手”無論如何,都不能在這場宴會上見血。
樑幽沒有想到,殺手居然會混進宴會現場,而且不止一個,那就說明這一次的保全系統真的很不嚴明……
她不是害怕殺手會動手殺人,而是怕這一年一度的宴會會被這些人搞成一場秀,今天冥家大部分掌權的人都在,如果被玩心大發的西垚發現或是捉住那這些人將會比死更慘,而這場宴會也一定會演變成一場鬧劇,那自己或是東森就一定會被迫承擔這一切責任與後果,甚至是少爺的怒氣。
“少管閒事!”西裝男子反手想要擒住她的手。
樑幽皺眉,巧妙的躲開他的攻擊,用槍抵在他的胸口眼神犀利盯着他冷冽的說到:“我奉勸你們立即離開,我不想今晚的宴會見血。”
男子聽她這樣說只是挑眉一笑:“你以爲你是誰?”一個女人竟敢這樣囂張。
樑幽忽然伸手扼住男子的脖頸,將他抵在牆壁上慢慢提起,直至男子臉色紫紅她才狠狠說道:“我再說一次…不想死的話就立刻帶着你的人給我滾。”
男子被她眼中的殺氣震懾,慌亂的揮舞着雙手:“唔嗯。”
樑幽瞟了一下四周,然後重重的將他摔在地上,隨後慢慢靠近他輕聲在
他耳邊說道:“你們最好悄悄的滾,要是敢弄出什麼大動靜話,你就祈禱吧!”明明是在威脅別人,她卻沒有發現從外人視角來看兩人姿勢是多麼的親密。
看到那憤然離去的背影樑幽微微鬆了一口氣……救得了你們一時也救不了你們一世,自求多福吧……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要過到什麼時候。
就在她剛想擡頭尋找自家少爺的身影時,卻被一個毫無預兆的大力拉扯拉到了走廊口。
西垚一臉探究的盯着她疑惑的問道:“剛剛那個傢伙是誰?和你什麼關係。”
樑幽看着眼前越發帥氣的人,感嘆國外水土的優良……這幾人出去幾年真的是一年比一年帥氣有型啊,有時候真的是看着他們都很養眼,難怪他們一回來別墅裡的那些丫頭就開始犯花癡。
西垚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諾諾說到:“你丟魂了??問你話勒?在哪裡幹嘛?”
樑幽是真的很討厭被他訓所以不爽的回道:“……與你無關。”
瞪着面無表情簡直當兩人是牆壁的樑幽,西垚爲之氣結:“你……你什麼態度啊?”我可是爲她好耶。
南焱聽到叫喊慢慢靠近,笑笑一臉事不關己的樣子調戲着西垚:“讓你多管閒事吧?人家纔不需要你的關心。”又一年了,自己依舊還是很不喜歡這個女的,看着都礙事。
西垚笑呵呵的靠近她,大咧咧的將手搭在她的肩上:“我剛看你拔槍了,可是你也沒有動他,還跟他離的那麼近……那人什麼來頭?跟你又是什麼關係啊?”
樑幽對他的動作視而不見,卻丟下一個重磅炸彈:“探子……”
西垚南焱同時一愣:“不可能……”這次的安保工作全是冥家內部的人,不可能會出現這樣的紕漏。
樑幽白了他們一眼:“沒有不可能,他就是探子,這次的安保工作就是有紕漏……他們確實讓那些人混了進來。”
西垚還是難以相信:“怎麼可能會出錯?”
樑幽惺惺的望着兩人好心提醒:“出沒出錯不是你說了算……我勸你們還是各自回各自的崗位吧!要是被少爺發現,你們也跑不掉的,不是莫。”
兩人眉頭一皺……敢情這是在威脅自己,但兩人只要一想到自家少爺那可怕的懲罰手段,兩人又都不約而同的戰慄一下,西垚更是不安的問道:“南焱~你有沒有覺得後背有些發涼啊?”
南焱背脊一陣發涼:“感覺到了。”
熟悉卻冷漠的聲音響起:“你們……在做什麼?”
三人當場愣在哪裡……
不知什麼時候擺脫大廳衆人包圍的冥夜一臉愜意的望着三人,見他們都沒說話他慵懶的將手臂掛到南焱、西垚兩人的身上。
這個看似親暱的動作卻讓兩人瞬間直冒冷汗~完蛋了。
南焱第一反應就是‘趕緊跑’,這樣慵懶的笑自己已經在國外領教了很多次了,那是即將發怒的表現,在國外這些年可是因爲這個表情吃了不少的苦啊。
南焱揚起漂亮的頭顱討好的說道:“少爺……你來了!你先忙,我下去了招呼招呼客人……”說完端起酒杯對着西垚眨眨眼
優雅離開了。
由於冥夜的突然出現,手足無措的西垚更是加緊了放在樑幽肩上的力道,隨意胡扯了一個理由:“那個~我”還未說完就發覺冥夜望向自己的目光突然變得冰冷起來。
西垚立馬撤下自己的手臂暗叫不好,南焱那個臭小子跑的可真快,少爺這是發現什麼了嗎?那我豈不是會變得很慘,自己還沒有做好迎接懲罰的準備啊。
眯起勾魂攝魄的黑眸,冥夜一個轉身便將西垚身旁一言不發的樑幽狠狠推到牆壁上,黑眸中所隱含的危險氣息連站在身後西垚都感覺到了,何況是對周圍事物敏感至極的樑幽。
“少爺……”低低地叫了一聲,察覺到冥夜怒氣的樑幽不自覺地反抗了一下,臉色蒼白。
冥夜察覺到樑幽動作進一步加大手上力度,他眼中越發寒冷:“說吧!那人是誰?”
樑幽定眼看着他,不是不敢反抗……而是一想到這幾年裡自己所受到的懲罰,自己也本能地懼怕與寒顫。
不過,樑幽從不向冥夜求饒,就算每次訓練被打的昏死過去她也不會輕易求饒,只是咬牙死死地忍着,平靜地承受着任何形式的懲罰,卻不想就算那樣也會惹怒他,使得她的刑法更加嚴重。
可就算遍體鱗傷,樑幽也只是一笑而過,因爲……對她來說自尊心已經是她最後的武器了!她不可以丟掉,也難以丟掉。
冥夜伸手無情的卡住她的脖子:“剛剛那人是誰??”
她的臉漸漸憋紅,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殺手。”
冥夜手中力道加重卻一臉慵懶的看着她:“那你爲什麼不解決掉…你想要幹什麼?”
樑幽沒有掙扎只是氣短的說道:“他只是探子而已……是出來摸路的,這種人一般都是死士,就算死了後面的人也不會出現的。”所以就算殺了他們也於事無補,因爲沒有人會記得他們,那又何不放過他們。
冥夜一臉看穿的說道:“少拿這個當藉口,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樑幽的呼吸開始變得困難:“屬下只是,不想讓宴會出現狀況,有可能是他們的刺殺目標在宴會現場。”
冥夜眼神一凌:“樑……你記住,就算你今天放了他們一命他們也不會感激你的,遲早有一天你會死在他們的手裡,我說過,不能給自己找麻煩。”
樑幽的臉色已經變的青紫:“屬下知道錯了……少爺。”
冥夜收回自己的手:“那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樑幽順着牆壁滑下,整個身體都在發抖:“咳咳咳……知道”要是自己堅持不開口的話,你是不是會毫不猶豫的就擰斷我的脖子。
呵!樑幽你在期待什麼?他是不可能對你手下留情的,因爲你跟那些殺手是一樣的命,沒有人會真的心疼你的死活。
冥夜背過有些發顫的右手,看了一眼地上的人,木然擡腳向自己房間走去。冥夜你在幹什麼?你差一點就掐死了她。
他恍惚的捏了捏右手虎口,一臉錯愕,你爲什麼不反抗?你明知道我不喜歡別人動我的東西,就算我再不喜歡我也不會讓別人動的,你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明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