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着車在街上亂逛,韓子御最後還是選擇回家,回到一個沒有溫暖的地方。
他很早以前就沒和父母同住,一方面是因爲他不想再僱一些傭人照顧他的生活,另一方面是因爲他需要獨處的空間,因此在他念大學時,便一個人搬到臺北市郊居住。
這裡有一排高級住宅,位於半山腰上,空氣不錯,每戶門前還有被牆圍起的小草坪,以及停車位。
韓子御將車停好,像是喝醉了跌跌撞撞進到屋內,一坐上客廳沙發就開始發呆,動也個動。
他知道自己一定是有什麼殘缺,否則爲什麼他老是爲了過去,而做出一些連自己都無法控制的事。
就像剛剛,他明明不想將心中瘋狂的意念告訴子萱的,然而她一逼,他就完全崩潰,一古腦地宣泄出來。
這麼做的結果導致他和子萱註定要分離!
韓子御煩躁地爬着頭髮,然後在口袋裡找出一包煙要抽,但是一看到煙和打火機,他又連連將它們丟在地上。
“該死!”
他會開始抽菸並不是像一般年輕人爲了好奇,而是要學習克服厭惡感,因爲一根菸蒂使他失去了太多,因此他痛恨香菸。
而以毒攻毒是他唯一能想出來的辦法,所以他煙一抽便是十幾年,只要覺得煩惱或煩躁,他就會想抽。
打火機則是使他再度失去了心愛的女人。思及此,韓子御無法自抑地笑了起來,笑得連眼淚都流出來了。
他永遠都學不會教訓,不是嗎?
說要保護子萱,結果最想傷害她的人居然是他自己?這還不夠諷刺嗎?
外面的雨還下着。韓子御躺在沙發上,仰看着火花板,覺得他失去了一切……
張子萱坐在池文矢的車內,後座坐着不放心的屈毅,三個人一同前往韓子御的住處。
張子萱一心只想見到韓子御,因此並沒有注意到池文矢的跑車煥然一新,連車裡頭的音響都換成最高級的。
屈毅打量車內一圈,盯着池文矢的後腦發出疑問。“你的車一定大修了吧?不然怎麼連車的顏色都變了?”
車內裝滿換新就算了,連車身都變成黑色就太誇張了。
然而池文矢只是瞄了後照鏡一眼答道:“我又換了一輛新車。”
屈毅立刻了然的說:“我知道了,是子御‘贊助’的吧?”真好,下次他要換新車一定也要請子御“幫個忙”。
“呃,你們說什麼?”陷入沉思的張子萱恍飽問聽到他們在說話,迷惑地問道。
兩個大男人的目光在後照鏡裡對視,不約而同的道:“沒什麼。”
不久,車子即開到目的地,停在韓子御的宅子前。
張子萱緊張地下車險些跌倒,要不是屈毅好心扶她一把,她肯定跌傷了腿。
“謝謝。”張子萱站穩後向屈揭晨道謝,他則是打開雨傘幫她遮雨。
“這雨怎麼下個不停?”屈毅不禁抱怨道,再看問張子萱,才發現她根本對周遭發生的事情渾然未覺。
“等一下。”池文矢瞧見貝雪芽要向前按門鈴,立刻阻止了她。“他要是打定主意不見你,你門鈴按得再久他都不會出來開門。”
幾年的好朋友了,池文矢怎會不瞭解他。
“讓開一點,文失會幫你開門。”
屈毅將張子萱拉往一旁,池文夫從口袋裡拿出一些形狀怪異的器具放進鑰匙孔裡,不到幾秒的時間,門應聲打開。
一般人看到這樣子的表演,肯定好奇得不得了,然而張子萱現在心裡只有韓子御,門一開便急忙進入。
屈毅拿着傘,本來也想跟進去,但是池文矢阻止了他。
“你做什麼?”
“我做什麼?文矢,難道你不想進去看熱鬧嗎?”屈毅不解的看着他,他立刻笑彎了腰。
“也對,不過如果你現在就進去的話,搞不好立刻就會被他轟出來。”池文矢掏出煙來抽,躲進屈毅的傘下。
“嗯,那我們就等子萱搞定了以後,再進去看完美大結局吧!”
池文矢舉起一隻手。“我完全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