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左霖秒懂,他大力的將白哥提溜起來,指了指監控,冷冷道:“監控可都有記錄,你賴不掉。”
到此時白哥纔算慌了神,他嚇的滿頭大汗,眼神的方向轉向許恩琳,他怒目圓睜:“許恩琳,你個賤婦,我沒有傷害你,你卻害了我兒子,現在還要害我?”
許恩琳諷刺的一勾脣:“你跟你兒子一樣欺弱怕硬,送你進監獄的又不是我,是左霖,是白徹,你爲什麼不罵他們倆?”
她身形較爲瘦小,而左霖和白徹,一個比一個兇,論力量,一隻手都能控制白哥。
白哥只會找她這種力量不如他的人的麻煩!
許恩琳說着便有些虛弱的向後退了一步,白徹眼疾手快的扶住她,“沒事吧?我先帶你走。”
他給左霖使了個眼色,左霖壓着白哥善後,單手提着他走。
而白徹抱起許恩琳把她塞進房車,俊眉深蹙,眸帶擔憂:“我給你倒點熱水。”
“沒事,就是跑的太累了,比跑800還累。”
許恩琳喘着氣,躺在柔軟的沙發上,她亮晶晶的水眸卻一直看着白徹,他到哪,她的視線就跟到哪。
“我休息一會兒就行了,你不要爲我忙了。”
聞言,白徹端着一盤東西轉過身,“那你歇着,給我說清楚,那個姓白的怎麼回事?你爲什麼要跟他走?”
他後怕至極,不敢想他再晚到會發生什麼。
白徹將果汁和蛋黃酥放在她面前,他也坐到她對面,黑眸一瞬不瞬盯緊她,目光像“審犯人”。
聞到了香味,許恩琳很自覺,伸出手就拿了一塊,小口咬着,含混不清地道:“你那麼久不回來,我很擔心吶,我聯繫不到你和左霖,然後他在這裡開店十多年,他說要抄小路,我就信了。”
“……”
“但我也真沒想到他是白清晨的父親。”
雖然她沒多問白清晨的事情,但想也知道,白清晨日子不好過,她也被仇恨上了。
許恩琳已經緩了不少,現在她說的也輕鬆,“不過都沒關係,好在你沒事。”
“我在你心裡那麼重要?”能讓她連防備心都沒了。
白徹聲音低沉,凝視着她。
“……”許恩琳輕鬆的神情漸漸有了變化,一雙水眸似是含情,語氣低了低:“是啊。”
很小聲的兩個字,白徹聽得心彷彿被誰打了一下,悸動的不行。
須臾,白徹淡聲解釋:“我去見左霖,耽誤了會兒,本想和你聯繫但手機沒電了,左霖又忘了帶手機。”
“……”
“我當時在想,你那麼乖,不會亂跑,等我就行,嗯……”白徹挑了挑眉,“你讓我刮目啊。”
白徹“誇”得她臉熱,一直低着頭,不敢看他,察覺到他的靠近,許恩琳心便跳的越快。
“下次不許這樣。”白徹離她很近,很濃的男性氣息包圍着她,曖昧的氛圍拉滿。
許恩琳也不知道後來又發生了什麼,總之,她披上了白徹給的衣服,他還在忙碌的給她做點暖胃的湯。
她一直看着他,許恩琳咬脣,內心彷彿有一股力量在指引她,在瘋狂的引導她走向白徹。
驀地,許恩琳掀開她蓋着的毯子,光着腳踩在地毯上,緩緩的向白徹的方向移動。
“休息好了?沒一刻安分的。”
雖是這麼說,但白徹語氣總帶着寵溺,眼神很柔和的睨着她。
“你有女朋友嗎?”
許恩琳直直的盯着他,問的簡單粗暴。
話落,許恩琳的內心有點崩潰。
啊啊啊,她怎麼就這麼說出來了?
她在做些什麼啊!
許恩琳淡定如常,料誰也看不出她多麼緊張。
“?”白徹納悶,“你有事?”
“……”許恩琳低下頭。
白徹一頭霧水,斜她一眼發覺她挺可愛,“不是早告訴你了,本人未婚,天天一起回家,我有沒有女朋友,你心裡沒數?”
他很質疑,伸手颳了她的鼻尖,“累傻了?”
“哦,那……”許恩琳鼓起了勇氣,純粹而真摯,“我可以追你嗎?”
“……”
白徹的笑容漸漸收起,有那樣一個錯覺,他是不是聽錯了?
“我唐突了,但是我好像喜歡你。”許恩琳很直白,後知後覺,她臉很紅,“我想試試追你,我想努力變得配得上你。”
“……”
“我是失憶了,但是從心裡帶給我的感覺沒有錯,我今天聯繫不到你很着急,所以我聽到一個渺小的希望,都想去盡力試試。”
她和白徹的距離有多遠,她心裡很清楚。
一直沒聽到回話,許恩琳心都沉了,語氣壓低,“那……我們做朋友也行,我會把握好分寸。”
白徹只覺得他心裡的那頭老鹿開始亂撞,瘋狂的叫囂着,還不答應她?還不衝?!這不就是你一直在追求的嗎!
這樣的表白措不及防。
他笑着,笑意從未這樣多,低眸凝視着失落的快要哭的許恩琳,“誰說我沒答應?你想追就追,或許,我會同意呢?”
啊這。
現在輪到許恩琳開始心狂跳,她一時語塞,激動的不能自已。
她感覺就像過山車似的,一陣低落到谷底,一陣開心的要上天,許恩琳的小臉後知後覺染上嬌羞:“真的啊?”
“嗯。”
白徹認真的迴應。
她一擡眸便對上白徹的黑眸,很溫暖很柔和,許恩琳壓抑着想要瘋狂上揚的嘴角:“我會認真追你的。”
“……”
她很開心的回到沙發上坐下,也沒什麼迴避,帶着淺笑,平靜的說着她之前每晚的糾結:“今晚算是了我的心事,我其實早些時候就有點喜歡你了,但是想到咱倆這樣比較奇怪的關係,就一直不敢開口,每天晚上一想到你就糾結的不行。”
許恩琳感覺心情暢快許多,“現在嘛,真好!”
聞言,白徹忙碌着,但也覺得自己做的很值得,很幸福,他沒回,只勾起一抹笑。
自打許恩琳表白後,他也壓不住內心的興奮,笑幾乎都沒停過。
而她的話,又哪裡不是他的心裡話。
白徹都已經想到未來和她結婚,舉行婚禮的地點在哪裡都想好了,現在嘛,讓許恩琳多追追,省得到手太快不珍惜。
“喂?”
他想的入神,許恩琳都走過來也沒發現,她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怎麼不理我?”
“忙着呢。”白徹正在切水果,後知後覺,他盯緊許恩琳的臉,“確定你要追我?”
“對啊。”
“現在好像是我在伺候你?”
白徹低頭,視線落在自己的動作上,反應過來後臉色微變,許恩琳睨着他乾笑,“這……是啊,那我切水果。”
她真的走過去,仰頭看他,白徹是隨口一說,反倒不想讓位了,“你歇着去。”
他想,他就是這命了,他捨不得許恩琳做這些活兒,她只負責享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