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外人,剛纔的談話自然不能繼續,朱久炎領着衆人走出了房門。
眼前光線一亮,餘光裡出現一抹白亮,微微轉頭,一個香丨豔的畫面出現在朱久炎的眼前,讓他的神情不由一呆。
只見外面的空地的中央,有一道身材高挑修長、凹凸有致的身影,一身淡雅素淨的月白襦裙,上着比襟對扣小夾襖,夾襖上繡着舒捲祥雲,將她美好的身材完美地顯現出來。
再往上看,卻是一張極爲精緻美麗的臉龐,皮膚白皙,光滑如緞,大約十七八歲,眸如星辰,五官秀麗,秀髮披肩。
恰在此時,山風送來一陣很好聞的藥香味兒,更加使人心曠神怡。
只是那小小的一張櫻脣裡邊,卻塞着一團白布,加上捆縛在她身上的繩子,就像後世的島國捆綁龜甲縛,讓朱久炎從心裡生起一股強烈的佔有慾望。
沒錯,就是佔有慾,佔有慾就是朱久炎對着女子的第一反應和印象。
李天佑他們也都呆住了,眼前的這副畫面太勾人了。
各種各樣的美色朱久炎不知見過多少,即便像柳絮兒那樣的妖精他也能痛下殺手,他認爲自己早已對美色免疫。
世子府裡不乏處心積慮勾引他的宮女,這些年,無數年輕貌美的女子如穿花蝴蝶般在他面前翩翩飛舞,只爲博他一瞥。可即便到了青春期,朱久炎還是跟以前一樣非常規律地生活着,堪稱不動如山,除了憐星,還有什麼女子能引發他強烈的心動?
然而眼前這個被綁縛的女子……長腿常有,而爆丨乳不常有,李天福這也太會綁了。
朱久炎不得不承認,剛纔看她的第一眼,他的心彷彿漏跳了一拍,那種心底裡升起來的佔有慾只能用這種感覺來形容。
有些心虛地瞥了憐星一眼,見她目光清澈,面容平靜,朱久炎放下了心中的擔心,目光也恢復了清明,朝着李天佑問道:“天佑大哥,你們這是?這位姑娘是誰?”
“公子,我們奉您的命令去找大夫,正巧見到這姑娘在鄉間給人診治、施藥,就像請她來給……”
李天福邁步上前答話,還沒說完便被那被綁的女子冷冷開口打斷,“請?你們說這五花大綁叫請嗎?你們是哪裡來的賊人,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行綁架之事?還有沒有王法了!”
這女子的語氣冰冷,聲音卻是那麼的嬌媚輕柔。
一開口,那攻擊性的話語就將朱久炎嗆到了牆上,他只得摸着鼻子訕訕笑了兩聲。
“這位妹妹,其實,這是場誤會,我們並不是什麼賊人,只是當中有人受了傷,想找大夫醫治而已。天佑大哥他們肯定是太着急了,畢竟人命關天,難免對妹妹失了禮數,還望妹妹體諒。我代他們向妹妹陪個不是,請妹妹大人有大量,寬恕我們。”
憐星款款走了出來,然後很是優雅地朝着那女子斂衽一禮,算是賠罪。
李天佑他們也跟着在旁道歉賠禮,表示自己一時心急,請求這女大夫的原諒。
那女大夫並未因爲憐星他們的道歉而顏色和悅,繼續冷冷地說道:“請大夫就是請大夫,直說便是,何必綁人?還說不是賊人!?恕小女子不會爲來歷不明的人治傷,請你們送我回去!”
朱久炎眉頭一皺,正待開口,憐星卻對他暗中搖了搖手,繼續說道:“我平素聽聞醫者父母心,一律將病患視爲子女,父母對所有的子女應該是一樣,我們是有錯,妹妹可以不原諒我們,但病患卻拖不起,還請妹妹看在一條生命的份上,發發醫者之慈悲。”
女大夫的神色雖有些緩和,卻還是無動於衷的地冷冷一哼。
李天福很是心急地喝道:“小小一個醫女也敢如此放肆,你別給臉不要臉!小心李二爺讓你的醫館在嶽州開不下去!”
壞了!朱久炎有些無語地看了憐星一眼,正好碰到憐星投過來的目光,二人相視苦笑。
果然那女大夫的臉色又恢復了剛來時的冰冷,面無表情地說道:“你們想要小女子出手救人的話,怕是得這位李二爺跪下求我了。”
李天佑連忙一把拉住了火冒三丈的李天福,將他的嘴巴死死地捂住。
朱久炎嘆了口氣:“看來只能用強了。”
“交給我了。”憐星站到了朱久炎前面,走到女大夫身邊道:“聽妹妹的口氣,對自己的醫術非常自信啊,我聽聞嶽州城的慈氏塔前街裡有一位活人無數的女菩薩叫做何秋娘的,被當地人稱作何仙姑再世,想必便是妹妹吧?”
“你怎麼知道我住在慈氏塔前街?”何秋娘問道,她這話無疑便是承認了憐星剛纔說的是事實。
憐星道:“在這湖廣境內我不知道的事情很少呢。妹妹,李二哥除了跪父母和君主不會跪其他人的,俗話說,男兒膝下有黃金。我們給你十倍的診金,再讓他給你道歉如何?”
何秋娘昂首說道:“我要是那隻認銅臭的女子,還會在外面看病施藥給你們這羣人機會嗎?除非這姓李的我跪下磕頭賠罪,否則休要妄想我給你們的人治傷!”
“妹妹的性情,勝過世間大多數男兒呢。”憐星看着她堅決的樣子,點頭讚了一句,卻並沒有用朱久炎想的逼迫手段,反而上去爲何秋娘鬆綁,“既然妹妹不願,我也不勉強,放你回去吧!”
李天佑急急地道:“憐星小姐不可!若放了她回去,肖司吏怕是會有危險,我們這急切之間怎麼再去找另外一個大夫?”
朱久炎雖然不明白憐星這是何意,但他相信她,便沒有吭聲。
何秋娘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對方居然這麼輕鬆就肯放了她?
而憐星緊接着的一句話就讓她變了臉色:“放她歸去又如何?我若派人去慈氏塔前街放出流言,說何仙姑在聖安寺外被百夷綁架,遭到了數十個男子的輪番糟蹋,只怕她回去後百口莫辯,縱死亦難表清白。”
“唉!姐姐,就這麼放了如此美人兒豈不可惜?反正要壞她清白,不若讓我來給她真正的開一次開丨苞,秋娘你放心,本公子惜香憐玉得很,不會讓你太過疼痛的。”朱久炎順勢作出一副色迷迷的樣子,盯着何秋娘那火辣的身段,嘿嘿笑道:“秋娘纖纖佳人,姿色非凡,本公子生平僅見,你便從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