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之上的鮮血還沒有完全的擦拭乾淨呢,衆人也是齊齊的看向了那邊的袁胤,就是此人的到來才導致了他們的一個兄弟被大王給斬殺了。
他們不敢對自己的大王有所怨言但是卻敢對這個袁胤這個外來人怒目而視。場面頓時就尷尬了起來。平靜得可怕。袁胤和陳蘭都在相互對視着,兩人似乎都在打量着這個多日未見的故人啊。
“袁胤先生你我可是多日未見了,現在見到故人,我這個心甚至安慰啊!先生近日可好?”陳蘭率先打破了僵局,哈哈笑着看着那邊的袁胤,完全屬於睜着眼睛說瞎話,故人?兩人雖然有過見面但是絕對稱不上是故人,心甚安慰更是假,這個袁胤死活和他陳蘭有和關係。
“哈哈,胤也是,自從上次壽春一別之後,就甚是想念將軍啊!”袁胤也是笑着說道,不過這個笑聲之中卻是多了一種警惕,這個陳蘭,比之以前的陳蘭要難對付得多了。被袁胤用話語逼迫着不得殺了一個自己的手下,不但沒有惱怒,反而是對自己嬉笑,這樣的人才是可怕的。不由的袁胤又開始試探起了陳蘭來。看看這個陳蘭到底真的是有心機,還只是那般而已。
壽春一別?陳蘭眯了眯眼睛,壽春一別就是他陳蘭在袁術的落魄的時候,趁火打劫的時候,這俗話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啊,袁胤一開口就是壽春,就是在揭短,畢竟他陳蘭背叛自己的主子,這個叛主的名聲可不好聽啊,更何況他還趁火打劫了袁術。
“福王殿下?”身邊的張勳小聲的喊着邊上的袁胤,他有點不明白,他們這是前來借糧草的,你袁胤何必要一次次的激怒陳蘭呢,要是他發怒了,可不好收拾了。
袁胤的臉上卻是很安然。
陳蘭的臉上果然浮現出了怒火,袁胤看着那邊的陳蘭,如果陳蘭跳起來要對着自己發怒,那麼袁胤就笑了,因爲這樣一來,這個陳蘭根本就不足爲慮,連自己的怒火都控制不住的人,成得了什麼大事呢。
讓袁胤警惕的事情發生了,那邊的陳蘭竟然深深的吞下了這口怨氣,竟然又換了一個面容笑着對着那邊的袁胤說了起來“是啊,壽春一別已經數月之久了,卻一直沒有先生的消息,蘭還以爲先生遇到不測呢了。”
“讓陳蘭將軍擔心了!”袁胤不再是那種嬉笑的表情了,這個陳蘭似乎不好對付了。
“秦峰,你是做什麼吃的,沒見到袁胤先生的到來嘛?還不速速給袁胤先生安坐!”陳蘭突然對着那邊的躺着中槍的秦峰喊道。
“啊啊!”秦峰簡直就是冤枉死,平白被訓斥了一番,你這個做主子的沒開口他們怎麼敢給這個袁胤加座啊,更何況,很明顯這個袁胤必然不是什麼好客人啊,從主公那臉色之上浮現出的慍色就知道了。
“是,是!”秦峰雖然冤枉但是卻不敢懈怠,趕忙前去爲袁胤加了座位。不過位置卻不好,按着袁胤的身份,應該是在陳蘭這個主人的左手的下一位,這是對客人最爲尊敬的位置。
可是卻不是這麼安排的,直接把袁胤給安排到了陳蘭的右手邊最外面一個,就快要出宴會大廳的大門了。
古人以左爲尊,右手最後一位,這不就是對袁胤的一個羞辱嘛!你袁胤只配做哪個最外面的位置。
“陳蘭!”張勳就要跳出來了,他青筋畢露,羞辱袁胤不要緊,可是袁胤此版前來的是代表的他們家主公袁耀啊,大狗也要看主人啊,這不是在羞辱袁耀嘛。
可是張勳卻被袁胤給攔下來了,
袁胤朝着張勳暗中搖了搖頭,讓張勳切勿妄動。並且對着張勳輕輕示意,張勳頓時就心中冷哼了起來,在來之前袁胤就和張勳約法三章了,那就是入了這個天柱山之後一切都必須聽他袁胤的,不然袁胤也不會帶着張勳而來啊。
張勳忍了一下,他這個人還是很重諾言的,他定了下來,看着袁耀要怎麼做,可是如果袁耀真的做了那個位置,他張勳必然要跳出來的。
袁胤直接朝着那邊的陳蘭笑着抱拳道“多謝陳蘭將軍賜坐!’說着就要拉着張勳朝着那個最外面的位置走了過去。
陳蘭的嘴角之上浮現出了一絲的笑意,袁胤位置的安排自然是他陳蘭故意的,那秦峰可是他的多年的手下,陳蘭眼色一甩畢竟知道應該做什麼。這纔在沒有言語交流之中,竟然也能夠這般。他陳蘭就是要羞辱袁胤一番,以前袁胤是袁術的胞弟,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陳蘭不過一上將而已,見到了袁胤那都是低着頭行禮的,現在你袁胤算個什麼玩意,見到我不跪拜,那麼我就讓你坐最外面一個。
不過陳蘭的笑容還沒有開始綻放呢,頓時就凝固了起來。
袁胤一邊走着一邊在那邊淡然的言語了起來”胤雖不才,卻也做過少府之位,胤之上右手五人,左手六人,將軍好志向,好志向啊!”
陳蘭的其他手下聽得稀裡糊塗的,這個袁胤到底在扯淡什麼玩意。可是一人的臉色卻是變換了色彩。
“袁胤先生請慢,袁胤先生,是我訓下無方,讓袁胤先生見笑了!秦峰,你是怎麼做事的!袁胤先生如何能夠做那般的位置,來人給我把秦峰拖下去,砍了!”陳蘭對着那邊的秦峰喊了起來。
“啊啊!”秦峰這才徹底傻眼了,什麼玩意啊,這安排位置不就是將軍您老人家要的嘛,他秦峰沒有會錯意思啊。
“大王,饒命,饒命啊!”秦峰趕忙跪了下去。
“大王,秦峰頭領雖有錯誤,但是罪不至死啊!”秦峰不比他人,立刻有人給他跪下去求情道。
“是啊,大王,秦峰頭領也是會錯了意思,這個袁胤先生,到底是何人,身份如何他可都不知道啊。”
“哼!”陳蘭冷哼了一聲,他也不想殺秦峰,不過卻不能沒有交代,現在這邊有人給了臺階,立刻就下了下了。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拖出去,打三十大板!”陳蘭揮了揮手說道。
“多謝將軍不殺之恩,多謝將軍不殺之恩!”三十大板雖然會皮開肉綻,但是起碼小命保住了。
秦峰很快就被拖出去了。
“袁胤先生,還請上座!”在衆人稀裡糊塗之中,陳蘭讓他左手邊第一個位置給空了出來,讓袁胤上座。
袁胤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了下去。
“來來來,袁胤先生,今日是蘭四十壽辰,竟然能夠得袁胤先生光臨寒舍簡直就是蓬蓽生輝啊!蘭先乾爲敬,先生隨意!”說着陳蘭就一口酒水喝下下去。
“原來是陳蘭將軍的四十壽辰,哎呀呀,胤來得匆忙,未能夠準備禮物!”
“無妨無妨!先生心意到就好!”
兩人之間杯籌交錯竟然是其樂融融,倒是身後的張勳還是疑惑不解啊。
袁胤看着張勳的樣子,不由笑了起來,揮了揮手讓張勳靠近自己,這才言語到“袁胤以前還沒有和袁術一起稱帝的時候可是有着一個少府的官位的,這個官位雖然就是一個閒置但是確實位列九卿之一啊,是九卿的最後一位。
他的右手無人,左手六人,不就是代表了三公九卿嘛!
那麼能夠在三公九卿之上位的,那麼就只有一個人了,那就是皇帝啊!
他陳蘭要是讓袁胤做了那最後一個位置,陳蘭可真的就跳入黃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