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幽幽嘆息,神色如天邊的陰幕。
雖說上次袁耀的離間之計使得很是低級,恨不得直接揪着呂布的耳朵向他說了起來,但是即便如此,卻仍舊在呂布的心中狠狠的紮下了一根刺。
呂布素來這個氣量就很是狹小,在被曹操生擒一次之後雖然略有改變,但是他的氣量仍舊不過是由狹小如鼠擴大成了……貓?
總是呂布對劉備這個坑貨,是很不相信的。
細細思索下來,當初得知他呂布計謀的人,莫過於只有張遼、高順、劉備、糜竺、簡雍等人,而張遼與高順,此次大戰拼盡生死,呂布雖然也有疑惑,但是也不會疑惑道這兩個人的頭上,如此比較,只有劉備最有作案動機啊。
呂布的臉色微變,袁耀如此信誓旦旦的將矛頭直指劉備,甚至還出言說道簡雍不在劉備麾下,着實不似作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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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遼所派下使者已經趁着時間尚早前往袁耀大營去了。
此刻的帳中依然陰沉如水,氣氛極其的凝重。
“對於,袁耀所言,劉備向着他說了我等所定的計策,你們怎麼看?”呂布有些陰鬱的向着衆人詢問了起來。
“主公莫中袁耀離間之計!”高順率先出聲言語了起來,“袁耀所言,還是要細細查證爲好。”
但是這次一旁的張遼卻是沒有任由高順出言,而是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拱手出列,向着呂布言語了起來,“主公,以我之見,恐怕袁耀所言非虛。”
“劉備此人素來陰僞,若是真的再行兩面三刀之事,希望得到的結果必然是我軍與袁耀軍兩敗俱傷,但是此時我軍已然勢弱,袁耀大軍雖有傷亡,但畢竟可抗我等雙方,所以,還望主公思索,即便真是劉備之計,還望暫且不要割裂……”
張遼恭敬的說了起來,“袁耀或許所言非虛,並非行離間之計,但我軍若與劉備再戰,恐怕之後虎視眈眈的袁耀,自然更爲簡單的對抗我與劉備大軍了……”
呂布聽着張遼的話,沉思不語,霎時間自己一雙兇橫的目光之中發出了騰騰的殺氣,向着張遼甕聲道,“你的意思是說,劉備真是漏計之人?”
“派斥候查探一番,若是簡雍真的不再劉備麾下的話,那……十有八九,”張遼抱拳恭敬說道,頗有一副高人的樣子啊。
“文遠所言……甚是啊!”高順聽着張遼一番言語,也是由心的點了三十二個贊,輕聲向着呂布言語道。
“劉備此人,表面奉承,實則出賣我等,我早晚要除了他!”聽到兩人的話,呂布氣的哇哇大叫了起來,不住的拍案怒罵。
帳中也是都在等着呂布的反應,若是呂布執意要去給劉備一點顏色看看的話,那諸將也是毫無辦法。
神色凝重了足足有半晌,呂布才終於將心頭的怒火壓抑了下去,點了點頭,向着張遼默默言語道,“文遠所言,也是有理。”
現在袁耀已經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隨時都有可能率兵衝殺過來,將他呂布的殘部與劉備的大軍全盤掩殺,爲此,呂布也着實不能不按捺下去心頭噴薄的怒火,暫時與劉備再度維繫着表面的關係,尤其是現在袁耀的大軍就在呂布的家門口,呂布更不能和劉備撕逼了。
總之,這呂布被劉備坑了一番之後,實在不能忍受自己的盟友再給自己一刀了,就算是自己知道這個豬隊友坑了自己,還是得把啞巴虧吃下去。
呂布心酸啊。
招誰惹誰了,這劉備簡直太坑了。
“袁耀麾下將校衆多,劉備也定然不敢直攖其鋒,等到使者回來之後,我等便前往上蔡與劉備匯合,再行下一步計策!”呂布咬了咬牙,惡狠狠的說道。
想起劉備佔據了上蔡月餘,而他卻只能在這裡看着,呂布忍不住垂涎三尺啊。
呂布的使者在呂布的安排之下,拿着一萬六千金並陳到將袁耀手中的成廉與貂蟬還有嚴夫人換回,其中還是受到了袁耀不少刁難。
歸根結底還是一句話,那就是袁耀不想放人啊。
貂蟬可是被稱爲中國四大美女的女人,袁耀自然不想放手,袁耀本想再來一次忽悠簡雍一般的,將這陳到留下,然後不還人,但是袁耀如此厚的臉皮,實在是讓徐庶看不下去了……
“陛下,你金口玉言,所言麾下諸將都是聽到的,而且,若是貂蟬不還給呂布,恐怕會讓呂布狗急跳牆的。”徐庶向着袁耀諄諄教誨了起來。
雖然徐庶也對貂蟬的美貌很是欣賞,就算留下她給袁耀做個妃子也無妨,但是貂蟬畢竟是呂布鍾愛的女人,否則,當初也不會在兩方交易的時候三句話不離開這貂蟬了,而且看陛下當初那將呂布噎的啞口無言的話,徐庶有理由相信,袁耀其實對呂布很是瞭解。
所以徐庶才如此進言。
袁耀又何嘗不知,呂布對貂蟬的鐘愛可以說是冒天下之大不諱,也是因此袁耀當初才用一個任夫人,將呂布幾乎噎的吐血。
此刻徐庶進言,袁耀自己又知道,最終袁耀還是將貂蟬放棄了。不是慫,比起貂蟬來,袁耀還是比較喜歡呂綺玲,他可不像曹操一樣,好人、妻啊。
於是,袁耀很是不捨的摸了個遍……
呂布送來的使者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貂蟬的臉頰之上飛起了一陣紅暈,瞬間這個臉色就從臉蛋紅到了脖頸之上,那是通紅一片啊。
“袁將軍……”使者嚥了口唾沫,向着袁耀說道。
“快好了,快好了。”袁耀向着使者點點頭,然後將自己的手拿下來,向着貂蟬點頭道,“果不其然,任夫人身上果然未帶凶器。”
“既然如此,那任夫人就隨着溫侯使者回去吧。”袁耀點了點頭,向着貂蟬說道。
呂布使者,“……”
兇器?快走了,你還管人家帶不帶凶器?
徐庶也都看不下去了,恨不得遮住自己的眼睛,這陛下簡直醉了啊,向着袁耀說道,“陛下,還有嚴夫人與成廉呢。”
“哦、哦,對對。”袁耀恍然大悟,向着使者點點頭道,“還有這兩人,你也一同帶回去。”
在衆人臨走之前,袁耀突然間靈光一閃。
自己剛纔摸貂蟬的時候已經被使者還有嚴夫人看到了,使者在恐懼呂布的情況之下倒是不一定會說,貂蟬是受害者應該也不好意思說,成廉沒有看見自然不用考慮,還有嚴夫人啊。
若是嚴夫人告知呂布,呂布一怒之下衝冠一怒爲紅顏咋辦?袁耀倒是不怕呂布的大軍,袁耀怕的是堵心啊。
“等一等!”想了想,袁耀的臉色一變,現在他最想看的是呂布和劉備撕逼,前往劉備營帳的使者袁耀已經派出去了,添油加醋的這種事兒,袁耀手下還是有一個使者乾的來的,就是當初與曹仁撕逼的那使者,此次前去劉備營帳危險重重,因此袁耀只是寫了一封手書,昨日便令麾下前往上蔡了。
這個關頭,若是呂布這個腦子一翻熱乎,轉過頭來吊打他袁耀,袁耀還是很不爽的。
所以最重要的是,要堵住這嚴夫人的嘴巴。
“袁……將軍,何事?”聽着袁耀的大叫,使者頓時結巴了,瑟瑟縮縮的轉過頭來,心中痛罵起來了,這不是作麼,還讓不讓人好好回去了。
袁耀思慮了片刻,臉色很是掙扎了一番,然後上前……
將嚴夫人也從上到下摸了一把。
“你……你!”嚴夫人臉頰飛起血色,頓時羞臊的不行,一旁的貂蟬也是頓時傻了眼了,剛纔摸她的時候可是在營帳之內,當時只有幾雙眼睛而已,但是現在可是帳外,一衆侍衛全都盯着呢。
徐庶,“……”
袁耀帳前駐守的一衆侍衛啞口無言。
使者的臉頰直抽抽。
“好了,如此一來,你二人都是受害者,”袁耀向着貂蟬還有嚴夫人說道,“所以我就不怕你二人因爲爭寵而告狀了。”
“成將軍,你沒看到吧?”袁耀轉頭掃了一眼,成廉還沒提過來呢。
然後袁耀笑眯眯的看向使者,向着使者淡淡的說道,“你若是告訴呂溫侯,你說溫侯會不會一怒之下,斬殺了你呢?”
使者的臉色掙扎一番,已經徹底被袁耀打敗了。
兩個女士已經羞得不行,恨不得咬死袁耀。
“會。”使者淡淡出聲,目光看向袁耀,很是狠辣,都是你害的啊。
“抱歉,抱歉,只要你不告訴溫侯就好了。”袁耀露出了笑容,向着呂布兩位妻妾也是說道,“這兩位夫人,恐怕也不會告知溫侯,讓溫侯徒增煩惱的。”
“夫人,是不是呢?”袁耀呵呵一笑。
兩人神色肅穆,肅立一旁,不發一言。
徐庶此時已經目瞪口呆了,這就是所謂的摸了你你還沒話說?
人才啊。
“袁將軍……所言極是!”使者一翻白眼。
“袁將軍,我等請你莫再行不軌之事,這事我們就先饒過了。”嚴夫人也是冷哼一聲,向着袁耀說了起來。
“哈哈。”袁耀哈哈一笑,向着這兩位夫人點了點頭,“兩位夫人果然聰慧。”
然後袁耀揮了揮手,向着使者點頭道,“既如此,等到成廉將軍到來之後,你等就離開吧。”
使者不敢再說,點了點頭,急忙到了轅門處等着成廉被押送過來,等到人員湊齊之後,這才向着呂布的營帳方向離開了。
“呵呵,”袁耀此時的心都是溫的,渾身上下都有一股暖流霎時間流便全身,袁耀很是帥氣的一甩自己額前的頭髮,向着徐庶問道,“元直啊,看我剛纔那一計,如何?”
徐庶的臉頓時僵住,將臉上的熱流抹了一把,然後很是無語的看向袁耀,甕聲道,“陛下,你流鼻血了……”
袁耀毫不知覺,自己的鼻孔之處已經流出了鼻血,然後一甩頭髮的時候直接就甩到那邊的徐庶的臉上去了。
“啊?”袁耀的臉色掙扎片刻。
然後只見袁耀拂袖,頓時變得正直無比,一溜煙的就去洗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