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修也是感受到了禰衡的不滿,不過楊修畢竟是大族出身,即便十分反感,可是也還是不動神色,臉上有着淡淡的笑容。
禰衡一是惱怒楊修,這二來嗎,看着這冀州的城池,禰衡自己也是浮想聯翩啊。
“前方可是楊修公子!”就在三人的車架就要入城的時候,那邊傳來了呼喊聲。
只見一隊隊的鄴城的兵馬出來了,數排人馬列隊而行,站穩之後,從上走出了一個校尉模樣的人物對着車架裡的三人喊道。
“德祖,這是來找你的!”孔融看着楊修說道。
禰衡看着這來的排場不由羨慕的看了看楊修,他禰衡禰正平何時才能夠有現在的這樣迎接啊。
“我就是楊修!”楊修走了出來,他也沒弄清楚是誰來迎接他。
“楊修公子,我們家少將軍有請!”這個校尉對着楊修恭敬的說道。
“少將軍?”楊修多問了一句,這袁家可是還沒有定下繼承者是誰呢,所以這個少將軍可是不止一位的。
“是我們袁譚公子!”邊上的校尉加了一句言語道。
“顯思兄長?”楊修也是訝然,他沒想到這袁譚竟然派人出城來迎接他來了。
“楊修公子請。”說着校尉就對着那邊早就已經準備好的車架言語道,孔融他們自己的車架雖然也很豪華,但是畢竟走了這麼多天了,再加上孔融孔文舉此人也不是一個太奢華之人。
所以和那邊的袁譚派來的車架一比那就真的是小巫見大巫了。
楊修點了點頭就要下了馬車隨同這前來的校尉一起入城。
孔融和禰衡也跟在了身後。
“你們不可以過去!”就在孔融和禰衡也要前去的時候卻是被攔了下來。
“我們和德祖是一起的!”孔融倒是很定當的說道。
“憑什麼,他楊修可以過去,我們就不能!”禰衡心中更加的不舒服了。
“這位將軍,他們是我的朋友,和我一起的!!”楊修過來解圍了起來。
聽着楊修開口了,這個校尉只能是爲難了起來“楊修公子,這我需要問問少將軍了。”校尉開口道。
“顯思兄長也來了?”楊修更加驚訝了,他沒想到袁譚會派人前來迎接他,更沒想到袁譚竟然親自來了。
“正是!”校尉點了點頭道,袁譚還在那邊的馬車之中呢,只不過爲了避嫌,這才未曾出現在公衆之中。
楊修擺了擺手示意校尉儘快去詢問。
那邊校尉很快就朝着馬車而去,在馬車外面似乎在對着馬車之中的主人說着些什麼。
校尉點了點頭,馬車的主人似乎吩咐了一些東西。
很快校尉就回來了,對着楊修,孔融和禰衡三人言語了起來“楊修公子,少將軍說了,那輛馬車地方無多,只能接送楊修公子!”
“哼,區區一輛馬車,我們還不稀罕!”禰衡的暴脾氣上來了“不過這就是你們河北的禮儀嗎?我禰正平倒是無所謂,可是文舉兄卻是不同了,論官職文舉兄貴爲九卿之一,論身份,文舉兄更是孔聖人之後,現在你河北派人接送,卻是隻接楊修卻不接文舉兄,莫非是不把孔聖人放在眼中嗎?”
禰衡也是聰明之人,自然知道,若是用朝廷來壓迫河北,那根本就是一個笑話。
若不是袁紹好面子,恐怕袁紹早就自立爲帝了,這個朝廷也是無從談起。
可是用孔聖人的名聲卻是不一樣了。
自從董仲舒和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之後,儒家可以說是天下最大的學派了。
而只要是讀書人基本上都要尊一聲孔聖人,你可以不把朝廷放在眼中,因爲現在的朝廷根本就不足爲據,漢帝不過就是傀儡罷了。
可是孔聖人卻不一樣,他背後代表着的是天下讀書人。
這袁紹可還沒有強大到不用讀書人的地步。
“你!”那邊的校尉雖然是一個武人同樣也知道孔聖人代表的是什麼意思。
這禰衡還真的會亂扣屎盆子,一下子就把天下讀書人和河北對立了起來。
“你是何人?”那邊的有人質問了起來。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禰衡,禰正平!”禰衡抱出了自己的名號。
“禰衡,可是那個才鬥鹿門的禰衡禰正平?”有人倒是多聞,也難怪,這天下有名的書院也就那麼幾家,這個荊州的鹿門書院算是其一。
而禰衡在荊州求學的時候,着實有很大的成就,即便是因爲臥龍鳳雛徐庶等人都已經不在了,不過能夠在鹿門奪得第一還是很厲害的。
“哼!”禰衡的眼睛之中還是充滿着傲氣的。
“正平!”孔融拉了拉禰衡,他們這次前來就是和***拉絨關係的,可不是來挑釁的。
眼看着禰衡就要讓這個少將軍下不來臺了“孔聖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口中的這位孔聖人的嫡系子孫,不過是我家少將軍的手下敗將罷了!”
一個從馬車之中傳來了中年男子的聲音。
“手下敗將?”衆人全都是一愣。
“孔文舉先生,好久不見了!”從馬車之中走出了一箇中年男子。
“郭圖?”孔融看到了來人,眼睛瞳孔不由的放大了起來。
“裡面的人是袁譚?”孔文舉忍着怒火問道?
郭圖沒有說話點了點頭表示默認,袁譚,這個人,孔文舉那可真的是一肚子火沒去撒啊,他孔融原本土皇帝的生活,他諸侯的身份,這一切全都是被袁譚給破壞掉了。
袁譚帶着河北軍攻打他孔融的青州,那可真的不顧及舊情,把他孔融給趕跑了。
袁譚說孔融是他的手下敗將倒是不錯。 哪裡有勝利者給失敗者讓位的意思呢。
“而你所代表的朝廷不過就是曹操老賊挾持陛下的傀儡朝廷罷了,和董卓又有何區別呢?”郭圖不但幫河北解了圍,也幫袁譚解了圍。
“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河北區...”禰衡還想要說着些什麼,那邊的孔融卻是拉住了禰衡。
“夠了!”老好人孔融孔文舉難得的一次生氣了。
“恩?”禰衡愣了一下,他和孔融可是相差要二十歲呢,而孔融一直表現出來的都是一種老好人忘年交的樣子,可從來沒有這般變臉過。
禰衡先是一愣,隨即心中就是羞辱了,這可是大庭廣衆之下,但是他卻是被孔融這般呵斥得來訓斥得去了,不過禰衡也知道孔融是真的生氣,卻是沒有立刻去觸他的眉頭。
反而把不爽看向了那邊的楊修,都是這個人,不是因爲他,不是因爲這前來接待之人,他禰衡又怎麼會這麼沒有面子呢。
楊修感受到了孔融的憤怒還有那邊的禰衡的怨毒的眼神。
“不打擾郭圖先生和袁譚將軍了,我們有馬車!此般前來冀州,相比郭圖先生袁譚公子都有耳聞,此一來是爲曹丞相送信賴,這二來也是宣讀陛下對大將軍的旨意!”孔融一板一眼的說道。
“往來使者那是在鴻臚館之中,孔融先生請便!”郭圖指着那邊鴻臚館的方向說道。
“告辭!”孔融就要上馬車離開了,禰衡自然跟在身後。
“文舉兄等下!”楊修趕忙迎了上去、
“楊修公子,我們家少將軍?”郭圖問道。
“郭圖先生,麻煩你告訴顯思兄長,我現在還有要事,等處理完了,再前去拜會!”楊修和孔融的交情可是很深的,他可不想和孔融真的隔閡了起來。
看着楊修跟上來,孔融說不感動那是假的“德祖,你無需這樣的!”
“文舉,你和我之間還需要這般言語嘛?”
“哈哈!”孔融和楊修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相笑再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