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將軍!”成虎等人欣喜的看着黃漪。
現在當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之前還擔心若是沒有戰馬完不成主公的任務該怎麼辦呢,現在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將軍,有了這些戰馬,我們就可以把糧草給運送回淮南了!”成虎等人對着黃漪說道。
“恩!”黃漪也是點了點頭啊“這都是我和甄濃兄情誼深厚啊,這才雪中送炭啊。”
“呵呵,將軍這裡又沒有外人。”成虎潛意思那就是您別再這麼厚顏無恥了,那個甄濃公子就差沒有把他黃漪給殺了,還情誼?
“恩?”黃漪把目光朝着成虎掃視而去“大膽,竟然懷疑本將軍和甄濃兄純潔的友誼,今晚的晚飯,沒你的份了!”
“別啊,將軍!”
“將軍,這有了甄濃公子送來的一萬匹戰馬,那麼那袁譚匹夫那的戰馬我們就不要了唄!”成虎對着黃漪問道,這個袁譚還真的是心黑啊,駑馬賣出了上等戰馬的價格,這不是**裸的敲詐嘛。
“要,爲什麼不要!”黃漪卻是擺了擺手對着成虎說道。
“將軍,那些個戰馬可是十金啊。”成虎對着黃漪低聲的說道。
“十金,哼!”黃漪冷哼了其他,他黃漪是誰?無恥是他黃漪的代名詞,卑鄙是他黃漪的座右銘,禽獸是他黃漪的外號,從來都只有他黃漪坑別人,還沒有被別人坑過。
“白給的戰馬爲什麼不要!”
“啊啊啊?”成虎愣住了,這個將軍是打算吃白食啊,這在河北之中已經得罪了袁三公子袁尚了,難道連帶着袁大公子袁譚一起坑了?
“嘿嘿!”黃漪嘴角之上咧開了笑容,這說明他黃漪黃大將軍又要開始坑人了。
……
“你說這黃漪小兒把糧草給運送到城外去了?”袁三公子在自己的府邸之上聽到了這個消息,頓時就是一驚。
“他哪裡來的戰馬?”袁三公子可是把整個馬市都給他封掉了,這哪裡來的戰馬啊。
“回稟少將軍,聽說是從,是從。”
“是從什麼地方?快說?”袁三公子有點怒不可言啊,他袁三公子辛辛苦苦的圍追堵截,現在卻被人給破了。
“聽說是從大公子那裡得到的戰馬。”手底下的人對着袁尚彙報道。
都不用聽說,因爲我們的黃漪將軍可是到處宣揚的,說袁譚公子仁義給他送來了戰馬。
“袁譚匹夫,袁譚匹夫。”袁尚直接就跳起來了,他這個三弟在使絆子,那邊的大哥倒好直接給他拆臺而來。
原本兩個人就沒有感情,現在更是怒不可言啊。
“這袁譚匹夫難道就不知道父親根本就不願意給那黃漪小兒把糧草送出去嘛?”袁尚大聲的質問道。
“不,這大公子是知道的。”一個文士上前了一步,這個人就是逢紀了。袁紹的本意是讓黃漪帶不回去全部的糧草軍械,而不是一個不剩,所以袁譚這纔敢把戰馬給那黃漪。
“少將軍,這大公子可不單單知道啊,順帶着,他還大賺了一筆。”逢紀冷笑了起來。
“元圖先生,此話怎麼說?”袁尚問着邊上的逢紀。
“那一匹駑馬,黃漪小兒可是以十金購買之啊。”黃漪在外宣傳袁譚公子仁義的時候,卻又一不小心透露出了這些個駑馬價值十金的消息。
還當真是爲袁譚公子好好的張了張臉面啊。
“三千匹駑馬,那就是三萬金。”袁尚也是傻眼了。駑馬一匹也就在三慣到五貫錢左右,三千匹駑馬,價格也就是九百金的價格,最多不超過一千五百金可是袁譚匹夫這一下子就得到了三萬金。
這簡直就是搶劫啊,就是搶劫也比這個慢上不少啊。
“袁譚匹夫,袁譚匹夫啊!”袁尚一邊大罵着一邊悲痛着啊,這袁譚匹夫這一下子不但破壞了他袁尚的計策,同樣,他袁譚匹夫還讓他袁尚嫉妒不已啊,三萬金,足夠裝備出一隻五千人的重甲騎兵部隊來了。
“主公,這白賺的錢,可不能讓那袁譚匹夫一人賺去啊。”邊上一個武將開口了起來,這根本就是一本萬利的東西啊,他們這些個統兵將領,哪一個手底下沒有油水,別的不說,湊上個千八百的戰馬還是沒有問題的,這十金一匹就算是一金一匹他們也賺啊。
“難道你要少將軍朝令夕改嘛?”邊上的逢紀開口了起來,他可是早就看黃漪不順眼了,就算價格再高也不會便宜了黃漪的。
“可是那也不能便宜了,大公子啊。”武將反駁道,他們圍堵了馬市,不但損失了不少的金錢,還連帶着讓袁譚大賺了一筆,這誰都不舒服的。
“父親那裡,怎麼說?”袁尚問着邊上的審配。這袁譚賣了戰馬,黃漪把糧草一波波的給他送出了城去,他袁尚就不相信父親沒有所動。
“主公的意思是雖黃漪而去。”審配對着袁尚說道。
黃漪現在就像是螞蟻搬家一般,一步步的把城中的糧草給他送到了城外去,袁紹自然也是關注的,不過只要在冀州境內,他袁紹就不慌,這就和東西在書房裡和在院子中一樣那都是在他自己的家中啊。
更何況,就靠着袁譚給的三千匹戰馬,撐死了也要個四五趟才能夠把那四十萬石的糧草全都給運送玩,要是黃漪真的在淮南和這河北跑上個四五趟,恐怕這日子都要到明年了吧。
明年開春播種上糧食之後,他袁紹都準備和曹操開戰了,哪裡還會在乎袁耀啊。
“少將軍,這少將軍和那黃漪之過不過就是小節罷了,忍一忍即可,君子不計小人過啊,而少將軍您和大公子的那個過節,那可就是近憂了。”邊上的武將又開口了起來。
這一下子袁譚就等同於新增了一個重甲騎兵營啊。
之前袁譚丟了青州,袁尚等人一直都不給袁譚機會去拿回青州,爲的是什麼,不就是爲了消弱袁譚的實力嗎。
現在袁譚一下子多出了一支重甲部隊,這實力不降反增啊。
這袁尚和黃漪之間的過節,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對於袁尚來說,現在的黃漪不過就是一個跳樑小醜罷了,只有他袁尚找黃漪的麻煩,可沒有黃漪反過來找袁尚麻煩的話說。
但是袁譚就不同了,他可是和他袁尚爭奪這河北繼承人的人啊。
若是增加了袁譚的實力,那就相當於削弱了自己啊。
袁尚有點意動了。
“正南先生的意思呢?”那邊逢紀和那些個武將各執一詞,袁尚沒有了主意只好問邊上的審配了,審配還沒有發表意見。
衆人都看向了邊上的審配。
“少將軍,不可!”審配對着袁尚說出了他的意思。逢紀臉上露出了喜色,邊上的武將們卻是一個個臉上不好看了起來。
這擋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啊。
“少將軍,不說少將軍,您和那黃漪小兒有着仇怨,就算沒有仇怨,現在再賣戰馬,也已經不是時候了!”審配開口道、
“主公,可以允許那黃漪帶走一部分的糧草,卻不會同意他全都運走的。”審配說出了關鍵來。
袁紹原本就是的假大方啊,爲的就是堵住黃漪和天下人的嘴巴,袁紹不給黃漪戰馬的緣故是什麼,不就是怕黃漪真的把這些個糧草給他拉走嗎。
要是之前袁譚沒有賣戰馬的時候,他袁尚插上一手,把戰馬高價賣給黃漪這還能賣,能夠賺上一筆,但是現在卻不行了。
袁譚已經賣過戰馬了,袁尚在跟着賣,那就不是賺錢了,那是傻子。
賺再多錢,拆了老爹袁紹的臺,他袁尚也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就是啊,少將軍,三千匹戰馬,已經足以讓那黃漪小兒運走近乎一半的糧草了,要是我們再賣,可就要誤了主公大事了!”逢紀的話語在邊上添油加醋,一半糧草?那三千匹駑馬,恐怕連那些個糧草的四分之一都裝不到。
“哼,一口一個誤了主公大事,若不是你逢紀慫恿少將軍,這袁譚賺的錢就應該是我們的!”這關閉馬市是袁尚提出來的的,但是這些個武將可不敢直接對袁尚言語,只好把這個脾氣撒在了逢紀的身上了。
“你!”逢紀也不好反駁,總不能說,這是少將軍提出來的,我只是添油加醋了一番罷了。
“好了,好了,一個個都少說兩句!”袁尚的面色也是陰沉的,原想着噁心黃漪一番,讓他黃漪空手而歸的,誰知道半路殺出了一個袁譚來,現在好了,他袁尚是真正的損人不利己了。
“少將軍,不賣戰馬,不代表着我們就沒得賺啊!”審配突然開口了起來。
“怎麼賺?”那邊的武將下意識的就問道。
“少將軍,若是那黃漪在這鄴城之中,我們還尚且不好對他黃漪動手,可是現在這個黃漪卻是到了鄴城之外!”審配對着衆人說了起來。
“正南先生,您的意思是?”袁尚似乎略有所思的問道。
“我們的河北可不太平啊。”審配突然笑了起來,河北雖然現在的霸主是袁紹,但是河北卻也不是鐵板一塊啊,裡面還有一個攪屎棍叫做張燕的存在啊。
這張燕原名褚燕。黃巾起義爆發,褚燕聚集一幫少年爲強盜,在山水間轉戰出擊,待回到真定時,部衆已經達到一萬多人。中平二年當時博陵人張牛角也聚集起一夥人,自稱將軍,與褚燕合兵一處。褚燕推舉張牛角爲首領,進兵攻打癭陶,張牛角被流箭射中,身受重傷,臨死之前,命令他的部下尊奉褚燕爲首領。張牛角死後,衆人一起擁戴褚燕爲首領,於是褚燕改姓張,喚作張燕。
張燕因身輕如燕,又驍勇善戰,所以軍中都稱他爲“飛燕”。後來張燕的部隊不斷壯大,與常山、趙郡、中山、上黨、河內等地叛匪互相聯絡,叛匪中的小頭領孫輕、王當等人,都帶着部衆歸附到張燕麾下,張燕部衆發展到近百萬人,號稱“黑山軍”。黃河以北的各郡、縣都受到侵擾,朝廷卻無力派兵圍剿。於是,張燕派使者到京城洛陽,上書朝廷請求歸降。漢靈帝於是任命張燕爲平難中郎將,使他管理黃河以北山區的行政及治安事務,每年可以向朝廷推薦孝廉,並派遣計吏到洛陽去彙報。
初平二年,袁紹與公孫瓚爭奪冀州,張燕派部將杜長等人帶兵幫助公孫瓚,最終被袁紹擊敗,張燕的手下部衆稍稍散去了一些。
初平四年,袁紹剿滅境內黑山軍,後聯合呂布與張燕的主力在常山展開激戰。當時張燕擁有精兵數萬人,戰馬數千匹。 雙方一連戰鬥了十餘天,張燕軍死傷雖多,袁紹軍也感到疲憊,於是雙方各自撤退。
建安四年三月,當時袁紹攻打公孫瓚,張燕與公孫續率兵十萬,分三路援救公孫瓚,張燕的援軍還未到,公孫瓚秘密派使者送信給公孫續,讓他率五千鐵騎到北方低窪地區埋伏,點火作爲信號,公孫瓚打算自己出城夾擊袁紹圍城部隊。結果公孫瓚兵敗,公孫續被殺。
至此這個張燕才帶着他的黑山軍躲入了深山老林之中。
不過就是這樣,也難免的會出來打打秋風,不然光靠着大山,可是要餓死人的。
每年袁紹都要爲張燕的出山而感到頭疼。
因爲這麼一個打游擊戰的他袁紹可難抓到他們啊。
甚至袁紹麾下的一些個謀士還建議每年的冬天秋收在張燕他們必經的地方,擺上幾個糧倉,來解除這張燕的困頓,好讓他張燕別在下山禍害河北了。
“他大公子一本萬利,而這張燕做得可都是無本的買賣。”所有說咬人的狗都是不叫的,那邊逢紀雖然恨黃漪要死,處處的給黃漪爲難難堪,但是實質上卻帶給不了多少的傷害,可是這個審配就不同了,不知不覺之中一條毒計就出來了。
“正南兄,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僞裝成張燕的兵馬?”那些個武將眼睛亮起來了,之前他們對審配可是很不感冒啊,畢竟審配擋住了他們的財路,但是現在不同了,這個審配的計策,可是要讓他們大賺一筆的。
“妙計。妙計啊,此般一來,不但那些個糧草金子歸屬於我們了,同樣那黃漪小兒也要跟着倒黴!”
“可是正南先生,若是我們打着張燕的旗號,主公麾下兵馬誤會了怎麼辦?”有人提出了疑問。
“諸位以爲大軍調動,主公會不知道嗎?”審配反問道,袁紹的兩個兒子在爭鋒,袁紹自己也在關注着,防止這些個兒子們過分,那麼大軍的調動要是袁紹還不知道,那袁紹也不用當這個河北的大將軍了。
“正南將軍,要是我們全都搶了這些個糧草金子?主公不會怪罪下來嗎?”
“哼!”審配淡淡一笑“主公可不是願意把糧草給那黃漪小兒啊,這張燕的黑山軍,能帶走多少呢?也就是數萬金,再加上數萬糧草罷了。”審配可不敢一下子全都拿光的,那可就要反忌諱了,他袁紹不願意把這些個糧草給黃漪,難道就願意給他這個兒子了嗎?
“不但如此,等着張燕軍肆虐過後,少將軍,您再派出一支兵馬圍追堵截,把那些個張燕軍趕跑,這樣一來,少將軍可就又有一功勞了!”薑還是老的辣啊。
“那黃漪呢?”
“黃漪雖不能殺,但是卻也不用保其周全啊?”審配笑着說道,黃漪不能殺,他身邊的人卻能殺,黃漪不能死,但是卻不代表着不能羞怒黃漪啊,被張燕的賊軍抓到,這可由不得黃漪了。
“哈哈,吾有正南先生,如吾之子房也!”袁尚越聽這個眼睛就越是明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