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呢!你怎麼不說話了,爲什麼不說話了?!”
冷汗順着我的額頭流下,我的臉和鼻窪全是汗水。
我強忍着內心的恐懼,將Siri給我的符從口袋裡拿了出來,朝他吼道:“你他媽少跟我裝神弄鬼!”
他怪笑了一聲,依舊背對着我道:“你爲什麼要把別墅裡的兩個禍害放出來?嘿嘿,是我殺死了她們!是我!”
說完,他猛的轉過了頭。
看到他的臉,我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他的臉上竟然沒有皮,血肉模糊的,顴骨和臉部肌肉清晰可見,特別是他的口輪匝肌和咬肌,還在微微抽搐着,他的眼輪匝肌裂開了一條口子,一直裂至眉骨。
之前他進廁所的時候是低着頭的,所以我沒有看清他的臉。
我轉身逃出了衛生間,一路狂奔,回到了放映廳。
Siri正滿臉興致的看着電影,看都沒看我一眼。
我上氣不接下氣道:“鬼,廁所裡有鬼!”
她依舊盯着熒屏,嘴上道:“是薰子還是玲子?”
我搖頭道:“是一個男鬼,他沒有臉,不,是沒有臉皮,他的臉皮好像被撕下來了。”
Siri這纔看向我道:“什麼情況?”
我將事情說了一遍,喝了一口水緩了緩道:“媽的,嚇死我了,洗手間的鏡子裡只有我,根本就沒有照出來那個傢伙,他就是個鬼。”
Siri蹙眉道:“這麼說,薰子和玲子又殺人了。”
我猜測道:“那個傢伙會不會是王白川啊?玲子她父親。”
Siri聲音冰冷道:“有可能。”
“你要不要去廁所看看?”
Siri翻了個白眼道:“滾,我纔不去男廁所。”
我:“……”
Siri雙手抱胸,繼續看起了電影。
我急道:“真不去對付那傢伙?他說了下一個死的就是我,還說只要我走出電影院就會被車撞死。”
Siri甜甜一笑道:“有我在,你覺得你會死?還有,那隻不過是他對你的咒罵,他被別墅裡的兩個鬼殺死了,將怨氣全部移到了你的身上,原因還不是他鬥不過別墅裡的兩個鬼。”
聽她這麼一說,我竟然無言以對,心裡漸漸平靜了下來。
這時候手機震動了一下,我拿出來一看,原來是蘇蘇給我發的信息:想不想當網紅?
我不由一愣,回覆道:此話怎講?
蘇蘇:(笑臉)李治皓的微博號是我以前給他的,現在他瘋了,那號我收回來了,密保手機什麼還是我的,我已經改了密碼,你要是要的話,我給你解綁手機。
頓時,我心裡有點小激動,暗道那個號還有幾十萬粉絲,而且都是對靈異事件比較感興趣的粉絲,如果我接手了,以後每天發個廣告什麼的,那肯定有很多人找我啊。
我回複道:可以啊。(得意)
蘇蘇立馬將賬號和密碼發了過來,然後還發了一張金館長那種大笑的表情,上面有幾個字:還不謝謝朕。
我也給她回覆了一張金館長表情:爸爸感動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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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她給我回了一張黃子韜的表情:狗帶。
我回復:你牛嗶,不跟你鬥圖。
小妮子又給我發了一個滑稽的表情,我就沒回復她了,直接登錄了李治皓的微博,誰料到剛登錄,手機就猛的震動了起來。
我一看評論和私信,都他媽是幾萬+,我暗暗咂舌,又點開粉絲一看,上面顯示最近15天漲了9萬多粉絲,
這傢伙已經好幾天沒更博了,微博內容都是一些比較老套的靈異事件。
我看了近期的評論,粉絲都在問爲什麼不更博之類的。
我心想我得改個暱稱,好在這傢伙不是大V,微博暱稱可以隨便改。
我琢磨了一會,將微博暱稱改成了:捉鬼達人張大師。
然後很是裝嗶的發了條微博:各位親愛的粉絲們,鬼皓由於某些不可描述原因現在已經退出了微博界,以後這個微博號由我管理了,我會不定時發佈一些親身經歷的靈異事件。還有,大家有什麼問題可以私信我,私信時間在每週的星期六晚上七點到九點,我會選擇一些比較有意思的問題回覆,靈異事件我會優先回復。當然,大家遇到了什麼解決不了的靈異事件也可以找我,價錢好商量,謝謝各位。
微博剛發出去,就多了幾百條評論,贊更是有上千個。
我看了下熱門評論,第一條是:不可描述?鬼皓到底怎麼了啊?
第二條是:早就聽其他網紅說鬼皓不是個東西,退出真是好。
第三條熱評竟然是蘇蘇的:張大師,合作愉快。
這小妮子不但評論了,還給我轉發了,她一轉發,瞬間就要爆炸,畢竟她有一千多萬粉絲。
第四條評論讓我有些蛋疼:張大師?應該是個老頭吧,或者帥大叔?求博主爆照。(花心)
第五條評論:別廢話,快發靈異事件,不然取關。
手機震的快沒電,我趕緊把微博退了,心裡不由感慨道:“這網紅也不是好當的啊。”
……
看完電影,Siri道:“我現在再去一趟那別墅,你先回去吧。”
我心有餘悸道:“那些鬼要是又來找我怎麼辦?”
她笑道:“忘了給你一個東西。”說着,她從包裡拿出了一張淡黃色的符籙。
“這個你收好,是對付厲鬼用的。”
我收下那符,說道:“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她搖了搖頭:“我一個人就行了,再見。”
“那你小心點。”
……
回到蘇蘇家,蘇蘇還沒有回來,我只好回到房間打開電腦上網。
上了沒一會,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屏幕上顯示的是劉姨。
她一打電話我就知道什麼事了,肯定讓我交房租。
我接通道:“喂。”
“小俊啊,你怎麼不在家啊?不準備交房租了嗎,再這樣的話,我就要你押一付三了。”
我連忙道:“我現在在外面呢,我這就回來。”
由於劉姨不會用支付寶和網銀,所以每次交房租我只能給她現金,這讓我很是蛋疼。
她說道:“好,我在家等你。”
突然,電話裡傳來了一道陰惻惻的聲音:“我問你,如果把你殺死再用繩子吊起來,你會不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