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把商務部都鬧出來了，我還被喊去談話，說小陳你不要再從臺商那裡挖人了，破壞和諧。這麼大的帽子，我只能答應啊，而且連香港那邊也不能再挖，日韓東南亞方面，因爲文化差異，挖過來的高管不那麼好用，現在只能側重內部培養。”
“東南亞應該也可以吧，華人挺多的？”
“確實再找，不過，這樣以後華商可能也要告狀了，難辦啊。”
清晨的餐廳內。
話題是關於維斯特洛體系在中國直接打造代工產業鏈的事情，西蒙幾年前就佈置的任務，陳晴在執行過程中，因爲鋤頭揮得太狠，引起了更擅長這部分業務的臺商們直接反彈。
玩不起，於是告狀。
聽着陳晴既是訴苦又是求誇獎的小語氣，西蒙笑道：“最近幾年你做的已經很不錯了，接下來不用太急躁。”
陳晴點了點腦袋，卻是道：“最近iBox-10那麼火，預計第一年銷量就有望突破2000萬，以後還會更多。還有手機，諾基亞這兩年的銷量漲勢那麼狠。反正，不能不急呀，我可不想太多訂單留給其他廠商。”
西蒙切了塊餐盤裡的小羊排送到嘴裡，一邊說道：“你知道我的安排，再有產能擴張，接下來會側重東南亞。”
陳晴立刻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隨即又反應過來：“老闆，那，我們也能去東南亞建廠吧？”
“當然，”西蒙點頭：“只要在東南亞就行。”
陳晴想了下，說道：“東南亞的話，因爲這部分業務，我也瞭解過，那邊各個國家的工人工作效率可比不了國內，只能通過壓低薪資拼成本優勢。”
中國工廠的生產效率有多高，西蒙當然清楚。
雖然吧，曾經每當聽到有國人對此自誇，都感覺有些……心酸。
這值得自誇嗎？
但，全世界，還真的很難找出第二份兒，畢竟同樣拼的日韓已經基本擺脫了這部分低端業務，類似的越南，越南人的吃苦耐勞，相比中國人，到底還是差了一些。
不過……
陳晴見自家老闆突然陷入思索，稍稍等待片刻，這纔開口詢問：“老闆，想什麼呢？”
想鵝城。
西蒙心說了一句，沒有出口，而是道：“可以設立一個基金，遊說呼籲勞動者覺醒。”
陳晴眨了眨眼睛，這，哪一齣？
西蒙還是沒解釋。
主要是靈光一閃，再次拐到了最近考慮的某些事情上。
生產力不是強嗎？
拉低就是。
怎麼拉低？
覺醒！
只要所有人一天都只肯接受8小時的工作制，多一分多一秒都不行，那就首先在相當程度上進入同一水平了。
再然後。
嗯。
不是然後，而是之前，鵝城的稅纔敢收到90年後，有些地方，那可是，六，乘以，三十，180年啊。一步步，從逼良爲娼到斷子絕孫，沒人生，當然就不會再有生產力。再配合覺醒，多一分多一秒都不行，所謂的生產力優勢，自然會迅速縮小。
這麼梳理了一下，西蒙發現，自己哪怕什麼都不做，基本也是一種必然趨勢。無外乎烈火烹油時，多燒一會兒，少燃一會兒。
江山舞小心翼翼端着一個瓷盅進來，陳晴立刻來了興致，甩開剛剛的好奇念頭，親自接過來放在自家老闆面前，獻寶道：“老闆，嚐嚐，很補的哦，喝完之後，今晚再來一遍都沒問題。”
昨晚挑挑揀揀，最後還是全都要了一下。
三十七個，或者，三十九個，或者，如果只能算半個，應該是三十八個。反正，真如陳晴昨天晚上說的，各種各樣，然後直到凌晨兩點。
西蒙覺得這樣下去，用不了幾年，都能湊一個萬人斬出來。
掀開瓷盅蓋子聞了下，很香，西蒙嚐了一口，稍稍猶豫，還是沒問到底什麼東西，只是道：“以後中國的一些佈局，我會另找人做，還是再和你說一下，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反而更好。”
陳晴點了點腦袋：“我明白的，老闆。”
如果是有某個小傢伙之前，確實會有些不舒服。現在，作爲某個男人孩子的母親，將來還不都是自家產業，也就不再有什麼芥蒂，反正現在手中的事情都已經足以忙到天上。
見自家老闆對一隻西伯利亞虎的環球之旅不太感興趣，陳晴也就沒有主動解釋，只是道：“我和A交代過了，這種湯老闆每天早上喝一盅，堅持一個月，對身體會很好的，負責煲湯的廚師我也會留下，呵，專門調教出來的，很漂亮呢，老闆可以一起吃掉。”
西蒙嗯了聲，表示知道。
陳晴重新開始吃着自己的早餐，接着又道：“還有，老闆，昨晚那些，有要留下的嗎？”
類似問題好像問過好幾次，不過，還是要問的。
西蒙也照例：“不用。”想想昨晚很是滿意，又道：“可以讓她們在紐約玩幾天，每人10萬美元零花。”
“沒必要給那麼多，小貓小狗喂太飽可不是好事，”陳晴這次倒是否決了自家老闆的意思：“老闆，讓我安排吧？”
西蒙也不強求，只是道：“別總是對身邊人那麼苛刻。”
“纔沒有，我可是非常賞罰分明的，”陳晴分辯了一句，接着道：“老闆只是對金錢沒什麼概念了，我可有呢。而且老闆的錢又不是天上掉下來，我還是要幫忙精打細算的。”
正說着，門外傳來有些大的說話聲，陳晴不滿地扭頭，卻見一大兩小已經出現在門口，江山舞姐妹倆阻攔無果，有些心虛地看過來。
西蒙也擡頭看去。
很巧，昨晚第一組的那三個女人。
見兩人看向門口，大女人甩開江山舞拉着自己的手，向前跨了一步，感受到陳晴凌厲的眼神，又下意識退後，站在門外，弱聲道：“陳小姐，維……維斯特洛先生，我，我帶青桃和青梨過來打聲招呼。”
這麼說着，女人自己不敢進門，倒是拉過兩個女兒，直接推了進來。
西蒙當然沒什麼生氣，倒是終於知道了兩個小丫頭的名字，青桃，青梨，挺有趣。察覺到陳晴詢問的目光，西蒙朝進門的兩個小丫頭示意：“過來坐吧，一起吃早餐。”
兩個小丫頭沒動，大女人倒是跨進門，卻聽到陳晴道：“沒說你，”然後轉向兩個小丫頭：“你們倆過來。”最後又對江山舞姐妹道：“帶她離開，再有不懂規矩的闖過來，你們倆一起挨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