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的王子皓雖然是對嫩末又摟又抱又蹭,但沒有半點生理反應!
本來該無限欣喜的嫩末內心卻有點憂鬱,她其實當時並不知道自己那種莫名的憂鬱又叫挫敗。
第二天頂着個黑眼圈的嫩末偷偷找了個地方,用布一圈一圈的緊緊裹在胸口,吃飯的時候更是專挑素菜吃。
既然胸小能讓王子皓陽/痿,那她乾脆就釜底抽薪的把自己的胸弄小再弄小,哼哼哼,到時候也就不用她再日夜擔心的害怕王子皓什麼時候來個逆反。
上午在書房侍茶的時候,嫩末低頭瞧了瞧自己平坦的胸部,心平氣和的上前用嘴爲王子皓渡茶。
哼,她纔不會害羞,她纔不會臉紅,她就當眼前這是個植物人需要她發出愛心來服侍。
唔,舌尖一痛。嫩末忙後退一步伸手捂着脣,“你怎麼咬我舌頭?”
“你眼神裡的東西我不喜歡。”王子皓扭頭繼續在那些書信中奮鬥,對嫩末憤憤然的抗議直接PS。
“你……”
嫩末的胸口裹的有點緊了,她有心上了淨房去把這裹布鬆一下,但是一上午被王子皓使喚的團團轉,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更別說上廁所。
這廝變着花樣的折磨她,一會腿疼要揉腿,一會背疼要揉背,整理桌子、整理書信、研磨墨汁、遞書信……
忙忙碌碌的嫩末胸口被勒的很疼!唉,王子皓都沒有去過淨房,她要是提出這事估計會被王子皓又K一頓,嫩末忍,她就不信自己還忍不過王子皓。
忙碌一上午,一直低頭奮筆疾書的王子皓終於放下筆伸了一個懶腰。
嫩末心中一喜,這是要上淨房的節奏啊,於是忙垂頭後退一步等着王子皓走出椅子,結果等了半天那人的雙腳在原地就沒移動過半分,嫩末納悶的擡頭,恰好觸到王子皓的視線,唔,是觸到王子皓落在她胸口的視線。
“嫩末!”見嫩末擡頭,王子皓納悶道,“你不覺得你的肉包子小了許多嗎?”
你才肉包子,你家都是肉包子,你身上那兩纔是肉包子。嫩末縮了縮背,小聲回答,“有點發覺了,應該是我最近心情不好導致的。”
“心情不好會讓肉包子變小?”這個理由使得王子皓越加的詫異,伸出雙手就抓上嫩末的胸口,順時針揉了兩圈疑惑道,“怎麼這麼硬?”
嫩末後退拍開王子皓的雙手面色不變的回答,“因爲變小了,所以纏了兩圈布條想讓它看起來更大些。”
“是嗎?”王子皓盯着嫩末的臉,半晌輕笑,“小心越纏越小。”
“嗯,我會注意。”嫩末一本正經,嚴肅的神情看不出一點的悲憤之意。
王子皓轉身朝門口走去,走了兩步的他回頭又望嫩末,由嫩末的胸到嫩末的臉用視線掃描了一個遍,就在嫩末等着他再奚落幾句時,人家頭一扭離開了。
晚飯的時候桌子上嫩末的面前是各種豐胸湯,比如豬蹄花生湯,當歸雞湯以及豬尾鳳爪香菇湯……
一盅一盅的擺在她的面前。
嫩末偷眼去望王子皓,那廝正在夾着他面前的菜,對她視若無睹。
嫩末就小心翼翼的移開面前的幾個湯盅,夾了菜來吃。
結果菜還沒有到嘴裡,王子皓就發話了,“這是專門給我做的菜,你面前那些纔是你自己的。
“我不喜歡吃肉!”嫩末弱弱道,這廝心懷不軌,想把她養肥了再那啥她,哼,她偏不如他願。
“不喜歡也得吃。”
王子皓一放冷臉,嫩末立刻就乖乖的拿起勺子……
剛和兩口就捂着嘴巴跑出了餐室,半晌慘白着臉走回來對王子皓道,“我服侍你吃飯。”
“怎麼?”
“我吃飽了!”嫩末可憐兮兮。
這種軟刀子攻勢在一般情況下都能夠打動王子皓的心,所以沒多久嫩末的座位前就換上了幾樣素菜……
有了昨夜的經歷,晚上暖被窩的嫩末心裡就沒那麼忐忑了,果然,王子皓就是象徵性的揉捏了揉捏她的那兩個肉包子然後又熟睡了。
只剩嫩末在黑暗中悲催的思索着自己這算不算是爲了大局犧牲肉包子!
第三日的時候,王子皓帶着嫩末重新上路,這一次的馬車比較豪華,外面看着挺普通,而內在則是一個又大又舒適的小房間,書房臥室一應俱全。
馬車吱吱呀呀的響着,嫩末跪坐在牀爲趴在牀上的王子皓捏着背捏着腰。她吭哧吭哧的爲王子皓捏了一早上了,也不知這廝今天是心情不好還是心情不好,或者是勁毒加重……
“主子,阿慶來了!”有人在外面敲了幾下馬車車壁。
“嗯,讓他進來吧。”
聽到阿慶兩個字,嫩末的臉色立刻就無法平靜了,她收了手移開位置,打量着坐起身的王子皓臉色問,“你喚阿慶來有什麼事?”
王子皓瞟了眼嫩末,抿着脣沒有回話。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不過這幾天他臉色都是這樣,所以嫩末也就習慣了,而且她也習慣王子皓這種愛答不理的樣,她乾脆以退爲進,“要不要我避一避?”
“嗯!”這一次王子皓終於點頭。
不過也不知是不是嫩末的錯覺,總感覺王子皓應的這一聲很是勉強。
“我坐在外面的車轅上怎麼樣?”
王子皓擡頭瞟了眼嫩末,他眼神有點犀利,雖然臉色蒼白,不過這一點都不影響他的氣勢,嫩末身子一縮,只好嘟囔着退出馬車,“兩個大男人說話幹嘛還要我回避,真是……”
馬車已經停下,跳下馬車的嫩末剛好與風塵僕僕的阿慶撞了個對面,瞅着灰頭土臉的阿慶,嫩末只以爲是王子皓又給阿慶穿了小鞋,忙拉住阿慶的胳膊詢問道,“阿慶,你,你這是怎麼了?”
“姐!”見了嫩末,阿慶也一臉的喜意,不過話剛到這裡,一旁的青衣衛就打斷他的話。
“阿慶主子還在馬車裡等着你,別耽擱時間了!”
聽青衣衛這不耐煩話語,嫩末立刻就不願意了,瞪着青衣衛道,“我們姐弟相見打一聲招呼有什麼?他怎麼也算是非白大師的入門徒弟,你怎麼能這樣對他說話。”
“姐,姐!”阿慶忙反拉嫩末的胳膊解釋,“三王子身重勁毒不能耽擱,這位小哥一路對我很好,姐你別誤會。”
嫩末:“……”
感情阿慶現在都有了資格爲王子皓瞧病!
被嫩末這樣訓斥,那青衣衛的臉色有點不好看,不過主子的命比什麼都重要,所以他強忍着忽視嫩末,徑直對阿慶道,“主子的馬車在前面。”
“嗯嗯好。”阿慶一邊跟在青衣衛身後走着,一邊回頭對嫩末道,“姐,我完了去看你。”
一直看到阿慶上了馬車,嫩末才無比悔恨的上了那輛給她備用的小馬車,她這腦子真心是退化了,怎麼就沒聯想到阿慶是來爲王子皓瞧勁毒的呢,唉,唉,脾氣也不知道收斂,害的她把那個青衣衛給得罪了……
嫩末沒有機會再見阿慶,也沒有再被請去王子皓的馬車,馬車停了沒一會的時間就晃晃悠悠的又朝前行駛,這一走就是一天。
終於有點時間練功打坐,嫩末決定要把這點自由時間利用,可惜盤腿而坐的她心卻無法平靜,更無法將靈識集中。
也不知道王子皓怎麼樣?
呸呸,管他怎麼樣呢,主要是阿慶,要是看不好王子皓,會不會被一怒之下的王子皓給喀嚓掉啊。
那廝今天情緒不對,臉上就罩着一股子陰森森的氣息,一瞅就是副想大開殺戒的樣。
陰森森?
不對!嫩末的腦子咯噔一下,十指緊捏着衣襟。
那不是陰森森,那是青黑,王子皓的臉雖然泛白,可也透着股淡淡的青黑之色。
他今天只與她說過一句話:給我捶背捏腰!
這話還是王子皓早上說的,後來,後來他就再也沒有說話,沒有要水喝,沒有看書,更沒有嘲諷她調笑她。
聽到阿慶來了,那時他起身,起身的動作很是緩慢。
比他平日裡要緩慢許多,還有他的額頭,他的額頭有汗珠……
越是回憶今天和王子皓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嫩末的心就跳的越快,到了最後,她自己都忍不住捂住了胸口處。
王子皓這人素來惜命,一切的事情更是被他拿捏在手掌之中,他不會有事,是了,他要是有事早就喊人了,哪裡會爬在哪裡等着翹掉!
是她多想了!
嫩末閉眼,想趕走自己腦子裡這種亂七八糟的念頭。
扣扣扣!
扣扣扣!
好似有人在敲車壁。
因爲這聲音不太高,也不明顯,嫩末頓了頓,確認這聲音是從自己車壁上發出的,這才掀開車簾。
沒人?
另一面的車簾,依舊沒人!
扣扣扣的聲音依舊在響,這還真是怪事了!
嫩末摒棄雜念細心聽着,終於發現,這聲音好似來自於自己的榻底!
“魅姬,怎麼了?”趕車的青衣衛詢問。
扣扣之聲立刻消失,嫩末目光盯着鋪了毛毯的車板回答青衣衛,“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