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幫他說話嗎?
莊素心裡一個白眼,懶得再多說。
過了良久,才感覺緊抱着自己的男人氣息更近。
那個聲音也終於跟着緩下來,“我來晚了,才讓你吃這些苦頭。你不該受這些罪。”
她微睜着眼睛。
清晰的感覺到那雙手臂抱着自己有多緊。
只是話音一轉,他又道,“但那個小白臉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過,你最好不要替他求情,否則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什麼。”
要是她還敢爲那個男人求情,無異於火上澆油。
他是捨不得多說她一句重話。
但這口氣,勢必要發到小白臉的身上。
畢竟,莊素曾經也是親口對自己說過,動裴承司一根毫毛,這輩子再也不原諒自己。
哪怕現在裴承司撕開了真面目,他心裡竟然還有一絲的惶恐不安,怕素素這個傻瓜會不會真的曾對那個小白臉上心過。
夜爵沒聽見回答,心裡正懸着。
又語氣微妙的追問了一遍,“記住了麼?”
本來心平氣和的莊素眉頭頓時擰起,狠瞪了過去。
他真是一輩子都改不了的臭脾氣。
夜爵板着臉,冰冷的神色紋絲不動,“你不樂意?”
莊素都被氣得怒極反笑,散散漫漫的說,“既然他是軍隊要的人,我當然知道我沒有插嘴的資格,你怎麼處理都跟我沒關係。”
“但你說過,我動他一根毫毛,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夜爵大掌撫着她側臉,“這次即便是爲私,我也不可能放過他,可我更不想你真的因此恨我一輩子。”
她神色一怔,頓時安靜下來。
她是對他說過這句,在她不知道裴承司是誰,不知道裴承司故意接近,而夜爵還消失不見,故意讓她找不到的時候。
但她當時是故意這麼說,故意想讓夜爵去找裴承司的麻煩,免得他經常糾纏自己。
也根本沒想到,她故意的一句話,自己都忘了,他到現在還記得。
當時見他聽不明白她的意思,就覺得他笨死了。
現在看,果真無藥可救。
夜爵不知道她在想什麼,見車子已經在最近的醫院停下,立刻將她抱下車,最快的速度送去急診。
還好醫生看後判斷傷勢並不嚴重,只是皮外傷。
夜爵站在一旁,盯着給莊素包紮的醫生。
醫生在旁邊一動不動的強大目光下,後背都被冷汗浸溼了。
手一個哆嗦,莊素不由得疼得皺了下眉。
旁邊同時是男人冷徹惱火的命令,“小心點!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就找個會做的醫生來!”
他那種鐵血強硬的氣勢是融進骨血的,平時訓話時,軍隊的人都不敢大聲呼吸,又何況只是個文弱醫生。
醫生緊張着開口,“我,我已經是這裡,最好,最好的外科醫生……您請耐心,要不去外面等等,很快就包紮好。”
“外面等?你疼死她怎麼辦!”
醫生:“……”
莊素有氣無力的聲音淡淡道,“你去外面。”
“我不去。”
“……”她緩緩擡了擡眼皮,看着死不妥協的男人,平靜地道,“你又不是醫生,能不能做點你該做的事,比如讓人去折磨一下罪魁禍首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