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闌珊,皎月當空。
綠洲別墅內,溫馨的燈光,灑滿每個角落。
貝兒白天沒睡,吃過飯便早早的爬*睡着了,蕭琰做了半小時的瑜珈出來,只見書房的燈,依然通亮。
她衝了杯牛奶,端在手中,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一聲進,她推門走入,將牛奶放在書桌上,看着伏在電腦前忙碌的男人,柔聲道,“老公,牛奶給你,記得喝,別太操勞了。”
“唔。”許靳喬輕應一聲,眸光從屏幕上移開,轉到蕭琰臉上,“你困的話先睡,別等我,我一時半會兒忙不完。”
蕭琰微微一笑,“我不困呀,我下午不是補眠了麼?這會兒精神的很。”
“那就自己去玩兒,看電視看書,或者練練舞蹈。”
“不要,我想陪你。”
“我這兒很悶的,而且看見你,我會分心,不能集中精神工作。”
男人一本正經的表情,卻充滿邪惡的眼神,教蕭琰抖了一個激靈,刷得紅了臉龐,她捏起粉拳輕捶他一記,羞嗔道,“你思想不純潔!工作就工作,你想些亂七八糟的做什麼?”
“唔,情難自已。”許靳喬理所當然的口吻,下頷一擡,便噙住了蕭琰的紅脣,不規矩的大手,順勢在她穿着瑜珈服的婀娜細腰上*一把,激得蕭琰立刻彈跳退開,臉蛋通紅的道,“*!”
“呵呵。”許靳喬邪肆的眯眸,“寶兒,我們好像還沒有在書房做過,不如……”
他話未完,蕭琰“啊”一聲尖叫,轉身便跑!
看着她像受驚的小兔子般,倉惶逃竄的背影,許靳喬油然的低笑開來,這個丫頭,是越來越有趣了!
笑過後,目光落回到電腦屏幕,許靳喬收起心思,繼續看溫承赫發來的今天的股市數據分析報告,突然滴滴兩聲,提醒有新郵件收到,他點開郵箱查看:報告許總,各網站已配合刪掉了相關的所有貼子照片,並派版主監管,只要有註冊會員再上傳,一律刪除,目前只有兩家不願刪,聲稱是網友自主上傳,與他們無關。我已通知法務部,向這兩家數字媒體發送了律師函!
許靳喬回覆了一句話:好,辦得不錯,繼續給我盯着,有消息隨時報告。
隨着貼子照片的大幅度消失,萬千網民發出了各種疑問,但“許靳喬”這個關鍵詞,已被各網站設置成了特殊詞彙,網友發表言論時,一經技術鎖定,便自動識別,不允許發佈!
或許許靳喬沒有這麼大的影響力,能左右全國至港臺各大網媒,但他在商界的行事作風是圈內人深諳的,他不喜拋頭露面,不喜媒體對他的隱私肆無忌憚的挖掘曝光,若與他爲敵,他能有一千種報復的方法回饋對方,手段辛辣,毫不留情!
所以,爲了這麼一件小事,沒有哪個傻貨會願意惹上這種麻煩,在商界,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強!
很快不久,舒予、穆經天、江夜璟等人便陸續發佈了有關個人隱私的新聞,穆經天貢獻出了他和德國愛犬的第一次親密“*照”,舒予爲表忠心,竟豁出去的發出了一張她十幾歲時和初戀男友的舌吻激情照,江夜璟則扮演了一個文藝二逼青年,自拍了幾張憂鬱美男照,然後寫了一千字的有關暗戀蕭琰的心路歷程……
這幾人都是在微博上發佈的,一經發出便引起了轟動,成功的搶佔爲熱門話題,網友們原來集中在許靳喬新聞上的激情,自然的被轉移,大多人很快投入到了新的八卦中。
看到公關成果不錯,許靳喬欣然舒了口氣,只要輿.論大的風向標不關注在蕭琰和貝兒身上,個別人對貝兒的猜測以及神秘女子是否爲蕭琰的猜測,都無關緊要,因爲已經掀不起大浪了!
不過,許靳喬看着手機上連接收到的三條信息,不禁搖頭苦笑。
穆經天的信息很直白,單刀直入:許總,我豁掉了臉頂着人犬激情的名聲爲您擋槍,您就承認一句,那是……蕭琰吧?
許靳喬勾笑着回覆:我只能說,那是你家真正的老闆娘。
江夜璟的信息,則透着一股子火爆因子:許總,你太不要臉了吧?先把你的未婚妻解決了再和蕭琰恩愛,要是讓她背上小三的罵名,我跟你沒完!
許靳喬屈指捏了捏眉心,犀利的回道:你把暗戀整成明戀,把蕭琰豎成你女粉絲的公敵,你玩什麼屌絲?照片拍成那樣子,就倆字:猥瑣!不,四個字:故作二逼!
舒予的信息,四個哭臉外加一個可憐的表情,然後是,許總,我的表現還可以麼?只要許總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赴湯蹈火!
許靳喬挑挑眉,只回了一個字:嗯。
處理完這起突發新聞,他繼續投入到工作中,一週不在,堆下了不少工作,一忙起來,眨眼便已過十一點。
而預料之中的越洋來電,也終於響起,打破了一室寧靜。
許靳喬仰靠在椅背上,接通後,冷冷淡淡的開口,“深夜打擾別人休息,是種不禮貌的行爲,您懂麼?”
“阿喬,你用這種態度跟你的父親講話,這算禮貌麼?”許江崇語調裡是隱忍的怒氣,咄咄質問道。
許靳喬低笑,諷刺味兒十足,“從我媽媽死的那天起,我便沒把您當作過父親了,您不知道麼?”
“你……”許江崇呼吸粗重起來,顯然被氣得不輕,“我給你許家那麼多財產,我死後整個許家都給你,還不能彌補你麼?”
許靳喬笑得淡然,“呵呵,如果您能讓我媽媽活過來,我把我的盛橋集團拱手送給您,我還可以從許家淨身出戶,這成麼?”
“……”許江崇很久沒有說話,只能從聽筒中傳來的粗重不一的呼吸聲判斷,他還在……
許靳喬點了根菸夾在指間,白色的煙霧籠罩了他的俊臉,深邃的重瞳,閃爍着清冷殘忍的光芒,他腦中不斷的閃過有關母親的清晰畫面,那是他這一生,都無法遺忘的傷痛……
父親,對於他來說,從來都是可有可無的,因爲他一年到頭也見不到父親幾次,而母親,卻是日夜陪伴他成長的最愛他的人,是融入他血液生命的女人。
年少,在母親精神錯亂,面容愈發憔悴的時候,他偶然聽到父親對別人說,“喬舒醜得簡直讓人不堪入目噁心透頂!”
那一天,他把許江崇的書房和臥室砸了個稀巴爛,並且更換了別墅大門的密碼鎖,將難得回家的許江崇鎖在了外面,還隔着柵欄大門,朝着許江崇兇狠的扔石頭,他殺氣騰騰的吼,“我媽醜,你去找你的小三賤女人,永遠不要再回來!”
那一天,爺爺爲了安撫他,叫人拿來鐵棍,狠狠的抽了許江崇幾棍子,那一次也是他們父子的第一次反目!
自古兒不嫌母醜,不論母親變成什麼樣子,在年少的兒子心目中,都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包括現在。
所以,他對父親的恨,由來已久,並非用金錢便可以彌補的。
“阿喬,已經過去二十年了,你……還不能放下麼?”良久,許江崇終於開口,語調艱難,彷彿瞬間蒼老了許多。
許靳喬用力吐出一大口煙霧,“放下?呵,你給我一個放下的理由!在你這種無情無義的人眼中,我大概是不可理喻的逆子,而我只知道一個事實,我只有一個母親,你卻可以有兩個老婆兩個兒子,失去一個,立刻有人補上,所以你能放得下,我卻執拗的放不下!”
“算了,我讓你爺爺跟你說吧。”許江崇無法再進行下去,將電話交給了許老爺子。
“阿喬,葉老爺剛剛離開,你終究還是和蕭琰那個丫頭在一起了!”
許老爺子一聲嘆息,像是沉重的鐵錘,敲在了許靳喬心上,他握着手機的五指收緊,緩緩道,“爺爺,我決心已定,您不要再預謀拆散我們,我不會再給您這個機會的!”
許老爺子語氣急了起來,“阿喬,你太不知輕重了,你讓爺爺怎麼跟葉老爺交待?你這是讓外界看咱們許家的笑話啊!”
“呵,這個笑話遲早會看,哪怕沒有蕭琰,我還會有其他的女人,只要我想跟您跟葉家對着幹,我一年能給您生十個重孫子出來!”許靳喬似笑非笑,言語桀驁,叛逆與威脅並存。
聞言,許老爺子氣得身體抖了好幾下,大口喘息,“你,你是想氣死爺爺,讓爺爺早點兒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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