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不怕感冒。從八歲開始,她就逼迫自己再也不準生病。因爲沒人來照顧她,她不得不堅強。
落鷹腦海裡雜七雜八的想着,回憶着,忽然聽到一聲極其細微的“咔噠”聲響。
她的呼吸緩緩慢了下來,眼睛安靜的睜着,轉到了右側,眼角餘光看到,門被開了一道縫。
她睡覺不喜歡反鎖門。因爲她自己有很大的安全感。一向淺眠,時刻警惕着,就算是熟睡中做着夢,也能瞬間醒過來。
有人來了。
落鷹在心裡冷笑了聲,不動聲色的躺在牀上,胳膊,長腿,甚至眼睛,都沒有在動一下,像是安靜沉睡着的狀態。
室內很黑,沒有開燈。但是落鷹的視力極好,可以在黑暗中看清物體。她淡定的盯着那個人,等着他過來送死。
她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來人是個男人。而且是一個陌生的男人,不是夏夜……
腦海裡電石火光的閃過一個人影,司染晴。落鷹緩緩回過神,難道是她的陰謀?
шшш ●Tтka n ●¢ ○ 無論她再怎麼思考,那個男人已經摸過來了。他像是第一次來這個房間,不熟悉構造,先是在門口站了很久,才憑藉着窗外微弱的光線,看清楚了牀的位置,以及牀上的女人。
或許是太過自信落鷹已經中了藥,他緩緩喘息一聲,猛的朝着牀上的她撲了上來。
“咚!”
落鷹順勢擡起膝蓋,照着男人壓下來的臉就是一個猛頂,同時冰涼的右手利落的擡起,掐着男人的脖頸動脈,沒有任何猶豫的擰了下去。
“咯咯”男人喉嚨裡發出了艱難的聲音,力氣陡然大的嚇人,求生的慾望讓他拼命掙扎着。
不知怎麼的,落鷹忽然想起夏夜對她說過的一句話。
“別殺他。因爲會對你造成麻煩。”
她神色一涼,稍微鬆開了手掌,卻是由他的脖子處擡起來,照着男人的後腦就是一記手刀,將他砍暈。
男人朝着牀倒了下去。
就在他的臉快要碰到牀單的一瞬間,衣服後領猛的被落鷹拎起來,像是扔垃圾一樣,扔到了牀下。
“咚”一聲,沉悶的響聲。
男人應該是把臉磕着了。
這麼一折騰,落鷹忽然覺得更熱了。她立即站起身,走到桌子前,擰開一瓶礦泉水,昂起頭,照着臉全部倒了下來。
清涼的水順着她的臉,一路流到脖子,滑入領口,蔓延全身,性感勾人,卻讓人無端看着心疼。
一瓶礦泉水用完,落鷹還是覺得,她應該洗個澡。
管家爲她準備的這個房間裡沒有獨立浴室。她當即把溼漉漉的睡衣脫了,披上睡袍就準備往門外的客用浴室走。
手剛碰到門把的時候,她頓了一瞬,回過頭,盯着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看了很久,重新折返回來,摸黑蹲在他的面前。
三兩下伸出手,將那男人扒了一個精光,衣服被衣服捆着,毫不客氣的隨手一扔,扔到了窗外。
她又去抽屜裡找了一根粗壯的麻繩,將男人結結實實的捆了起來,綁了一個死結,手法專門用組織裡的方式,誰都解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