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屑的輕笑了一聲,話都懶得跟他說一句,掄起鋼管就朝他的逼臉砸過去,李康當時還洋洋得意的傻站着。咣噹一聲,鋼管直接砸在他臉上。
李康氣的火冒三丈,不停地衝我叫囂,說:“孫皓。我草你血媽,你個狗孃養的窩囊廢,今天晚上我非弄死你不可。”
我冷笑了一聲,說:“站着說話不腰疼。有本事你就過來幹我,別站在那裡瞎逼逼,跟個沒用的廢物一樣。”
我這話剛說完,旁邊剩下的三個人一起朝我攻過來,我措不及防,後背捱了一下,給我氣的眼睛都紅了,握緊着拳頭轉身就是一記重拳,直接給背後那人鼻血都打了出來,接着一腳將他踹翻在第。
匆忙間,我背對着馬老六問:“老六,好了沒有,好了就趕緊過來幫我,他們人太多,我應付不過來。”
馬老六應了一聲,說:“好了已經。”
馬老六話音剛落,剩下的兩個人一前一後夾攻我,我身體猛地向後一退,直接裝在後面那人胸前,但是前面卻疏於防守,只見前面那人猛地一腳直接朝我襠部踹過來,給我嚇出一身冷汗,這可是我的小祖宗啊,踹壞了這輩子就完了。
就在此時,馬老六啊的一聲大叫,飛來一腳,直接給前面這人踹翻在地,嚇得我尿都快情不自禁的流出來了,放倒前面這個人以後,我轉身回頭就是一拳,接着還補了一腳,這人也是真的倒黴,剛好是背靠着牆的,腦袋直接就撞牆上了,因爲當時情急,我也沒仔細看,不知道破沒破。
解決完這四個人以後,眼前還剩十二三個人,四面八方的圍着我們,這些人要是一擁而上,我和馬老六鐵定會被打的鼻青臉腫。
李康這時候還在罵我,我真心覺得他就是個廢物,現在這麼多人幫他,他都不敢過來動我,像他這種人以後要是犯賤,指定是要被人活活打死的。
一旁的馬甲男看着我陰冷的發笑,伸手按着李康的肩膀,說:“表弟,夠了,現在他已經是甕中之鱉,你再這麼罵他也沒什麼意思,倒不如動點真格的。”
馬甲男這麼一說,我實在忍不住大笑起來,看着馬甲難,說:“行了,就你表弟這慫樣,你還是別爲難他了,免得一會給他嚇哭了,到時候可就丟人了。”
李康猛地瞪了我一眼,說:“孫皓,你他媽都死到臨頭了,竟然還敢這麼囂張,你真以爲我不敢動你是嗎?”
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從容不迫的笑着說:“我沒說你敢啊,問題是你他媽倒是來啊,老子在這裡站了這麼久了,你他媽就跟條死狗一樣,除了會叫,你還會幹什麼。”
李康是真的被我氣糊塗了,一張嘴又開始罵我,說:“我草你血媽。”
我擺出一副很無奈的表情,對着馬甲男搖了搖頭,說:“你也看到了,他就是條死狗,除了會叫,其他的什麼也不會。”說着我輕蔑的笑了笑,接着說:“如果你們再不動手,那我們可就走了。”
馬甲男幫李康出頭,而且現在有這麼多人圍着我和馬老六兩個人,怎麼看我和馬老六都是非常弱勢的一方,可是李康現在卻慫的跟條死狗一樣,馬甲男的臉也實在是掛不住,猛地推了李康一下,讓李康過來收拾我。
李康猶豫了一下,突然裝的一副很牛逼的模樣朝我走過來,他剛來到我面前,嘴一張又他媽想罵我,他剛剛站的遠,我打不到也就算了,可是他現在站在我面前罵我,這我哪裡能忍,當時就直接甩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接着一腳給他踹翻在地。
旁邊的人見我突然就動手,也是震驚,按理說他們這麼多人,我應該不會傻到自尋死路,可是他們對我太不瞭解了,我從來不會慣着別人,哪怕是被一羣人威脅着。
我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打了李康,馬甲男的臉已經黑的不行,惱火的罵了一句,說:“廢物。”
他這句廢物罵的自然不是我,而是李康,他罵完這句以後,突然從車裡抽出一把刀就朝我走過來,這下我瞬間就蒙了,打架就打架,至於這拼命嗎。
馬甲男朝我走過後,彩發男也從車裡抽出來一把刀,緊跟着馬甲來朝我走過來,現在他們兩個人手上都有到,旁邊還有十個人虎視眈眈的盯着我,我確實有些不知所措。
我下意識的看了馬老六一眼,說:“老六,挺得住嗎?”
馬老六擺着一張臭臉,對着我搖了搖頭,說:“挺不住也得挺啊。”
我們話剛說完,旁邊的人突然一起朝我們衝過來,我當時就忍不住罵了一句草泥馬,我就知道馬甲男不會跟我們單打獨鬥,不過這也不奇怪,勝者爲王,敗者爲寇,重要的是結果,而不是過程。
他們一共十二個人,人多的跟狗一樣,上來就攆着我們打,我和馬老六兩個人根本就應付不過來,身上接二連三受到重創。
不過這都還好,只是被鋼管砸傷,不會有太致命的危險,最致命的危險還在後面,就在我和馬老六拼死抵抗的時候,馬甲男突然趁着我手忙腳亂之際,提着刀直接從我背後捅過來。
幸虧馬老六發現的及時,衝我吼了一聲,讓我趕緊閃開,聽到他這話,我都沒管身後到底有什麼危險,完全本能反應的向旁邊一躲,但結果還是被刀刃刮傷了腰部,當時血就開始不住的往外流,沒一會腰上衣服就被鮮血染紅了。
我咬着牙死撐着,今晚如果逃不掉,可能真的會死在這裡,就算不死恐怕也難以完整。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危急關頭,突然從遠處開過來四五輛車,車速很快,短暫的十來秒鐘,已經在我們旁邊停下。
馬甲男意識到情況不對,立即讓幾個人把我和馬老六控制住了,然後他轉身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寒姐帶着一羣人從車上走下來。
寒姐走過來以後,看了我一眼,頓時面色鐵青,直接衝馬甲男說:“放了他們。”
馬甲男看着然姐猶豫了一會,語氣比較低沉,說:“寒姐,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會突然過來,更不知道你爲什麼要救他們,但是出來混得講規矩,這是我跟他們的私人恩怨,好像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還希望你不要插手這件事,免得鬧得大家都不愉快。”
寒姐冷哼了一聲,銳利的眼神彷彿可以穿透人心一樣,寒聲說:“我讓你放了他們,聽不懂是嗎?”
馬甲男面對寒姐的盛氣凌人,也絲毫沒有示弱,說:“寒姐,道上有道上的規矩,你在這小縣城,也算得上是一姐,總不會刻意跟我這種小角色過不去吧,說出去也不怕被別人笑話嗎?就算你想救他們,也總得給我個理由吧。”
雖然我不知道寒姐什麼來頭,但是傻子都看得出來寒姐不是什麼小角色,而馬甲男之所以沒有畏懼寒姐,那是因爲這事本來就是龍哥在背後替他們撐腰,而龍哥在這個縣城的地下勢力中算是佼佼者,所以也沒必要畏懼寒姐。
寒姐略帶生氣的問:“你想要我給你一個什麼樣的理由?”
馬甲男回頭看了我一眼,輕笑了一聲,說:“比如他是你養的男寵之類的。”
他這話一出,寒姐的面色瞬間凝固凍結,如同寒冰一般,冷的令人發直:“你不要以爲有周龍替你撐腰,你就可以在我面前肆意妄爲,如果我今晚想要做掉你,周龍完全不會在意,因爲你只是他的一條狗,他犯不着爲你跟我較勁。”
馬甲男愣了一下,臉都僵硬了,一咬牙,一狠心,說:“那又如何,他們現在是我的階下囚,如果你想讓我放人,最好給我客氣一點,不要以爲小角色就沒有出頭的那一天,你們敢做的事情,我一樣敢做,甚至比你們做的更狠。”
馬甲男說着突然手一揮,旁邊一個人直接一鋼管就敲在我腦袋上,差點被他敲暈過去,痛的我死咬着。
寒姐看了我一眼,輕咬着紅脣,似乎再跟猶豫什麼,短暫的幾秒鐘過後,她似乎已經拿定注意,回過頭跟馬甲男說:“孫仲成,這個人你應該知道吧!”
馬甲男愣了一下,問:“誰?”
寒姐忽然輕蔑的笑了,說:“灣口成哥。”
一聽到灣口成哥這個名號,馬甲男突然怔住了,似乎非常吃驚一樣。
這時寒姐突然指着我,接着說:“他就是成哥的兒子,如果你想動他,自己先考慮好後果,別到時候怪我沒提醒你,驚動成哥,別說一個周龍,這一帶的地下勢力全得玩完。”
聽到這個消息以後,所有人都怔住了,包括我,我一直都知道我爸很厲害,可是他發展的勢力並不在這裡,早在我三歲的時候,他就已經遠離這裡,又怎麼可能會在這裡打下這麼響噹噹的名號來。
氣氛僵硬了許久,馬甲男回過神以後,切了一聲,冷笑着說:“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那麼好騙,成哥早在十四年前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而且我還聽說他早就已經被仇家所殺,你現在拿一個死人出來嚇唬我,誠心耍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