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嘲諷的笑了,猛然間眼神一冷,說:“你這是把我當白癡嗎?還是把我當瞎子?話被你說的冠冕堂皇,可是你自己現在又在做什麼?對付影流?可笑至極。”
我冷凝着面孔。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大伯的意思我自然明白,他無非是想說我和現在和影流同流合污,可是這能怨我嗎?要不是他們咄咄逼人。我至於走到今天這一步嗎?
可是就算這樣,又能如何,所謂眼見爲實耳聽爲虛,現在大伯已經親眼見證我和影流同流合作。縱使我百般解釋,也無濟於事。
所以既然解釋無用,也就意味着無法動搖大伯,那麼也就沒必要再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但是目前我們還不能殺了他,當然也不可能交給影流,只能先帶回去自行關押,等日後再說。
我把這個任務交給了劉達和呂南江,劉達問我現在又該怎麼辦,我苦笑了一下,說:“柳成武剛剛不是都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逃不掉的,而你們也阻止不了,本來找影流聯手,就是與狼爲伍,會走到現在這一步,我早就已經想過了,無所謂了,只是這次行動失敗,我不甘心。”
現在潛龍還在水深火熱之中,如今行動失敗,恐怕這次潛龍是真的凶多吉少了,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已經盡力了,再往後,只能聽天由命了。
呂南江站在一旁,沉思了一會,說:“之前答應和影流合作的時候,不是已經約法三章,明確表示要在行動成功以後,纔會答應他們的要求,現在要救的人還沒有救出來,這次的行動就算失敗,是不是這個道理。”
呂南江這麼一分析,劉達立即點頭表示贊同,我無奈地搖了搖頭,說:“你們想的太簡單了,他們是狼,我們是羊,你覺得他們會和我們講規矩嗎?明顯不會,而且你們也看到了,這次影流出動了這麼強大的兵力。一來,是爲了完成這次的行動,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已經完成了,要說失敗,也是我們自己的問題,與他們無關。
二來,像賀風這麼重要的人,龍組一定會關押在一個十分安全且隱秘的地方,比如說龍組的總部,你們覺得影流會爲了幫我們,而直接殺進龍組的總部嗎?明顯不會。三來,他們這次帶這麼多人,明擺着就是想給我施壓,逼着我跟他們一起回影流,反正我左右鬥不過他們,要麼選擇死,要麼選擇苟且偷生,和他們回影流,”
劉達聽完我說的,直接怒了,攥緊着拳頭,指節咯咯作響,埋怨自己說:“都怨我,要不是我掉以輕心,也不會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面。”
我坦然的笑了笑,說:“這事不怨你,是龍組太狡猾了,而且這次我也是有意想去影流走一趟,我想挖掘下影流的秘密,以及搜尋我爸他們的下落,只是現在賀風沒有救出來,我內心不安,恐怕潛龍這次是在劫難逃。”
我們彼此都沉默了,氣氛顯得格外凝重,從地下車庫出來後,柳成武就在外面等着我,我走到他身後,平淡的叫了他一聲,說:“柳哥,何時啓程?”
柳成武回頭看了我一眼,眼神異常的平淡,語氣更冷,說:“就現在。”
我也沒有多做留戀,簡單和劉達交託了幾句,邪惡的目光停留在大伯身上,說:“非常之時,盡非常之事,該怎麼做,不用我教你了吧。”雖然這次我們沒有營救出賀風,但是有這樣一個龍組的高級指揮官握在手裡,不怕龍組不就範,除非說龍組都是一羣僞君子,如若真是如此,也只能怪潛龍命不好。
劉達面色凝重,點了點頭,說:“放心,等你回來的時候,我一定會讓你見到賀風,和一個全新的潛龍。”
我微微一笑,說:“那就好,回去幫我和洛水說一聲,就說我對不起她,先走一步,叫她別再惦記着我了,不值得,我嘛……花花腸子多,不適合她。”
此刻,天色已經漸明,我跟着柳成武離開了,在路上,我一直回想着前晚的黑色風衣男,他到底是什麼人,是影流故意派來的人嗎?現在看來這個可能性非常大,因爲經過他的指引後,我順利被坑進了影流,現在可以說是插翅難飛。
但我又隱約覺得事情不太對頭,可就是說不上來到底哪裡不對勁。
柳成武先帶我回了他在燕京的分部,柳成武的分部和十三娘不同,柳成武的分部就坐落在市中心,而且還是市中心的黃金地段,外殼套着一家跨國集團企業,從集團工作人員流動來看,不像是什麼皮包公司。
這家跨國集團涉及的行業比較廣泛,多種多樣,而柳成武任職董事長,我是真沒看出來,他年紀輕輕的,不僅是一個功夫高手,還是一個事業董事,牛逼的一塌糊塗,難怪他這麼孤傲,孤芳自賞,誰都不放在眼裡,要我是他,我也這樣,有錢有本事,裝逼都硬氣。
在集團附近,有幾家連鎖的ktv,酒吧,夜店等娛樂產業,都是他私人的,而他手下的這些弟兄們就駐紮在這裡面,平日裡與集團沒有太多正面的交集,算是獨立出去的,因爲畢竟這是燕京,一旦下面出現什麼問題,很容易就會連累到他整個集團的發展。
一個人越是小心,證明他的城府越深,柳成武絕對不是個小角色,或許他也知道他們宗主想要換血的事情,而這正好可以爲我所用,就像十三娘那樣,不過柳成武有這麼大的家業,自給自足,又何須看他們宗主的臉色,恐怕他們宗主尚且還治不了他。
只可惜了我的十三娘,孤傲一世,風情萬種,卻落得如此地步。
柳成武先把我安置在他旗下的一家五星級酒店,住的套房,裝修的金碧輝煌,奢侈不凡,二十四小時還有美女服務員聽候差遣,聽說還能那啥啥啥,簡直了,無法形容。
住了兩天過後,柳成武給我的好處越來越多,我開始有些懷疑了,他這是不是在收攏我,是不是在軟禁我,想讓我從此就在他這裡醉生夢死,但是我可不想被當只鳥一樣困在這裡。
我也曾三番五次要求他帶我去見他們宗主,但是他總是敷衍我,這不免讓我開始懷疑,他是真的已經知道他們宗主想要殺了他們十大鬼王,完成一次新的換血,而他軟禁我,目的也則是爲了保障自己的安全,雖然我不知道我和他們宗主到底是什麼關係,但是隻要抓住我,對他們來說就多了一層天然的屏障。
就這樣,一天過去,又是一天,足足一個星期過去了,柳成武還是一點動靜沒有,這讓我頗爲惱火和不安。
大概是在第八天的夜晚,當時已經凌晨兩點多了,之前那個黑色風衣男又一次出現了,他和我說影流總部即將會派人過來,具體時間尚不明確,不過據估計應該是在明天下午兩點左右,叫我事先做好準備,到時候大鬧一場,引起注意。
對於這個黑色風衣男,我充滿了好奇,他好像是千方百計想引我去影流總部,去見那個什麼所謂的影流宗主,可要說他不是影流派來的人,又會是誰派來的人?目的又是什麼?
我想不明白,很急躁的問:“大哥,你到底誰啊,告訴我成嗎?我處女座的,有強迫症,你要是不說,我會急死的。”
他也沒理我,一眨眼就消失了,這尼瑪可是十九層樓啊,他是怎麼消失的,我完全沒有概念,就感覺好神奇,像是變魔術一樣。
黑色風衣男走後,我一直在想明天該怎麼大鬧一場,放一把火把這裡燒了?這是不是也太誇張了。
想想還是覺得有些不妥,萬一鬧大了,會死很多人的,得不償失,我不殺伯仁,伯仁也不能因我而死。
天亮以後,保潔過來打掃衛生,還有一個男服務員給我送來早餐,當時我就把鬼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瞅着桌上的水果刀,壞壞的笑了一下,要求他下午兩點鐘左右,再給我送上來一份午餐,我給了他五百塊錢小費,他樂呵呵的就答應了。
一直到下午兩點,男服務員來了,特別的準時,我又給了他五百消費,放在桌上,當他彎腰去拿的時候,我一記手刀直接給他打暈了,隨後將他放在地上,拿着水果刀,本來我是想在自己手腕上割一刀的,但是我怕疼,而且也下不去手,乾脆還是割了男服務員一刀。
我沒敢割太大口子,怕給他弄死了,只是淺淺的割了一刀,但血還是一下子就冒了出來,我把血滴到他胸口,刀放在上面,連忙就大聲叫人。
沒多一會,一直守着我的倆美女進來了,她們都是普通人,除了長的好看點,穿的清爽點,其他的也沒什麼比較特殊的地方,當時她們一見到這血腥的場面,立刻尖聲大叫。
伴隨着她們的叫聲,保安隊很快趕了過來,旁邊的住客也湊過來圍觀,場面那是相當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