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校長室以後,校長室的門突然被反鎖了。
我眉頭一皺,心中暗暗擔心,生怕喬姨會因爲我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我不想欠她這個人情。也不屑她用這種低賤的手段來幫我。
“孫皓,你媽長的還真是夠風騷的,瞧給校長迷得,嘖嘖……”張恆望着我淫笑着。不停地嘖嘖着嘴巴。
我現在正心煩着呢,聽張恆這麼一說,頓時火冒三丈,冷眼看他。反擊道:“你嘴巴吃屎了是吧,說話這麼臭。”
現在的張恆自信心已經越發膨脹,根本不把我當回事,指着我,口無遮攔的罵道:“孫皓,你他媽就是一個窩囊廢,慫包,孬種,你跟我拽什麼拽,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我冷笑着,氣勢沖沖的走到他跟前,貼着他的臉,瞪大着眼睛看着他,惡狠狠地說:“我現在已經被學校開除,也就是說我現在不用再受學校的管束,就算我現在在這裡把你毒打一頓,學校也拿我一點辦法沒有,所以你現在最好別惹我,要不然我真的不敢保證,下一秒你是否還能安然無恙的站在我面前。”
我這話說的氣勢十足,人倒氣勢不倒,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我覺得自己是狼,一匹尚未脫離襁褓的幼狼,而張恆不過就是一條搖尾乞憐的狗。
張恆下意識的哽咽了下喉嚨,眼神恍惚,裝模做樣的衝我恐嚇道:“行,你等着……”
張恆話還沒說完,陶純突然惱火的插了一句:“張恆,你還想不想在這個學校混了?”
陶純陰着臉,說話的語氣異常冰冷,容不得張恆有絲毫的質疑,張恆不過就是個炮灰,如果陶純真的想動他,也沒人會阻攔她。
好半天,張恆也沒吱聲,畏畏縮縮的離開了,走的時候還咬牙切齒的看了我一眼,我是真不明白他爲什麼要如此針對我,如果非要說僅僅只是爲別人辦事,那麼他這個炮灰當的也是真夠稱職的。
張恆走後,陶純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喬晗一眼,接着回過頭問我:“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剛剛那位阿姨又是誰?”
我無力的嘆了口氣,簡單明瞭的把我和喬晗,以及喬姨的關係說了一遍,陶純聽後並沒有表現的多吃驚,而是很怪味的問了我一句:“那也就是說你們並不是親姐弟?”
當時我也沒想太多,指着喬晗和我自己,自嘲的笑道:“你看我們像嗎?”
陶純尷尬的搖了搖頭,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我和喬晗有着天壤之別,根本就不可能是親姐弟,我和喬晗就好比是癩蛤蟆和白天鵝,屬於兩種迥然不同的物種。
這時候剛好趕上課間操結束,沒一會上課鈴就響了,我叫陶純和喬晗先回去上課,一會等事情處理完再去找她們。
陶純他們走後,我在校長室外面站了七八分鐘,突然校長室內鬧出一陣不小的動靜,然後就聽到喬姨一聲嬌喘。
我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對,滿腦子開始惡補校長室內誘人的畫面,這是我絕對不允許的,也絕對不能接受的,我不需要她的任何幫助,更不需要她用出賣身體這種低賤的手段來幫我。
越想我越氣,也越是不能接受,後來我就敲門,讓校長開門,但是校長這會好像正在興頭上,根本就不鳥我,問我怎麼還在,叫我先回班上等着。
我氣得不行,也沒顧慮許多,往後倒退了幾步,接着猛地向前一衝,飛來一腳直接給門踹開了,只聽見哐噹一聲,校長室內鴉雀無聲。
這會校長和喬姨都已經穿戴整齊,但是此刻校長手裡正拿着衛生紙在給喬姨擦拭殘留物,看來應該是已經完事了,現在正在清理戰場。
校長的手就放在喬姨豐滿的胸上,胸上面那塊都是溼的,看着我就噁心,竟然射在這上面。
我怒火中燒,跑過去給他們兩個人拉開了,然後就衝着喬姨吼,問她幹啥呢,還罵她不知羞恥。
雖然我恨喬姨,可喬姨怎麼說也是我爸的老婆,現在公然給我爸戴綠帽子,雖然我也不喜歡我爸,但這丟的是我們孫家的臉,這要讓我爺爺知道了,還不知道會氣成什麼樣,我爺爺最恨女人不檢點。
喬姨被我吼,當時就不高興了,氣憤的說道:“我幹什麼,我這還不都是爲了你,要不是你在學校闖禍,我至於來這裡嗎,你竟然還有臉罵我,你以爲我很樂意來是嗎?”
喬姨說的理直氣壯的,氣的臉都綠了,但是我也氣,我嗓門比她大,吼得比她響:“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可笑,別在這裡假惺惺的裝好人,我求你來了?”
一旁的校長見我和喬姨你一句我一句,爭執不下,一臉懵逼,就拍着我的肩膀,問我怎麼回事。
他不說話還好,他這一說話,我更氣了,一拳就掃在他臉上,張口就罵:“枉你自詡人師,爲人師表竟然還幹出這種缺德事,簡直禽獸不如。”
校長被我氣的火冒三丈,猛地捲起衣袖,看樣子是要跟我動手,但是後來不知道怎麼又沒動手,而是把矛頭直指喬姨:“喬梅,你就是這麼管教孩子的嗎?本來我還想給你幾分薄面,賣你一個人情,但是現在就此作罷,這種學生我們學校不敢收。”
喬姨黑着臉,幽怨的看着我,氣得不行,眼睛裡都冒火了,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她還是堅持跟校長求情,說:“張哥,孩子還小,不懂事,你多體諒一下,念在我們多年的交情上,給這孩子一次機會吧。”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喬姨這麼低聲下氣的求人,最讓我難以接受的,她這麼做全都是爲了我,這要是擺在以前,我連想都不敢想的。
我傻愣着,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內心充滿矛盾。
校長一直無動於衷,喬姨話鋒一轉,接着說道:“不看僧面看佛面,這孩子畢竟是他的兒子。”
喬姨這話一出,校長突然顯得有些爲難起來,而我更是聽不懂喬姨的意思,喬姨口中的那個他是指誰?我那個窩囊廢爸爸嗎?
校長猶豫了一會,嘆了口氣,轉身走到窗戶邊,背對着我們默許道:“行了,就這樣吧,你們出去吧。”
校長雖然沒把話說明白,但是明眼人都看出來校長是答應了,這就更讓我覺得奇怪了。
從校長室出來以後,喬姨不停地跟我發惱騷,說我怎麼就這麼不給她省心。
我沒吱聲,沉默了好一會,突然問她:“我爸呢?爲什麼我爸沒來?”
喬姨冷哼了一聲,回道:“誰知道呢。”喬姨一邊說着,一邊用餐巾紙在擦拭着胸口,她的胸口溼溼的,隱約可以看到裡面粉紅色的紋胸。
說實話喬姨的身材確實很惹火,一般男人看了多少都會有點心動。
“你剛剛真的跟校長那啥了?”我很突然的問道。
喬姨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臉色一暗,但是並沒有衝我發火,而是反問道:“你不是一直都這麼看我的嗎?現在又何必多問。”
我啞口無言,她這話說的不清不楚,我也不敢亂猜,畢竟這次是她幫的我,就算我再怎麼不知好歹,也不會恩將仇報,但是一碼歸一碼,我不可能因爲她幫過一次,就改變她破壞我家庭的事實,她欠我媽的,我總有一天還是會討回來的。
喬姨離開學校前,特地去找了一趟喬晗,跟喬晗交代了幾句,也不知道說的什麼,反正說完喬晗就一直看着我傻笑,看起來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回到教室以後,見到陶純,我心裡面特別開心,衝她嘿嘿傻笑,陶純被我嚇得不輕,還以爲我被逼瘋了,緊張兮兮的問我怎麼了。
我就把事情給她說了一遍,陶純聽後表示很疑惑,好像不太敢相信我所說的話。
“你沒騙我?”陶純難以置信的問道。
我用力的點了點頭,非常認真的回道:“我怎麼可能會騙你,校長真的已經答應不開除我了。”
雖然我說的十分肯定,但是陶純還是一臉的不相信,低頭沉思着。
整個一上午,陶純都特別安靜,也沒和我說過幾句話,一直在暗自沉思,直到中午放學後,她才恢復過來,衝我微微一笑。
來到食堂後,我們又一次碰見張恆,早上校長突然臨時改變主意,他現在應該還不知道,這會見我還沒走,得瑟的走到我面前,冷嘲熱諷的打擊我,說我是喪家犬,問我咋死皮賴臉就是不走呢。
張恆當着陶純的面罵我,陶純一秒鐘都沒能忍,上去就給張恆一個響亮的大耳刮子,接着說道:“從今天開始,如果你再敢動孫皓一下,就不會是一個耳光這麼簡單了。”
張恆被陶純嚇得氣都不敢喘一下,打也就打了,一點脾氣沒有,就算有也得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