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從來客樓拿到那一張紙條,看到了紙條上的內容,他也懷疑過鶯兒是被誤會了,可是看到今夜鶯兒的這般模樣,花傾國信了,她不認他這個哥哥,也不認他們的父母。然他卻不能不認她,不能讓她做出弒父殺母的事情來。
“花傾國你看到了嗎?你的妹妹用刀架在你父母的脖子上,你知道這是爲什麼?因爲你自私,你佔着天藥,不顧自己父母的性命,值得嗎?”皇甫淵陰邪地看着花傾國,臉上浮着森森笑容。
“傾國,不用管爲父與你的孃親,記住,天藥絕對不能交到皇甫淵的手裡,唔!”魅的胸口遭到了皇甫淵狠狠一擊,頓時突出了一口鮮血。花妶着急想要去查看魅的情況,奈何兩個人都被綁押着靠近不了。
花傾國的腳動了動,想要衝過去,掌已成拳,似乎下一秒就要朝皇甫淵的天靈蓋劈過去,然而,本是昏迷的皇甫霖竟然悄悄地拉了他一把,並且小聲地說了一句“要想救他們就配合我。”
花傾國不明白皇甫霖的意思,可是照目前的情況來看,無論是皇甫霖也好,是按也好,鶯兒也好,皇甫昭也好都在他的對裡面,剛好皇甫霖也是與他們敵對,似乎此刻他真的只能和皇甫霖系在一根繩子上了。是以花傾國也極其小聲的應了一句。可是皇甫霖卻又不動了,感情這裝死人還挺像的。
“花傾國,你若不把天藥交出來,那朕每過一炷香的時間便切掉你父親的一根指頭如何?”皇甫淵一邊說着話,一邊揮手明然擡上來一個香爐就擺在兩人的中間。那香明顯被動了手腳,是普通檀香燃速的兩倍。
“皇甫淵得到天藥真就那麼重要嗎?我現在就告訴你那天藥已經不在了!”
“你說什麼!”皇甫淵聽聞天藥已經不再,頓時大怒,伸手就要去掐住花傾國的脖子,幸而被一旁的思安給緊緊地拽住。
這一拉一扯,皇甫淵也冷靜下來,冷笑了一聲,“呵,你以爲朕會相信?”
“你不信又如何?事實就是如此,天藥已經不再了!”
“是嘛?那你倒是說說,這天藥究竟去哪兒了呢?”
去哪兒了?他哪兒知道去哪兒了?他這會兒不過是鬼扯拖延時間,再借機尋找有沒有偷襲救下他父母的可能。可是皇甫霖卻在這時候又拉扯了他一下,“跟着我說,一個字一個詞一個語氣也別改。”
“什麼?”
“要想救他們就跟我說!”
皇甫霖似乎十分的着急,花傾國也去看了看那已經燃了一般的檀香,緊緊地拽住了拳頭。“說吧。”
“天藥嘛,自然是給你的兒子皇甫霖了!”
“天藥嘛,自然是給你的兒子皇甫霖了!”爲什麼要這麼說?花傾國疑惑。
“實在可笑,你若把天藥給他了,他會如此虛弱?”
“哼,你見過天藥嗎?又知道天藥究竟有什麼作用嗎?吃了之後又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嗎?”
“哼,你見過天藥嗎?又知道天藥究竟有什麼作用嗎?吃了之後又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嗎?”
花傾國一字一句盡數照搬……
這一句話立時讓皇甫淵愣在了原地。他當然沒見過天藥,也不知道天藥究竟有什麼作用,更不知道吃下天藥會怎樣。他只知道天藥可助他長生,不老不死。
“怎麼,你當真給了他?”
“沒錯!”
“沒錯!”花傾國說得心驚肉跳,這謊,似乎太大了……
“這麼說來,你的確是愛上了他,那麼鳳皓軒呢,你不是爲了他要死要活的嗎?”
“他不過是一場戲。”
“他……”花傾國說不出來,皇甫霖狠狠掐了他一把。“不過是一場戲。”因爲被掐得肉疼,是以這句話說出來竟還十分乾脆。
“哈哈哈哈,,花傾國你太可笑了,實在太可笑了,爲了守住天藥竟然還扯出這彌天大謊!先不論天藥在哪兒,就說你口中的戲,這戲演的未免太真了,你不愛鳳皓軒?哈哈!”
“很可笑嗎?怎麼你不覺得你的兒子更值得我愛嗎?”花傾國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這皇甫霖究竟在說些什麼啊,他不是在趁機沾便宜吧?皓軒啊皓軒,莫怪莫怪!“十三年前我們江南小鎮,草地相遇,那一天的風,那一天的陽光、花朵、流水,歷歷在目……”怎麼還回憶起來了?
花傾國一邊疑惑的重複着皇甫霖的話語,一邊注意着皇甫淵等人的神色。皇甫淵聽得認真,鶯兒聽的憤怒,他的父母十分冷靜,側站着的思安看不清神情,皇甫昭看着他有些擔心。
“那時候我常日獨居,跟霖…”呃…彆扭。“跟霖一樣的渴望陪伴,他教我舞劍,我教他唱歌,他陪我玩耍,我陪他逛街。我迷路了,他在茫茫人潮裡翻來覆去的找我,只因爲我一句他穿着紅色的衣服很好認,自此他便再沒有褪下這紅色的衣袍。”
皇甫霖究竟是什麼意思?爲什麼要讓他說這些?侍衛了激怒皇甫淵,讓皇甫淵誤以爲自己真的把天藥給他了嗎?可是,皇甫霖他有事爲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嘛?利用他來激怒皇甫淵,讓皇甫淵爲了得到天藥而先行動殺機?如果他知道,他爲什麼還要幫他呢……
“我們在一起划船,我們一起寄情與山水之間,我在兒時迷迷茫茫的說下一句有我陪着皇甫哥哥,他說無論我在哪兒他都會找到我……他說他會保護我……他說他只喜歡我。一喜歡就是十三年……”
說道後面花傾國已經分不清這些究竟是皇甫霖讓他說的,還是他自己在說出腦海裡的回憶。思緒不受控制的回到了十三年前,那時候的事情他也清晰的記得,那時候他卻是是喜歡皇甫霖的,雖然那時候他只當皇甫霖是一個大哥哥……
然而,黃福林確實爲此等了他,找了他十三年,真的就只喜歡這他一個,甚至不惜變得如此陰邪,爲了他曾經一句“獲得如此卑微,真是可憐。”他甚至變得嗜血邪肆……
雖說那一句話是無心之舉,可是花傾國啊花傾國你果真是一個罪人。
“那時候我舞劍給你看,你仰望着我,甜甜笑着,爲我而鼓掌。那時候你撫着我的眼睛說這是最美的鳳凰之眼……”
天,皇甫霖怎麼不裝了,還拉着他的手,深情繾綣,怎麼自己說起來了?
所有人,包括花傾國都看着此刻柔情的皇甫霖……當然,皇甫淵是帶着憤怒與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