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花傾國醒來的時候房間裡就他一個人在,看着身上已經換過的衣衫,花傾國使勁的回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似乎昨天晚上鳳皓軒想要親他,然後有小二來敲門,然後他害羞的進了裡間,再然後小二們準備得時間有點長他便坐在了椅子上想要迷瞪一會兒,再然後他似乎就做了一個夢。
夢裡面他在一個溫泉裡面愜意的泡着舒展着疲憊的身體,有一個人在幫他按摩搓背好生舒服,最後那人將他抱了起來,他渾身赤\裸地躺在那人的懷裡。
因爲很累,泡着澡就更加的舒服,所以他任由那人伺候着,而且他還在那人身上轉換着舒服的姿勢。那個人的容貌他看得極爲的清楚,不是鳳皓軒又是誰?
看看身上這件新的衣服很明顯昨晚的確是沐浴過了,所以那其實也不是夢,只是不是在溫泉而是這件屋子裡面,所以……
所以昨天晚上,他先是讓鳳皓軒給他搓背按摩,再然後好讓鳳皓軒給他擦拭着身體,穿好衣服,而他全程都是一種極爲舒服,極其享受的姿態!
天啦,他今天還怎麼好意思跟鳳皓軒面對面?身子已經被看光了好麼?(咳咳,明明之前已經那啥了,小花花還矯情個啥呢?)這會兒鳳皓軒還不在房間裡面,他已經臉紅了起來。慢慢吞吞地起牀,快速的把外套穿好。經過房間裡足有一人高的鏡子前時花傾國湊上前去左瞧又瞧,最後終於是瞧見了脖子後方的一處新鮮的紅色印記。
這個鳳皓軒竟然趁他睡着了偷吃!昨晚看光了,摸…摸光了還不滿意,這還動嘴了他!
不過看着鏡中的自己眉眼含笑,心裡是美美地甜蜜。
鳳皓軒不介意他是男人,真好!
說來這一大早的鳳皓軒上哪兒去了?
花傾國剛準備出去找鳳皓軒,正要開門,門就從外面給推了開來,鳳皓軒端着一個食盤走了進來。
“你醒啦,還以爲你要多睡一會兒呢。”
“已經睡得夠久了。”久到被某人看光光也不知道。
看着花傾國有些彆扭地往一旁挪動,鳳皓軒玩性大起,昨晚他可是過得很辛苦的。
“傾國,昨晚我們……”
“怎…麼了?”
“昨晚你睡着了,硬吵着要洗澡,還說…”
“說了,什麼?”
看花傾國一臉緊張的模樣,鳳皓軒強忍着笑意。
“你說要我幫你洗。”
“是,是嗎?”這昨晚很明顯不是他自己洗的,只是真是他自己要求的,不是鳳皓軒自己要幫他洗的?
“你還說……”
“還有?”
“嗯,多着呢。你說‘皓軒抱着我好不好?’我說‘好!’,你又說親我好不好?‘看你這麼主動我怎麼好拒絕呢。你還說‘皓軒我想,,’”
“別說了!別說了!”
花傾國衝過來一把捂住鳳皓軒的嘴,不想他再說出其他更讓人臉紅的話語。
一邊還在計較着這些話真是他說的?他明明什麼都不記得了,而且那麼累,哪還會說這些。
不過,仔細想想兩年多以前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吃了昏迷中的鳳皓軒的豆腐,肖想着這個男人,似乎他還真有可能說出這些。
“呀,你幹什麼?”
在花傾國神遊的時候,鳳皓軒輕輕舔了舔花傾國捂住他嘴巴的手指,甚至用溫潤的舌頭在花傾國的指尖描繪打着圓圈。
癢癢的,溼溼的,麻麻的,暖暖的,一層一層侵襲着花傾國敏感的細胞,臉紅紅的連忙退開,本就白皙的肌膚,粉粉嫩嫩的羞澀反應更是醉人。
鳳皓軒哪會讓他離開,一把將花傾國扯了過來坐在桌旁,而花傾國自然是坐在了他的腿上。
“傾國可知昨晚我是怎樣度過的?”
“怎,怎樣度過的。”
同爲男人他當然明白鳳皓軒昨晚會有多難受,他自己的身體是清楚的。雖然鳳皓軒的確在他睡着後親吻了他,卻並沒有做其他的事情,否則今早也不會這麼輕鬆地下牀了,鳳皓軒的能力,上一次他可是深有體會了。
“昨晚我先是出去吹了兩次冷風,後來又出去衝了三次涼水,但是都沒有用,只要一回到房間一趟到這牀上,我的傾國就立馬纏了上來,還一遍一遍地叫着我的名字,傾國你說我該怎麼討回來啊?”
想着昨天晚上那一頓折騰鳳皓軒就鬱悶不已,愛的人就在身邊自己卻捨不得吃,一次又一次的出去藉着涼水與寒風熄火,最後實在是磨不過這妖精似的人,鳳皓軒直接在外間坐了一晚上。
“是你自己定力不好。”
“是傾國太迷人了。將來一定要你好好補償,今天嘛我就先討點利息好了。”
“什麼利息?”
“喏,餵我!”鳳皓軒將一碗米粥端放到了花傾國的面前。“用嘴巴哦!”
花傾國正在用小瓦匙舀粥的手頓了一頓。用嘴?會不會太曖昧了?
“要不我來餵你也是一樣的。”
“就不能正經的吃飯嗎?”
“這樣怎麼不正經了?吃飯不就是用嘴吃的嗎?”鳳皓軒衝着花傾國眨巴了兩下眼睛,狀似一本正經的說道。
花傾國倒是無力反駁,畢竟這飯也的確是用嘴吃的。
“知道我的傾國害羞,那我就不客氣咯!”
鳳皓軒用小瓦匙喝了一口粥,然後瞬間把嘴脣覆在了花傾國的嘴上,花傾國紅脣微啓,鳳皓軒的舌尖蠕動着,米粥流轉在脣舌間,帶着食物的香甜,還有兩個人蓓蕾的清新。
末了鳳皓軒還將花傾國脣邊的汁水仔細的、溫柔的舔舐乾淨,舌尖滑過花傾國的牙齒,讓花傾國顫慄着後退。
“嗯!真甜!”
“厚顏,,唔~唔!”
話還沒說完,呼吸也還沒調整過來,第二口粥又送了過來。
花傾國的頭後仰着,任憑鳳皓軒的脣舌在他的口腔中攻城略地,廝磨啃咬。
一碗粥兩個人足足吃了近半個時辰,到最後兩個人衣衫散亂,面紅氣喘,就連頭髮絲都糾纏在了一起,而花傾國的嘴脣更是有了些許的紅腫。
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花傾國沒好氣地瞪了鳳皓軒依言,這哪叫吃粥啊,這明明就是要吃人啦。
“傾國,以後我們每天都這樣用膳怎麼樣?”
“想得美。”
“不美,又怎麼會想呢?”
“貧嘴。時辰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傾國莫擔憂,爲夫早就安排好了,這會兒夜應該已經安排人來接我們了,客棧外面也有我找來的馬車,很快就能回去了。”
“你是怎麼通知夜王的?”
“這個可是秘密哦,傾國如果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但是,要深吻才行!”
“我還不想知道呢!”
花傾國在鏡子前仔細的舒展着手裡新制的人皮面具,鳳皓軒好奇地坐在一旁,這個面具可是個‘禍害’,害得他跟他的花傾國好生可憐啦,白白受了兩年的相思之苦。(明明就是你自己說的話讓小花花誤會了,憑啥找一個面具頂罪,男子漢大丈夫何苦爲難面具,面具無罪啦!)
很短的時間,面具完美的貼合在了花傾國的臉上,果然看不出一點點的痕跡。
看着眼前舞一夜的面容鳳皓軒連連咋舌,真是神奇,這個世間當真無人可與苗谷傳人相比了。
“傾國…”
“誒,錯了!我現在是舞一夜!”
“好吧,舞兒!以後我要是惹你生氣了你可不許用這一招逃脫我的視線,如果我再一次找不到你怎麼辦?”
“嗯!”
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想着上一次在悅來客棧救了鳳皓軒以後,第二天他便是換了一個面容藏在了王城的一個小別院裡面,他知道鳳皓軒在找他,他就是害怕露面。害怕鳳皓軒下一秒就認出了他,把他抓回去。
現在想想自個兒真是犯傻得可笑,還不如小茜看得通透、實在。要不是小茜的分析,估計他現在還是沒有勇氣承認自個兒就是花傾國,現在又哪來這一刻的幸福呢。
“走吧,傾…呃,舞兒!”
“舞兒真像是女孩的名字。”
“那要我叫你郡主?”
“還是舞兒吧。”
“這不就得了。”
鳳皓軒牽着舞一夜走出了房間,去到大堂時掌櫃的張大了眼睛看着舞一夜。作爲紫魂商行的下屬,無論是艾紫還是殘亦或是舞一夜他都是認得的。那三個身份是爲了分散外人的注意力,然而作爲自己人他們是知道這三個人其實是一個人。看到舞一夜,掌櫃連忙迎了上來。
“朱掌櫃,你應該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是,是!”
一邊點頭,一邊想着自個兒做事從來都是本分勤勉,幸好昨晚也沒有什麼錯處。有一個本領非凡的老闆,做下屬的也不敢不盡責啊,否則要是這個老闆哪一天再這樣換個容貌來個突襲,這豈不是要嚇得他半條命都沒了。
“朱掌櫃這一次我們是秘密路過此地,不要聲張出去。另外你把這間紫和軒經營得很好,我會通知下去,你的年資會再加五成。”
“謝謝老闆,這是下屬應盡之責。”
“嗯,朱掌櫃不用送了。”
“是!”
出了紫和軒,舞一夜與鳳皓軒坐上了僱來的馬車,拒絕了朱掌櫃要派人護送的打算,還沒有進王城兩個人不想太過招搖引來有心人的注意。
“舞兒,這麼優秀的你,讓我懷疑,我當真配得上你嗎?值得你做這些嗎?”
“愛與身份無關,與性別無關,與年齡無關。莫說你是堂堂(帝王)”說到這兒,意識到外面還有車伕,舞一夜省去了後面兩個字,只用脣形表達,然後繼續道:“就算你是柴夫,賣油郎,漁翁,只要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我就會不離不棄。就像你不在乎你的身份地位選擇我接受我一樣,比起我做的,其實你願意接受(作爲男人的我)所要付出得更是遠比我多比我深厚。”
“舞兒說得對,只要互相深愛,就不用去計較這些了。所以你要記住,以後不論什麼時候,什麼情形都不要離開,只要你在,我就什麼都能做到。”
“嗯,我不會離開,永遠。”
就算有一天我的人不能再陪着你了,我的心也會與你同在。
皓軒原諒我要在心裡默默地這樣說,因爲我不知道我究竟會帶給你怎樣的未知命運。在你的愛與你的生命面前,我會選擇你能好好活着。
馬車在官道上快速地行駛着,承載着鳳皓軒,承載着花傾國。
承載着他們慢慢地慢慢地靠近那未知的將來,還有那早已註定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