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鳳王朝宣清一年十月,星宇國皇帝皇甫昭捧着國書來朝,自此後大鳳朝一統天下,星宇成爲附屬小國歲歲朝拜。
同月南宮宇被封爲鎮番王被派往星宇,輔佐皇甫昭治理星宇,然而他去到星宇國真正的原因只寥寥幾人清楚,血熾,花傾國刺中鳳皓軒那一夜,南宮宇用他的下半輩子從血熾的手裡換取了鳳皓軒的性命。
宣清一年十一月,宣清帝頒發詔書冊立夏憂洛爲國夫,自此後婚嫁自由,同性嫁娶合法,並追立紫陽帝爲紫陽聖帝,花傾國爲第一國夫,合葬於梧桐陵內,實則只是一衣冠冢。
宣清一年十二月,宣清帝冊立大行康成皇帝胞弟端王之子爲皇太弟,爲大鳳儲君。
天下終歸於太平。
臨近年關,大鳳王城迎來了入冬之後的第一場雪,飛飛灑灑一下就是大半天。
“傾國,傾國!”
噩夢,又是噩夢,一次又一次的在夢中看着花傾國離開,他碰不到他更留不住他。
從悲傷到失落再到無可奈何的折磨,花傾國已經離開了整整三個月的時間,鳳皓軒在花傾國離開十天後才慢慢轉醒,他時常做夢,做着可怕的夢,花傾國的告別,花傾國的不捨,花傾國,花傾國,再也見不到,觸碰不到的花傾國。
醒來的鳳皓軒行屍走肉般的活着,若說他活着,他卻更像是在自我放棄,整個人消瘦得不像話,沒日沒夜的流連在巨資打造的冰宮裡面,那裡面有這着年寒冰打造而成的冰牀,花傾國沒有生氣的身體就躺在那上面。
他近在眼前,鳳皓軒卻太過清楚的知道,他不是他了,他已經走了,回到了他的時代,回答了他無力觸碰的地方,他們被相隔在了兩個不同的時空,平行着沒有了交叉。
鳳皓夜,太后,亦或是花妶還有魅都被他擋在了冰宮之外,他誰也不想見,他接受不了花傾國的離開,生而不見比之死而分離更加的痛苦難耐。
活着又如何,長生又如何,這無非是年復一年的折磨,若可以他更希望擁抱着花傾國在短暫的一生裡面白首不離,死生不棄。
“皓軒!”今天是冬至,外面的大雪飄了一天,魅瞞着所有人來到這冰宮。
“爹!”鳳皓軒擡頭見到是魅便應了一句,現在他早已經將花傾國的爹孃當做了自己的爹孃。
“孩子,你這是何苦啊!他已經走了,你這樣子他也不安心啊!”
“至少我還能看到他,至少,我還能活下去,我的命是他救的我不能輕易丟掉,可是沒有他,我活得好痛苦!”鳳皓軒觸碰着花傾國冰涼的身體,他討厭死了這該死的冷。
“哎,,!”魅,長嘆了一口氣。
快步走到鳳皓軒面前,一把將他抓了起來:“鳳皓軒告訴我你想見他嗎?”
“當然!”鳳皓軒不明所以,但是他想見花傾國沒事每刻都想,看到魅嚴肅的表情,鳳皓軒突然滿臉欣喜:“爹,你有辦法對不對,你一定有辦法對不對!”
“沒錯,我有辦法,可是我不敢保證這個方法的可行性,因爲這個方法除了當初的玄子衿來到大鳳時用過以外,誰也沒有嘗試過!”
“沒關係沒關係,只要您告訴我就好,我要去找他,我要去見他!”鳳皓軒十分的激動,心裡面壓制不住那一份喜悅的感情,拉着魅使勁地搖晃。
“好了好了,時間有限,我是瞞着他麼所有人過來的,這個法子太兇險,她們都不贊成,稍不注意你的魂魄就將遊離在各個時空壁間無處安放,不過我想你跟傾國之間有這麼深厚的牽念,命運一定會將你帶到有傾國的地方,就像傾國闖入到你的世界中一樣,所以我願意幫你嘗試一番,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是要確認你有沒有想好,畢竟我無法保證真的能夠成功!”
“我願意,爹,謝謝你!”
“那好,你現在躺倒傾國身邊去,我們開始吧!”
其實魅根本不知道有什麼辦法可以讓鳳皓軒去尋找花傾國,只是他曾在年幼的時候看到過一本殘破的書籍,上面寫着“彩蓮之血盡,魂魄將離未離,心所想之,魂既往之!”
鳳皓軒吃了時空之匙彩蓮製成的天藥,那他的體內也已經轉化爲了彩蓮之血,是以魅在做賭,他賭這花傾國與鳳皓軒的緣深情濃。
血,滴答滴答地流着,清冷的冰室裡面充滿了跟花傾國血液同樣的馨香。
病牀之上,鳳皓軒左手握着花傾國留下的頭髮,右手緊牽着花傾國冰涼的左手,他偏過頭去望着閉上眼睛沉睡的花傾國,露出了久違的歡喜笑顏。
“天哥你在做什麼?”
“皇兄!”
“皓軒!”
冰宮裡面太后,鳳皓夜,夏悠落還有花妶驚恐和擔憂的臉相繼出現。
鳳皓軒側臉對着他們,切切一笑。
“傾國,這是我們最後一次的等待了,等我,一定要等我!”
冰牀上鳳皓軒緊緊抓住花傾國的手,緩緩地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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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繁華的都市,這裡有高樓大廈,紅燈酒綠。
多久了,二十年,哦不,只有兩個月。
他,花傾國在這個世界裡面整整暈迷了兩個月,這兩個月就像是夢一場,突然地暈迷,突然地醒來,醫生說他是因爲失血過多造成的昏迷,就跟他失了大量的血再一次回來一樣,他會穿越到大鳳果然是有人刻意的吧!是誰呢?那個叫玄子衿的人嗎?
現在是公元2014年的三月初,真奇怪啊!他在大鳳明明生活了二十年之久,這個時空卻只過了兩個月的時間,這麼說來大鳳的三百年在這個時空來說也不過就是兩年半以前的事情了,那麼那個叫玄子衿的人果然還在這個時空裡面活着了。
只是,他在哪兒了,他爲什麼要這麼做,爲什麼要將他也送到大鳳去,了償心願,可是爲什麼偏偏選中他。
去到大鳳再在離開大鳳,心卻徹底的遺落了。
鳳皓軒。
那一個在以後只能輕聲喚起的名字。
天藥,長生,除了能幫他救回鳳皓軒的性命還有什麼好。
長生是一種罪,代表着永生永世沒有盡頭的孤獨。
不過,也好,至少他能活着,至少在他觸碰不到的地方,他還在。
一仰頭喝下杯子裡醇香的紅酒,花傾國苦澀一笑,白皙的臉龐,長長的頭髮,他還是亦如從前那般迷人。
“嗨,小天使好久不見!”這間gay bar 的一個熟客,熟稔的跟花傾國打着招呼,花傾國客氣一笑,不着痕跡的將那人的手推到了一邊。
“小天使,真是心狠啦!人家聽說你回來了就拋下一切第一時間趕了過來,你對人家這麼冷淡,人家好心疼啊!”那人揉着自個兒的胸膛一臉苦相的撒着嬌。
花傾國依然對他淺合一笑:“可是怎麼辦,我已經有愛人了!”
轟,花傾國輕飄淡寫的一句話無疑成了一枚炸彈,精緻惹火,優雅迷人,無可挑剔的小天使花傾國有主了。
什麼時候,對方是誰,什麼來頭,怎麼消失兩個月這世界就變了天了。
無疑,今天晚上的waitting bar多了許多的失落買醉的人,有的人喊打喊殺,有的人抱頭痛哭。
花傾國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不準備再留下去,端着酒杯正準備上樓,吧裡的經理突然叫住了他。
“老闆,外面有人找!”那經理的臉色看起來不甚好,像是受了什麼驚嚇。
“是誰!”
“不,不認識,但是他,他,!”一向滑溜的經理這會兒竟然話都說不清楚,這是受了什麼驚嚇了。
“算了,你把他帶到二樓我的房間裡來!”
“是,是!”
是誰呢?他醒來的第一天就找來了。
(完結倒計時兩天,明天繼續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