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接近奧林匹斯山,赫斯提亞是怎麼知道宙斯王不在山上的?
楚揚不明白。
假如這個女人說,這是上帝耶穌主告訴她的,楚揚也許會相信,並質問她爲什麼要改變信仰(奧林匹斯山上的人,只信奉宙斯王的。)
但是,在楚揚問出這個問題後,赫斯提亞卻指着指着那個天文望遠鏡說:“我能夠知道宙斯王不在奧林匹斯山上,是因爲它告訴我的。”
馬上,楚揚就笑了,是傻呼呼的笑:“它告訴你的?”
赫斯提亞鄭重其事的點點頭:“是的。”
看出這個女人不像是犯傻後,楚揚問:“它,它是怎麼告訴你的?”
說着,楚揚納悶的走到天文望遠鏡面前,低下腦袋向鏡片中望去,但除了看到白茫茫的一片後,啥也沒看到。
看了一眼在旁邊始終沒說話的赫拉天后,赫斯提亞緩緩的說:“以前在還沒有聽說你名字的時候,宙斯王就曾經告訴過我們,說我們在外地時要想確定她在不在奧林匹斯山上,根本不用聯繫她,只需在夜晚時看望一下西南方向的天狼星,就能得知了。”
楚揚接着替她說:“她是不是告訴你們,如果能夠看到天狼星在,那就說明她肯定在山上,但如果看不到了,那麼就說明她已經不在那兒了?”
赫斯提亞點點頭:“嗯,是的,你很聰明嘛。”
“我覺得我一點也不聰明,而是個傻瓜。”
楚揚望着赫斯提亞,好像在看一個傻瓜那樣:“你能不能別這樣吹牛?宙斯王只是一個女人啊,就算是說的誇張一些,那麼她也只能算是個能掐會算的神棍,就像是陳怡情那樣。但她怎麼可能會和天上的某個星宿連起來呢,你以爲她是我們華夏的諸葛亮啊,本身就是星宿下凡的。”
赫斯提亞冷笑道:“哼哼,我有必要吹牛麼?就算是我要說大話,我難道非得在這關鍵時刻麼?”
楚揚搖搖頭:“可我真不信。”
赫斯提亞咬了咬嘴脣:“其實我也不信。”
這一來,楚揚真有些懵了:“剛纔你還信心百倍的,怎麼現在又不信了?喂,我說你現在神經還正常吧,要不然怎麼說話這樣顛三倒四的?”
楚揚說着,擡手就向赫斯提亞的額頭摸去。
赫斯提亞擡手打開楚揚的手,冷冷的說:“別碰我。”
“我只是想試試你有沒有發燒罷了,你以爲我稀罕碰你嗎?”楚揚訕訕的縮回手:“那你仔細的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赫斯提亞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天色,聲音有些低沉的說:“那是在三年多之前,宙斯王和我們說了這些話。當時我們也是不怎麼相信的,爲此還在她出去辦事時,故意驗證了幾次。”
楚揚接着說:“是不是在她離開奧林匹斯山後,你們就看不到天狼星了?”
赫斯提亞點點頭:“嗯,事實的確是這樣的。”
楚揚摸着嘴脣,歪着腦袋說:“可要是在陰天、或者下雪的時候呢?”
赫斯提亞回答:“其實天狼星不管在陰天還是下雪,只要用天文望遠鏡,都能觀察到的。”
楚揚嗤笑一聲:“胡說八道,老子纔不信下雪天,仍然能看到任何的星星!”
赫斯提亞再次點頭:“是啊,正是因爲看不到天狼星,所以我才說宙斯王不在奧林匹斯山上了啊。”
對赫斯提亞的這個解釋,楚揚感到特別的沒勁,也懶得和她再爭論什麼了,正準備提出要一個人出去轉轉,爲晚上行動做準備時,那個神神叨叨的女人卻又說話了:“楚揚,你有沒有聽宙斯王、或者赫拉天后和你說過這樣一句話。”
“什麼話?”楚揚轉身,看了一眼赫拉天后。
赫拉天后仍然微微垂着眼簾,沒有做出任何的動作,就像個很聽話的孩子。
赫斯提亞緩緩的說:“如果她(宙斯王)的手下不能進山(奧林匹斯山),而天狼星又不在的話,那麼就證明她遇到了無法改變的危險!”
楚揚一呆:“這又是預言吧,宙斯王對她自己的預言?”
赫斯提亞嗯了一聲回答:“嗯,是的,你可以這樣認爲,也可以不相信。”
楚揚慢慢捏着手中的菸頭,語氣中再也沒有了調侃的意思:“在很多年之前,她的確說過這句話?”
這一次,赫斯提亞沒有回答,但保持沉默就是默認。
如果宙斯王在很多年前就說過這樣的話,那麼她把自己和天狼星聯繫在一起的話,就大有深意可言了:不管是下雨還是下雪,只要是陰天,哪怕是是像赫斯提亞這樣傻呼呼的用天文望遠鏡看呢,天狼星也不可能被看到,這是一個事實,也無法確定宙斯王在不在山上。
不過,要是一切正常的話,宙斯王的手下要想確定她在不在奧林匹斯山上,只需打個電話問問就可以了。
可是,宙斯王當初卻偏偏說出在她手下無法進山、看不到天狼星的情況下,那就證明她遇到了無法改變的危險!
楚揚在離開奧林匹斯山時,宙斯王就被柴放肆帶走了。
做爲宙斯王的手下,赫斯提亞卻無法進山。
如果看不到天狼星,那麼就證明宙斯王不在山上。
天狼星,宙斯王對她自己的預言,以及赫斯提亞無法進山……這幾點聯合在了一起,好像就說明了一個問題:現在宙斯王遇到了她無法改變的危險,她已經不在奧林匹斯山上了!
宙斯王遇到無法改變的危險這件事,楚揚是相信的,因爲他親眼看到她被柴放肆帶走了。
依着宙斯王對柴放肆的所作所爲,她在被抓住後要是不遭遇危險,那才叫奇怪呢。
對此,楚揚當然是深信不疑的。
只是,如果宙斯王在幾年前說的這句預言確實應驗了,那麼她不在奧林匹斯山上,又能在哪兒呢?
假如赫斯提亞說的那些話是真得,那麼楚揚想不通:依着柴放肆的小心謹慎,他會把宙斯王弄到奧林匹斯山以外的地方?
看來,宙斯王現在應該距離奧林匹斯山不遠。
只是,到底是被關押在哪兒呢,而柴放肆爲什麼又要把她押出奧林匹斯山呢,他這樣做的最終目的是什麼呢?
將這幾點和幾個問題串聯起來後,楚揚再也沒有了嘲笑的意思,神色繼而變得凝重了起來,左手捏着下巴的在原地轉着,眉頭緊緊的皺着,好像在思考一個重大的問題。
看到楚揚這樣後,赫斯提亞一直沒有說話,生怕打斷他的思路,只是眼裡帶着希冀神色的看着他。
楚揚皺着眉頭,在屋裡來回的轉啊,轉啊。
好像沒有人動他一下,他就會這樣永遠轉下去那樣。
一分鐘,兩分鐘……五六七分鐘過去了,楚揚還在轉。
等楚某人轉的赫斯提亞眼珠子都暈了,可還是沒有聽他說什麼,於是就忍不住的小聲問他:“楚揚,你都想到了什麼?”
楚揚擡起頭,雙眼中透着睿智的色彩,認真的說:“我想到了什麼?哦,我什麼也沒有想到。”
赫斯提亞頓時一楞:“啥,你什麼也沒有想到?”
楚揚很坦然的點點頭:“是啊。”
“你既然什麼也沒有想到,那你轉個不停的做什麼!?”
聽到楚揚這樣回答後,赫斯提亞忽然有些想抓狂的意思,她覺得這個男人簡直太不是東西了,在當前這種最需要認真對待的時候,原地轉了好幾分鐘了,卻啥也沒想到,真是太豈有此理了!
對赫斯提亞的質問,楚揚表現的很驚訝:“咦,我自己沒事轉轉圈不行啊?”
赫斯提亞聲音陡然提高:“你沒事轉什麼圈子,我還以爲你在思考問題呢!”
聽赫斯提亞語氣不怎麼好聽後,楚揚也有些不願意了:“靠,你以爲的東西就是正確的?我還以爲你在說出那些話後,你會有什麼正確的判斷呢,所以纔等你說話,可你偏偏不說話而我又閒的沒事幹,我用轉圈的方式來打磨一下時間不行呀?”
“你、你真是太不可理喻了!”
赫斯提亞憤憤的剛想繼續說下去,一旁始終沒說話的赫拉天后,這時候卻說出了兩個字:“狼眼。”
“狼眼?”
楚揚和赫斯提亞齊刷刷的一愣,同時看向赫拉天后:“狼眼,什麼是狼眼?”
赫拉在說出這兩個字後,就繼續垂下了眼簾,再也不說話了。
楚揚稍微眯着眼睛,望着赫拉天后低聲道:“狼眼,是狼的眼睛,還是個寶物?”
這一次,不等赫拉天后說什麼,赫斯提亞卻擡手拍了自己的額頭一下,失聲叫道:“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我知道宙斯王現在哪兒了!”
楚揚馬上追問道:“她在哪兒?”
赫斯提亞一臉激動的說:“狼眼,她在狼眼!”
楚揚喃喃的說:“狼眼,狼眼是什麼東西?”
“狼眼不是個東西,而是個地方,確切的說是個地方的名稱,就在九號監獄的後面,奧林匹斯山上面的最高處!”
赫斯提亞在屋子裡迅速走動着,喃喃的說:“我怎麼會忘記這個地方呢?假如宙斯王不在山上,而柴放肆又不敢把她關押到別的地方去,那麼只能把她帶到狼眼那邊去!”
看到赫斯提亞在那兒緊握雙拳的來回走動着,楚揚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胳膊,急急的道:“你他嘛的能不能別轉了,轉的我眼睛都花了。快告訴我,這個狼眼到底是在什麼地方啊?”
赫斯提亞回答:“狼眼,是奧林匹斯山上的一個地方名字,也是一個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