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慕容的手機,卻提示關機。
能她在忙車展的事吧,今天車展就閉幕了。
楚揚心裡爲柴慕容關機找了個理由後,搖搖頭就裝起了手機。
樣不知道爲什麼,在沒有打通柴慕容的手機後,楚揚多少的感到了一絲患得患失。
不過,這種感覺在隨着一長串鳴着警笛的警車來到後,就被暫時忘記了。
國棟的車子,一馬當先的飛馳而來。
在看到楚揚等人安然無恙後,他長長的舒了口氣。
曹叔叔!”楚玄武看到曹國棟跳下車後,趕緊快步的迎了過來,一臉的殺意:“我知道是誰在我們車子上做的手腳!肯定是……”玄武!”楚揚喝斷楚玄武接下來的話,抱歉的向這時候走過來的其他人笑笑,纔對曹國棟說:“曹副局,玄武剛纔受刺激嚴重,說話時可能會有些偏激,還請各位領導別介意。”小子不但帶着他們闖出生天,到了這時候還能保持冷靜不亂說話,的確是個人才!心裡對楚揚讚了一個後,曹國棟主動的握住楚揚的手,一臉親切的說:“楚揚,玄武啊,車子究竟是因爲什麼原因失控,警方將嚴加檢查!我想,用不了多久就能得出正確的結果,這點你們完全放心。
楚揚啊,給家裡老爺子抱了平安沒有?”車子剛停下,玄武就給爺爺打過電話了。”楚揚看了一眼走過來的楚靈和周舒涵,向她們使了個別亂說話的眼色,然後說:“曹副局,我們能不能和你借輛車子先回家?”可以可以!”曹國棟連聲答應着,握着楚揚的手一緊,小聲的說:“楚揚,在你的車子失控後不久,在黃堂路就發生了一起血案。
當時除了有一位交警在場外,還有很多司機,他們都親眼看到一個滿頭白髮的年輕女人,就這麼明目張膽的殺了那個向警察求救的人。
據說,當時可能會有人會拍下視頻……你回家後,和楚老爺子說一句,早點做好準備,因爲謝局長他親自去調查這件案子了。”國棟雖然沒有明說出殺人者是楚揚的人,但話裡的意思是再也明顯不過了。
揚知道,曹國棟既然能夠和自己說這些,其實已經違反了原則,心裡不由得對他更生好感,可臉色卻很平靜的點點頭:“我懂得。”呵呵,那我去給你安排車子。”曹國棟拍了拍楚揚的肩膀,轉身去安排車子了。
着那些圍到悍馬車周圍的市局領導們,楚揚低聲和楚玄武說:“玄武,我們遭人暗算的事,相信爺爺肯定會處理妥當的。
你們看到沒有,這兒的人多嘴雜,要是我們萬一說錯話,就可能會被人抓住把柄,從而被人利用。”嗯,我知道了。”大傢什麼都不要說,有什麼話,回家和爺爺講去。”楚揚說完,牽着周舒涵的手,向對他擺手的曹國棟走了過去。
玄武和楚靈再次看了一眼那輛撞的不成樣子的悍馬,然後也跟了上去。
楚揚,我沒有給你們配司機,因爲我覺得你的車技應該比大多數司機要好得多。”曹國棟拉開一輛帕薩特警車的車門:“但我給你派了一輛開道的警車,剛纔也和高速公路部門的同志說好了,你們可以逆向行駛,這都是爲了你們能夠快點平安的到家,你們就別推辭了。”謝謝曹、曹叔叔,有空來家坐坐。”見曹國棟給安排的這樣仔細,楚揚也多少的有些感動,握着他的手用力搖晃了幾下。
到楚揚改變稱呼後,曹國棟開心的拍了拍他肩頭:“路上慢點開……玄武啊,以後多跟你哥學着點。”我會的,曹叔叔!”楚玄武答應着,和楚靈周舒涵上了帕薩特。
國棟一揮手,帕薩特前面的那輛警車,就調轉方向,再次拉起警笛,逆向向最近的高速路口駛去。
個半小時後,在開道警車的警笛聲中,帕薩特警車停在了前往楚家的路口上。
那條不算太寬的路口上,此時已經站滿了人,就連七十多歲的楚老太太,也在雲若兮的攙扶下站在人羣最前面。
沒有下車,鼻子就發酸的楚玄武,忽然嘴裡蹦出一句髒話:“草他媽的,他們也敢來我們家!?”揚擡頭向外看了看,除了楚天台兩口子、楚老太太和楚家的幾個服務人員外,其餘的人他都不認識。
可他卻能夠從楚玄武的話中聽出,這裡面的人應該有謝家的人。
因爲現在沒有誰比謝家的人更有‘資格’來承擔給車子做手腳這件事了。
玄武,小不忍則亂大謀,下車後不許胡說八道,聽明白了沒有?”楚揚伸手抓住推門就要下車的楚玄武,隨即扭頭和一臉氣憤的楚靈說:“靈兒,還有你……如果你們要是不願意聽我的話,那就先在車上考慮清楚再說。”三哥,我們聽你的,保證一句不冷靜的話也不會說。”楚玄武和楚靈對望了一眼後,同聲回答。
我這是爲了咱們楚家着想。”楚揚說着推開車門:“下車。”玄武和楚靈還有周舒涵下了車後,就快步向人羣走去。
楚揚卻掏出已經吸了大半盒的煙,走到從前面開道警車中下來的兩個警察跟前,抽出幾顆煙遞了過去:“辛苦了哥兩個,來,吸顆煙。”到曹國棟‘一定要把楚家這幾個衙內安全送回家’重託的劉新民,和市局防暴大隊副隊長韓東對望了一眼,笑呵呵的接過煙:“不辛苦,這是曹副局特意安排的。”呵呵,兩位也看到了,今天家裡來了這麼多人,可能會忙一陣,就不方便請你們進去坐坐了。”不用不用!”劉新民和韓東連連擺手,心想:開什麼玩笑,這可是楚副主席的家,曹副局都沒資格進去一次,我們哪敢不識好歹啊。
不過這個楚揚倒是很會來事,不同於那些眼高於頂的衙內。
嗯,日後定會大有所爲啊。
出劉新民倆人一臉誠惶誠恐的樣子,剛想說幾句客氣話就走的楚揚想:反正說好聽的話又不用花錢,幹嘛不說呢?是,楚揚就一臉正色的說:“請問兩位的尊姓大名,回家後我好向爺爺提一下。”呀,發啦發啦!這哥們太給面子了,竟然說要在楚老爺子面前提起我的名子!到楚揚這樣說後,劉新民和韓東是萬分的激動,說話都開始打顫了:“我、我叫劉新民,是市局防暴大隊的隊長,他是我的副手,叫、叫……喂,韓東,你叫什麼來着?”我、我叫韓東!韓國棒子的韓,東方紅的東!”,這就是有權利的好處啊。
楚揚笑着說:“好,劉隊韓隊,那就這樣吧,等哥們有空了,再叫上曹副局,咱們一起搓一頓。”我們請你,我們請你!”劉新民和韓隊趕緊的謙讓。
揚又說了兩句客氣話後,這才擺手和他們說再見。
東在向那輛帕薩特走了兩步後,忽然回頭和劉新民說:“劉隊,剛纔你好像是喊着我的名子問我叫什麼來着吧?”是嗎?”劉新民一愣,接着嘿嘿的笑笑:“嗯吶,剛纔太激動了,你可別介意,我可不是故意的。”怎麼會呢?剛纔我也激動的不得了,這可是實實在在的太子啊。”韓東開心的搖搖頭,看着楚揚的背影想:這哥們,真是個好人。
揚走到人羣前時,楚靈早就趴在楚老太太的懷裡是泣不成聲了。
楚玄武,卻是滿臉都是殺意的望着一對父子模樣的人。
看樣子,要不是剛纔下車時楚揚一再囑咐他冷靜,恐怕他早就撲上去咬人了。
揚不用問,也知道這兩個人很可能就是來自謝家的人了。
這也讓他心裡暗贊:雖說先在還沒有證據證明是謝家的人在車上做的手腳,但他們能夠此時出現在這兒,應該是來主動謝罪的。
嗯,不愧是老牌世家,敢做敢當,值得佩服。
讓楚揚有些奇怪的是,周舒涵此時竟然也趴在一個老太太懷裡哭,而且還有最少七八個女人圍在她身邊,不停的小聲安慰着她。
說楚揚現在就好生生的走了過來,可雲若兮還是一把將他拉在眼前,抹着淚的說:“小揚,你可嚇死媽了!”也不是多大的事,以前比這個更危險的事遇得多了,不過不能拿出來和你顯擺。
楚揚抱着老媽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說:“媽,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你放心,在還沒有讓你抱孫子前,我可捨不得死。”你就會貧嘴,不過我愛聽。”雲若兮哭着笑笑。
爸,讓你擔心了。”楚揚看着臉色鎮定、眼裡卻在看向謝家那兩個人時纔有戾氣的楚天台,語氣輕鬆的說:“不過看你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肯定早就知道我會安然回來。”哼。”楚天台冷哼了一聲,嘴巴對着那對父子,故意大聲說:“想當年我在越南戰場上殺了幾十個小鬼子都沒死,要是你今天就這麼輕易的掛了,那還配做我楚天台的兒子嗎?”父子倆模樣的人,聽到楚天台這句話後,頭垂的更低。
輕人明顯的想有擡腿就走的意思,可卻被那個身上散發着上位者氣息的中老年人一把拉住了手。
傢伙可能就是那個謝九少了,模樣倒是挺俊的,要是去當鴨子的話,生意肯定紅的不得了。
雖然看出那父子倆尷尬的要命,可楚揚卻沒有和他們打招呼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