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依!”大佐次郎猛地一點頭,然後恭恭敬敬的跪坐在了茶几前面。
“查到什麼了沒有?”
大佐次郎眼睛盯着矮几的回答:“我們在這個國家方面的幫助下,現在已經確認南詔小姐就在華夏的冀南。而且,他們還發現了一個大秘密!”
藤原太子伸向矮几上茶壺的手,一下子頓住:“什麼大秘密?”
大佐次郎恭聲回答:“南詔小姐的母親,被國民譽爲第一美女的那夜璀璨,其實並沒有死!”
“什麼?”藤原太子一楞:“那夜璀璨沒有死?這怎麼可能呢?她不是已經被當作試驗品了嗎?”
“的確是這樣的。經過我們的精密觀察發現,現在那夜璀璨的身份,是南詔小姐的私人秘書。”
大佐次郎說着,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照片:“我們在觀察中聽到,南詔小姐母女平時經常會談到這個人。”
藤原太子拿起照片。
照片上,是個和他年齡一樣大小的年輕男人:嘴角微微的撇着,挑着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得意,看起來很讓男人討厭。
不等藤原太子問照片上的人是誰,大佐次郎就解釋:“這個人就是和這個國家李慧澤之女結婚的那個樸同煥。不過,他真實的身份卻大有來頭,是華夏前國防部長楚龍賓的三孫子,叫楚揚。”
“楚揚?”
“是的。”大佐次郎點點頭:“就是這個楚揚,在一年前從朝鮮基地救走了那夜璀璨。”
望着楚揚的照片呆了片刻,藤原太子放下照片,摸起茶壺慢慢的倒了兩杯茶:“有意思,那夜璀璨不但能從試驗中活了下來,而且還被人救走了。看來,墨西哥方面說‘MD’基因病毒很可能已經被人拿去的推測沒錯,絕對就是這個楚揚……怎麼,次郎君,你有話直接說,不用顧忌什麼的。”
“哈依,”大佐次郎頓了下腦袋,擡頭說:“我們的人還、還聽到南詔小姐母女在談到這個楚揚時,好像,好像……”
見大佐次郎這樣吞吞吐吐的,藤原太子眉頭皺起:“直接說!”
大佐次郎語速極快的回答:“她們有母女共侍一夫的想法,而對象就是這個楚揚!”
藤原太子上次召見南詔戲雪時,倆人談了些什麼,並沒有人得知。
不過在四天前,藤原太子派大佐次郎去調查南詔戲雪下落時,後者卻從中看出:主子很想有和她睏覺的意思。
所以,當大佐次郎得知南詔戲雪母女竟然想同時做華夏某男的女人後,心裡當然很震驚了,連帶着向主子彙報時,都小心翼翼的。
“什麼!?”端着茶杯剛想喝茶的藤原太子,聽大佐次郎說出這句話後,頓時就大驚失色。
“太子閣下,我們的消息是千真萬確的,南詔戲雪母女的確有這樣的想法……”
不等大佐次郎將話說完,藤原太子舉起手中的茶杯,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咆哮道:“恥辱!恥辱!母女要去共侍一個華夏男人,這絕對是我大倭國帝國最大的恥辱!”
看到藤原太子發飆,大佐次郎臉上全是驚惶神色,將腦袋深深的垂了下去。
“恥辱,恥辱……”接連讓這個伺說了十幾遍後,藤原太子的臉色才慢慢的恢復了正常,眼裡的狠戾之色卻愈加的濃厚。
“太子閣下,”大佐次郎剛想勸說藤原太子幾句,卻被後者擺手打斷,語音中帶着疲乏的說:“你先出去。”
“哈依。”大佐次郎答應了一聲,站起身慢慢的向後倒退時,又說:“太子閣下,曾經被那夜璀璨視爲心腹保鏢的廣秀慧子小姐,今天早上奇蹟般的醒來了。”
“什麼?”藤原太子霍地擡起頭:“她、她醒了?”
“是。”
“那,你就讓她永遠沉睡下去!”
一年多之前,2012的人來綁架那夜璀璨時,藤原太子在裡面可是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其中,就是他派人將那夜璀璨身邊最忠誠的保鏢廣秀慧子引開。
雖說廣秀慧子在那夜璀璨被綁後不久就向現場趕去,但她在路上卻莫名其妙的出了車禍,成了一個昏迷不醒的植物人。
現在,她的清醒,對藤原太子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所以,她必須得死!
“哈依!”大佐次郎重重點頭,然後快步走出了房間。
望着地上的茶杯碎屑愣了半晌,藤原太子摸出了手機……
“請問您尊姓大名?”
“我是北宮,北宮錯!”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如果有人問北宮錯的名字,他總是這樣回答。
於是,就有人習慣的稱呼他爲:龍騰八月,北宮北宮錯!
……
大年初一傍晚,華夏京華南郊的一棟別墅前的公路上。
一輛草綠色的軍用勇士車,從遠方疾馳而來,在來到通往別墅的路口上時,輪胎急促的在地上搓出一道灰色後,緩緩的停在了路邊。
駕車的人是北宮錯。他剛將車子停下,路旁的樹影下,就有兩個手握鋼槍的軍人快步走了過來。
北宮錯將車窗落下,將手裡的證件遞了過去。
其中一個軍人仔細的審覈了一遍證件,又往車裡看了看,確認北宮錯和證件上的照片相符後,才擡手啪的敬了個軍禮:“北宮少校,請!”
擡手還了個禮後,北宮錯收回證件,隨即啓動車子向別墅開去。
這棟別墅,是華夏總政治部副主任方如海中將的居所,他也是華夏新龍騰的直接頂頭上司。
五分鐘後,北宮錯被一個警衛員帶到了方如海的別墅辦公室前:“報告!”
“進來。”
警衛員將辦公室的門打開,然後閃到了一旁。
北宮錯大步的走了進去,對正到揹着雙手在房間內來回走動的方如海揮手敬禮:“首長,北宮錯奉命前來報到!”
方如海微微的點了點頭,指着南牆根下的沙發:“坐下說話。”
“是!”北宮錯答應了一聲,走到沙發前坐下,雙手放在雙膝上,腰桿挺的筆直。
方如海走到辦公桌後面坐下,拿起一支簽字筆在桌子上頓了頓:“這些天在基地中的生活還習慣吧?”
龍騰小組在華夏作爲一個特殊的存在,小組成員的行動也不受限制,他們在沒事時完全過着普通人的日子。
春節之前,龍騰小組的部分成員收到上峰命令,來到京華北郊某軍事做教官,所以方如海才這樣問北宮錯。
北宮錯大聲回答:“謝謝首長關心,很好!”
“放鬆些,在這兒不用這樣緊張嘛。”方如海和藹的笑笑,拿起桌子上一盒特供小熊貓,向北宮錯比劃了一下,後者趕緊的搖頭。
自己點上一顆煙後,方如海並沒有談工作,而是和拉家常那樣的說:“北宮,你今年多大了?”
北宮錯一愣,但接着回答:“報告首長,我今年24歲!”
“都說不用這樣拘謹了嘛。”方如海雙手併攏的放在桌上:“有女朋友了沒有?”
“還、還沒有。”
“我聽說,你對同來基地的葉初晴好像很有意思吧?”
北宮錯暗戀葉初晴的事兒,在龍騰這個圈子裡根本不是什麼秘密,甚至還經常有人拿着這事和他開玩笑。
但方如海作爲一個堂堂中將,竟然也這樣八卦,這可着實的讓北宮錯感到了不好意思,他臉色一紅,喃喃的說:“我、我……”
“呵呵,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這有什麼難爲情的?”方如海好像這麼晚召見北宮錯,就是爲了關心他終身大事那樣,眼裡帶着玩味的說:“不過,你得要努力哦,因爲我聽說薛韜好像也很欣賞葉丫頭呢。”
方如海一說出這句話,北宮錯本來很忸怩的臉色頓時就一僵。
雖說北宮錯暗戀葉初晴的事兒不是啥秘密,但在他們這個圈子裡,喜歡葉初晴的人,不僅僅是他一個人,其中一個最強勁的對手就是龍騰九月:薛韜薛魔刀。
薛韜現在也正是基地的教官之一。
好像根本沒看到北宮錯的尷尬那樣,方如海繼續用慢條斯理的聲音說:“北宮錯,如果我讓你離開葉初晴呢,你會怎麼想?”
“對首長的任務,我……什麼?!”北宮錯身子一震。
方如海盯着北宮錯的眼睛,緩緩的說:“我讓你離開葉初晴。”
“爲、爲什麼?”北宮錯放在雙膝的手,慢慢的攥成了拳頭。他一點也不明白,首長爲什麼要干涉他的私人感情。
方如海的聲音開始嚴肅起來:“你不但要離開葉初晴,而且還要成爲她和華夏全軍的敵人!”
“首長,我不明白!”北宮錯霍地擡起頭,臉上帶着不忿的激動:“爲什麼要讓我這樣做?!”
方如海將菸捲摁滅在菸灰缸內,淡淡的回答:“因爲這是任務!”
“任務?”
“對,一件除了你之外誰都無法做到的任務!除了我知道其中真相外,再也沒有人知道這些!”
方如海身子後仰的靠在椅子上,看着北宮錯的眼裡帶着一絲不忍:“北宮,你作爲新龍騰中最優秀的成員之一,我不得不將這個任務交給你!”
……
半個小時後,北宮錯失魂落魄樣的離開了方如海的辦公室。
目送北宮錯出了辦公室後,方如海低低的嘆了一口氣:“唉,真可惜。”
……
爲什麼會有這樣的任務?爲什麼執行者會是我?
北宮錯雙手緊緊的抓着方向盤,昔日冷峻的臉上帶着痛苦。
車速很快,不長的時間就駛進了京華北郊的一個秘密軍事基地。
將車子停好後,北宮錯呆呆的在車裡坐了很久,才慢慢的從口袋中掏出兩張電影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