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崇明在升任柴放肆的侍衛統領老大後,工作時的確是兢兢業業的。
爲了搜尋楚揚和宙斯王的下落,這幾天中他閤眼的時間,絕不超過十個小時,精神疲憊的已經接近了崩潰邊緣。
可是柴放肆還是不滿意,要不然也不會冷冷的問:“你說你都搜過能想到的藏身之所,那你都是找了哪些地方?”
額頭貼着地毯的馬崇明,顫聲回答:“四個居民特區,包括下面的下水道等隱藏設施,但都沒有得到想看到的結果。而且,爲了預防那兩個人喬裝打扮的躲避搜查,我還請求左護法(天網)配合,對上百個可疑者,進行了DND、人體磁場等驗證……”
柴放肆眼神直直的盯着馬崇明,等他顫聲說完後,才緩緩的說:“你擡起頭來。”
“是、是!”
馬崇明身子一哆嗦,慢慢的把頭擡了起來,就聽到柴大宙斯王又說道:“看着我的眼睛。”
“是、是。”
馬崇明臉色蒼白的望着柴放肆,目光停留在他金色面具的鼻子部位,就不敢向上看了,因爲就算不去看,他也能感受到一股子凜然殺意,嚇得他啪嗒一下,再次把額頭狠狠的砸在了地板上,高聲叫道:“偉大的宙斯王,請您饒恕我,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爲您效力吧!”
本來,柴放肆在狂怒之下,是要用馬崇明來殺一儆百的,可在聽到他這樣喊後,也覺得那樣做未免太嚴酷了一點。
更何況,馬崇明這幾天也的確是兢兢業業工作,倆眼珠子都熬的通紅了,看來這些天幾乎很少休息,要是爲此把他幹掉的話,搞不好就得寒了其他侍衛的心,反而不美。
再說了,依着宙斯王和楚揚反追蹤的本事,馬崇明這種不入流的角色,要是能輕易的找到他們,除非祖墳上冒青煙才行的。
所以呢,柴放肆在沉吟了片刻,才緩緩的說:“哼,你起來吧,從現在開始,要動用全部能動用的人力資源,必須在後天天亮之前,找到他們。要不然的話,你自己乾脆把腦袋割下來吧。”
“是,是!”
應聲蟲一樣的馬崇明,苦澀的答應了一聲,又叩了幾個頭後,才從地毯上爬起來,帶着幾十個垂頭喪氣的屬下,急匆匆的退出了大殿。
柴放肆轉身,緩步走到大殿正中央的金色交椅前,擡手摸着椅子腿,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直到把黃東東幾根眉毛都數清楚了的天網,這時候卻說話了:“要想找到那對狗男女的藏身之所,我倒是有個想法”
柴放肆扭頭看着天網,眼神閃爍:“哦,左護法,你有什麼好的辦法?”
天網離開倚着的柱子,向前走了幾步,陰陰的聲音說道:“不管這對狗男女藏到哪兒,是怎麼躲過人體磁場掃描的,但只要他們還奧林匹斯山上,那麼就該在這些天中喝水、吃飯。依着他們當前的處境,肯定不會敢自己跑出來找食物,這就說明我們山上,有人在偷偷的照顧他們。”
柴放肆的眼睛頓時一亮:“對,你說的不錯,我以前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快,傳馬崇明進來!”
守在大殿門口的金甲武士,聞言馬上就去召喚剛走出不遠的馬崇明瞭。
“左護法,你的確是聰明啊。”
柴放肆有些興奮的搓着手,在椅子面前來回的走動着:“我只要在接下來的一天內,暗地裡控制山上的飲食,嚴密監視每一家餐館的經營錄像,留意那些購買食品超過自身所用的人,就能從中尋出蜘絲馬跡的!”
在柴放肆興奮的說出這些話時,天網得意的笑着,用手摸着光溜溜的下巴,做出了一副微笑傾聽的樣子,心中卻在想:哼,都說華夏人的智商最高,我看也是很稀鬆平常嘛。要不是我的指點,恐怕你就算到老,也不會找到那對狗男女的下落吧。
掃了一眼臉帶得色的天網,柴放肆心中冷笑道:哼哼,沒想到這個白癡現在聰明瞭很多。只是你難道不明白,你越是聰明,我對你就越不放心嗎?嘿嘿,你就得瑟吧,趁着你還有點用處的時候,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聰明人都是活不長的這個道理!
……
就像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這個無聊的話題一樣,當一個女人真心愛上一個男人時,到底是因爲感情,還是通過,總是讓人無法搞明白。
自從宙斯王在上成爲了楚某人的女人後,她自己都能清晰的感覺到:她現在真的很在乎這個傢伙了。
儘管自從那天后,宙斯王就沒有讓這廝再碰她,可每當楚揚睡着時,她卻總是癡癡的望着他,要發呆很長時間。
在躲進這個休息室後,宙斯王覺得她現在完全在履行一個妻子的義務:除了不用喂他吃飯外,不但得給他擦洗傷口,而且還得幫着他大小便。
以宙斯王以前那高高在上的身份,和蔑視天下衆生的狂傲,就算是打死別人,別人也不會相信,她會這樣服侍一個男人的。
而且最主要的是:這個傢伙最終也許會和他一決生死。
可現在呢,宙斯王卻真像個賢妻那樣的照顧他,所以這件事說起來有些詭異。
而那個連吃飯、睡覺都得屁股朝天的楚某人呢,好像覺得宙斯王這樣服侍他,是件很正常的事兒,有時候還總是惹人家生氣。
更讓很多男人、女人受不了的是:這傢伙完全就是個嘴碎的話嘮。
只要他吃飽了、拉完了、不睡覺時,那張嘴總是不閒着,隨便找個話題,哪怕是有關婦女生孩子的事兒,他也能和宙斯王吐沫星子的犟半天,直到把人家氣的俏臉通紅、舉起雙手做出要掐死他的姿勢後,才肯罷休。
如果把宙斯王換成另外一個女人,哪怕是對楚揚言聽計從的商離歌、那夜璀璨倆人,恐怕也受不了他這麼嘴碎的,也許在受不了後,不是要掐死他,就得掐死自己,免得總是聽他在那兒叨叨,落個耳靜。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宙斯王也許會在被楚某人噎的受不了時生氣,也許會做出要掐死他的姿勢,可她的內心深處,卻有着和楚揚一樣的感覺。
宙斯王覺得,她很享受當前的這種生活,竟然隱隱的盼着楚揚永遠都不能站起來走路,那樣她就可以伺候他一輩子,過一輩子這種看似單調無聊、但卻很充實的生活。
伺候自己所在乎的人,其實這也是一種幸福,不是嗎?
最起碼宙斯王當前就有這種感覺,連她自己也搞不清這是爲什麼,就是覺得這幾天內,是她活這麼大以來,最開心的幾天了。
現在已經是楚揚受傷後的第六天凌晨了,再過兩個多小時,天就要亮了。
已經習慣了跪坐在沙發前睡覺的宙斯王,像前幾天那樣提前醒了過來,保持着下巴壓在胳膊、胳膊放在沙發邊緣睡覺的樣子,微微睜開一雙碧藍色的眼睛,癡癡的望着正在沉睡的楚揚,一動不動。
經過幾天的休息調理後,楚揚雖說暫時還不能站起來走路,但他的臉色卻好了很多。
尤其是他在睡覺時,嘴角勾起的那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使他看起來有些、有些純真,更讓宙斯王有了一種,忍不住要輕輕撫摸他臉頰的衝動。
我這樣享受和他這一切的時光,算不算是墮落了呢,像赫拉那樣,也是在這個休息室內。
望着楚揚發了很長時間的呆後,宙斯王腦海中想起了這個問題,但隨即就被她自己給否定了:不,我沒有像赫拉那樣墮落,我沒有!最起碼我在這些天中,沒有像他們兩個在一起那樣放縱,我只是爲了他能夠儘早的好起來、與我合作奪回奧林匹斯山,而做出的一點小犧牲罷了。
女人的思維,總是透着股子讓男人永遠猜不到的邪性。
就像是宙斯王吧,她的第一次,明明已經被楚揚奪走了,而且現在她更是很享受當前的‘生活’,但她卻非得找到一萬個理由,試圖來掩蓋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宙斯王活動了一下有些麻木的雙腿,望着楚揚想:假如他真幫我奪回奧林匹斯山的話,那我在未來,還是不是會因爲2012絕大多數產業的歸屬,和他進行不死不休的爭奪呢?嗯,這個沒得商量,我絕不會把祖宗留下來的基業,白白的讓外人得去,哪怕我對他很、很有好感,但我和他之間,只是一種不純潔的互相利用關係。
終於,宙斯王在望着楚揚胡思亂想時,右手不聽話的慢慢伸了出去,輕輕摸索着他的臉頰,眼神迷離:假如他幫我奪回奧林匹斯山,非得以此來和我談條件的話,那我只能把赫拉送給他了。嗯,如果他肯爲我着想,能夠明白我不能失去2012的心情,我是不是可以給他當、當情人?
剛想到這兒,宙斯王的思維,又迅速的發生了改變:可要是這樣他還不願意呢,那我終究還是要和他對決的,可是到了那時候,我對他到底能不能下得了手呢?唉,誰能告訴我該怎麼辦呢,要不、要不……
宙斯王緊緊的咬了咬嘴脣,摸着楚揚臉頰的右手,慢慢的滑動到他的脖子處。
一個瘋狂而有可怕的念頭,就像宙斯王和楚揚愛愛時、迅速騰起的快感那樣,攸地就佔據了全身:要不現在把他掐死,然後我再自殺算了!人只要一死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什麼你的我的他的啊,從此再也不用操心,也許這樣纔是我和他最終的結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