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鈴聲猛的打破這躁動而狂熱的呼吸,從激.情的漩渦裡面咬牙抽身出來,他狠狠的咬着牙關,燃燒的鳳眸看着她,暗啞緊繃的嗓音一觸即發。
“念念,是誰?”
從絮亂而的呼吸裡面平復過來,她神情沉凝,會是誰在外面,她都不知道!
唐雪最近忙工作,沒時間來找她,除了她之外,還會是誰?!
紀淮初看着她的眼睛,鳳眸一閃,扣着她腰的手一緊,眼底妖冶的光芒肆意,剛要啓脣,外面的人似乎一緊不耐煩了,門鈴聲變成了重重的拍門聲。
“蘇主編,我們知道你在家裡,快開門!”
她的身子驀地就僵了僵,而外面這個時候卻因爲有人的帶頭而越加的瘋狂了,拍着門的力道越發的大的震耳起來。
怒意襲上來,滿身的寒意關不住,他放開她的身子,就要從她的身上下去,卻被他快速的抓了手。
“不要!”
知道他想要做什麼,她急忙的止住他。
他回頭,眯着看着她眼底罕見的微微祈求,緊緊的握着手,咬了咬牙,終於回身。
外面拍着門的聲音卻一刻都每頓,她閉着眼睛,坐在沙發上,纖細的身子幾不可見的顫抖。
心尖掠過心疼,他伸手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念念,他們不會那麼輕易放棄的。”
八卦記者,最喜歡的就是挖探別人的,一旦抓住了點什麼,絕對不會放棄的呃!
她咬着脣齒,他說的,就算是以前不知道,現在也知道了!
她的手機猛的瘋狂響了起來,落在遠處的地上,震動着,她咬咬牙,剛要下去拿,他已經放開她,拿了手機過來,遞給她。
還是那三個字,拿在她的手裡,卻覺得這次是更加的急切。
“……喂?”
“念歌,呆在家裡,哪兒都不要去,不管發生了什麼,都呆在家裡!”
江晨言一貫低沉沉穩的嗓音帶上點點的急切,她咬脣,低應,“我知道了。”
那邊的他,似乎這才鬆了一口氣。
而這邊,聽見屋子裡面響起了手機鈴聲,本來就瘋狂拍打着門的記者更加的瘋狂起來,一刻不頓的門鈴聲夾在厚重的拍門聲音裡面。
“念歌,你那邊是不是出事了?”
那樣厚重的聲音,猛烈的一下勝過一下,撞擊在他的耳朵裡面,那樣的清晰而深刻。
她握着手機的手重重的握了握,紀淮初高大的身子,看着她,緊緊的繃着,眼底的幽芒越發的暗沉。
強迫自己閉着眼,深吸了口氣,她淡然的開口,“沒有。”
話音落,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沉墨的看着她,她卻像是忽然反應過來,拿過手機,翻出一個號碼打了下去。
整整三遍,電話裡面一直鍥而不捨的重複着那句“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她頹然的放下電話,臉色早已經蒼白,嘴脣也輕輕的顫抖着。
“……究竟是誰?”
那個背後的黑手,究竟是誰?
步步逼着她,完全的操控了她的世界,目的究竟是什麼?
伸手狠狠的將她抱進自己的懷裡,他沉穩的聽不出情緒聲音幽靜響在她的頭頂。
“念念,有我在!”
不管那個人是誰,想要做什麼,他都會查出來!
她像是沒聽到他的般,閉上眼睛,笑臉上的神情沉靜下來,除了越來越蒼白的臉色之外,她完全沒有任何的知覺!
外面的記者,在久久得不到反應之下,終於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我看應該真的不在家裡吧。”
“公司她沒去,除了在家裡,還能去哪裡?”
“會不會早就出去了?”
紛亂的嘈雜聲傳進來,聽的紀淮初臉上的神情更加的沉凝似冰!
狠狠的拽着自己的拳頭,牢牢的將她鎖在自己的懷裡,沉黯的眸子深深的看着她。
“念念,有我!”
這些事情,不管是誰做的,他都定要那些人,給她一個絕對的公道!
他捧在心尖的人,竟然有人敢相信她,那麼就一定要做好承擔後宮的必要!
一直到外面的議論聲終於停止了下來,她才放下自己的手,脣色蒼白的驚人,烏黑的視線卻直直的看着他,“紀總可以回去了。”
她的住址都被這些記者知道了,下一步,又會是什麼呢?
他卻緊緊的抓着她的手臂,“念念,你真的要我這個時候出去?”
先不說現在外面究竟是個什麼樣子了,那些記者走沒走都還是一個未知數,她就要他這樣出去?
狠狠的揉了揉無力的的眉眼,她從沙發上起身,看也不看他一眼,“那你隨意。”
說完,已經繞過他,走進了臥室。
紀淮初看着她的背影,一直到她將臥室的門關上,他幽深的鳳眼才狠狠的閃了閃。
念念,那個人,我一定不會放過!
晨光律師事務所。
整個事務所的氣氛極其的低壓,沉沉的一片,顧如安將手裡面最後一份資料整理出來的時候,剛打開自己辦公室的門,江晨言辦公室的門便在這個時候打開了,他深邃的臉上一片沉凝。
她的心底狠狠的顫了顫,看着他毫不猶豫的步子,她攔在他的面前,“你要幹什麼?”
他臉上的神情太多莫測,就連渾身都是掩飾不住的強大氣息,威懾人心而讓人戰慄。
被顧如安攔住自己的步子,他停下來,雕琢般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眯了眯眼,“讓開!”
死死的攔着他,顧如安絲毫不退讓的站在他的面前,“我不讓!”
不管是什麼,他現在要去做的事情,絕對不是她想看到的!
渾身的冷漠氣息更濃,他眼底忽然閃出譏誚的光芒,“給你兩個選擇,自己讓開,我將你推開。”
顧如安的身子幾不可見的抖了一下,他說話算話,既然已經開口了,就是絕對沒有挽回的餘地,以前還會奢望他會有點憐香惜玉的想法,現在卻已經完全沒有了,不是自己放棄了,而是,太過的知道他,他的眼底,除了蘇念歌之外,還看的到誰?
直直的迎向他冷漠深沉的視線,“你也該清楚我不會讓開!”
讓不讓開是她的事情,同樣,推不推開她,也是他的事情!
深邃的眼縮了縮,薄脣一掀,臉上的冷漠之色快速的閃過,他已經抓起她的手臂,眨眼間就將她推到了一邊,而他,高大的身子不受任何的影響,朝着事務所的大門走去。
泄水不通的律師事務所門口,保安死死的攔着想要衝進來的一大羣記者。
刺耳的嘈雜聲響徹在大門口。
江晨言俊挺的身子一出現的時候,本來就躁動的人羣一下子瘋狂了起來。
舉着話筒,一個個尖銳的便朝着他砸了過去。
“江大律師,請問你和環宇的主編究竟是什麼關係?”
“聽說你們是情侶,而且還有目擊者看到你們同進同出,你們是不是已經同居很久了?”
“你們真的是情侶的關係嗎?”
江晨言高大的身子沉靜的站着,渾身的氣勢完全掩飾不住,深刻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前面的記者被他渾身的氣勢所威懾住,情不自禁的朝後退了退。
他眯了眯眼,忽然微微的勾了勾脣,看着面前黑壓壓的人羣,低沉的嗓音清透而分明。
“我們在一起,你們有意見?”
人羣忽然寂靜了一下,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過,他會就這樣毫不掩飾的承認了!
人羣,完全的陷入瘋狂。
“請問江律師,你們是什麼在一起的?”
“江律師纔回國不久,這麼快的就和環宇的蘇念歌好上了,你們是不是之前就有什麼關係?”
江晨言高大的身子幾不可見的一頓,隨即慢慢的轉頭看着這個問題的記者,深幽的眸光冷漠的徹底。
“你的意思是,我們什麼事情都要向你交代一番?”
他的嗓音整個過程都是低低淡淡的,最後這一句卻微沉了下去,明明只是點點的感覺,卻讓那問出問題的記者渾身一寒,退後兩步,尷尬的一笑,“呵呵,江律師嚴重了。”
他臉上的寒意更甚,譏誚的光芒在眼底肆意的流轉。
“嚴重?”
圍着他的記者,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他,這次也是因爲有事情才來,卻從來都沒有想到,明明就是一個年輕俊美的男人,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勢卻可以如此清冽的讓人害怕!
“有你們這樣天天堵上門的嚴重?”
對他,怎樣或許他都可以忍受,可是,那個是念歌,就絕對不行!
君子的風範要用在懂的人身上,對於這些只會將別人不想說的事情努力挖出來的記者,完全沒那個必要!
這個時候,人羣中突然不知道是誰說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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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律師既然這麼維護蘇念歌,可是爲什麼又要偷偷摸摸的見不得光?”
如果真的那麼在意的話,怎麼就不敢將事實放到衆人的眼前?
話音一落,便感覺到所有的人都情不自禁頓住了,一個個高高舉着手裡面的話筒對着他。
深邃的眼閃了閃,他驀地勾脣笑了笑,俊美的臉上神色高深莫測,視線直直的落在人羣中的那個人身上,“感情從來就是兩個人的事情,不是嗎?”